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风波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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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头望明月，寄情千里光。”中秋节是中国人最重视的节日之一，是人们寄托乡愁，思念亲人的节日。人们吃月饼，赏月游玩，看花灯，千百年来形成了丰富多彩的中秋文化。银山市中秋佳节除了吃广式苏式月饼，民间素有蒸花馍馍，自制月饼的习惯。这种花馍馍是大而圆的千层馍，民间也叫月饼，各层之间抹上油，垫有红曲，姜黄，苦豆，馍馍上面错落有蝴蝶，梅花等面花。切开后一层一层，红黄绿相间，好看好吃。银山市自制月饼也非常有特色。和面是要适当入油入蛋，馅料一般是白糖，瓜子仁，花生，芝麻，青红丝，油，辅以些许面粉，或者是黑芝麻馅这两种居多，上火烙出来，吃起来酥香甜，经济实惠，很受普通老百姓欢迎。
何晓云早在中秋节前就粘着奶奶要在中秋吃花馍馍，烙月饼，实际是给吴波准备了一份。奶奶的花馍馍，烙月饼特别好吃，从小吃到大，有很深的感情，她希望吴波也享受一下。
何晓云提前和吴波联系了一下，吴波要回家乡的话就多拿一些，不回就给吴波一个人拿些花馍馍，自制月饼。吴波就说不回去了，三天假，来去时间还是比较紧张，再说这个中秋节二三天后就是国庆节，双节保一方平安所里备班比平常多，要回家的话也安不下心来。何晓云想着和吴波的关系基本明确了，考虑是不是告诉父母，把吴波领到家里让父母见一面。打电话中心里灵机一动，试探一下:“你就回趟老家嘛，我也到你老家转转。”电话那头立刻沉默了。何晓云在心里叹口气，知道还不到火候。听得吴波一句“我也喜欢你。”真不知有多难，再往前一步，还得时间和爱的付出，暂时也不强求了。
中秋节前正好是周末，何晓云就约吴波去临安县的明清古镇玩玩。人们都说仿建得特别好，很有古风，加之依山傍河，风景优美，是
个游玩休闲的好去处。吴波说星期六有事，去不了，换个时间。何晓云说好吧。
吴波的事情是陪陆巧玲去南山公园，进一步开解一下陆巧玲，前几天就商量好了，他也无法分身。
南山公园古树错落，曲径通幽，殿宇栉比。吴波还是在刚考进银山市公安局的时候上过几次南山，再次来游玩有恍若隔世之感。近半年的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他感慨万千。登高上到半山腰的清凉寺，凭栏望去，市区尽收眼底，吴波不由豪气顿生，给一个支点，要撬动地球，抓住机会，一定要干出一番事业。
这天，陆巧玲身穿一套白色裙子，上身一件蛋青色马甲穿搭，吴波白衬衣，一套深色西服，女的美丽，男的帅气，吸引了好多游人的目光。有吴波陪着，陆巧玲玩开心了，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心境也完全变好了。这几天她考虑了吴波的建议，决定自主创业，办一个初高中文化课辅导中心，侧重数学辅导。吴波认为陆巧玲陇大数学系高材生是一个数学辅导的金字招牌。陆巧玲玩一会提一个要求：“吴波，你得帮我把辅导中心办起来。”吴波说:“好。”一会又说“吴波，你得扶上马，送一程。”吴波说“好，好。”一会又说：“吴波，送佛送到西，你要把我帮到底。”吴波说：“好，好，好。”
下了山，又陪陆巧玲上街买了一趟东西，晚上在陆巧玲家吃了晚饭。饭后是各种中秋水果，还有吴波爱吃的绿豆糕。这让吴波感受到一种家的温暖。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也是赵书记家就在新民路一社区不远，吴波和陆巧玲逛街就让殷晓燕看见了。当殷晓燕把这件事告诉何晓云时，何晓云感到心脏仿佛剧烈地收缩了一下，脸上也呈现
出痛苦的表情。难道吴波会脚踩两只船，自己可是把一颗心全交给他了，关系也刚刚明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一时感到痛苦迷茫，云里雾里的。
“我是下午五点多看到他们的，两人去了陆巧玲家。然后我一直在陆巧玲家对面守着，晚上大约九点钟，吴波一个人出来走了。”
