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告别片儿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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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歌，流年如水，要离开了。蓦然回首，竟有许多眷恋和不舍。
曾经爱过，曾经痛过，也曾经迷茫徘徊过。唯一不变的是信念，支撑前行。用回忆告别过去，跨过这个寒冬，去追寻春天。
要出院了。分别给何晓云，殷晓燕，单芳芳打电话。问她们你来吗？不是非要人接一下就怎么样，而是情感和心理的支撑。
在来银山市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八小时的工作以后，接触最多的是新民路社区书记赵钰凤，她的女儿陆巧玲。吴波回忆起和她们共进晚餐的快乐情景，那是一种家的温暖。现在他却把她们排除在打电话的人的名单之外。最后和她们的几次相处是尴尬的。陆巧玲要进入上流社会了，说起和一个片儿警的过往，会羞与启齿，担心让新圈子里的人瞧不起，要割断和过去的联系，这他能理解。世态凉薄，吴波也不去怨她们。自己的人生自己过，活给自己。
选了星期六出院，方便上班的人接出院。
分局派了政工科科长刘丽娜来了，所长林俊仁开着所里的车来了，老钱吴波没通知，他从林俊仁那里知道后也来了，单芳芳也来了。大家张罗着把手续办了，就要出院了。吴波就叫大家在等等。林俊仁猜吴波是等何晓云，单芳芳猜吴波等殷晓燕，但都没有说破。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吧，林俊仁说不行打电话问问。吴波面沉如水，心情不佳，不愿打电话。如果人家不愿意来，打电话让人家尴尬。
又等了十几分钟，还不见她俩来，吴波说那就走吧。最后看了一眼度过了二十几天的病房，吴波回身和大家离开了医院。
吴波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出院时，他在银山市最亲近的三个人都没有来，让他多少有些伤感。
何晓云和殷晓燕没有来，各有各的故事。
何晓云早上要出门的时候，被她妈妈拦住了。何妈的意思，既然分手了，就不要再来往了。分手了再粘来粘去的，迟早会粘到一块去。何晓云和吴波，她说什么也不同意。在她看来，吴波那方面都和何晓云不般配。何晓云百般解释保证，妈妈就是不让她出门。何晓云说已经答应吴波了，你这不是不近人情吗。何晓云的妈妈认为，不近人情也没办法，反正是为了你好。何晓云又不想让妈妈生气，争了一会就放弃了。
殷晓燕的故事说来话长了。
殷晓燕和王悦来春宵一夜，次日早十点多才回到家中。
她丈夫原是区塑料厂职工，塑料厂倒闭以后，就在街头摆了个小烧烤摊，辛辛苦苦挣点钱家用。这时刚从批发市场进了点素鸡蘑菇之类的原料回到家，看见殷晓燕回到家心里非常的不高兴。劈头问道:“昨晚没回家跑哪去了？该不是到哪鬼混去了吧。”
想起昨晚上春宵一夜，装修地富丽堂皇的套房，再看着眼前简陋的家，想起王悦来高大魁梧的身体。风度翩翩的气质，再看着眼前五短身材，面容猥琐的丈夫，殷晓燕怒从心中生，抬起手狠狠打了丈夫李文一个耳光。怒喊一声“下三滥，要你管。”
殷晓燕在老家临安县那也是村里的一朵花。但为了进城，委屈嫁给了身材相貌都不好李文，图人家是工人，厂里给李文分了一套楼房。李文老实懦弱，殷晓燕精明，富有心机，婚后两人一闹矛盾，殷晓燕便月余不让丈夫近身。李文就说尽好话，陪尽笑脸，此时殷晓燕便以你还气不气我了，你听不听我的话之类要狭李文，逐步取得了家里的完全话语权，把个丈夫李文管辖的仆人一般。。殷晓燕虽然在家里说一不二，丈夫唯唯诺诺，但打丈夫却是第一次。
