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刑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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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拉·萨鲁姆曾经是白沙瓦最富盛名的穆哈巴特汗清真寺担任过高级神职，七十年代，为了培养专业的神职人员，开办眼下这所宗教学校以往，清真寺的神职人员都是兼职，后来逐渐变为专职。而毛拉·萨鲁姆的学校，就是培养低级神职人员的。
在苏联入侵阿富汗的后期，毛拉·萨鲁姆的宗教学校开始在他的学生中选择人员前往美国人扶持下设立在阿富汗的各种军事训练营。在他们看到，受过神职训练的年轻人，会比一般人更加忠诚，而且，这些人的教育程度相对较高，学习起军事知识也会更快。
只是这样一来，毛拉·萨鲁姆的宗教学校也就慢慢的变了味，从训练培养低级神职人员变成了为阿富汗抵抗组织选拔骨干分子。
苏联从阿富汗撤军后，虽然培养重心重新开始向宗教神职人员倾斜，但艾迪力的一次到访再次停止了这种改变。一大批来自中国的信众，在这里经过两至三个月的教义训练后，送往艾迪力的训练营。
这段时间，毛拉·萨鲁姆一直有点心神不宁，他总觉有一双眼睛正在暗中窥视着他。他也曾努力想找出这种感觉的源头，几经努力后，他却没能找到任何的异常。
和往常一样，晚祷过后，萨鲁姆早早的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准备休息。这是他成为专职神职人员以后就养成的习惯，作为一名虔诚的教徒，他自觉的遵守各种教规。除了一样，教规并不允许他培养残杀无辜的暴徒，他却乐此不疲。
半夜的时候，他忽然惊醒了过来，可他随即又再次昏了过去，朦胧中只感觉一只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房间里没开灯，他甚至都不知道是被谁掐住的。
看到萨鲁姆昏了过去，高炀松开了掐在萨鲁姆颈动脉上的手，随手用床单把萨鲁姆卷了起来扛到肩上，用嘴对着耳麦麦克风吹了三口气，打出得手的讯号，然后轻轻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今天天上的月亮是朔月，漆黑的夜色里没有一点的光亮。
按照柏卫国的计划，由高炀和柏卫国交替掩护着进入宗教学校抓捕目标，雷刃在学校外占据制高点，监控周围的动静。
或许是因为这里是一所宗教学校，白沙瓦的各个部族间，无论有着多么深的矛盾，但谁也不会到宗教学校里撒野的缘故，这所学校的戒备非常的松懈。
学校门口的门卫室里，一名门卫在关上学校大门后，正趴在门卫室的桌子上打盹。柏卫国很轻易的就翻墙进入了学校的院子，进入门卫室，扭断了这名门卫的脖子。随后打开学校的大门，让高炀从门缝里钻了进来。
至于萨鲁姆的房间，这几天通过高炀和雷刃的观察，早就清楚了方位。进入学校后，两人直奔目标，然后，柏卫国在外警戒，高炀用军刀拨开了房门，潜了进去。
“下手前确认了目标吗？”
得手的如此容易，让柏卫国都有点不敢相信。
“确认了，绝对没错。”
高炀很是自信。这些天，他和雷刃两人几乎二十四小时轮班监视着这所学校里的一举一动。饿了啃几口干硬的馕饼，渴了喝几口凉水。行动能够如此干净利落，就是这几天细心观察的结果。
出了校门，依旧是柏卫国警戒，高炀扛着萨鲁姆直奔学校的拐角处，拉合尔的车停在拐角的暗影里等着接应他们。与此同时，在制高点上负责控制全局的雷刃也收起枪，飞速下楼与他们会合。
整个行动从发起到结束，仅仅用了四分钟。