“殷姐，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书记别客气了。”殷晓燕思考着，斟酌一下话语，她不愿意何晓云生气痛苦，但又必须把这件事告诉何晓云，把事情弄清楚，殷晓燕可不愿意让何晓云受骗。在殷晓燕心里，何晓云书记是领导，朋友和有恩于她的人。殷晓燕放缓了语气说道：“书记，要说最近赵钰凤家好像有什么事，赵钰凤有两三天没上班。单芳芳和赵钰凤关系好，知道情况，不过单芳芳嘴挺严的，问不出事情来。”
“殷姐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星期一晚上我整晚上打不通吴波电话，第二天早上去了派出所，于所长说吴波出任务了，那天整天吴波也没接我电话，到星期三才联系上。”
“书记，我听社区的人说，好像赵钰凤就是那两天没上班，一定是家里有什么事了。”
“我就生气，赵钰凤家有事，为什么一定要抓吴波呢。赵钰凤和于所长是亲戚吧？”何晓云脸色又难看起来。
“听说是。”殷晓燕说道。“书记，你和吴波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关系到是明确了，不久前他向我表白的。”何晓云对殷晓燕没什么可隐瞒的，关系在哪里摆着呢。
“那他不会脚踩两只船吧？不行书记你直接问问。”
“也是，比憋在心里好。”
“书记，你们发展到那一步了？”殷晓燕壮着胆子问了一句。以何晓云书对她的信任和关系，想来也不会怪她。
“明确了关系，我就想着是不是告诉我爸我妈，领他到我家去一下。”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你们之间发展到那一步了。”
“什么我们之间？”何晓云没细想，随意问道。
“就是拉手，接吻，拥抱，还有那…，那…”殷晓燕吞吞吐吐起来，脸腾的红了。
何晓云一下子明白了，马上脸红心跳:“好你个死殷姐，没想到你居然也这么坏。也就是才拉个手，挽个胳膊。感觉吴波这个人嘛，总好像是和我处了一个一般朋友似的，对我没那么热情。”要是何晓云知道吴波把绝大多数业余时间都投到刑侦学学习和研究上，那给她的时间对吴波来说都是海量的时间了。
“按说你们已经开始谈恋爱了，那书记你就向吴波把陆巧玲的事问清楚，这事马虎不得，心软不得。”殷晓燕给何晓云出主意道。
“好，我这就想办法约他出去，找机会问一问。”
殷晓燕走了之后，何晓云静下心来细细想想，虽然殷晓燕说的事情让她在感情上很受打击，心里也不好受，但毕竟和过去很不一样了。自从和吴波互相表白之后，何晓云在感情上充实多了。她觉得还是要和吴波争取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增进感情和互信，只要吴波不要脚踩两只船，那就没关系，况且目前为止她也不清楚情况。应当是赵钰凤家发生了什么事，吴波去帮忙了吧，看来于所长也知道这件事。对于吴波和赵钰凤和其女儿陆巧玲来往较多，关系密切，她心里不乐意，但暂时也无法改变什么。让奶奶蒸的花馍馍和烙的月饼都准备好了，何晓云也惦记着让吴波尝尝奶奶的手艺。何晓云就给吴波打电话，要送月饼，正好第二天是星期天，顺便出去散散心。
吴波答应得很痛快，声音平静亲切，这让何晓云多少放下心来了。
何晓云给吴波拿了奶奶做的一个大而圆的花馍馍，五个烙的月饼，寓意圆满顺利。第二天大清早，何晓云就到了新民路派出所，吴波在哪里等着她。吴波把何晓云带来的花馍馍和月饼放在了办公室，就和何晓云一起去了银山市鸭嘴滩湿地公园，这是他们头一天在电话里商量好的。
鸭嘴滩原是一块黄河低地，由黄河洪水泛滥溢出河道形成，地形为长形，中部凹陷，形成一个不小的天然湖，四周多是沼泽湿地，整个形状像一个鸭嘴，遂名鸭嘴滩。在城市扩张中，原本是准备填平开发的，随着城市建设理念的提升，银山市委市政府决定保留这一难得的天然湿地，加以改造，建造了小桥，喷泉，厅台楼阁，做了灯光亮化，建成了湿地公园，成了市民休闲的好去处。房地产开发商看到了里面的商机，各显神通，在公园附近拿地开发，现在这里也是小区别墅林立，公交车也通过来了，原来的偏远市郊，现在成了一片繁华之地。