李文一下子被打懵了。多少年来，因为自
惭形秽，觉得妻子美艳，各方面迁就，为了那一点可怜的欲望，把自己压抑到了顶点。此时久被压抑的愤怒突然爆发了，加之疑神疑鬼，抓住殷晓燕一顿暴打，直打得殷晓燕鼻青脸肿，遍体鳞伤才颓然住手。
所以殷晓燕回避见人，也就不便去接吴波出院。
市中心分局在分局大礼堂为吴波召开了热烈的欢送会。
周海涛局长代表分局领导班子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在讲话中，周局长强调了分局领导班子坚持科学发展观，讲政治，狠抓队伍建设，全分局涌现出了一大批优秀干警，吴波就是其中的杰出代表。他历数了吴波的工作成绩，高度赞扬了吴波的英勇无畏精神，号召全局干警向吴波学习，忠于党，忠于人民，在关键时刻能挺身而出，做新时代人民的好警察。希望吴波到新的工作岗位上努力工作，争取再立新功。
吴波在发言中表示自己受党的多年的教育培养，目前在工作上取得了一些成绩，都是在分局各级领导的关怀和指导下取得的。虽然今后到新的单位工作了，但不会忘记在市中心分局和领导同事共事的这一段难忘时光，表示以后不管到了哪里，市中心分局都是自己的娘家。
吴波的发言赢得了参会干警的热烈掌声。周海涛局长心里感叹，吴波是个聪明人，业务精，会说话，错过了，遗憾，只能怪自己了。不管怎么说，当领导的手下总得几个得力的办事的人。
当晚，以新民路派出所的名义在燕子楼给吴波办欢送宴，摆了两桌。
新民路派出所全体干警欢送吴波，分局常务副局长任长胜代表分局出席，邀请了新民路一社区书记赵钰凤，主任肖娴娴。
由于欢送宴的范围比较小，礼节方面比较随便，气氛就挺轻松。任副局长首先举杯。提议大家祝贺吴波，为吴波的成绩和提拔共同干一杯。吴波给任副局长和林所长各敬了一杯酒，又和所里其他干警共同举杯，见底干了一杯，下面大家就随意了。未几，任副局长给大家道了歉，先走了。临走的时候又和吴波重重的握了握手，鼓励了几句，笑着离去了。
酒宴正酣时，赵钰凤也告了谦，先行离去了。陆巧玲一个人在家，赵钰凤打算早点回去陪女儿。在赵钰凤的默许下，林俊仁经常留宿赵家。陆巧玲因此怀有身孕，已经显怀。赵钰凤已经无所谓了，只要能抓住林俊仁这个乘龙快婿就行。
林俊仁就恭恭敬敬地把赵钰凤送出酒店。吴波看在眼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吴波笑着和林俊仁说道:“也快吃林所的喜糖了吧？”
“快了，快了。”林俊仁高兴地说道。吴波升职走了，林俊仁心里还是挺高兴的。放着这么一个在学历聪明上都压着他的人在所里，就是感觉挺有压力的。走了就好，其它的就与他无关了。
“到时可一定要请我喝喜酒啊！”吴波内心里还是挺佩服林俊仁的，一个富家公子能做到这一步，不事张扬，的确比较罕见了。和林俊任工作中产生的那一点不快，分手之际，也就烟消云散了。
“一定，一定。”林俊仁说道。
户籍警马大姐走过来，专门给吴波夹了几筷子牛肉。
吴波笑着谢谢，赶快把那几片牛肉给吃了。
马大姐就非常的开心。她心里还是舍不得吴波走。平常忙了，都是叫吴波帮忙，吴波从没有推辞的。计算机程序出了问题。硬件出了问题也是请吴波帮忙收拾，吴波从没有二话。
老钱走了过来，拍拍吴波肩膀说道:“你小子运气好。不过也是拿命换的。年纪轻轻的就中队长，警司也没问题了。以后当了大领导，可别忘了师傅。”
“如果有那一天，我一定不会忘了师傅的。”吴波说道。
“说的好，接出院都不通知师傅。”老钱埋怨说道。
