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问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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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石椅上的人形虚影一挥手，静止在半空中的电蛇就如同不曾存在般地消散了。
“哼，我只是觉得你卖萌恶心而已。”
这次“神树大人”的声音终于是从现实中发出了，而他所说的话则是将在场的两名人类雷得不行……
安晴/哈鲁有些僵硬地低下脑袋，紧紧盯住怀中的小家伙，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沉默了一会儿后，少女还是维持着怀抱的姿势，又抬起头来望向石椅上的人形虚影。她回忆着刚才的那些雷电，十分确定自己还出现了幻觉。
经过细致的思考后，黑发少女决定由易到难、从最简单的问题开始着手。于是，她直接向着大树投影出的人形问道：“为什么你说话的声音变了？”
“在镇民面前要保持德高望重的形象。”
“好吧…那为什么兽潮会突然出现在我们身边？”
面对这咄咄逼人的态度，神树倒是很配合地回答道：“很简单，因为裂谷附近的这片时空间是不连贯的。有的时候，你朝一个方向走上几百天也无法脱离；或者有时候，你跨过一条数米宽的河流就到达了裂谷的另一端。
“那批兽潮被我们称为第五百七十二批‘迁徙’者，由一些自发联合起来、想要寻找空间出口的低智生灵们组成。”
低智吗…安晴/哈鲁努力消化着这些信息，并适时地追问道：“那之前的那些‘迁徙’者们呢？它们成功离开了吗？”
“呵呵，你觉得呢？即便是有成功到达空间边缘的生灵，也会被‘圣灵’教会的‘代行者’们赶尽杀绝不是吗？”
所以才没有任何信息吗…秋水那家伙，估计还是对我隐藏了一些只有贵族才能知道的隐秘。
一边想着，少女还回头望了一眼一脸无辜模样的拉瑞萨。看来她的这部分记忆也派不上用场了……
安晴/哈鲁只能按照自己的推测提出了下一个问题：“如果说你嘴中的那些‘低智生灵’无法离开，那你又为什么还停留在这片区域里呢？根据镇民们的说法，你应该是可以计算出时空间变化规律的吧。”
这次还未等神树回答，薛定谔就忽然插嘴道：“我觉得你应该不会对那个答案感兴趣。”
“啊哈哈哈哈，”虚拟人影大笑道：“你还真是对这个小姑娘多加照顾啊，骨子里的认主天性又复发了吗？银。”
“呵，和你这种偏离种族特性的家伙不同，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只是一条狗，也没打算改变自己的生存方式。”小家伙回答道。
注意到某条信息的哈鲁/安晴蹲下身子，将薛定谔，或者说银，轻轻放到了平滑的地面上。小家伙滴溜溜转过身来面对着她，可爱的神情中透露出一丝不解。
少女平视着小狗，轻声细语道：“嗯…银，对吧？你和布雷德家的养子是同一个‘人’吗？”
“哎呀～”银继续用那稚嫩声音感慨道：“你们人类为什么总是喜欢刨根究底呢？明明在提出问题之前就知道了结果不是吗，真是矛盾……”
哈鲁/安晴由衷地对这句话感到赞同。此刻，她不禁是回想起了几天前那个对一切感到满足开心的自己。唉，人生的轨迹总是如此奇妙又无奈～
嗯，不过银不算回答的回答也相当于是给她提了个醒。也就是说，在隐藏自身身份的情况下，“圣灵”教会也没法对他们进行准确追踪吗……
或者说，这种“无视”可能是一种暗地里的妥协……
“小家伙，”神树对着黑发少女说道：“你还想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吗？”
不等她回答，这小镇的守护神就接着说道：“去问问那个叫陈木的聪明孩子吧。如果你足够聪明的话，嘿嘿……”
隐隐察觉到一股恶意的安晴/哈鲁连忙回道：“如果你不想直说就算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把我们传送过来？”
