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五一节的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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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阳光里，初夏的滋味越发的甘醇。黄金周的最后一天，弥漫着整个华夏大地的繁忙和释放都磕磕绊绊的要停下来了。生活又要回归平常的节奏。
辛文秀的妈妈周慧美联系了吴波，意思是明天就要上班了，下午让吴波说好的保姆来家里，一个是看看人能不能看上，一个就是试做一顿饭，看看饭食做的怎么样。
吴波答应下来，联系了施永夏，让施永夏妈妈下午到吉安小区门口，和他一起去辛文秀家试工。
吴波通完电话大致掂量了一下，施永夏的妈妈人精干，根据那晚吃的饭判断，手艺不错，应该能被辛家看上吧。只要能把这件事办成，也是一件好事。
当了领导，操心的事就多了，吴波给北山辖区村领导，魏家坪村的魏华，魏大勇，东湾村的杨多水也打了电话，祝他们五一节过的快乐。同时询问了村里的安保情况。
魏华和魏大勇表示一切正常。杨多水村支书大咧咧的说:“我们能有什么事？”
吴波说道:“小心无大错。杨书记，不过你们那里有个好处是都村里自己人。”
杨书记说道:“那也不绝对是，过节的时候还是会有一些外面人来的。就像买卤肉的，卖玩具的，卖蜂蜜的，卖糖人的。”
吴波说道:“如果是经常在你们那儿节日做这些生意的人，那基本就没问题。可是如果有生人去，你还是让村治保主任带着民兵，查看一下他的证件。”
杨书记说道:“吴队长，这个没必要了吧，多少年一直是这样。”
吴波说道:“杨书记，国家安全这颗弦不能放松啊。你们那里毕竟有军事重地，以后你还是要让村治保主任领着民兵查一下证件。国安无小事啊。”
杨书记通完电话对老婆说道:“新来了一个大学生中队长，太小心了。树叶子掉下来怕把头砸破。”
他老婆说道:“你就按他说的弄去，真出了事，吃不了兜着走。”
杨书记说道:“也是，回头我给治保主任和民兵排长都说一下这个事。广播站也通知一下，让全体村民凡是有形迹可疑的人都要报告到我这儿来。”
下午五点，吴波领着施永夏的妈妈梁兰兰去了辛文秀家。
银山市国土局的这个家属院只有二栋电梯公寓式家属楼。院里是几个花坛，冬青树篱，地面上植着草皮，花坛里面有石子铺就的甬道。院墙上攀满了爬山虎，环境美丽。院里停车有地下停车场。
进入大门有安保，一楼大厅装修的豪华大气，还有值班室和保安。
辛文秀家在十二楼。梁兰兰随着吴波坐电梯上楼，看着这里的气派，想起自家的居住环境，心里感叹不已。
辛文秀家住的是一套三室两厅两卫的住房，中式装修，古色古香。梁兰兰再一次被震撼到了，心里头七上八下的。这样的富贵人家，能看上她吗。
吴波给辛文秀的妈妈周慧美介绍了梁兰兰。周慧美打眼一看，只梁兰兰虽然年龄稍大一些。可是能看出来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现在仍然风韵犹存，最重要的是面容和善，一看就是稳重诚实之人。周慧美当下就把人看上了。
吴波能看出来周慧美对梁兰兰很满意。就打算离开。周慧美挽留吴波一起吃晚饭，吴波是真有事儿就离开了。
吴波走后。周慧美对梁兰兰说道:“梁阿姨，今天的晚饭就拜托你了。孩子喜欢吃西红柿面片。厨房里和冰箱里都有菜有肉，再做四样下饭菜。
“周主任，也不知道你们口味咸淡怎么样，告诉我，我也好做一些。”梁兰兰说道。
