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荒无归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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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秋雨让气温降了十多度，我不得不穿上衬衣和外套，雨水打在黑夜的窗玻璃上像一条条虬曲的蚯蚓，还有楼下风刮起的落叶沙沙声，让整个夜晚多了几许凄凉，仍然有些冷，我关上窗户，回忆起这短短几个月经历的事情，一切看上去都像是奇幻电影，显得那么的不真实，雨幕中，霓虹初上，在城市的空旷中渐渐模糊，变成一朵朵朦胧的花，一种巨大的空虚之感犹如黑洞撕裂每一丝存在的触感，在这种空洞中，我感受到一种强烈的不安，在看不见的灰色天幕之中似乎缺了一块什么。
我不敢抬头张望，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唯有躲进浴室，在这片狭小封闭的光亮中才升起一种安全感，打开淋浴喷头，温暖的气息渐渐弥散，热水就像女子温柔的皮肤将我包裹，很快，在脑海中那些纷乱的念头由点成线，由线成面，变成一缕缕具象的灵感，最终犹如烟花绽开。
情绪有些许的激动，第二本小说的工程早已经要开始了，既然我已经通过默念上传完手记，我为何不现在写出来，公之于众，开始连载，这样不必等到搜集完所有碎片，就可以通过阅读数据来检测故事的精彩程度。
我立即洗完澡，回到卧室，终于有些一种除了主线任务之外的目标，刚才那些伤春悲秋的思绪荡然无存，现在我必须抓住这一丝丝的灵感付诸纸上，我迫不及待打开文档，突然感觉眼眶发胀，接着仅写出的几句话就像蝌蚪一样在莹白色的屏幕上离散，整个界面正在震颤，在大脑前额叶似乎有一条顽强的虫子在翻滚。
只见眼前一道绿色的界面与电脑屏幕重合，一闪一灭：
“警告，非法记载！”
该死的，我忘记了鲸脑这一茬。原来我并不是绝对的自由，现在连自由创作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我什么时候才能写成小说？”我在心中问道。
“等完成所有任务！”那道冰冷的声音在脑海中传出来。
这简直就是霸王条款，我再次尝试，这样的警告几乎要完全遮挡我的视线，我不得不放弃。
等心情平复下来，无事可做的状态下，内心又被那些忧愁和空虚的情绪所缠绕，雨越来越大了，雨水拍打在玻璃上就像敲窗声，那种缺失的天穹似乎又隐藏在暴雨的尽头，无情的伸出触角，扰乱着每一个人敏感而脆弱的神经。
为了缓解这种状态，我只好拿起手机，打开微信，通讯录就那样孤零零的躺在这长方体的棺材中，就像一具沉默的尸体，我一向都不是主动联系别人的人，因此我多么想找一个人聊聊，构思了各种打招呼的方式，总觉得不妥。
无奈，只好翻看朋友圈，就算这里也是一片死寂，难道在这样的雨天，大家都睡着了吗？
终于看到有一个招募活动的公告，我好奇的点进去看了一下，“雨夜徒步”，时间 在两天后，这样的讯息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忍不住在动态下方点了一个赞。
这条动态是孙小慧发的，我记得魔匣事件后，她加了我的微信，其实在那件事中，我们说的话并不多，但我能深刻的感受到她是一个思想极为成熟的女孩。
再次翻了翻，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于是打开某资讯软件浏览着今天的新闻，越往下翻越索然无味，也许这个空洞的世界本就是这样无趣，正看着，我突然收到了一条消息，是孙小慧发来的。
“明天晚上有空吗？”
“怎么了？”文字末尾我附带上了一个疑问的表情。
“我看你在我的朋友圈下点赞了，就是想问问你！”
我半天没有回复，因为雨天的缘故，但转念一想，这样的机会也是极好的，反正无事可做。
“那好吧！”
再次见到孙小慧的时候，是在约定地点的地铁口，一个身材窈窕，个子有些高的女生从拐角处走来，她从背包里拿出一件白色的雨衣穿上，那一头短发只留到后脑勺，我这才想起前些天她所做的牺牲，心中一阵感叹，这个女孩在关键时候还是很大义的。
在上楼的过程中，也许是看到了我，她急切带上了一顶黑色的棒球帽，伸手朝我打招呼。
她来到我身边，我笑着说道：“还特地准备了雨衣？”
“今天风可能有点大，还是穿雨衣方便！”以前没发现她的嗓音中有一种中性的沙哑。
“哦，这还是我第一次冒着风雨夜徒，待会还要穿过巨江大桥！”
“宇慎，其实我挺喜欢这种风雨交加的夜晚！”她抬头望向地铁口小雨纷纷的路面，有车辆从旁边经过，车灯打在细雨上形成一道纷乱的光柱。