“无心之过，无心之过。师傅，我自罚一杯。”吴波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老钱非常高兴，他心里还是把吴波看的挺重的。
到了走的时候，刘丽娜陪同吴波去了市局政治处。刘丽娜把吴波交给市局政治处就返回了，吴波就算正式离开了市中心分区。市局政治处尹兰生处长亲自接待了吴波。他觉得在吴波的分配，提拔这两件事上，给李蔚然局长留下了很坏的印象，局长现在对他非常冷淡。因此他就想着表现的积极一些，挽回一些影响。
风传李蔚然局长会调走，吕立言副局长会被扶正。吕副局长私下里也向他保证。如果能上位，会把他推到副局长的位置。所以他现在就想着平稳度过这一段时间，不要发生什么不测的事情。这样一想，他就决定亲自把吴波送到河北分局去。
尹兰生是市局政治处处长，局党委委员，也是局领导了。接到通知，河北分局局长贾自强非常重视，带领河北分局主管刑侦的常务副局长史志坚，迎接尹处长和吴波。
几个人在贾局长的办公室里坐定。尹处长开门见山说道:“局党委会决定把吴波放到你们分局，是对你们分局工作最大的支持。吴波同志很优秀。希望你们尊重人才，用好人才。”又转向吴波说道:“希望你在分局党委，各级指挥员的坚强领导下，努力工作，争取再立新功。”
贾局长表示感谢！说会不辜负市局党委的重视，全力支持吴波的工作，给吴波提供一个充分发挥自己才干的平台。
简单交待几句，尹处长就告辞离开了。他本来就是政治做秀。也无心久留。
尹处长走了以后，贾局长打电话把刑警大队长雷明山叫过来。几位领导商议了一下，征求吴波的意见，意思是今天都腊月二十五了，不如吴波就回去好好休息几天，等正月初七再上班，这样交接工作平稳一些。
吴波新来乍到，当然不好标新立异，就表示一切服从领导们的安排。
吴波恭敬地向几位领导道别，然后走了。他现在正式成为河北分局的一员了，只等春节放完假后上任。
吴波走后，几位领导议论起来。
雷明山说道:“贾局，史局，市局一杆子插到底，把这么个神放到我们分局，难不成我们还得供着？”
贾局长说道:“明山，你思想有问题。什么叫神啊？放到我们分局，就是我们的兵，该怎么用就怎么用。从吴波的工作经历来看，有能力不简单，就看你怎么用了。”
史副局长说道:“听说当时局党委会上争论很厉害。后来是吕局把吴波放到我们分局的。胡局意思是刑侦支队二大队副大队长。啧啧！”
“胡局的意思就是老大的意思，这还不明白吗。”贾局长说道。
雷明山发牢骚道:“你说我工作了二十几年才是一个二级警司，吴波一个小年轻，工作不到一年就是三级警司，这叫人怎么活呢。还挂个英雄，叫我怎么领导呢？”
贾局长说道:“明山，你思想有问题啊。吴波正经公安大学的科班生，工作实打实的成绩，是个人才，咱们分局捡了个便宜。听说市中心分局的周海涛和任长胜后悔着呢。谁叫他们舍不得按功行赏呢。我还听说省厅刑侦总队的季大民副总队长都跑到医院挖吴波去了。你用好了。他把工作搞好了，你身上的压力也减轻了。多好的事儿，你还不乐意。”
“反正二中队那破地方。中队长都没人去，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雷明山说道。
“明山，对吴波你就像对别的中队长一样，一视同仁。但是该支持的地方还是得大力支持。毕竟他身上有个英雄的光环。我们还得讲政治，明白吗？”史副局长说道。
“贾局，史局，我明白。”雷明山有气无力地说道。
贾局长说道:“今天初步接触一下，你们感觉吴波这个人怎么样？”
贾局长这么一说，雷明山的眉头就皱起来了。想了一会儿说道:“感觉到是个懂规矩的人，恭恭敬敬的。”
史副局长说道:“感觉少年老成，挺成熟的。”
贾局长说道“我打听了一下。河东分局的于大伟任新民路派出所所长的时候，吴波对他很尊重，两个人配合的也好。所以明山你还担心什么。”