周慧美微笑了一下说道:“我们家的人口味都比较清淡。梁阿姨你就看着做吧。”
梁兰兰端详了一下厨房里和冰箱里的菜肉等，大致心里有主意了。
晚饭上桌了，辛文秀一家围坐桌边开始品尝吃饭，
菜梁兰兰做了四个。农家小炒肉，韭菜鸡蛋，姜汁菠菜，虎皮青椒，营养口味搭配合理，各有各的味。西红柿面片儿揪得又小又匀又薄，还很筋道。
吃着饭。辛文秀的妈妈周慧美说道:“我看可以。”
辛文秀兴高彩烈地说道:“岂止是可以，这饭菜做的简直是太好吃了。”
周慧美就对梁兰兰说道:“梁阿姨。我们对你做的饭菜很满意。你今天也顺便在这儿吃了再回去吧。”
梁兰兰说道:“周主任，今天就不了，以后吃的时间多着呢。”
双方都表明了态度，事情就算成了。
辛文秀的妈妈就说道:“梁阿姨，以后就不要叫周主任了，就叫我文秀妈吧。”
梁兰兰说道，“好的。文秀妈。”
周慧美说道:“梁阿姨，如果可以的话，你明天就来上班吧。家里生活用品都有，如果你不习惯把自己的带来也行。”
试工非常顺利，梁兰兰心里非常高兴，出门就给吴波打了电话，说了一声。
吴波听了也非常高兴，就说道:“梁阿姨，那你就在那好好干吧，家里经济上也宽裕一点儿。永夏个性比较强，你也不要在意。
梁兰兰说道:“可不是嘛。就是爱个臭面子。当时上大学我们叫他申请个困难学生补助金，死活不申请，怕同学瞧不起他。我和他爸硬是咬着牙把他供出来了。”
吴波说道:“梁阿姨，我都劝他了，他现在也想通了。你就高高兴兴去干吧，就是永菊中午的饭，看看你怎么给安排一下。”
梁兰兰说道:“吴队，这个好办，他爸爸早上出去的晚，就把饭都给他们做上了。你就放心吧。谢谢你啊，吴队。”
吴波接到梁兰兰的电话时，天光已暮，夕阳已经沉在了地平线的后面，只有金色夕阳的回光，充斥在天地之间，温柔而婉转。
在这初夏傍晚的温馨之中，吴波回想着自己刚刚度过的这个五一黄金周。那些点点滴滴片段像过电影一样在他的心头一一闪过，那数十个经历汇聚成一笔人生宝贵的财富。唯有何晓云挨打的诉说，缭绕萦回在他的心头，沉甸甸的。他仿佛还能感受到何晓云诉说时的伤心哀婉，这让他突然产生出一种愤怒。何晓云是他到银山市以来相处过最多的人，他们曾经爱过，曾经恨过，又把曾经全部放下，释然真诚相处。两人之间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后，现在他已经把何晓云看作真正的朋友了。
忽然吴波的心头有一种意念，要把刘书杰抓住暴打一顿，以牙还牙，马上又否定了。他那一瞬间发现虽然只有一年多的警员生活，却经历了太多太多。刚出大学校门的青涩已然被打磨了许多。该怎么处理这个棘手的问题呢？他回归了理性。
各种想法，各种考虑。最后确定只能先吓唬一下，以观后效。不行了再想办法。
第二天上班，吴波和何晓云联系，下午提前出来去刘书杰单位附近，等刘书杰下班回家，堵住他，警告他，让他保证以后再不骚扰何晓云。
何晓云认为刘书杰也就是个小白脸，外强中干，也就是在那儿瞎咋呼，他哪敢见一次打一次呢？用不着大动干戈。
吴波的意思还是要安全运转，把问题扼杀在萌芽之中。不然等真粘上一块臭胶，那就很难去掉。何晓云就不愿意去。他大小也是个领导干部，这样堵到别人单位门上讨要说法。成什么体统。一旦有什么事儿影响不好。
吴波说你不去也可以，我去警告他，让他知道收敛。
何晓云只好答应，约好下午五点在她单位附近会面，然后去刘书杰单位门口等候。她是怕吴波闹出什么事，到时事情变得无法收拾就不好办了。虽然他相信吴波也是一个稳重之人，但是她守在吴波身边，以免他乱来，总归放心一些。
