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清理垃圾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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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层工作很多事有一定的突发性。这天早上八点吴波就去了社区，因为前一天，派出所和社区都分别接到各自主管单位通知，要求今后三天全面搞好卫生，辖区安排好维稳和综治巡逻，问题人员掌控到位，以崭新的面貌迎接中央领导对银山市的视察。吴波正和赵书记，何主任，社区综治专干林雨潇一起研究全社区的维稳和综治及盯人安排，赵书记接到新民路社区所属的南园街道办事处祝主任的电话，说张瑜区长马上就过来检查工作，让他们立刻到新民路口那里迎接，陪同检查，汇报工作。会没法开了，赵书记立刻带着何主任去路口迎接检查组。
吴波就只能回所里了。刚走出社区大门，手机响了，于所长让他立马到新民路口和他一起迎接张区长一行人，任局也陪同张区长检查，要求他们准备好，相关情况要做好汇报准备。
到了路口，一群基层领导已经等在哪了。须臾张区长一行就到了。新民路由于是省委和市政府驻地，卫生绿化没说的，张区长比较满意，还表扬了祝主任几句。
“面上的工作没问题，我们再去小巷子里看看，要确保工作到位，不留卫生死角。”张区长领着一行人进了李家巷。街道办事处的祝主任就向新民路一社区赵书记和何主任看了一眼，发现她们对视一下，两人的脸上都现出一丝忧虑。祝主任拖后一步，压低声音问:“有什么问题吗？”
“有点问题，采取了措施，应该不会看到吧。”赵书记小声说。
“你们那，叫我说什么好呢！”祝主任说完就走向张区长，陪同检查。
李家巷前面的检查还好，祝主任上前对张区长说:“区长，差不多完了，咱们是不是去下一站？”
“也好。”张区长边说边领人往里走。这时一阵微风刮来，从巷子派出所斜对面左侧两个楼群中间一个狭窄的通道飘来一丝臭味。
张区长脸色一变，大声说:“都跟我来。”
这条小道口小腹大，这是因为右侧的市环保局家属小区的楼是呈阶梯形向内缩进的。进到里边，，有一个化纤彩条布覆盖的小丘，张区长命人将彩条布除去，一个散发着刺鼻臭味的垃圾小山露了出来。祝主任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区长，是我们工作没做好。”说着看了新民路一社区赵书记一眼，赵书记没法，只好上前:“我是新民路一社区的书记，这里主要是两个小区装修产生的建筑垃圾，以及一部分两个小区居民从后门扔出的生活垃圾。这是一个三不管地段，我们也协调多次了，问题一直没有解决。”
“三不管，那三不管？”张区长冷冷地问。
“”承包市环保局小区的龙腾物业和承包吉安小区的南园物业，”赵书记迟疑了一下，咬牙说“还有新民路派出所。”
任局就瞟了于所长一眼，于所长只好上前道:“我是新民路派出所所长，是我们工作没做好。当初所里整修进入通道和大搞卫生的时候，把一些土方和垃圾倒在这了，后来被其他垃圾覆盖，一直没有运走。”
张区长对区政府办公室王主任一招手:“王主任，你负责责成南园街道办事处和市中心分局写出调查报告，并给区委区政府上报此事的处理结果。”