十五分钟后，拉合尔已经开着他的波罗乃兹来到郊外，廖东山带着人开来一辆皮卡已经等在这里。把萨鲁姆交给廖东山带走，柏卫国他们依旧回到拉合尔帮他找的那个小院。
按照计划，萨鲁姆将由廖东山带回伊斯兰堡的大使馆，由等候在那里的刑讯专家负责审讯。在挖出柏卫国需要的情报后，通过电台把情况通报给柏卫国。
这样，柏卫国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抓住下一个目标。而挖出口供的萨鲁姆，将由廖东山他们负责从大使馆带走并解决掉。
柏卫国这样安排的目的，就是不给敌人有反应时间。可以想象，当清晨的早祷开始时，萨鲁姆的失踪必然会引起敌人的混乱，门卫的死亡，则会提醒敌人，萨鲁姆不是简单的失踪，而是他们受到了攻击。
或许有人会说，既然门卫的尸体会提醒敌人，柏卫国他们干嘛不把门卫的尸体也带走。事实是，这个门卫不管是死亡还是失踪，带来的结果是一样的。
萨鲁姆失踪了，与此同时门卫也不见了，敌人依旧会意识到是他们受到了攻击。与其结果一样，柏卫国他们又何必多此一举的去处理门卫的尸体呢。
只是柏卫国的计划还是遇到了变数。
依照柏卫国的盘算，萨鲁姆落到国内专程赶来的刑讯专家手上，经由刑讯专家的审讯，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可让柏卫国惊讶的是，三天过去，他都没有得到任何的情报。
萨鲁姆的顽固程度出乎意料的强，刑讯专家费尽手段，三天里却毫无进展。面对审讯，萨鲁姆只是自顾自的诵经，对审讯者的任何问题都不予回答。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柏卫国终于坐不住了。三天过去，察觉危机的敌人，要跑的早就已经跑掉了。不跑的，再等几天也不会跑。此刻，柏卫国再傻呆呆的守在白沙瓦已经没有意思了。
依然让拉合尔开车，柏卫国赶到了伊斯兰堡的大使馆。
地下二层的尽头，一间储物室被临时腾空，临时的审讯室就设在这里。在这里那怕发出再大的响动，也不虞被外界听到。
柏卫国进入审讯室时，看到的情景让他有点哭笑不得。
萨鲁姆坐在椅子上正在吃东西，除了看上去神情有些憔悴，依然衣着整洁。一边的审讯位置上，一个女人正在和廖东山两个瞪着眼相互对峙。旁边还有一个人则对着一本空白的记录纸在发呆，柏卫国猜想这人应该是名翻译兼书记员。
这是专门从国内派来的“刑讯”专家？看上去，她和廖东山还出现了意见分歧？可就算有分歧，也不应该在犯人面前表现出来啊。
看到这个景象，柏卫国转身又走了出来，然后示意两个正在对峙的男女出来。
“你们审了快三天了，有没有采取什么特别措施？”
柏卫国没有理睬那个女人，而是对着廖东山问道。
“你是谁？有什么权利干涉我的工作？”
不等廖东山开口，那个女人抢先向柏卫国问道。
“干涉你的工作？你来之前，难道你的上级没告诉你，你来这里是配合我的工作吗？”
柏卫国对这个女人表现出来的霸道极为不满。从萨鲁姆整洁的衣着就能断定，在审讯中，绝对没有对他采用什么特别手段。撑死也就是搞点疲劳战术，象不给睡觉，强光照射之类的小手段。
而这样的小手段，对待萨鲁姆这种宗教极端分子，这种不疼不痒的手段，有效才怪。
“头，这是国内派来的沈莲沈警官，我要采用些刺激点的措施，她不允许，所以才成了刚才你看到的那样。”
直到这时，廖东山才有机会开口回答柏卫国的问题。沈莲听到他们两个的话，已经知道了眼前这个年轻得过份的人，竟然是她奉命前来配合的柏卫国。
在来之前，她确实接到命令，她只是来配合柏卫国的工作。只是她没想到，能在国外独当一面全权处理问题的军方负责人竟然是这样一个略带稚气的年轻人，这也是她刚才敢态度强硬的质问的原因。