吴波带上了老邢，施永夏，戴绪言几个人前往。临行前给范大民大致说了些具体情况，主要是为了互信。关于范大民担心对吴波工作造成影响，吴波表示他会把握的，不用担心。
吴波把刘书杰打了何晓云的情况给他们几人讲了。几个人一听都非常气愤，表示愿听吴波的调遣。打我们队长的朋友，还翻天了。
几个人开上队里的中巴车，五点钟到了城关区委门口接上何晓云。见了吴波的几个同事，何晓云心里被吓了一大跳，他不知道吴波要干什么。吴波为他们做了介绍，他只是说这是何晓云，在区委工作，没有介绍何晓云的具体职务。何晓云还是礼貌地向几人问好。吴波看出了何晓云的紧张，安慰何晓云:“你放心吧，我带老邢，永夏，小戴来主要是为了防止万一出现特殊情况，他们几个把我和对方隔开，免得情况恶化，出现不测事件。他们几个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动手的。今天就是挨打也不会动手。”
施永夏说道:“吴队，我看最好还是让何姐把他带离单位门口，到一个人少的地方，咱们跟他把话说到了。免得在单位门口，万一拥上一群他的同事，局面比较难把控。”
此言正合吴波之意。“嗯，永夏这个主意好。”
戴绪言说道:“吴队，那到了以后我随你先去把地形看一下，找个合适的地方，永夏哥守在单位那儿。叫何姐把他引过来。”
到了市经委，吴波和戴绪言在附近一转，发现右侧五十多米有一条比较安静的小巷，正好可以利用一下。
刘书杰走出单位，当他和同事分开，单独行走的时候，何晓云迎上去。说要和他到那边单独谈一谈。
见到何晓云，刘书杰心里恨意顿起。他已经在单位多次向同事炫耀，其女朋友何晓云是区委组织部副部长，完全没想到何晓云突然果断和他分手。他也不知道他那不好。那天何晓云斩钉截铁地和他说分手，他怒火中烧，不能自控的把何晓云打了一顿，就是恨何晓云和吴波来往，觉得自己在单位脸面无光，无法收场。他想不出何晓云为什么又来找他，和他说话。心中虽有疑虑，但还是屁颠屁颠地跟着何晓云进了小巷。
待到吴波突然出现他的面前，刘书杰顿时明白了。一时怒火攻心，恨恨地骂道:“你这个贱人。
何晓云没有理他，闪到一边。
吴波上前一步，到了他的面前，说道:“刘副科长，好好说话。不要这么脏。”
在吴波逼人的气势面前。刘书杰有点儿害怕。嘴里却说道:“关你什么事？”
吴波继续说道:“恋爱是你情我愿的事，你凭什么打人？如果不是我的职业，我早把你打得爬不起来了。”说着从包里取出一根小孩儿手腕粗的短棒和一块整砖。两手拿住短棒的两头，往大腿面上一顿，咔嚓一声，短棒应声而断。又左手拿住红砖，右手变掌，向下一劈，砖头应声断为两截。吴波说道:“你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它们硬。我警告你，今后你如果敢动何晓云一指头，我拼着脱了这身衣服，也要打断你的胳膊腿。”
“你吓唬谁呢？”刘书杰说话的工夫向边上一走，想趁机溜走。
吴波一把抓住刘书杰的右手臂，往麻筋上一捏，刘书杰麻疼得大叫起来。吴波说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掰断你的胳臂。”
“吴波，千万不要乱来”何晓云急的大喊一声。
这下刘书杰彻底怂了:“吴哥，是我不好，那天也是一时冲动，你饶了我吧。我保证再不欺负何晓云。如有违反，那时任由吴哥处置。”说着眼泪都下来了。
吴波把他的胳臂往前一扔说道:“记住你说的话，滚吧。”
刘书杰如蒙大赦，仓皇溜走了。
回去的路上，一车人说说笑笑的，都说吴波是不是把人家吓尿裤了，就没见过这样的怂包。不过事情意外的顺利，大家更开心，尤其是何晓云，害怕出个事，坏了吴波的前途。