“同志们，痛心啊！垃圾堆得这么多。这么大，有十几吨吧，得多长时间啊，臭味刺鼻，群众的反应又该多强烈，我们却熟视无睹，主管单位严重失职。还盖上彩条布蒙混过关。明天中午十二点以前，社区主导，我不管你们采用什么方法，要求全部清运完毕，清洗消毒。”张区长把祝主任留下来，领着一干人走了。
祝主任气不打一处来，脸没露上，反而抹了一脸灰:“看你们干的好事。”
“他们三家扯皮，社区总不能垫钱，再说也没这笔钱，全部清理至少得几万块钱。”赵书记对街道办祝主任说。心里骂道，妈的，要不是你祝主任小舅子的南园物业，能拖到现在吗。
祝主任说:“现在怎么处理？”
“主任你就回吧，我来处理，一切责任我来承担。处理过程中请办事处全力支持。”
“那好吧。这件事你多少有点委屈，等事过了我再给你安排。”祝主任说。
“还安排什么呀，组织意图明摆着呢，我也快退了，让年轻人上吧。”赵书记心情黯淡。
祝主任走了。赵书记对于所长说:“于所长，你也回吧，吴波留下就可以了。对不起，我也没办法。”
“赵书记，你说什么嘛，这是个事实，也无法掩盖。我走了。”
就剩下社区的几个人了，赵书记对何主任说，:“通知下去，社区全体人员，所有综治员，低保户全部到现场。你和卫生专干单芳芳火速写文盖章，再去把办事处的章子也盖上，南园物业和龙腾物业每家承担垃圾清运费三千，罚款五千，市环保局承担垃圾清运费五千，罚款一万。两家物业我和吴波送达，市环保局由何主任和单芳芳送达，务必在中午以前完成。所有款项要求在下午五点以前到位。清运车暂时由市环保局协调提供。”
中午，祝主任刚回到办公室，小舅子就打来电话:“姐夫，社区给我们罚了五千，承担垃圾清运费三千，我那个物业点，一年才挣多少钱。你给说一下，叫她们不要罚了，社区有这个资格吗。”
祝主任一听火了，上午好容易陪同区长检查，在领导面前露个脸，却因为垃圾清运问题早早被打发了，丢人不说，现在还要调查，万一牵连到他身上，那不更糟糕:“你一天挣了多少钱，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泡女人，自己的事不盯紧点，你马上把钱交了，八千不是个事，别生事，你还不想交，那你就来把我的乌纱帽扒了，你自己快活去。你个混蛋！”
他小舅子一听，嘟囔着说:“交就交嘛，发什么火。”就把电话挂断了。
市环保王瑞珑局长中午有个饭局，回家后小睡了一会，下午三点才到单位。刚到办公室，局办主任就进来汇报:“局长，早上新民路一社区来了个丫头片子主任，挺横，说咱们局小区后门口垃圾堆罚款一万，承担垃圾清运费五千，下午五点以前到位，并协调清运车辆，明早以前清运完毕。还说中央领导视察如果出了问题，责任全由我们承担。”
王局早上忙着接待广州环保设备有限公司的人了，还把这事给忘了，一听冷汗下来了:“怎么不早汇报。”
“看你忙着呢，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糊涂，一点政治敏感性都没有。你马上安排人电话通知各下属单位一把手，全面搞好卫生和维稳，明天早上局领导分头检查。通知全体局党组成员三点半到小会议室开会，研究维稳和卫生问题。安排人把一万五千块钱马上送新民路一社区，车辆你亲自协调市环卫局，安排两辆垃圾清运车，中型的吧，李家巷比较窄，立马开过去。去办吧。”
社区赵书记和吴波有过一次近两个小时的工作长谈，她认为吴波大气沉稳，，头脑灵活，所以垃圾清运专门征求了吴波的意见。
“赵书记，这个垃圾堆所处的位置，两个小区的后门比较小，前面进入的通道狭窄，车辆开不进来，只能人力往外清运，当务之急是找几辆三轮车，小推车和铁锨之类的工具。人员这些低保户多是妇女和年龄大的人，就让他们回去吧，留下一些身体好的男人。建筑垃圾块比较大，我看还是紧急到劳务市场雇二十几个民工，他们一般都是自带工具。你看呢，赵书记？”