吴波当然不知道这一切。
人生就是这样，到了一个新环境里，别人琢磨你，你也琢磨别人，双方得有一个磨合的过程。
河北分局就是吴波的一个新平台，吴波就要在这里开始新的征程了。
时光如歌，流年如水，要离开了。蓦然回首，竟有许多眷恋和不舍。
曾经爱过，曾经痛过，也曾经迷茫徘徊过。唯一不变的是信念，支撑前行。用回忆告别过去，跨过这个寒冬，去追寻春天。
要出院了。分别给何晓云，殷晓燕，单芳芳打电话。问她们你来吗？不是非要人接一下就怎么样，而是情感和心理的支撑。
在来银山市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八小时的工作以后，接触最多的是新民路社区书记赵钰凤，她的女儿陆巧玲。吴波回忆起和她们共进晚餐的快乐情景，那是一种家的温暖。现在他却把她们排除在打电话的人的名单之外。最后和她们的几次相处是尴尬的。陆巧玲要进入上流社会了，说起和一个片儿警的过往，会羞与启齿，担心让新圈子里的人瞧不起，要割断和过去的联系，这他能理解。世态凉薄，吴波也不去怨她们。自己的人生自己过，活给自己。
选了星期六出院，方便上班的人接出院。
分局派了政工科科长刘丽娜来了，所长林俊仁开着所里的车来了，老钱吴波没通知，他从林俊仁那里知道后也来了，单芳芳也来了。大家张罗着把手续办了，就要出院了。吴波就叫大家在等等。林俊仁猜吴波是等何晓云，单芳芳猜吴波等殷晓燕，但都没有说破。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吧，林俊仁说不行打电话问问。吴波面沉如水，心情不佳，不愿打电话。如果人家不愿意来，打电话让人家尴尬。
又等了十几分钟，还不见她俩来，吴波说那就走吧。最后看了一眼度过了二十几天的病房，吴波回身和大家离开了医院。
吴波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出院时，他在银山市最亲近的三个人都没有来，让他多少有些伤感。
何晓云和殷晓燕没有来，各有各的故事。
何晓云早上要出门的时候，被她妈妈拦住了。何妈的意思，既然分手了，就不要再来往了。分手了再粘来粘去的，迟早会粘到一块去。何晓云和吴波，她说什么也不同意。在她看来，吴波那方面都和何晓云不般配。何晓云百般解释保证，妈妈就是不让她出门。何晓云说已经答应吴波了，你这不是不近人情吗。何晓云的妈妈认为，不近人情也没办法，反正是为了你好。何晓云又不想让妈妈生气，争了一会就放弃了。
殷晓燕的故事说来话长了。
殷晓燕和王悦来春宵一夜，次日早十点多才回到家中。
她丈夫原是区塑料厂职工，塑料厂倒闭以后，就在街头摆了个小烧烤摊，辛辛苦苦挣点钱家用。这时刚从批发市场进了点素鸡蘑菇之类的原料回到家，看见殷晓燕回到家心里非常的不高兴。劈头问道:“昨晚没回家跑哪去了？该不是到哪鬼混去了吧。”
想起昨晚上春宵一夜，装修地富丽堂皇的套房，再看着眼前简陋的家，想起王悦来高大魁梧的身体。风度翩翩的气质，再看着眼前五短身材，面容猥琐的丈夫，殷晓燕怒从心中生，抬起手狠狠打了丈夫李文一个耳光。怒喊一声“下三滥，要你管。”
殷晓燕在老家临安县那也是村里的一朵花。但为了进城，委屈嫁给了身材相貌都不好李文，图人家是工人，厂里给李文分了一套楼房。李文老实懦弱，殷晓燕精明，富有心机，婚后两人一闹矛盾，殷晓燕便月余不让丈夫近身。李文就说尽好话，陪尽笑脸，此时殷晓燕便以你还气不气我了，你听不听我的话之类要狭李文，逐步取得了家里的完全话语权，把个丈夫李文管辖的仆人一般。。殷晓燕虽然在家里说一不二，丈夫唯唯诺诺，但打丈夫却是第一次。
李文一下子被打懵了。多少年来，因为自