“能有这样的爱好，我想你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吧！”
“谈不上经历吧，只是比同龄人的早熟。”
聊到此处，我这才发现我们之间的谈话有一些尴尬，通过几句的试探，其实我并没有发掘出她来找我的意图。
“对了，你怎么没有和苏晓晓她们一起出来？”
“哈哈，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这么冷的天，还下着雨，正常人会出来徒步吗？”
我又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面对这个冷静的女人，我竟然一时间无话可说。很快，地铁口又走来几个人，其中还有一对母子，小孩和女人为了这次活动还特地穿上了雨靴，越来越多，这无疑让我严重低估了这场活动的受欢迎程度。
“看来还是有不少非正常人啊！”我故意环视四周，笑着说道。
没想到孙小慧噗嗤一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看不出来，你这么严肃的人还有幽默的一面！”
气氛好上许多，没过多久，领队来了，那红白相间的四代目火影制服让我严重怀疑这家伙是忠实的火之意志的继承者。
不久我们便上路了，此时的夜雨又大了几分，冰冷的风呼呼的刮着，显然是我这把秀气的小伞所不能承受的。
我们并肩而行，独自望着冰冷的夜色，许久，孙小慧才打破沉默：
“你知道我为什么邀请你吗？”
“因为苏晓晓她们都不去吧。”
“不，我是有一些困惑！”
“额，你该不会想问魔匣的问题，想知道我如何解决这件事。”
“其实我并不关心这些，你说魔匣代表了欲望，自从你收走后，我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我对任何物质都不感兴趣了。”
正走着，突然听到这句话，来不及躲过前面的小水坑，踩了进去，泥浆溅到裤子上，冰冷的积水打湿了袜子。
“为什么会这样？”我吃惊地望着她有些漠然的脸。
“也许，魔匣带走我的所有欲望，让我堕入深深的空虚中。”
“那你的室友们呢？她们也和你一样吗？”
她痛苦的摇了摇头，抬头望向细雨纷飞空洞无垠天空说道：“不，她们只是恢复到了以前的状态，你知道吗？倩云她又去勤工俭学了，就连李梦雨也经常和她一起，现在她们的关系好了许多，倒是我，没了目标。”
说话间，雨有些大了，她紧了紧雨衣，这让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些被我收回魔匣的人，会不会也有同样的遭遇，我有些不敢看她，但还是忍不住问：
“也许，在解决你的困惑之前，我可以问问你的往事吗？”
“其实我的过去没什么好说的，我拥有和谐的家庭，父亲是建筑师，母亲是公务员，从小我就生活在一个温馨富足的家庭中，不缺物质，但也不会奢侈，在我的生命中，几乎没有什么重大的挫折，我从小喜欢阅读，丰富的阅读经历让我习惯性的思考一些精神层面的东西...”
“所以，思想过于透彻，生活过于风平浪静并不完全是一件好事，至少你今天在这种雨夜徒步十多公里足以说明，你不想继续这样了。”
正说着，长长的队伍中突然出现了一丝骚乱，有人大声喊道：
“帆帆，你去哪了？”
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穿着白色棉袄，身材微胖的中年妇女从队伍前面往回走，紧接着四代目领队也跟了上来，我这才记起原来是那对母子。
我们急切地四处张望，此时的雨水越来越大，视线被严重阻碍，我甚至听到了人群后面痛苦的呼喊混杂着呼呼的风声。
“要不我们帮着到后面找找，我记得那个小孩儿！”孙小慧突然提议道。
我们正想往后面走，领队从身旁经过，向队伍最前面走去，边走边对人群说道：“小孩已经找到了，他们回去了！”
有了领队这句话，队伍继续前行，不多时，我们终于抵达巨江大桥，呼啸的风更大了，直接把我的小雨伞吹翻，密匝匝的雨点打在脸上，让我睁不开眼。
这座桥历史悠久，人行道并不宽，最多只能容纳两人，为了安全，只得保持单人通行，我们没再讲话，我在前面走，孙小慧紧随其后，在我前方的是一个有着地中海发型的大叔，穿着黑色的行政夹克，他举着一把巨大的黑伞，这样大的风都未能让大伞产生形变。
也许是他偶然回头时看到了我淋雨的狼狈，他慢下脚步，示意我和他一起，当然我的关注点都在他的头顶上，蹭亮的头皮反射着路灯，有那般明媚之感。
“小伙子，你为什么要来雨天徒步？”
“哦，我是陪朋友来的，后面的就是我的朋友。”
说着，他下意识地回头望，笑着对我说：“不是吧，后面根本就没有人呢，我看你最后一个挺可怜的，所以才...”