“二十几个民工有点多吧，劳务费就是不小的一笔钱，还有车辆费，这些垃圾要出城拉到临安县的垃圾填埋场，车辆费和填埋场卫生处理费也是不小一笔钱。”
“赵书记，情况特殊，现在咱们要杀鸡用牛刀，要确保按时解决问题，能干人多一些也无妨，装的装，运的运。上车的上车。钱不是问题，几千上万对他们三家都不是大事，他们三家一定会送来的，他们知道轻重。即便送不来，那也得想办法。”
“好吧。林雨潇，你带几个人去旧货市场买车子。吴波你辛苦一趟，去把民工找来。”
“赵书记，我们不会骑三轮车。”林雨潇说。
赵书记一下子火了:“你脑子进水了吗，雇个货车连车带人一块拉回来？”
林雨潇一吐舌头，带了几个人走了。
眼看下午三点多了，三轮车小推车和工具民工都到了，就垃圾清运车不见踪影，赵书记心急如焚:“何主任，怎么回事？”
“我去了，没见到他们局领导，办公室主任接待的，我都讲了。”
“打电话给他们，问问情况。”
“当时只是下了死通知，没要他们局办的电话号码。”
赵书记听了急得直跺脚。正在这时，只见一辆白色越野车后面跟着两辆垃圾清运车鱼贯而来，环保局派了局办副主任将钱送到，垃圾车一并交给社区，接着两家物业也将钱送达。大家不由喜色见于面，精神大振。
“何主任，你领人去酒店定盒饭，两荤两素，每个参战人员一个，包括民工，估计得干到夜里，每个人再发一个腊肉夹大饼做夜宵，去办吧。”
何主任答应一声走了。她心里还是佩服赵书记，人家那气魄果断，就那罚款，她没敢想，虽然说借了势。
“单芳芳，你带人去把八四消毒液买来，水龙和灯看从那个小区接出来，去办吧。”
“王会计，就按吴警官讲的价，每个民工一百五十块钱去造表，干完签字按手印发放。”
接下来热火朝天开干了，一直到深夜才全部运走，清洗消毒也做了。
吴波回到所里，到了一杯水，才吃了腊肉大饼，随即倒头沉沉睡去，到省城第一次，他没有起来晨练。
基层工作很多事有一定的突发性。这天早上八点吴波就去了社区，因为前一天，派出所和社区都分别接到各自主管单位通知，要求今后三天全面搞好卫生，辖区安排好维稳和综治巡逻，问题人员掌控到位，以崭新的面貌迎接中央领导对银山市的视察。吴波正和赵书记，何主任，社区综治专干林雨潇一起研究全社区的维稳和综治及盯人安排，赵书记接到新民路社区所属的南园街道办事处祝主任的电话，说张瑜区长马上就过来检查工作，让他们立刻到新民路口那里迎接，陪同检查，汇报工作。会没法开了，赵书记立刻带着何主任去路口迎接检查组。
吴波就只能回所里了。刚走出社区大门，手机响了，于所长让他立马到新民路口和他一起迎接张区长一行人，任局也陪同张区长检查，要求他们准备好，相关情况要做好汇报准备。
到了路口，一群基层领导已经等在哪了。须臾张区长一行就到了。新民路由于是省委和市政府驻地，卫生绿化没说的，张区长比较满意，还表扬了祝主任几句。
“面上的工作没问题，我们再去小巷子里看看，要确保工作到位，不留卫生死角。”张区长领着一行人进了李家巷。街道办事处的祝主任就向新民路一社区赵书记和何主任看了一眼，发现她们对视一下，两人的脸上都现出一丝忧虑。祝主任拖后一步，压低声音问:“有什么问题吗？”
“有点问题，采取了措施，应该不会看到吧。”赵书记小声说。
“你们那，叫我说什么好呢！”祝主任说完就走向张区长，陪同检查。
李家巷前面的检查还好，祝主任上前对张区长说:“区长，差不多完了，咱们是不是去下一站？”
“也好。”张区长边说边领人往里走。这时一阵微风刮来，从巷子派出所斜对面左侧两个楼群中间一个狭窄的通道飘来一丝臭味。
