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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发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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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搁平时,能把白瑾折腾成这样,刑临心里肯定乐开了花,可现在他没心情乐了。

    他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什么都别想,只想着帮白瑾脱衣服,然后白瑾的双手就能好了,但是在白瑾说要他把她的面具拿掉之后,他的心又鼓动起来了。

    他还记得那天白瑾在他面前摘下面具的自己的惊鸿一瞥,他想如果他这时候把白瑾的面具摘下来,接下来出丑的该是他自己了。

    可不摘面具,就要把那最后一块布给接了,这到底是摘还是接呢?

    刑临挠挠头,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是个这么会惹麻烦的人。

    眼下的情况让他感到进退两难,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又嘭嘭嘭的跳动起来,跳的太猛了,他甚至感觉到了自己的每根脉搏都被心脏带动着突突的跳了起来。

    他从小就跟在康承身后,稀奇古怪的东西看的多了,已经很难有东西能引起他的好奇心了,可他对那张面具下面的脸却充满了无尽的好奇心。

    那张脸,他只看了一半,然后那半张脸在这段时间里成就了他对自己人生所有的美好幻想。

    他想把那张脸藏起来,藏到连白瑾她自己都看不见的地步,可他终究还是被自己给打败了,在白瑾要他帮她把面具摘下来的那一刻就一败涂地了。

    他简短的想象了一下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脖颈上还稚嫩的喉结因为紧张而动了两下,他抬起手,缓慢而有条不紊的拉开了绑在白瑾脑后的带子,往下落的面具被他接入手中,如果不是手中温润的触觉提醒他,他以为自己可能就要莫名其妙的窒息而亡了。

    虽然没有了面具的遮挡,可刑临因为站在白瑾的身后,并没有看见白瑾的正脸,于是他出声叫了白瑾一声,那声音缓慢悠长,好像再叫一个许多年没见过面的老朋友似的,带着浓浓的试探。

    刑临奇怪的语调让白瑾的顺着声音望过去,然后她就看见一张稚气未脱却也赏心悦目的脸在向她靠近。

    这时候白瑾并没有想太多,她只是有些奇怪刑临什么时候对她脸上的怪物有兴趣了。

    她会这么想也是理所当然的,一方面她还记得刑临因为她这张脸,动起手来毫不留情的事,另一方面她心里已经记下了刑临的年龄。

    她不知道苏然死的时候几岁了,可她清楚的记得她被林彬撞死的时候是二十三岁,二十三岁不算大,可却比刑临大了三岁,在白瑾眼里,只要是比她小一天的,都是她弟弟妹妹辈的,所以她并没有对刑临起什么防备之心。

    然而在刑临嘴唇快要擦到她嘴唇上的时候,她终于察觉的异常了。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没时间让白瑾去思考刑临在发什么疯,于是在刑临距离她还剩头发丝粗细的距离时,白瑾坚决果断,毫不犹豫的,直接用自己的脑门儿把刑临的脑袋砸到了一边。

    白瑾脑门儿不是什么铜墙铁壁,可她是运足了力气才去撞的刑临,所以刑临被她撞的也够呛。

    刑临脑子被白瑾一撞,瞬间就清醒了。

    白瑾整个人都要嵌进浴桶边上似的贴着浴桶以拉开自己和刑临之间的距离,然后气急败坏的质问道:“你发什么神经?!”

    刑临用手捂着自己被撞疼的脑袋,顺便遮住自己的眼睛好让给自己足够的时间应对接下来的场面。

    在确定自己恢复了正常之后,他故作镇定的从柜子里翻了一件衣袍出来,然后冒着白瑾的刀子眼走到浴桶边,把衣袍沿着白瑾的脖子将白瑾围了个严严实实。

    被放在一边的面具已经凉了下来,刑临拿起面具,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走到白瑾的身后。

    白瑾被刑临正儿八经的样子唬的一愣一愣的,一时竟然忘了躲着他。

    而刑临也就正儿八经的将面具重新罩在了白瑾的脸上,面具上黑色的带子几乎和黑色的头发融为了一体,刑临的手指在黑色带子和头发之间来回穿梭,硬是把一个结打成了一个锁,牢牢的将面具锁在了白瑾脸上。

    末了,刑临友善的拍了拍白瑾的肩膀说:“这段时间你吃饭恐怕都要人喂了,为了不让你吓到别人,我去给你找个能把下半边脸露出来的面具去。”

    白瑾虽然之前被刑临折腾的差点想杀人,可此刻围在她脖子上的衣袍,还有脸上的面具,却给了她实实在在的安全感。

    在刑临开门之前,白瑾对刑临说了谢谢。

    这是她来到古代之后第一次对人说谢字,这样的事实让白瑾鼻尖一酸,她有些不明白,她想自己也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老天连说谢谢的机会都鲜少给她?

    鼻子发酸的白瑾觉得自己的眼睛也酸了,也许是这次受伤太严重,身体虚弱了,内心也就没那么强大了。

    她抬起胳膊,撩着批在身上的衣袍想擦眼睛,可胳膊抬起来之后她才发现这么简单的事情她竟然做不到,因为撩起来的衣服顶多只能碰到她的面具而已。

    丑的能吓死人的一张脸,外加一双已经废掉的手,还有她的仇她的苦她的痛,在同一时间席卷了她的全部身心,冲撞着她的四肢百骸,直接将她的眼泪给撞出了眼眶。

    察觉到脸上有水流过,白瑾这才知道自己哭了,她知道自己哭了就输了,所以她忙用胳膊去擦自己的脸,可胳膊最后碰触到的,也只是硬邦邦的面具而已。

    她这么一擦,眼泪没擦掉,反而越擦越多了。

    这样滑稽可笑的困境让她不受控制的发出呜咽的哭声,哭声传到门外,被什么人听见了,然后门就被人给打开了。

    白瑾哭的脑子和眼睛一起模糊了,她也不管来的是什么人,只是直白的将自己的困境说给那个人听了。

    她说她脸上有水,可是她擦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