施永夏和戴绪言还想到，吴波干事计划周密，凡事留有后手，从不盲动。从上次处理辛文秀的事和今天都能看出来。
何晓云心里则感到十分温暖，她感到了一种坚强的依靠，一种不带任何功利性和目的性的真正的友谊。
五月的阳光里，初夏的滋味越发的甘醇。黄金周的最后一天，弥漫着整个华夏大地的繁忙和释放都磕磕绊绊的要停下来了。生活又要回归平常的节奏。
辛文秀的妈妈周慧美联系了吴波，意思是明天就要上班了，下午让吴波说好的保姆来家里，一个是看看人能不能看上，一个就是试做一顿饭，看看饭食做的怎么样。
吴波答应下来，联系了施永夏，让施永夏妈妈下午到吉安小区门口，和他一起去辛文秀家试工。
吴波通完电话大致掂量了一下，施永夏的妈妈人精干，根据那晚吃的饭判断，手艺不错，应该能被辛家看上吧。只要能把这件事办成，也是一件好事。
当了领导，操心的事就多了，吴波给北山辖区村领导，魏家坪村的魏华，魏大勇，东湾村的杨多水也打了电话，祝他们五一节过的快乐。同时询问了村里的安保情况。
魏华和魏大勇表示一切正常。杨多水村支书大咧咧的说:“我们能有什么事？”
吴波说道:“小心无大错。杨书记，不过你们那里有个好处是都村里自己人。”
杨书记说道:“那也不绝对是，过节的时候还是会有一些外面人来的。就像买卤肉的，卖玩具的，卖蜂蜜的，卖糖人的。”
吴波说道:“如果是经常在你们那儿节日做这些生意的人，那基本就没问题。可是如果有生人去，你还是让村治保主任带着民兵，查看一下他的证件。”
杨书记说道:“吴队长，这个没必要了吧，多少年一直是这样。”
吴波说道:“杨书记，国家安全这颗弦不能放松啊。你们那里毕竟有军事重地，以后你还是要让村治保主任领着民兵查一下证件。国安无小事啊。”
杨书记通完电话对老婆说道:“新来了一个大学生中队长，太小心了。树叶子掉下来怕把头砸破。”
他老婆说道:“你就按他说的弄去，真出了事，吃不了兜着走。”
杨书记说道:“也是，回头我给治保主任和民兵排长都说一下这个事。广播站也通知一下，让全体村民凡是有形迹可疑的人都要报告到我这儿来。”
下午五点，吴波领着施永夏的妈妈梁兰兰去了辛文秀家。
银山市国土局的这个家属院只有二栋电梯公寓式家属楼。院里是几个花坛，冬青树篱，地面上植着草皮，花坛里面有石子铺就的甬道。院墙上攀满了爬山虎，环境美丽。院里停车有地下停车场。
进入大门有安保，一楼大厅装修的豪华大气，还有值班室和保安。
辛文秀家在十二楼。梁兰兰随着吴波坐电梯上楼，看着这里的气派，想起自家的居住环境，心里感叹不已。
辛文秀家住的是一套三室两厅两卫的住房，中式装修，古色古香。梁兰兰再一次被震撼到了，心里头七上八下的。这样的富贵人家，能看上她吗。
吴波给辛文秀的妈妈周慧美介绍了梁兰兰。周慧美打眼一看，只梁兰兰虽然年龄稍大一些。可是能看出来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现在仍然风韵犹存，最重要的是面容和善，一看就是稳重诚实之人。周慧美当下就把人看上了。
吴波能看出来周慧美对梁兰兰很满意。就打算离开。周慧美挽留吴波一起吃晚饭，吴波是真有事儿就离开了。
吴波走后。周慧美对梁兰兰说道:“梁阿姨，今天的晚饭就拜托你了。孩子喜欢吃西红柿面片。厨房里和冰箱里都有菜有肉，再做四样下饭菜。
“周主任，也不知道你们口味咸淡怎么样，告诉我，我也好做一些。”梁兰兰说道。
周慧美微笑了一下说道:“我们家的人口味都比较清淡。梁阿姨你就看着做吧。”
梁兰兰端详了一下厨房里和冰箱里的菜肉等，大致心里有主意了。
晚饭上桌了，辛文秀一家围坐桌边开始品尝吃饭，
菜梁兰兰做了四个。农家小炒肉，韭菜鸡蛋，姜汁菠菜，虎皮青椒，营养口味搭配合理，各有各的味。西红柿面片儿揪得又小又匀又薄，还很筋道。