张区长脸色一变，大声说:“都跟我来。”
这条小道口小腹大，这是因为右侧的市环保局家属小区的楼是呈阶梯形向内缩进的。进到里边，，有一个化纤彩条布覆盖的小丘，张区长命人将彩条布除去，一个散发着刺鼻臭味的垃圾小山露了出来。祝主任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区长，是我们工作没做好。”说着看了新民路一社区赵书记一眼，赵书记没法，只好上前:“我是新民路一社区的书记，这里主要是两个小区装修产生的建筑垃圾，以及一部分两个小区居民从后门扔出的生活垃圾。这是一个三不管地段，我们也协调多次了，问题一直没有解决。”
“三不管，那三不管？”张区长冷冷地问。
“”承包市环保局小区的龙腾物业和承包吉安小区的南园物业，”赵书记迟疑了一下，咬牙说“还有新民路派出所。”
任局就瞟了于所长一眼，于所长只好上前道:“我是新民路派出所所长，是我们工作没做好。当初所里整修进入通道和大搞卫生的时候，把一些土方和垃圾倒在这了，后来被其他垃圾覆盖，一直没有运走。”
张区长对区政府办公室王主任一招手:“王主任，你负责责成南园街道办事处和市中心分局写出调查报告，并给区委区政府上报此事的处理结果。”
“同志们，痛心啊！垃圾堆得这么多。这么大，有十几吨吧，得多长时间啊，臭味刺鼻，群众的反应又该多强烈，我们却熟视无睹，主管单位严重失职。还盖上彩条布蒙混过关。明天中午十二点以前，社区主导，我不管你们采用什么方法，要求全部清运完毕，清洗消毒。”张区长把祝主任留下来，领着一干人走了。
祝主任气不打一处来，脸没露上，反而抹了一脸灰:“看你们干的好事。”
“他们三家扯皮，社区总不能垫钱，再说也没这笔钱，全部清理至少得几万块钱。”赵书记对街道办祝主任说。心里骂道，妈的，要不是你祝主任小舅子的南园物业，能拖到现在吗。
祝主任说:“现在怎么处理？”
“主任你就回吧，我来处理，一切责任我来承担。处理过程中请办事处全力支持。”
“那好吧。这件事你多少有点委屈，等事过了我再给你安排。”祝主任说。
“还安排什么呀，组织意图明摆着呢，我也快退了，让年轻人上吧。”赵书记心情黯淡。
祝主任走了。赵书记对于所长说:“于所长，你也回吧，吴波留下就可以了。对不起，我也没办法。”
“赵书记，你说什么嘛，这是个事实，也无法掩盖。我走了。”
就剩下社区的几个人了，赵书记对何主任说，:“通知下去，社区全体人员，所有综治员，低保户全部到现场。你和卫生专干单芳芳火速写文盖章，再去把办事处的章子也盖上，南园物业和龙腾物业每家承担垃圾清运费三千，罚款五千，市环保局承担垃圾清运费五千，罚款一万。两家物业我和吴波送达，市环保局由何主任和单芳芳送达，务必在中午以前完成。所有款项要求在下午五点以前到位。清运车暂时由市环保局协调提供。”
中午，祝主任刚回到办公室，小舅子就打来电话:“姐夫，社区给我们罚了五千，承担垃圾清运费三千，我那个物业点，一年才挣多少钱。你给说一下，叫她们不要罚了，社区有这个资格吗。”
祝主任一听火了，上午好容易陪同区长检查，在领导面前露个脸，却因为垃圾清运问题早早被打发了，丢人不说，现在还要调查，万一牵连到他身上，那不更糟糕:“你一天挣了多少钱，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泡女人，自己的事不盯紧点，你马上把钱交了，八千不是个事，别生事，你还不想交，那你就来把我的乌纱帽扒了，你自己快活去。你个混蛋！”