这一天，何晓云玩得很开心。期间她看吴波挺高兴的时候就问道:“前两天你的电话打不通，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我没事。陆巧玲出了点事，处理了一下，那两天谁的电话都没接。她的工作应该是张德龙家安排的，关系断了后，单位那天把她解聘了。当天晚上她去找我，可能是要找点心理安慰吧，我也不知道她失去工作这件事，想到她对我有点意思，怕时间长了将来对她伤害太深，就婉转拒绝了她，谁知回去她就在手腕上划了一刀。于所让我随后去处理开导了两天，她也想开了，现在没事了。不过为这事我特别自责。”吴波望着远方，缓缓地说道。
何晓云听了吴波的话，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一下落地了，感到无比轻松。“这事于你没关系，你没错。是陆巧玲不能正确对待挫折，心理素质太脆弱。不过张区作为一名政声不错的领导，出尔反尔，就不应该了。”
“唉，站的立场不同，看法也不同，可能人家觉得受骗了吧，总要出口气。”吴波说道。
“你到善解人意。刚开始就不该违规安排，既然形成既定事实了，就不应该搞后面这一出。闹出这么一件事。”
“这事赵书记再也不愿提了，我给你说了，你也不要讲给别人。虽然陆巧玲没事，但别人知道了难免说三道四的。”吴波本不想说这话，但还是忍不住叮嘱了一下。
何晓云说道:“这我知道，你放心吧。”何晓云从吴波的话里，听出了吴波对赵钰凤一家的感情和重视，心中不怡。遂酸酸地说道:“你到挺会给她着想。”
风吹起了吴波的头发。“我是民警，首先要保护当事人的隐私，二来赵书记一家人都挺好的。”
何晓云听了心里更加酸溜溜的。吴波自己心志不定惹出来的纠葛，于所长也是帮亲戚忙，假公济私。算了，何必说这些让吴波不高兴的话呢。这样一想，何晓云就默默不吱声地坐着。
“晓云，我想和陆巧玲认个兄妹你看怎么样。”
“不行，吴波，绝对不行，不是我心眼小，这年头兄妹着兄妹着就兄妹到一块去了。”何晓云是真急了。
“好吧，看你说的严重的。”吴波笑了。
“吴波，你就听我的，让这场风波就这样过去吧，别节外生枝了。”
“好。”吴波拉长了声调。
不但是何晓云想让这场风波过去，赵书记一家更想让这场风波过去。人生路上的一个不经意，对她们一家三口，尤其是陆巧玲的伤害太大了。
“仰头望明月，寄情千里光。”中秋节是中国人最重视的节日之一，是人们寄托乡愁，思念亲人的节日。人们吃月饼，赏月游玩，看花灯，千百年来形成了丰富多彩的中秋文化。银山市中秋佳节除了吃广式苏式月饼，民间素有蒸花馍馍，自制月饼的习惯。这种花馍馍是大而圆的千层馍，民间也叫月饼，各层之间抹上油，垫有红曲，姜黄，苦豆，馍馍上面错落有蝴蝶，梅花等面花。切开后一层一层，红黄绿相间，好看好吃。银山市自制月饼也非常有特色。和面是要适当入油入蛋，馅料一般是白糖，瓜子仁，花生，芝麻，青红丝，油，辅以些许面粉，或者是黑芝麻馅这两种居多，上火烙出来，吃起来酥香甜，经济实惠，很受普通老百姓欢迎。
何晓云早在中秋节前就粘着奶奶要在中秋吃花馍馍，烙月饼，实际是给吴波准备了一份。奶奶的花馍馍，烙月饼特别好吃，从小吃到大，有很深的感情，她希望吴波也享受一下。
何晓云提前和吴波联系了一下，吴波要回家乡的话就多拿一些，不回就给吴波一个人拿些花馍馍，自制月饼。吴波就说不回去了，三天假，来去时间还是比较紧张，再说这个中秋节二三天后就是国庆节，双节保一方平安所里备班比平常多，要回家的话也安不下心来。何晓云想着和吴波的关系基本明确了，考虑是不是告诉父母，把吴波领到家里让父母见一面。打电话中心里灵机一动，试探一下:“你就回趟老家嘛，我也到你老家转转。”电话那头立刻沉默了。何晓云在心里叹口气，知道还不到火候。听得吴波一句“我也喜欢你。”真不知有多难，再往前一步，还得时间和爱的付出，暂时也不强求了。
中秋节前正好是周末，何晓云就约吴波去临安县的明清古镇玩玩。人们都说仿建得特别好，很有古风，加之依山傍河，风景优美，是
个游玩休闲的好去处。吴波说星期六有事，去不了，换个时间。何晓云说好吧。
吴波的事情是陪陆巧玲去南山公园，进一步开解一下陆巧玲，前几天就商量好了，他也无法分身。
南山公园古树错落，曲径通幽，殿宇栉比。吴波还是在刚考进银山市公安局的时候上过几次南山，再次来游玩有恍若隔世之感。近半年的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他感慨万千。登高上到半山腰的清凉寺，凭栏望去，市区尽收眼底，吴波不由豪气顿生，给一个支点，要撬动地球，抓住机会，一定要干出一番事业。