“我是心理学博士，我不认为动刑能有多大的效果。想要获取有价值的资料，应该先击碎他的心理防线。只要打碎他的心理防线，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是他知道的情报，都会乖乖告诉你。”
这次开口，沈莲不象刚才那样咄咄逼人了，她带着辩解解释道。
柏卫国第一时间就给这个沈莲沈警官贴上了一个“书呆子”的标签。他们现在需要的是，用最快的速度撬开萨鲁姆的嘴，而不是去感化他。
“好了，我来接手审讯，忙了三天，你应该也累了，先去休息下。”
柏卫国才懒得和这个理想主义的书呆子做辩论，他直接了当的剥夺了沈莲的审讯权。不过，他的话说得还是蛮客气的。听到柏卫国这样说，沈莲虽然心有不甘，也只能悻悻的离开。
“光吃这馕饼会不会营养不够？要不要往里面夹点肉？”
再次走进审讯室的柏卫国，走上前去，一把夺过萨鲁姆手上的馕饼，拔出军刀，在馕饼的横面上切开一个大口子。然后抓住萨鲁姆的手，一刀就切下了萨鲁姆左手无名指的一节手指，随手塞进了破了个口的馕饼中。把馕饼变成了一块夹着一截人肉的肉夹馍。
一声凄厉的惨叫回荡在柏卫国的耳边。不过，柏卫国就像没听见似的，回头示意翻译把他的话翻译给萨鲁姆听。
萨鲁姆对翻译的话，并不理睬，而是依旧在那里嚎叫，还夹杂着些话语。柏卫国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他从萨鲁姆的表情上猜到了，这些话，绝对是萨鲁姆的咒骂。
回头再看了眼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不该翻译萨鲁姆这些话的翻译，柏卫国更加确认了他的猜想。
“去找把锤子来，他还不说，就给我把他的手指，一根根砸烂。”
柏卫国神色平静的对着廖东山说道。看着廖东山消失在门口，他把手上的馕饼丢到萨鲁姆面前，然后走到审讯位置上，提起笔在记录纸上写了几句话，然后交给翻译。
“就这几个问题，等会等他平静点了问问他。”
边说边把纸递给翻译。翻译看了眼疼得浑身颤抖的萨鲁姆，这才接过纸看了看柏卫国要问的几个问题。
在接下去的时间里，柏卫国坐在那里悠闲的抽烟。而翻译则等到萨鲁姆的惨嚎停下来后，按照柏卫国写的问题提问。萨鲁姆拒绝回答，拿来了榔头的廖东山就上前去砸烂萨鲁姆的一根手指。
这个周而复始的过程很漫长，每砸烂一根手指，萨鲁姆都起码要嚎叫近四十分钟。不过，似乎柏卫国的耐心很好。
等到萨鲁姆左手余下的四根手指全被砸烂的时候，沈莲又再次来到了审讯室。看着萨鲁姆整只左手已经成了一小堆碎肉，白色的衣服上，大半已经溅满血迹，她的脸上露出了一种不忍的神色。
“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残忍？”
沈莲盯着柏卫国的眼睛问道。
“这才一只手，他有两只手和两只脚，二十根手指和脚趾呢，慢慢来，我看他能熬多久。”
柏卫国无所谓的说道。让他没想到的是，他们的这段对话，终于让萨鲁姆崩溃了，他终于坚持不住开始了招供。原来，这两年，萨鲁姆的重点是为艾迪力训练营输送中国籍的信众，为了便于沟通，他跟着这些人学习了中文。
只是他明明听得懂中文，却始终在那里装傻。可柏卫国这句轻描谈写的话，终于让他明白，只要他不招供，眼前这个中国人，会让他生不如死。
被砸烂手指脚趾，还远没到能要他命的地步，接下来肯定还有其它的手段。可手指脚趾都被砸碎，他即便还能活着出去，他也已经是个完全的残废了。没有了手指脚趾，他的手脚就都丧失了功能，不能走路也不能用手再做任何事。
最可恶的是，柏卫国给他的这种持续的伤害，本质上就是**和精神上双重的。每砸烂一根手指后，都要等他疼到麻木，感觉刚刚疼得好点，新的伤害接踵而来，再次让他痛不欲生。
意思到这些，他的精神终于彻底的崩溃了。