他小舅子一听，嘟囔着说:“交就交嘛，发什么火。”就把电话挂断了。
市环保王瑞珑局长中午有个饭局，回家后小睡了一会，下午三点才到单位。刚到办公室，局办主任就进来汇报:“局长，早上新民路一社区来了个丫头片子主任，挺横，说咱们局小区后门口垃圾堆罚款一万，承担垃圾清运费五千，下午五点以前到位，并协调清运车辆，明早以前清运完毕。还说中央领导视察如果出了问题，责任全由我们承担。”
王局早上忙着接待广州环保设备有限公司的人了，还把这事给忘了，一听冷汗下来了:“怎么不早汇报。”
“看你忙着呢，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糊涂，一点政治敏感性都没有。你马上安排人电话通知各下属单位一把手，全面搞好卫生和维稳，明天早上局领导分头检查。通知全体局党组成员三点半到小会议室开会，研究维稳和卫生问题。安排人把一万五千块钱马上送新民路一社区，车辆你亲自协调市环卫局，安排两辆垃圾清运车，中型的吧，李家巷比较窄，立马开过去。去办吧。”
社区赵书记和吴波有过一次近两个小时的工作长谈，她认为吴波大气沉稳，，头脑灵活，所以垃圾清运专门征求了吴波的意见。
“赵书记，这个垃圾堆所处的位置，两个小区的后门比较小，前面进入的通道狭窄，车辆开不进来，只能人力往外清运，当务之急是找几辆三轮车，小推车和铁锨之类的工具。人员这些低保户多是妇女和年龄大的人，就让他们回去吧，留下一些身体好的男人。建筑垃圾块比较大，我看还是紧急到劳务市场雇二十几个民工，他们一般都是自带工具。你看呢，赵书记？”
“二十几个民工有点多吧，劳务费就是不小的一笔钱，还有车辆费，这些垃圾要出城拉到临安县的垃圾填埋场，车辆费和填埋场卫生处理费也是不小一笔钱。”
“赵书记，情况特殊，现在咱们要杀鸡用牛刀，要确保按时解决问题，能干人多一些也无妨，装的装，运的运。上车的上车。钱不是问题，几千上万对他们三家都不是大事，他们三家一定会送来的，他们知道轻重。即便送不来，那也得想办法。”
“好吧。林雨潇，你带几个人去旧货市场买车子。吴波你辛苦一趟，去把民工找来。”
“赵书记，我们不会骑三轮车。”林雨潇说。
赵书记一下子火了:“你脑子进水了吗，雇个货车连车带人一块拉回来？”
林雨潇一吐舌头，带了几个人走了。
眼看下午三点多了，三轮车小推车和工具民工都到了，就垃圾清运车不见踪影，赵书记心急如焚:“何主任，怎么回事？”
“我去了，没见到他们局领导，办公室主任接待的，我都讲了。”
“打电话给他们，问问情况。”
“当时只是下了死通知，没要他们局办的电话号码。”
赵书记听了急得直跺脚。正在这时，只见一辆白色越野车后面跟着两辆垃圾清运车鱼贯而来，环保局派了局办副主任将钱送到，垃圾车一并交给社区，接着两家物业也将钱送达。大家不由喜色见于面，精神大振。
“何主任，你领人去酒店定盒饭，两荤两素，每个参战人员一个，包括民工，估计得干到夜里，每个人再发一个腊肉夹大饼做夜宵，去办吧。”
何主任答应一声走了。她心里还是佩服赵书记，人家那气魄果断，就那罚款，她没敢想，虽然说借了势。
“单芳芳，你带人去把八四消毒液买来，水龙和灯看从那个小区接出来，去办吧。”
“王会计，就按吴警官讲的价，每个民工一百五十块钱去造表，干完签字按手印发放。”
接下来热火朝天开干了，一直到深夜才全部运走，清洗消毒也做了。
吴波回到所里，到了一杯水，才吃了腊肉大饼，随即倒头沉沉睡去，到省城第一次，他没有起来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