说话间，我只感觉到头皮发麻，我一回头，只有远方城市高楼的灯火和一条孤零零的大桥，夜雨不断向后退着，打在飞驰而过的汽车上。
“孙小慧，你去哪了？”我忍不住高喊道。
但视野中只有汽车行驶的声音，不对，她不可能绕到我前面去，毕竟这是单行道，我发疯似地往回赶，此时除了雨，还是雨，在没有路灯的漆黑处，我还撞上了偶尔的行人。
我又朝大桥另一头跑过去，想要跟上队伍，一直到下桥处，都未发现任何人的踪迹。
不可能，不可能这么快！
突然我想到了那对离开的母子，为什么那么快，领队就回来了，这么快就找到孩子并且说他们回家了。
孙小慧去哪了？队伍又去哪了？这些人为什么突然从我眼前凭空消失了，难道这一切都是幻觉吗？
我的全身由里到外都湿透了，外面是雨水，里面是汗水，我这才掏出手机，直接拨打孙小慧的电话。
“喂，你在哪？”
“我在归虚之地！”
“归虚之地？这是哪里，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终于知道了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块归虚之地...呵呵...”说着，她的话语中有一丝哽咽。
“喂...”
电话已经被挂断了，我多次拨打都无人接听，还有临时组建的微信群也毫无动静，我发了很多消息都没有任何动静，包括那个领队。
我终于翻到了那个活动界面，想要从中找到蛛丝马迹，尤其是这次活动的目的：交友，锻炼身体，体会不一样的城市风景。
活动界面的最后有一张图，是巨江的航拍图，整个千湖市的滨江核心区域被展现出来，不过，在晴朗的天空似乎缺失了一个角，在那里有一块灰色的阴影，比较显眼，我以为是图片的问题，很快下载放大观察，没想到里面还有一行很淡的字。
那是足以让我爆炸的四个字：“归虚之地”。
我突然有一个大胆的假想，也许今晚的所有人，除了我，都知道这个活动隐藏的秘密，这也是孙小慧找我的真正目的。
我不敢抬头望那无垠的茫茫江水，也不敢看如临深渊的天空，如果朝前看，恐怕会看到天空缺失的一块，而那一块正是归虚之地。
一场秋雨让气温降了十多度，我不得不穿上衬衣和外套，雨水打在黑夜的窗玻璃上像一条条虬曲的蚯蚓，还有楼下风刮起的落叶沙沙声，让整个夜晚多了几许凄凉，仍然有些冷，我关上窗户，回忆起这短短几个月经历的事情，一切看上去都像是奇幻电影，显得那么的不真实，雨幕中，霓虹初上，在城市的空旷中渐渐模糊，变成一朵朵朦胧的花，一种巨大的空虚之感犹如黑洞撕裂每一丝存在的触感，在这种空洞中，我感受到一种强烈的不安，在看不见的灰色天幕之中似乎缺了一块什么。
我不敢抬头张望，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唯有躲进浴室，在这片狭小封闭的光亮中才升起一种安全感，打开淋浴喷头，温暖的气息渐渐弥散，热水就像女子温柔的皮肤将我包裹，很快，在脑海中那些纷乱的念头由点成线，由线成面，变成一缕缕具象的灵感，最终犹如烟花绽开。
情绪有些许的激动，第二本小说的工程早已经要开始了，既然我已经通过默念上传完手记，我为何不现在写出来，公之于众，开始连载，这样不必等到搜集完所有碎片，就可以通过阅读数据来检测故事的精彩程度。
我立即洗完澡，回到卧室，终于有些一种除了主线任务之外的目标，刚才那些伤春悲秋的思绪荡然无存，现在我必须抓住这一丝丝的灵感付诸纸上，我迫不及待打开文档，突然感觉眼眶发胀，接着仅写出的几句话就像蝌蚪一样在莹白色的屏幕上离散，整个界面正在震颤，在大脑前额叶似乎有一条顽强的虫子在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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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我忘记了鲸脑这一茬。原来我并不是绝对的自由，现在连自由创作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我什么时候才能写成小说？”我在心中问道。
“等完成所有任务！”那道冰冷的声音在脑海中传出来。
这简直就是霸王条款，我再次尝试，这样的警告几乎要完全遮挡我的视线，我不得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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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缓解这种状态，我只好拿起手机，打开微信，通讯录就那样孤零零的躺在这长方体的棺材中，就像一具沉默的尸体，我一向都不是主动联系别人的人，因此我多么想找一个人聊聊，构思了各种打招呼的方式，总觉得不妥。
无奈，只好翻看朋友圈，就算这里也是一片死寂，难道在这样的雨天，大家都睡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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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动态是孙小慧发的，我记得魔匣事件后，她加了我的微信，其实在那件事中，我们说的话并不多，但我能深刻的感受到她是一个思想极为成熟的女孩。
再次翻了翻，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于是打开某资讯软件浏览着今天的新闻，越往下翻越索然无味，也许这个空洞的世界本就是这样无趣，正看着，我突然收到了一条消息，是孙小慧发来的。
“明天晚上有空吗？”
“怎么了？”文字末尾我附带上了一个疑问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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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楼的过程中，也许是看到了我，她急切带上了一顶黑色的棒球帽，伸手朝我打招呼。