毛拉·萨鲁姆曾经是白沙瓦最富盛名的穆哈巴特汗清真寺担任过高级神职，七十年代，为了培养专业的神职人员，开办眼下这所宗教学校以往，清真寺的神职人员都是兼职，后来逐渐变为专职。而毛拉·萨鲁姆的学校，就是培养低级神职人员的。
在苏联入侵阿富汗的后期，毛拉·萨鲁姆的宗教学校开始在他的学生中选择人员前往美国人扶持下设立在阿富汗的各种军事训练营。在他们看到，受过神职训练的年轻人，会比一般人更加忠诚，而且，这些人的教育程度相对较高，学习起军事知识也会更快。
只是这样一来，毛拉·萨鲁姆的宗教学校也就慢慢的变了味，从训练培养低级神职人员变成了为阿富汗抵抗组织选拔骨干分子。
苏联从阿富汗撤军后，虽然培养重心重新开始向宗教神职人员倾斜，但艾迪力的一次到访再次停止了这种改变。一大批来自中国的信众，在这里经过两至三个月的教义训练后，送往艾迪力的训练营。
这段时间，毛拉·萨鲁姆一直有点心神不宁，他总觉有一双眼睛正在暗中窥视着他。他也曾努力想找出这种感觉的源头，几经努力后，他却没能找到任何的异常。
和往常一样，晚祷过后，萨鲁姆早早的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准备休息。这是他成为专职神职人员以后就养成的习惯，作为一名虔诚的教徒，他自觉的遵守各种教规。除了一样，教规并不允许他培养残杀无辜的暴徒，他却乐此不疲。
半夜的时候，他忽然惊醒了过来，可他随即又再次昏了过去，朦胧中只感觉一只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房间里没开灯，他甚至都不知道是被谁掐住的。
看到萨鲁姆昏了过去，高炀松开了掐在萨鲁姆颈动脉上的手，随手用床单把萨鲁姆卷了起来扛到肩上，用嘴对着耳麦麦克风吹了三口气，打出得手的讯号，然后轻轻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今天天上的月亮是朔月，漆黑的夜色里没有一点的光亮。
按照柏卫国的计划，由高炀和柏卫国交替掩护着进入宗教学校抓捕目标，雷刃在学校外占据制高点，监控周围的动静。
或许是因为这里是一所宗教学校，白沙瓦的各个部族间，无论有着多么深的矛盾，但谁也不会到宗教学校里撒野的缘故，这所学校的戒备非常的松懈。
学校门口的门卫室里，一名门卫在关上学校大门后，正趴在门卫室的桌子上打盹。柏卫国很轻易的就翻墙进入了学校的院子，进入门卫室，扭断了这名门卫的脖子。随后打开学校的大门，让高炀从门缝里钻了进来。
至于萨鲁姆的房间，这几天通过高炀和雷刃的观察，早就清楚了方位。进入学校后，两人直奔目标，然后，柏卫国在外警戒，高炀用军刀拨开了房门，潜了进去。
“下手前确认了目标吗？”
得手的如此容易，让柏卫国都有点不敢相信。
“确认了，绝对没错。”
高炀很是自信。这些天，他和雷刃两人几乎二十四小时轮班监视着这所学校里的一举一动。饿了啃几口干硬的馕饼，渴了喝几口凉水。行动能够如此干净利落，就是这几天细心观察的结果。
出了校门，依旧是柏卫国警戒，高炀扛着萨鲁姆直奔学校的拐角处，拉合尔的车停在拐角的暗影里等着接应他们。与此同时，在制高点上负责控制全局的雷刃也收起枪，飞速下楼与他们会合。
整个行动从发起到结束，仅仅用了四分钟。
十五分钟后，拉合尔已经开着他的波罗乃兹来到郊外，廖东山带着人开来一辆皮卡已经等在这里。把萨鲁姆交给廖东山带走，柏卫国他们依旧回到拉合尔帮他找的那个小院。
按照计划，萨鲁姆将由廖东山带回伊斯兰堡的大使馆，由等候在那里的刑讯专家负责审讯。在挖出柏卫国需要的情报后，通过电台把情况通报给柏卫国。
这样，柏卫国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抓住下一个目标。而挖出口供的萨鲁姆，将由廖东山他们负责从大使馆带走并解决掉。