吃着饭。辛文秀的妈妈周慧美说道:“我看可以。”
辛文秀兴高彩烈地说道:“岂止是可以，这饭菜做的简直是太好吃了。”
周慧美就对梁兰兰说道:“梁阿姨。我们对你做的饭菜很满意。你今天也顺便在这儿吃了再回去吧。”
梁兰兰说道:“周主任，今天就不了，以后吃的时间多着呢。”
双方都表明了态度，事情就算成了。
辛文秀的妈妈就说道:“梁阿姨，以后就不要叫周主任了，就叫我文秀妈吧。”
梁兰兰说道，“好的。文秀妈。”
周慧美说道:“梁阿姨，如果可以的话，你明天就来上班吧。家里生活用品都有，如果你不习惯把自己的带来也行。”
试工非常顺利，梁兰兰心里非常高兴，出门就给吴波打了电话，说了一声。
吴波听了也非常高兴，就说道:“梁阿姨，那你就在那好好干吧，家里经济上也宽裕一点儿。永夏个性比较强，你也不要在意。
梁兰兰说道:“可不是嘛。就是爱个臭面子。当时上大学我们叫他申请个困难学生补助金，死活不申请，怕同学瞧不起他。我和他爸硬是咬着牙把他供出来了。”
吴波说道:“梁阿姨，我都劝他了，他现在也想通了。你就高高兴兴去干吧，就是永菊中午的饭，看看你怎么给安排一下。”
梁兰兰说道:“吴队，这个好办，他爸爸早上出去的晚，就把饭都给他们做上了。你就放心吧。谢谢你啊，吴队。”
吴波接到梁兰兰的电话时，天光已暮，夕阳已经沉在了地平线的后面，只有金色夕阳的回光，充斥在天地之间，温柔而婉转。
在这初夏傍晚的温馨之中，吴波回想着自己刚刚度过的这个五一黄金周。那些点点滴滴片段像过电影一样在他的心头一一闪过，那数十个经历汇聚成一笔人生宝贵的财富。唯有何晓云挨打的诉说，缭绕萦回在他的心头，沉甸甸的。他仿佛还能感受到何晓云诉说时的伤心哀婉，这让他突然产生出一种愤怒。何晓云是他到银山市以来相处过最多的人，他们曾经爱过，曾经恨过，又把曾经全部放下，释然真诚相处。两人之间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后，现在他已经把何晓云看作真正的朋友了。
忽然吴波的心头有一种意念，要把刘书杰抓住暴打一顿，以牙还牙，马上又否定了。他那一瞬间发现虽然只有一年多的警员生活，却经历了太多太多。刚出大学校门的青涩已然被打磨了许多。该怎么处理这个棘手的问题呢？他回归了理性。
各种想法，各种考虑。最后确定只能先吓唬一下，以观后效。不行了再想办法。
第二天上班，吴波和何晓云联系，下午提前出来去刘书杰单位附近，等刘书杰下班回家，堵住他，警告他，让他保证以后再不骚扰何晓云。
何晓云认为刘书杰也就是个小白脸，外强中干，也就是在那儿瞎咋呼，他哪敢见一次打一次呢？用不着大动干戈。
吴波的意思还是要安全运转，把问题扼杀在萌芽之中。不然等真粘上一块臭胶，那就很难去掉。何晓云就不愿意去。他大小也是个领导干部，这样堵到别人单位门上讨要说法。成什么体统。一旦有什么事儿影响不好。
吴波说你不去也可以，我去警告他，让他知道收敛。
何晓云只好答应，约好下午五点在她单位附近会面，然后去刘书杰单位门口等候。她是怕吴波闹出什么事，到时事情变得无法收拾就不好办了。虽然他相信吴波也是一个稳重之人，但是她守在吴波身边，以免他乱来，总归放心一些。
吴波带上了老邢，施永夏，戴绪言几个人前往。临行前给范大民大致说了些具体情况，主要是为了互信。关于范大民担心对吴波工作造成影响，吴波表示他会把握的，不用担心。
吴波把刘书杰打了何晓云的情况给他们几人讲了。几个人一听都非常气愤，表示愿听吴波的调遣。打我们队长的朋友，还翻天了。
