第52章 世界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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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自己当初不告白，倒真是犯了个大错误。
啊啊，糟糕了，好不甘心啊。
不过，要是现在再告诉早白自己的心意，恐怕他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吧？
至少……他不想彻底失去路早白这个人，失去这个能接受他的阴阳眼、不把他当异类看的人，给他做芝士泡芙的人，犯阑尾炎时背他去医院忙上忙下的人，他舒游这辈子唯一的朋友。
唯一的，爱过的人……
舒游斜躺在布艺沙发上，抽出一根pocky，像是叼烟一样叼在嘴里，眼睛一低一抬期间，眼中的黯淡便尽数消散，温柔地笑开了：
“好啊，去吧。”
……
全程打酱油的时醒从宠物店出来后，在听说那个地方是舒游和路早白曾经的秘密基地时，一路上醋瓶子就倒了好几回了，可还是小心翼翼地不敢把醋洒在早白身上，只顾着拧着椅垫生闷气。
从后视镜里看了好几遍一边举着伤手一边刨座垫的时醒，路早白都无语了：
大哥，你磨爪子么？
他不说话，路早白也不说话，尽职尽责当自己的冷面小司机。
直到车在目的地停下，时醒还是什么都没酝酿出来。
……白期待了一路。
……诶？不对，我在期待什么？
路早白觉得自己最近八成是有病了，冷着脸给自己狂洗了一通脑后，才摸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打开门后，路早白没有立刻就进去，他转过头来，对时醒说：
“做好心理准备。有点儿吓人。”
等到时醒表示自己准备好了后，路早白才拉开了门。
上百个盛装的日式傀儡娃娃，就摆在门的对面。
这些娃娃基本是手工木制，脸上统一涂着□□，嘴唇鲜艳如血，瞳孔漆黑，表情各异，有哭，有笑，有喜，有怒，身上的裙子精致得叫人不忍挪开视线，就连和服上的早春或晚春的樱花都勾画得无比细致。
其他的摆设，都没有这一批娃娃看上去抢眼，但不得不说，整个房间的气氛都相当阴森。
墙面上贴满了照片，时醒凑近看了一张，登时间毛骨悚然。
那是一对相貌相似的外国双胞胎，两个金发碧眼的小小婴儿正坐在摇篮手拉着手，笑得天真又幸福，但在两个孩子紧拉着的手上，赫然叠着第三只阴白的小手！
旁边有着英文的注解，大意是，这家女主人原本怀了三胞胎，但在生产的时候，最小的孩子因脐带绕颈缺氧而死。
和这张照片并排的，还有其他几张，时醒一一看过去，心里的寒气越来越浓郁：
还是那对双胞胎的合影，从小学，到初中，再到大学，他们所有的合照上，都会有第三双眼，第三双手，第三双腿出现。
时醒注意到，合照中，姐妹俩的面容越来越阴郁，面色也越来越黯淡，到成年后，再没有二人合照的照片了。
时醒看了一会儿后，扭头看向了路早白，似乎心有所悟。
路早白正忙着在那一堆娃娃中挑选，时醒就把目光投向了屋内其他的摆设。
房间靠右的角落，摆着泰国的神龛神像，和从泰国寺庙求来的佛牌与鬼牌，上面绘着稀奇古怪的花纹，一个巨大的木书架占满了整面墙壁，全是与灵异相关的资料书籍，从古老的东西方神话传说，到中世纪的女巫文化，再到近年来的研究资料。一架靠墙摆放的玻璃架子上摆满了奇怪的物件，黑驴蹄子、公鸡血、黑狗血。其中一个细长的玻璃瓶子里，装满了澄明的透明液体，而液体中丝丝缕缕漂浮着的，是女人的头发。
路早白在寻找的间隙，偶一扭头，看着时醒目瞪口呆的模样，就忍不住别过了脸去。
当初置办这些东西时，他的心情，恐怕和时醒是一样的。
恶心，抗拒，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与正常人截然不同的世界。
那些日子，如果没有舒游陪在自己身边，他恐怕真的熬不过去。
时醒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了那一排排娃娃上，而娃娃们漆黑如点墨的眼睛也直勾勾地盯着他。
盯久了，时醒竟然产生了错觉：
它们的眼里，好像是有感情的？
在注意到时醒的表情变化后，路早白突然觉得，把他带到这里来，好像不太好。