柏卫国这样安排的目的，就是不给敌人有反应时间。可以想象，当清晨的早祷开始时，萨鲁姆的失踪必然会引起敌人的混乱，门卫的死亡，则会提醒敌人，萨鲁姆不是简单的失踪，而是他们受到了攻击。
或许有人会说，既然门卫的尸体会提醒敌人，柏卫国他们干嘛不把门卫的尸体也带走。事实是，这个门卫不管是死亡还是失踪，带来的结果是一样的。
萨鲁姆失踪了，与此同时门卫也不见了，敌人依旧会意识到是他们受到了攻击。与其结果一样，柏卫国他们又何必多此一举的去处理门卫的尸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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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柏卫国的盘算，萨鲁姆落到国内专程赶来的刑讯专家手上，经由刑讯专家的审讯，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可让柏卫国惊讶的是，三天过去，他都没有得到任何的情报。
萨鲁姆的顽固程度出乎意料的强，刑讯专家费尽手段，三天里却毫无进展。面对审讯，萨鲁姆只是自顾自的诵经，对审讯者的任何问题都不予回答。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柏卫国终于坐不住了。三天过去，察觉危机的敌人，要跑的早就已经跑掉了。不跑的，再等几天也不会跑。此刻，柏卫国再傻呆呆的守在白沙瓦已经没有意思了。
依然让拉合尔开车，柏卫国赶到了伊斯兰堡的大使馆。
地下二层的尽头，一间储物室被临时腾空，临时的审讯室就设在这里。在这里那怕发出再大的响动，也不虞被外界听到。
柏卫国进入审讯室时，看到的情景让他有点哭笑不得。
萨鲁姆坐在椅子上正在吃东西，除了看上去神情有些憔悴，依然衣着整洁。一边的审讯位置上，一个女人正在和廖东山两个瞪着眼相互对峙。旁边还有一个人则对着一本空白的记录纸在发呆，柏卫国猜想这人应该是名翻译兼书记员。
这是专门从国内派来的“刑讯”专家？看上去，她和廖东山还出现了意见分歧？可就算有分歧，也不应该在犯人面前表现出来啊。
看到这个景象，柏卫国转身又走了出来，然后示意两个正在对峙的男女出来。
“你们审了快三天了，有没有采取什么特别措施？”
柏卫国没有理睬那个女人，而是对着廖东山问道。
“你是谁？有什么权利干涉我的工作？”
不等廖东山开口，那个女人抢先向柏卫国问道。
“干涉你的工作？你来之前，难道你的上级没告诉你，你来这里是配合我的工作吗？”
柏卫国对这个女人表现出来的霸道极为不满。从萨鲁姆整洁的衣着就能断定，在审讯中，绝对没有对他采用什么特别手段。撑死也就是搞点疲劳战术，象不给睡觉，强光照射之类的小手段。
而这样的小手段，对待萨鲁姆这种宗教极端分子，这种不疼不痒的手段，有效才怪。
“头，这是国内派来的沈莲沈警官，我要采用些刺激点的措施，她不允许，所以才成了刚才你看到的那样。”
直到这时，廖东山才有机会开口回答柏卫国的问题。沈莲听到他们两个的话，已经知道了眼前这个年轻得过份的人，竟然是她奉命前来配合的柏卫国。
在来之前，她确实接到命令，她只是来配合柏卫国的工作。只是她没想到，能在国外独当一面全权处理问题的军方负责人竟然是这样一个略带稚气的年轻人，这也是她刚才敢态度强硬的质问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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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开口，沈莲不象刚才那样咄咄逼人了，她带着辩解解释道。