几个人开上队里的中巴车，五点钟到了城关区委门口接上何晓云。见了吴波的几个同事，何晓云心里被吓了一大跳，他不知道吴波要干什么。吴波为他们做了介绍，他只是说这是何晓云，在区委工作，没有介绍何晓云的具体职务。何晓云还是礼貌地向几人问好。吴波看出了何晓云的紧张，安慰何晓云:“你放心吧，我带老邢，永夏，小戴来主要是为了防止万一出现特殊情况，他们几个把我和对方隔开，免得情况恶化，出现不测事件。他们几个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动手的。今天就是挨打也不会动手。”
施永夏说道:“吴队，我看最好还是让何姐把他带离单位门口，到一个人少的地方，咱们跟他把话说到了。免得在单位门口，万一拥上一群他的同事，局面比较难把控。”
此言正合吴波之意。“嗯，永夏这个主意好。”
戴绪言说道:“吴队，那到了以后我随你先去把地形看一下，找个合适的地方，永夏哥守在单位那儿。叫何姐把他引过来。”
到了市经委，吴波和戴绪言在附近一转，发现右侧五十多米有一条比较安静的小巷，正好可以利用一下。
刘书杰走出单位，当他和同事分开，单独行走的时候，何晓云迎上去。说要和他到那边单独谈一谈。
见到何晓云，刘书杰心里恨意顿起。他已经在单位多次向同事炫耀，其女朋友何晓云是区委组织部副部长，完全没想到何晓云突然果断和他分手。他也不知道他那不好。那天何晓云斩钉截铁地和他说分手，他怒火中烧，不能自控的把何晓云打了一顿，就是恨何晓云和吴波来往，觉得自己在单位脸面无光，无法收场。他想不出何晓云为什么又来找他，和他说话。心中虽有疑虑，但还是屁颠屁颠地跟着何晓云进了小巷。
待到吴波突然出现他的面前，刘书杰顿时明白了。一时怒火攻心，恨恨地骂道:“你这个贱人。
何晓云没有理他，闪到一边。
吴波上前一步，到了他的面前，说道:“刘副科长，好好说话。不要这么脏。”
在吴波逼人的气势面前。刘书杰有点儿害怕。嘴里却说道:“关你什么事？”
吴波继续说道:“恋爱是你情我愿的事，你凭什么打人？如果不是我的职业，我早把你打得爬不起来了。”说着从包里取出一根小孩儿手腕粗的短棒和一块整砖。两手拿住短棒的两头，往大腿面上一顿，咔嚓一声，短棒应声而断。又左手拿住红砖，右手变掌，向下一劈，砖头应声断为两截。吴波说道:“你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它们硬。我警告你，今后你如果敢动何晓云一指头，我拼着脱了这身衣服，也要打断你的胳膊腿。”
“你吓唬谁呢？”刘书杰说话的工夫向边上一走，想趁机溜走。
吴波一把抓住刘书杰的右手臂，往麻筋上一捏，刘书杰麻疼得大叫起来。吴波说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掰断你的胳臂。”
“吴波，千万不要乱来”何晓云急的大喊一声。
这下刘书杰彻底怂了:“吴哥，是我不好，那天也是一时冲动，你饶了我吧。我保证再不欺负何晓云。如有违反，那时任由吴哥处置。”说着眼泪都下来了。
吴波把他的胳臂往前一扔说道:“记住你说的话，滚吧。”
刘书杰如蒙大赦，仓皇溜走了。
回去的路上，一车人说说笑笑的，都说吴波是不是把人家吓尿裤了，就没见过这样的怂包。不过事情意外的顺利，大家更开心，尤其是何晓云，害怕出个事，坏了吴波的前途。
施永夏和戴绪言还想到，吴波干事计划周密，凡事留有后手，从不盲动。从上次处理辛文秀的事和今天都能看出来。
何晓云心里则感到十分温暖，她感到了一种坚强的依靠，一种不带任何功利性和目的性的真正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