这里才只是那个黑暗世界的表层，他现在还只是对此一知半解，才觉得好玩，要是……
路早白还没来得及感叹完毕，时醒就身体力行地证明，担心时醒，是他傻：
“早白，你喜欢娃娃啊，下次我买给你好不好？”
……你的重点还能不能好了？
瞬间就从微抑郁状态解脱出来的路早白，把时醒轰出了门后，就挑了一个穿着靛蓝色日式长袍的男性娃娃，拿在手里，发力捏了捏。
站在门外，时醒舒了口气：嗯，果然，自己只要一插科打诨，早白的情绪就能好一点。
路早白这时也从门内走出，锁上了门后，说：
“好了，东西拿好了，回家吧。”
时醒端详着早白手里的娃娃，有点儿奇怪：
“早白，这是做什么用的？”
路早白钻进车里，给自己系好安全带，头也不回地给时醒做了解说：
“傀儡，简而言之，是用来收纳那些无主的孤魂的。”
时醒把娃娃颠倒了一下，了然道：
“哦~葫芦娃的那个葫芦。”
路早白：“……”
#这么理解倒是没问题但为什么说法这么欠揍#
路早白不想再跟这个二货科普了，总感觉莫名火大，但鉴于此次任务的危险性，默念了几遍心经后，路早白还是保持着一颗平常心，继续科普：
“这套傀儡是我高价从一个专门的匠人那里买来的。”
“开过光么？”
……在我科普的时候你能不能闭嘴。
路早白不打算再停顿了，否则估计期间容易被气死，他深吸一口气，一路顺畅不打绊地说了下去：
“它不是给佛用的，不是给人用的，是镇鬼的物品。头发是亡者的头发，衣料是寿衣，还有，你看见了吧，它身上的蜡光，是从尸油里提炼出来的。”
世界安静了。
时醒闭嘴了。
没了某人的叨叨叨，路早白这才打着方向盘，悠悠道：
“听着恶心，但它真挺有用的。我用过不少次，都很有效。它最适合封印的就是梦魇这类的无实体鬼。带着它进异世界，只要找到鬼诞生的源头，放在那里，就能成功封印了它。”
时醒把娃娃放在了一边，身子朝路早白的方向蹭了蹭，说：
“真的吗？”
路早白点点头，说：
“亲身试验过。你没注意到吗，那几百个娃娃里，有二十几个，眼睛比其他的都要亮一些？”
一股恶寒突然窜上了时醒的后背。
他犹豫着小声问：
“你的意思是，它们……它们里面……”
路早白瞄了一眼后视镜，淡定道：
“我从接任务以来，碰上七十多个无实体鬼，其中有二十三个，都在那些娃娃里。”
就在那些盯着他们看的娃娃里。
发现副驾驶没了动静，路早白以为时醒被恶心着了，就趁着一个红绿灯停下了车，扭过身去，想发扬一下人道主义精神看看他想不想吐，没想到，他的身子还没完全转过去，一双有力的手臂就圈住了他的脖子。
时醒蹭了蹭早白的颈侧，小声说：
“以后再碰到这种事儿，都要告诉我，别一个人闷在心里。”
他心疼早白。他没办法阻止系统不让早白遇上那么多糟心的鬼，但他真心希望，早白不要像那对姐妹，被剥夺了笑容和快乐。
路早白轻叹了一声，刚想开口说点儿什么，时醒就以一个前所未有的强硬态度打断了他：
“不许说你习惯了！你以后不需要习惯这种事情！你只要习惯我陪着你就好！”
路早白一怔，就感觉自己的嘴唇，被一个温软而暖和的东西轻啄了一下。
他刚才的话言犹在耳，一阵暖意让路早白的心放软了好几倍，一时间忘了情，在那柔软离去的瞬间，他下意识地往前蹭了一下。
成功地再度捕捉到那抹柔软后，路早白却当机了。
……等等。
等等等等等等。
自己在做什么？
路早白想要说服时醒那是个象征着友谊地久天长的友爱之吻，已经来不及了。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时醒的眼睛刷地一下就亮了，脑袋上漂浮着的哈士奇光环，吊起来的话基本能当电灯泡使了：
“早白……你……”
刚才他没感觉错的话，早白主动了？他那是主动的？
嗷世界太美好了！
什么世界黑暗面什么三胞胎鬼都去投胎去吧！
大写加粗的“早白亲了我”的弹幕在时醒的脑子中不断刷屏，导致时醒本来就属于奔腾498级别的脑子直接死了机。
路早白面上保持着绝对的淡定，红灯亮了之后就扭过头来发动车子，但在心里他已经来回扇了自己二百个耳刮子。
自己难不成真的就被他两句甜言蜜语给诱惑了？沦陷了？主动送菜上门了？
路早白你冷静点儿，你不能被时醒那种恋爱脑带着跑偏了！
本来抱着安抚早白外加一颗猥琐的吃豆腐之心的时醒，竟意外得到了路早白的主动献吻，要不是现在在车里，他估计就要直接突破第二宇宙速度上天去了。