这天，陆巧玲身穿一套白色裙子，上身一件蛋青色马甲穿搭，吴波白衬衣，一套深色西服，女的美丽，男的帅气，吸引了好多游人的目光。有吴波陪着，陆巧玲玩开心了，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心境也完全变好了。这几天她考虑了吴波的建议，决定自主创业，办一个初高中文化课辅导中心，侧重数学辅导。吴波认为陆巧玲陇大数学系高材生是一个数学辅导的金字招牌。陆巧玲玩一会提一个要求：“吴波，你得帮我把辅导中心办起来。”吴波说:“好。”一会又说“吴波，你得扶上马，送一程。”吴波说“好，好。”一会又说：“吴波，送佛送到西，你要把我帮到底。”吴波说：“好，好，好。”
下了山，又陪陆巧玲上街买了一趟东西，晚上在陆巧玲家吃了晚饭。饭后是各种中秋水果，还有吴波爱吃的绿豆糕。这让吴波感受到一种家的温暖。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也是赵书记家就在新民路一社区不远，吴波和陆巧玲逛街就让殷晓燕看见了。当殷晓燕把这件事告诉何晓云时，何晓云感到心脏仿佛剧烈地收缩了一下，脸上也呈现
出痛苦的表情。难道吴波会脚踩两只船，自己可是把一颗心全交给他了，关系也刚刚明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一时感到痛苦迷茫，云里雾里的。
“我是下午五点多看到他们的，两人去了陆巧玲家。然后我一直在陆巧玲家对面守着，晚上大约九点钟，吴波一个人出来走了。”
“殷姐，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书记别客气了。”殷晓燕思考着，斟酌一下话语，她不愿意何晓云生气痛苦，但又必须把这件事告诉何晓云，把事情弄清楚，殷晓燕可不愿意让何晓云受骗。在殷晓燕心里，何晓云书记是领导，朋友和有恩于她的人。殷晓燕放缓了语气说道：“书记，要说最近赵钰凤家好像有什么事，赵钰凤有两三天没上班。单芳芳和赵钰凤关系好，知道情况，不过单芳芳嘴挺严的，问不出事情来。”
“殷姐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星期一晚上我整晚上打不通吴波电话，第二天早上去了派出所，于所长说吴波出任务了，那天整天吴波也没接我电话，到星期三才联系上。”
“书记，我听社区的人说，好像赵钰凤就是那两天没上班，一定是家里有什么事了。”
“我就生气，赵钰凤家有事，为什么一定要抓吴波呢。赵钰凤和于所长是亲戚吧？”何晓云脸色又难看起来。
“听说是。”殷晓燕说道。“书记，你和吴波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关系到是明确了，不久前他向我表白的。”何晓云对殷晓燕没什么可隐瞒的，关系在哪里摆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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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比憋在心里好。”
“书记，你们发展到那一步了？”殷晓燕壮着胆子问了一句。以何晓云书对她的信任和关系，想来也不会怪她。
“明确了关系，我就想着是不是告诉我爸我妈，领他到我家去一下。”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你们之间发展到那一步了。”
“什么我们之间？”何晓云没细想，随意问道。
“就是拉手，接吻，拥抱，还有那…，那…”殷晓燕吞吞吐吐起来，脸腾的红了。
何晓云一下子明白了，马上脸红心跳:“好你个死殷姐，没想到你居然也这么坏。也就是才拉个手，挽个胳膊。感觉吴波这个人嘛，总好像是和我处了一个一般朋友似的，对我没那么热情。”要是何晓云知道吴波把绝大多数业余时间都投到刑侦学学习和研究上，那给她的时间对吴波来说都是海量的时间了。