她来到我身边，我笑着说道：“还特地准备了雨衣？”
“今天风可能有点大，还是穿雨衣方便！”以前没发现她的嗓音中有一种中性的沙哑。
“哦，这还是我第一次冒着风雨夜徒，待会还要穿过巨江大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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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这样的爱好，我想你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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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魔匣带走我的所有欲望，让我堕入深深的空虚中。”
“那你的室友们呢？她们也和你一样吗？”
她痛苦的摇了摇头，抬头望向细雨纷飞空洞无垠天空说道：“不，她们只是恢复到了以前的状态，你知道吗？倩云她又去勤工俭学了，就连李梦雨也经常和她一起，现在她们的关系好了许多，倒是我，没了目标。”
说话间，雨有些大了，她紧了紧雨衣，这让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些被我收回魔匣的人，会不会也有同样的遭遇，我有些不敢看她，但还是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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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帆帆，你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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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急切地四处张望，此时的雨水越来越大，视线被严重阻碍，我甚至听到了人群后面痛苦的呼喊混杂着呼呼的风声。
“要不我们帮着到后面找找，我记得那个小孩儿！”孙小慧突然提议道。
我们正想往后面走，领队从身旁经过，向队伍最前面走去，边走边对人群说道：“小孩已经找到了，他们回去了！”
有了领队这句话，队伍继续前行，不多时，我们终于抵达巨江大桥，呼啸的风更大了，直接把我的小雨伞吹翻，密匝匝的雨点打在脸上，让我睁不开眼。
这座桥历史悠久，人行道并不宽，最多只能容纳两人，为了安全，只得保持单人通行，我们没再讲话，我在前面走，孙小慧紧随其后，在我前方的是一个有着地中海发型的大叔，穿着黑色的行政夹克，他举着一把巨大的黑伞，这样大的风都未能让大伞产生形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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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你为什么要来雨天徒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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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我只感觉到头皮发麻，我一回头，只有远方城市高楼的灯火和一条孤零零的大桥，夜雨不断向后退着，打在飞驰而过的汽车上。
“孙小慧，你去哪了？”我忍不住高喊道。
但视野中只有汽车行驶的声音，不对，她不可能绕到我前面去，毕竟这是单行道，我发疯似地往回赶，此时除了雨，还是雨，在没有路灯的漆黑处，我还撞上了偶尔的行人。
我又朝大桥另一头跑过去，想要跟上队伍，一直到下桥处，都未发现任何人的踪迹。
不可能，不可能这么快！
突然我想到了那对离开的母子，为什么那么快，领队就回来了，这么快就找到孩子并且说他们回家了。
孙小慧去哪了？队伍又去哪了？这些人为什么突然从我眼前凭空消失了，难道这一切都是幻觉吗？
我的全身由里到外都湿透了，外面是雨水，里面是汗水，我这才掏出手机，直接拨打孙小慧的电话。
“喂，你在哪？”
“我在归虚之地！”
“归虚之地？这是哪里，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终于知道了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块归虚之地...呵呵...”说着，她的话语中有一丝哽咽。
“喂...”
电话已经被挂断了，我多次拨打都无人接听，还有临时组建的微信群也毫无动静，我发了很多消息都没有任何动静，包括那个领队。
我终于翻到了那个活动界面，想要从中找到蛛丝马迹，尤其是这次活动的目的：交友，锻炼身体，体会不一样的城市风景。
活动界面的最后有一张图，是巨江的航拍图，整个千湖市的滨江核心区域被展现出来，不过，在晴朗的天空似乎缺失了一个角，在那里有一块灰色的阴影，比较显眼，我以为是图片的问题，很快下载放大观察，没想到里面还有一行很淡的字。
那是足以让我爆炸的四个字：“归虚之地”。
我突然有一个大胆的假想，也许今晚的所有人，除了我，都知道这个活动隐藏的秘密，这也是孙小慧找我的真正目的。
我不敢抬头望那无垠的茫茫江水，也不敢看如临深渊的天空，如果朝前看，恐怕会看到天空缺失的一块，而那一块正是归虚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