惭形秽，觉得妻子美艳，各方面迁就，为了那一点可怜的欲望，把自己压抑到了顶点。此时久被压抑的愤怒突然爆发了，加之疑神疑鬼，抓住殷晓燕一顿暴打，直打得殷晓燕鼻青脸肿，遍体鳞伤才颓然住手。
所以殷晓燕回避见人，也就不便去接吴波出院。
市中心分局在分局大礼堂为吴波召开了热烈的欢送会。
周海涛局长代表分局领导班子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在讲话中，周局长强调了分局领导班子坚持科学发展观，讲政治，狠抓队伍建设，全分局涌现出了一大批优秀干警，吴波就是其中的杰出代表。他历数了吴波的工作成绩，高度赞扬了吴波的英勇无畏精神，号召全局干警向吴波学习，忠于党，忠于人民，在关键时刻能挺身而出，做新时代人民的好警察。希望吴波到新的工作岗位上努力工作，争取再立新功。
吴波在发言中表示自己受党的多年的教育培养，目前在工作上取得了一些成绩，都是在分局各级领导的关怀和指导下取得的。虽然今后到新的单位工作了，但不会忘记在市中心分局和领导同事共事的这一段难忘时光，表示以后不管到了哪里，市中心分局都是自己的娘家。
吴波的发言赢得了参会干警的热烈掌声。周海涛局长心里感叹，吴波是个聪明人，业务精，会说话，错过了，遗憾，只能怪自己了。不管怎么说，当领导的手下总得几个得力的办事的人。
当晚，以新民路派出所的名义在燕子楼给吴波办欢送宴，摆了两桌。
新民路派出所全体干警欢送吴波，分局常务副局长任长胜代表分局出席，邀请了新民路一社区书记赵钰凤，主任肖娴娴。
由于欢送宴的范围比较小，礼节方面比较随便，气氛就挺轻松。任副局长首先举杯。提议大家祝贺吴波，为吴波的成绩和提拔共同干一杯。吴波给任副局长和林所长各敬了一杯酒，又和所里其他干警共同举杯，见底干了一杯，下面大家就随意了。未几，任副局长给大家道了歉，先走了。临走的时候又和吴波重重的握了握手，鼓励了几句，笑着离去了。
酒宴正酣时，赵钰凤也告了谦，先行离去了。陆巧玲一个人在家，赵钰凤打算早点回去陪女儿。在赵钰凤的默许下，林俊仁经常留宿赵家。陆巧玲因此怀有身孕，已经显怀。赵钰凤已经无所谓了，只要能抓住林俊仁这个乘龙快婿就行。
林俊仁就恭恭敬敬地把赵钰凤送出酒店。吴波看在眼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吴波笑着和林俊仁说道:“也快吃林所的喜糖了吧？”
“快了，快了。”林俊仁高兴地说道。吴波升职走了，林俊仁心里还是挺高兴的。放着这么一个在学历聪明上都压着他的人在所里，就是感觉挺有压力的。走了就好，其它的就与他无关了。
“到时可一定要请我喝喜酒啊！”吴波内心里还是挺佩服林俊仁的，一个富家公子能做到这一步，不事张扬，的确比较罕见了。和林俊任工作中产生的那一点不快，分手之际，也就烟消云散了。
“一定，一定。”林俊仁说道。
户籍警马大姐走过来，专门给吴波夹了几筷子牛肉。
吴波笑着谢谢，赶快把那几片牛肉给吃了。
马大姐就非常的开心。她心里还是舍不得吴波走。平常忙了，都是叫吴波帮忙，吴波从没有推辞的。计算机程序出了问题。硬件出了问题也是请吴波帮忙收拾，吴波从没有二话。
老钱走了过来，拍拍吴波肩膀说道:“你小子运气好。不过也是拿命换的。年纪轻轻的就中队长，警司也没问题了。以后当了大领导，可别忘了师傅。”
“如果有那一天，我一定不会忘了师傅的。”吴波说道。
“说的好，接出院都不通知师傅。”老钱埋怨说道。
“无心之过，无心之过。师傅，我自罚一杯。”吴波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老钱非常高兴，他心里还是把吴波看的挺重的。