柏卫国第一时间就给这个沈莲沈警官贴上了一个“书呆子”的标签。他们现在需要的是，用最快的速度撬开萨鲁姆的嘴，而不是去感化他。
“好了，我来接手审讯，忙了三天，你应该也累了，先去休息下。”
柏卫国才懒得和这个理想主义的书呆子做辩论，他直接了当的剥夺了沈莲的审讯权。不过，他的话说得还是蛮客气的。听到柏卫国这样说，沈莲虽然心有不甘，也只能悻悻的离开。
“光吃这馕饼会不会营养不够？要不要往里面夹点肉？”
再次走进审讯室的柏卫国，走上前去，一把夺过萨鲁姆手上的馕饼，拔出军刀，在馕饼的横面上切开一个大口子。然后抓住萨鲁姆的手，一刀就切下了萨鲁姆左手无名指的一节手指，随手塞进了破了个口的馕饼中。把馕饼变成了一块夹着一截人肉的肉夹馍。
一声凄厉的惨叫回荡在柏卫国的耳边。不过，柏卫国就像没听见似的，回头示意翻译把他的话翻译给萨鲁姆听。
萨鲁姆对翻译的话，并不理睬，而是依旧在那里嚎叫，还夹杂着些话语。柏卫国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他从萨鲁姆的表情上猜到了，这些话，绝对是萨鲁姆的咒骂。
回头再看了眼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不该翻译萨鲁姆这些话的翻译，柏卫国更加确认了他的猜想。
“去找把锤子来，他还不说，就给我把他的手指，一根根砸烂。”
柏卫国神色平静的对着廖东山说道。看着廖东山消失在门口，他把手上的馕饼丢到萨鲁姆面前，然后走到审讯位置上，提起笔在记录纸上写了几句话，然后交给翻译。
“就这几个问题，等会等他平静点了问问他。”
边说边把纸递给翻译。翻译看了眼疼得浑身颤抖的萨鲁姆，这才接过纸看了看柏卫国要问的几个问题。
在接下去的时间里，柏卫国坐在那里悠闲的抽烟。而翻译则等到萨鲁姆的惨嚎停下来后，按照柏卫国写的问题提问。萨鲁姆拒绝回答，拿来了榔头的廖东山就上前去砸烂萨鲁姆的一根手指。
这个周而复始的过程很漫长，每砸烂一根手指，萨鲁姆都起码要嚎叫近四十分钟。不过，似乎柏卫国的耐心很好。
等到萨鲁姆左手余下的四根手指全被砸烂的时候，沈莲又再次来到了审讯室。看着萨鲁姆整只左手已经成了一小堆碎肉，白色的衣服上，大半已经溅满血迹，她的脸上露出了一种不忍的神色。
“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残忍？”
沈莲盯着柏卫国的眼睛问道。
“这才一只手，他有两只手和两只脚，二十根手指和脚趾呢，慢慢来，我看他能熬多久。”
柏卫国无所谓的说道。让他没想到的是，他们的这段对话，终于让萨鲁姆崩溃了，他终于坚持不住开始了招供。原来，这两年，萨鲁姆的重点是为艾迪力训练营输送中国籍的信众，为了便于沟通，他跟着这些人学习了中文。
只是他明明听得懂中文，却始终在那里装傻。可柏卫国这句轻描谈写的话，终于让他明白，只要他不招供，眼前这个中国人，会让他生不如死。
被砸烂手指脚趾，还远没到能要他命的地步，接下来肯定还有其它的手段。可手指脚趾都被砸碎，他即便还能活着出去，他也已经是个完全的残废了。没有了手指脚趾，他的手脚就都丧失了功能，不能走路也不能用手再做任何事。
最可恶的是，柏卫国给他的这种持续的伤害，本质上就是**和精神上双重的。每砸烂一根手指后，都要等他疼到麻木，感觉刚刚疼得好点，新的伤害接踵而来，再次让他痛不欲生。
意思到这些，他的精神终于彻底的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