“呵呵，简单，只是‘闻’到了老朋友的气息，想请他来坐坐客罢了。”
“好吧，我没有问题了。可以让我们离开吗？”
“嘿嘿，不要那么着急嘛……”
听到这个，银立刻就是原地一蹦，呲着牙吼道：“呜——汪！你还想做什么？！”
石椅上的人形虚影十分逼真地后仰了一下，拙劣地模仿出惊吓语气说道：“我、我…不是，你吼那么凶干什么啊～”
银身上炸起的毛发稍稍收敛，竟是用狗脸表达出了一种强烈的鄙夷。
“被人类意识影响的‘异种混合物’。”他小声嘟囔道。
这句话并没有逃出在场生灵的耳朵。令少女感到惊讶的是，原本还在插科打诨的神树竟是立刻变得无比严肃，认真地说道：“我们所有承‘那位’恩泽的生灵，都要想办法向他靠近、与他趋同才行。”
他的语气中竟是带上了一丝陶醉：“啊，那种感觉是无法用人类语言来描述的，仅仅是回忆起来就让我…让我……”
广大的树内空间竟然开始震颤起来，照明的光亮也忽闪忽闪的，半分钟后才恢复正常。
“恶心。”银简短地评价道。
“但你也无法否认。”
“这倒是……”
“所以说…”神树又将注意力转到两名人类身上，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身上的能量波长，为什么如此奇特？
“我也算是见过不少所谓的‘代行者’了，哼，他们遵循的‘伪神’虽然很强，但也奈何不了我。可你们，却是让我预见到了一丝被真正‘杀死’的可能性…这是为什么呢？”
作为一棵大树，你的求知欲是不是太强了一点……
安晴/哈鲁自然是不可能告诉神树有关自己和拉瑞萨穿越的秘密。于是她只能是有样学样，用神树自己的语言周旋道：“呵，我倒想问问，你觉得我们的实力层次如何？”
“不堪一击。”
咦？
不行不行，现在底气要足一些……
“咳，咳。所以说，就算我们这两个‘不堪一击’的人类意外琢磨出了一些对你有用的东西，你觉得我们能用语言向你解释清楚吗？”
“这倒是个问题…不同种族的我们也无法进行意识直连，形成‘虚拟链接’……”
在神树逐渐陷入沉思的时候，少女向他提出了一个“双赢”的解决办法：“不如你给我们科普一下你眼中的力量体系，从而相互激发灵感？”
“好啊。”
啊？你为什么答应这么快？少女忽然感到有些懵。
一旁的银原地坐下，以一个十分可爱的姿态感叹道：“别跟这老妖精扯聊斋啊……”
坐在石椅上的人形虚影一挥手，静止在半空中的电蛇就如同不曾存在般地消散了。
“哼，我只是觉得你卖萌恶心而已。”
这次“神树大人”的声音终于是从现实中发出了，而他所说的话则是将在场的两名人类雷得不行……
安晴/哈鲁有些僵硬地低下脑袋，紧紧盯住怀中的小家伙，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沉默了一会儿后，少女还是维持着怀抱的姿势，又抬起头来望向石椅上的人形虚影。她回忆着刚才的那些雷电，十分确定自己还出现了幻觉。
经过细致的思考后，黑发少女决定由易到难、从最简单的问题开始着手。于是，她直接向着大树投影出的人形问道：“为什么你说话的声音变了？”
“在镇民面前要保持德高望重的形象。”
“好吧…那为什么兽潮会突然出现在我们身边？”
面对这咄咄逼人的态度，神树倒是很配合地回答道：“很简单，因为裂谷附近的这片时空间是不连贯的。有的时候，你朝一个方向走上几百天也无法脱离；或者有时候，你跨过一条数米宽的河流就到达了裂谷的另一端。
“那批兽潮被我们称为第五百七十二批‘迁徙’者，由一些自发联合起来、想要寻找空间出口的低智生灵们组成。”
低智吗…安晴/哈鲁努力消化着这些信息，并适时地追问道：“那之前的那些‘迁徙’者们呢？它们成功离开了吗？”
“呵呵，你觉得呢？即便是有成功到达空间边缘的生灵，也会被‘圣灵’教会的‘代行者’们赶尽杀绝不是吗？”
所以才没有任何信息吗…秋水那家伙，估计还是对我隐藏了一些只有贵族才能知道的隐秘。
一边想着，少女还回头望了一眼一脸无辜模样的拉瑞萨。看来她的这部分记忆也派不上用场了……
安晴/哈鲁只能按照自己的推测提出了下一个问题：“如果说你嘴中的那些‘低智生灵’无法离开，那你又为什么还停留在这片区域里呢？根据镇民们的说法，你应该是可以计算出时空间变化规律的吧。”