他满眼热切地抓住了路早白的胳膊，双眼熠熠生光：
“早白，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看来，自己当初不告白，倒真是犯了个大错误。
啊啊，糟糕了，好不甘心啊。
不过，要是现在再告诉早白自己的心意，恐怕他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吧？
至少……他不想彻底失去路早白这个人，失去这个能接受他的阴阳眼、不把他当异类看的人，给他做芝士泡芙的人，犯阑尾炎时背他去医院忙上忙下的人，他舒游这辈子唯一的朋友。
唯一的，爱过的人……
舒游斜躺在布艺沙发上，抽出一根pocky，像是叼烟一样叼在嘴里，眼睛一低一抬期间，眼中的黯淡便尽数消散，温柔地笑开了：
“好啊，去吧。”
……
全程打酱油的时醒从宠物店出来后，在听说那个地方是舒游和路早白曾经的秘密基地时，一路上醋瓶子就倒了好几回了，可还是小心翼翼地不敢把醋洒在早白身上，只顾着拧着椅垫生闷气。
从后视镜里看了好几遍一边举着伤手一边刨座垫的时醒，路早白都无语了：
大哥，你磨爪子么？
他不说话，路早白也不说话，尽职尽责当自己的冷面小司机。
直到车在目的地停下，时醒还是什么都没酝酿出来。
……白期待了一路。
……诶？不对，我在期待什么？
路早白觉得自己最近八成是有病了，冷着脸给自己狂洗了一通脑后，才摸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打开门后，路早白没有立刻就进去，他转过头来，对时醒说：
“做好心理准备。有点儿吓人。”
等到时醒表示自己准备好了后，路早白才拉开了门。
上百个盛装的日式傀儡娃娃，就摆在门的对面。
这些娃娃基本是手工木制，脸上统一涂着□□，嘴唇鲜艳如血，瞳孔漆黑，表情各异，有哭，有笑，有喜，有怒，身上的裙子精致得叫人不忍挪开视线，就连和服上的早春或晚春的樱花都勾画得无比细致。
其他的摆设，都没有这一批娃娃看上去抢眼，但不得不说，整个房间的气氛都相当阴森。
墙面上贴满了照片，时醒凑近看了一张，登时间毛骨悚然。
那是一对相貌相似的外国双胞胎，两个金发碧眼的小小婴儿正坐在摇篮手拉着手，笑得天真又幸福，但在两个孩子紧拉着的手上，赫然叠着第三只阴白的小手！
旁边有着英文的注解，大意是，这家女主人原本怀了三胞胎，但在生产的时候，最小的孩子因脐带绕颈缺氧而死。
和这张照片并排的，还有其他几张，时醒一一看过去，心里的寒气越来越浓郁：
还是那对双胞胎的合影，从小学，到初中，再到大学，他们所有的合照上，都会有第三双眼，第三双手，第三双腿出现。
时醒注意到，合照中，姐妹俩的面容越来越阴郁，面色也越来越黯淡，到成年后，再没有二人合照的照片了。
时醒看了一会儿后，扭头看向了路早白，似乎心有所悟。
路早白正忙着在那一堆娃娃中挑选，时醒就把目光投向了屋内其他的摆设。
房间靠右的角落，摆着泰国的神龛神像，和从泰国寺庙求来的佛牌与鬼牌，上面绘着稀奇古怪的花纹，一个巨大的木书架占满了整面墙壁，全是与灵异相关的资料书籍，从古老的东西方神话传说，到中世纪的女巫文化，再到近年来的研究资料。一架靠墙摆放的玻璃架子上摆满了奇怪的物件，黑驴蹄子、公鸡血、黑狗血。其中一个细长的玻璃瓶子里，装满了澄明的透明液体，而液体中丝丝缕缕漂浮着的，是女人的头发。
路早白在寻找的间隙，偶一扭头，看着时醒目瞪口呆的模样，就忍不住别过了脸去。
当初置办这些东西时，他的心情，恐怕和时醒是一样的。
恶心，抗拒，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与正常人截然不同的世界。
那些日子，如果没有舒游陪在自己身边，他恐怕真的熬不过去。
时醒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了那一排排娃娃上，而娃娃们漆黑如点墨的眼睛也直勾勾地盯着他。
盯久了，时醒竟然产生了错觉：
它们的眼里，好像是有感情的？
在注意到时醒的表情变化后，路早白突然觉得，把他带到这里来，好像不太好。
这里才只是那个黑暗世界的表层，他现在还只是对此一知半解，才觉得好玩，要是……
路早白还没来得及感叹完毕，时醒就身体力行地证明，担心时醒，是他傻：