“按说你们已经开始谈恋爱了，那书记你就向吴波把陆巧玲的事问清楚，这事马虎不得，心软不得。”殷晓燕给何晓云出主意道。
“好，我这就想办法约他出去，找机会问一问。”
殷晓燕走了之后，何晓云静下心来细细想想，虽然殷晓燕说的事情让她在感情上很受打击，心里也不好受，但毕竟和过去很不一样了。自从和吴波互相表白之后，何晓云在感情上充实多了。她觉得还是要和吴波争取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增进感情和互信，只要吴波不要脚踩两只船，那就没关系，况且目前为止她也不清楚情况。应当是赵钰凤家发生了什么事，吴波去帮忙了吧，看来于所长也知道这件事。对于吴波和赵钰凤和其女儿陆巧玲来往较多，关系密切，她心里不乐意，但暂时也无法改变什么。让奶奶蒸的花馍馍和烙的月饼都准备好了，何晓云也惦记着让吴波尝尝奶奶的手艺。何晓云就给吴波打电话，要送月饼，正好第二天是星期天，顺便出去散散心。
吴波答应得很痛快，声音平静亲切，这让何晓云多少放下心来了。
何晓云给吴波拿了奶奶做的一个大而圆的花馍馍，五个烙的月饼，寓意圆满顺利。第二天大清早，何晓云就到了新民路派出所，吴波在哪里等着她。吴波把何晓云带来的花馍馍和月饼放在了办公室，就和何晓云一起去了银山市鸭嘴滩湿地公园，这是他们头一天在电话里商量好的。
鸭嘴滩原是一块黄河低地，由黄河洪水泛滥溢出河道形成，地形为长形，中部凹陷，形成一个不小的天然湖，四周多是沼泽湿地，整个形状像一个鸭嘴，遂名鸭嘴滩。在城市扩张中，原本是准备填平开发的，随着城市建设理念的提升，银山市委市政府决定保留这一难得的天然湿地，加以改造，建造了小桥，喷泉，厅台楼阁，做了灯光亮化，建成了湿地公园，成了市民休闲的好去处。房地产开发商看到了里面的商机，各显神通，在公园附近拿地开发，现在这里也是小区别墅林立，公交车也通过来了，原来的偏远市郊，现在成了一片繁华之地。
这一天，何晓云玩得很开心。期间她看吴波挺高兴的时候就问道:“前两天你的电话打不通，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我没事。陆巧玲出了点事，处理了一下，那两天谁的电话都没接。她的工作应该是张德龙家安排的，关系断了后，单位那天把她解聘了。当天晚上她去找我，可能是要找点心理安慰吧，我也不知道她失去工作这件事，想到她对我有点意思，怕时间长了将来对她伤害太深，就婉转拒绝了她，谁知回去她就在手腕上划了一刀。于所让我随后去处理开导了两天，她也想开了，现在没事了。不过为这事我特别自责。”吴波望着远方，缓缓地说道。
何晓云听了吴波的话，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一下落地了，感到无比轻松。“这事于你没关系，你没错。是陆巧玲不能正确对待挫折，心理素质太脆弱。不过张区作为一名政声不错的领导，出尔反尔，就不应该了。”
“唉，站的立场不同，看法也不同，可能人家觉得受骗了吧，总要出口气。”吴波说道。
“你到善解人意。刚开始就不该违规安排，既然形成既定事实了，就不应该搞后面这一出。闹出这么一件事。”
“这事赵书记再也不愿提了，我给你说了，你也不要讲给别人。虽然陆巧玲没事，但别人知道了难免说三道四的。”吴波本不想说这话，但还是忍不住叮嘱了一下。
何晓云说道:“这我知道，你放心吧。”何晓云从吴波的话里，听出了吴波对赵钰凤一家的感情和重视，心中不怡。遂酸酸地说道:“你到挺会给她着想。”
风吹起了吴波的头发。“我是民警，首先要保护当事人的隐私，二来赵书记一家人都挺好的。”
何晓云听了心里更加酸溜溜的。吴波自己心志不定惹出来的纠葛，于所长也是帮亲戚忙，假公济私。算了，何必说这些让吴波不高兴的话呢。这样一想，何晓云就默默不吱声地坐着。
“晓云，我想和陆巧玲认个兄妹你看怎么样。”
“不行，吴波，绝对不行，不是我心眼小，这年头兄妹着兄妹着就兄妹到一块去了。”何晓云是真急了。
“好吧，看你说的严重的。”吴波笑了。
“吴波，你就听我的，让这场风波就这样过去吧，别节外生枝了。”
“好。”吴波拉长了声调。
不但是何晓云想让这场风波过去，赵书记一家更想让这场风波过去。人生路上的一个不经意，对她们一家三口，尤其是陆巧玲的伤害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