到了走的时候，刘丽娜陪同吴波去了市局政治处。刘丽娜把吴波交给市局政治处就返回了，吴波就算正式离开了市中心分区。市局政治处尹兰生处长亲自接待了吴波。他觉得在吴波的分配，提拔这两件事上，给李蔚然局长留下了很坏的印象，局长现在对他非常冷淡。因此他就想着表现的积极一些，挽回一些影响。
风传李蔚然局长会调走，吕立言副局长会被扶正。吕副局长私下里也向他保证。如果能上位，会把他推到副局长的位置。所以他现在就想着平稳度过这一段时间，不要发生什么不测的事情。这样一想，他就决定亲自把吴波送到河北分局去。
尹兰生是市局政治处处长，局党委委员，也是局领导了。接到通知，河北分局局长贾自强非常重视，带领河北分局主管刑侦的常务副局长史志坚，迎接尹处长和吴波。
几个人在贾局长的办公室里坐定。尹处长开门见山说道:“局党委会决定把吴波放到你们分局，是对你们分局工作最大的支持。吴波同志很优秀。希望你们尊重人才，用好人才。”又转向吴波说道:“希望你在分局党委，各级指挥员的坚强领导下，努力工作，争取再立新功。”
贾局长表示感谢！说会不辜负市局党委的重视，全力支持吴波的工作，给吴波提供一个充分发挥自己才干的平台。
简单交待几句，尹处长就告辞离开了。他本来就是政治做秀。也无心久留。
尹处长走了以后，贾局长打电话把刑警大队长雷明山叫过来。几位领导商议了一下，征求吴波的意见，意思是今天都腊月二十五了，不如吴波就回去好好休息几天，等正月初七再上班，这样交接工作平稳一些。
吴波新来乍到，当然不好标新立异，就表示一切服从领导们的安排。
吴波恭敬地向几位领导道别，然后走了。他现在正式成为河北分局的一员了，只等春节放完假后上任。
吴波走后，几位领导议论起来。
雷明山说道:“贾局，史局，市局一杆子插到底，把这么个神放到我们分局，难不成我们还得供着？”
贾局长说道:“明山，你思想有问题。什么叫神啊？放到我们分局，就是我们的兵，该怎么用就怎么用。从吴波的工作经历来看，有能力不简单，就看你怎么用了。”
史副局长说道:“听说当时局党委会上争论很厉害。后来是吕局把吴波放到我们分局的。胡局意思是刑侦支队二大队副大队长。啧啧！”
“胡局的意思就是老大的意思，这还不明白吗。”贾局长说道。
雷明山发牢骚道:“你说我工作了二十几年才是一个二级警司，吴波一个小年轻，工作不到一年就是三级警司，这叫人怎么活呢。还挂个英雄，叫我怎么领导呢？”
贾局长说道:“明山，你思想有问题啊。吴波正经公安大学的科班生，工作实打实的成绩，是个人才，咱们分局捡了个便宜。听说市中心分局的周海涛和任长胜后悔着呢。谁叫他们舍不得按功行赏呢。我还听说省厅刑侦总队的季大民副总队长都跑到医院挖吴波去了。你用好了。他把工作搞好了，你身上的压力也减轻了。多好的事儿，你还不乐意。”
“反正二中队那破地方。中队长都没人去，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雷明山说道。
“明山，对吴波你就像对别的中队长一样，一视同仁。但是该支持的地方还是得大力支持。毕竟他身上有个英雄的光环。我们还得讲政治，明白吗？”史副局长说道。
“贾局，史局，我明白。”雷明山有气无力地说道。
贾局长说道:“今天初步接触一下，你们感觉吴波这个人怎么样？”
贾局长这么一说，雷明山的眉头就皱起来了。想了一会儿说道:“感觉到是个懂规矩的人，恭恭敬敬的。”
史副局长说道:“感觉少年老成，挺成熟的。”
贾局长说道“我打听了一下。河东分局的于大伟任新民路派出所所长的时候，吴波对他很尊重，两个人配合的也好。所以明山你还担心什么。”
吴波当然不知道这一切。
人生就是这样，到了一个新环境里，别人琢磨你，你也琢磨别人，双方得有一个磨合的过程。
河北分局就是吴波的一个新平台，吴波就要在这里开始新的征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