这次还未等神树回答，薛定谔就忽然插嘴道：“我觉得你应该不会对那个答案感兴趣。”
“啊哈哈哈哈，”虚拟人影大笑道：“你还真是对这个小姑娘多加照顾啊，骨子里的认主天性又复发了吗？银。”
“呵，和你这种偏离种族特性的家伙不同，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只是一条狗，也没打算改变自己的生存方式。”小家伙回答道。
注意到某条信息的哈鲁/安晴蹲下身子，将薛定谔，或者说银，轻轻放到了平滑的地面上。小家伙滴溜溜转过身来面对着她，可爱的神情中透露出一丝不解。
少女平视着小狗，轻声细语道：“嗯…银，对吧？你和布雷德家的养子是同一个‘人’吗？”
“哎呀～”银继续用那稚嫩声音感慨道：“你们人类为什么总是喜欢刨根究底呢？明明在提出问题之前就知道了结果不是吗，真是矛盾……”
哈鲁/安晴由衷地对这句话感到赞同。此刻，她不禁是回想起了几天前那个对一切感到满足开心的自己。唉，人生的轨迹总是如此奇妙又无奈～
嗯，不过银不算回答的回答也相当于是给她提了个醒。也就是说，在隐藏自身身份的情况下，“圣灵”教会也没法对他们进行准确追踪吗……
或者说，这种“无视”可能是一种暗地里的妥协……
“小家伙，”神树对着黑发少女说道：“你还想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吗？”
不等她回答，这小镇的守护神就接着说道：“去问问那个叫陈木的聪明孩子吧。如果你足够聪明的话，嘿嘿……”
隐隐察觉到一股恶意的安晴/哈鲁连忙回道：“如果你不想直说就算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把我们传送过来？”
“呵呵，简单，只是‘闻’到了老朋友的气息，想请他来坐坐客罢了。”
“好吧，我没有问题了。可以让我们离开吗？”
“嘿嘿，不要那么着急嘛……”
听到这个，银立刻就是原地一蹦，呲着牙吼道：“呜——汪！你还想做什么？！”
石椅上的人形虚影十分逼真地后仰了一下，拙劣地模仿出惊吓语气说道：“我、我…不是，你吼那么凶干什么啊～”
银身上炸起的毛发稍稍收敛，竟是用狗脸表达出了一种强烈的鄙夷。
“被人类意识影响的‘异种混合物’。”他小声嘟囔道。
这句话并没有逃出在场生灵的耳朵。令少女感到惊讶的是，原本还在插科打诨的神树竟是立刻变得无比严肃，认真地说道：“我们所有承‘那位’恩泽的生灵，都要想办法向他靠近、与他趋同才行。”
他的语气中竟是带上了一丝陶醉：“啊，那种感觉是无法用人类语言来描述的，仅仅是回忆起来就让我…让我……”
广大的树内空间竟然开始震颤起来，照明的光亮也忽闪忽闪的，半分钟后才恢复正常。
“恶心。”银简短地评价道。
“但你也无法否认。”
“这倒是……”
“所以说…”神树又将注意力转到两名人类身上，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身上的能量波长，为什么如此奇特？
“我也算是见过不少所谓的‘代行者’了，哼，他们遵循的‘伪神’虽然很强，但也奈何不了我。可你们，却是让我预见到了一丝被真正‘杀死’的可能性…这是为什么呢？”
作为一棵大树，你的求知欲是不是太强了一点……
安晴/哈鲁自然是不可能告诉神树有关自己和拉瑞萨穿越的秘密。于是她只能是有样学样，用神树自己的语言周旋道：“呵，我倒想问问，你觉得我们的实力层次如何？”
“不堪一击。”
咦？
不行不行，现在底气要足一些……
“咳，咳。所以说，就算我们这两个‘不堪一击’的人类意外琢磨出了一些对你有用的东西，你觉得我们能用语言向你解释清楚吗？”
“这倒是个问题…不同种族的我们也无法进行意识直连，形成‘虚拟链接’……”
在神树逐渐陷入沉思的时候，少女向他提出了一个“双赢”的解决办法：“不如你给我们科普一下你眼中的力量体系，从而相互激发灵感？”
“好啊。”
啊？你为什么答应这么快？少女忽然感到有些懵。
一旁的银原地坐下，以一个十分可爱的姿态感叹道：“别跟这老妖精扯聊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