“早白，你喜欢娃娃啊，下次我买给你好不好？”
……你的重点还能不能好了？
瞬间就从微抑郁状态解脱出来的路早白，把时醒轰出了门后，就挑了一个穿着靛蓝色日式长袍的男性娃娃，拿在手里，发力捏了捏。
站在门外，时醒舒了口气：嗯，果然，自己只要一插科打诨，早白的情绪就能好一点。
路早白这时也从门内走出，锁上了门后，说：
“好了，东西拿好了，回家吧。”
时醒端详着早白手里的娃娃，有点儿奇怪：
“早白，这是做什么用的？”
路早白钻进车里，给自己系好安全带，头也不回地给时醒做了解说：
“傀儡，简而言之，是用来收纳那些无主的孤魂的。”
时醒把娃娃颠倒了一下，了然道：
“哦~葫芦娃的那个葫芦。”
路早白：“……”
#这么理解倒是没问题但为什么说法这么欠揍#
路早白不想再跟这个二货科普了，总感觉莫名火大，但鉴于此次任务的危险性，默念了几遍心经后，路早白还是保持着一颗平常心，继续科普：
“这套傀儡是我高价从一个专门的匠人那里买来的。”
“开过光么？”
……在我科普的时候你能不能闭嘴。
路早白不打算再停顿了，否则估计期间容易被气死，他深吸一口气，一路顺畅不打绊地说了下去：
“它不是给佛用的，不是给人用的，是镇鬼的物品。头发是亡者的头发，衣料是寿衣，还有，你看见了吧，它身上的蜡光，是从尸油里提炼出来的。”
世界安静了。
时醒闭嘴了。
没了某人的叨叨叨，路早白这才打着方向盘，悠悠道：
“听着恶心，但它真挺有用的。我用过不少次，都很有效。它最适合封印的就是梦魇这类的无实体鬼。带着它进异世界，只要找到鬼诞生的源头，放在那里，就能成功封印了它。”
时醒把娃娃放在了一边，身子朝路早白的方向蹭了蹭，说：
“真的吗？”
路早白点点头，说：
“亲身试验过。你没注意到吗，那几百个娃娃里，有二十几个，眼睛比其他的都要亮一些？”
一股恶寒突然窜上了时醒的后背。
他犹豫着小声问：
“你的意思是，它们……它们里面……”
路早白瞄了一眼后视镜，淡定道：
“我从接任务以来，碰上七十多个无实体鬼，其中有二十三个，都在那些娃娃里。”
就在那些盯着他们看的娃娃里。
发现副驾驶没了动静，路早白以为时醒被恶心着了，就趁着一个红绿灯停下了车，扭过身去，想发扬一下人道主义精神看看他想不想吐，没想到，他的身子还没完全转过去，一双有力的手臂就圈住了他的脖子。
时醒蹭了蹭早白的颈侧，小声说：
“以后再碰到这种事儿，都要告诉我，别一个人闷在心里。”
他心疼早白。他没办法阻止系统不让早白遇上那么多糟心的鬼，但他真心希望，早白不要像那对姐妹，被剥夺了笑容和快乐。
路早白轻叹了一声，刚想开口说点儿什么，时醒就以一个前所未有的强硬态度打断了他：
“不许说你习惯了！你以后不需要习惯这种事情！你只要习惯我陪着你就好！”
路早白一怔，就感觉自己的嘴唇，被一个温软而暖和的东西轻啄了一下。
他刚才的话言犹在耳，一阵暖意让路早白的心放软了好几倍，一时间忘了情，在那柔软离去的瞬间，他下意识地往前蹭了一下。
成功地再度捕捉到那抹柔软后，路早白却当机了。
……等等。
等等等等等等。
自己在做什么？
路早白想要说服时醒那是个象征着友谊地久天长的友爱之吻，已经来不及了。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时醒的眼睛刷地一下就亮了，脑袋上漂浮着的哈士奇光环，吊起来的话基本能当电灯泡使了：
“早白……你……”
刚才他没感觉错的话，早白主动了？他那是主动的？
嗷世界太美好了！
什么世界黑暗面什么三胞胎鬼都去投胎去吧！
大写加粗的“早白亲了我”的弹幕在时醒的脑子中不断刷屏，导致时醒本来就属于奔腾498级别的脑子直接死了机。
路早白面上保持着绝对的淡定，红灯亮了之后就扭过头来发动车子，但在心里他已经来回扇了自己二百个耳刮子。
自己难不成真的就被他两句甜言蜜语给诱惑了？沦陷了？主动送菜上门了？
路早白你冷静点儿，你不能被时醒那种恋爱脑带着跑偏了！
本来抱着安抚早白外加一颗猥琐的吃豆腐之心的时醒，竟意外得到了路早白的主动献吻，要不是现在在车里，他估计就要直接突破第二宇宙速度上天去了。
他满眼热切地抓住了路早白的胳膊，双眼熠熠生光：
“早白，你是不是也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