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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宫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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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沥粤

    京城外围,曾经宽敞的空地,此刻砖瓦林立,砂石堆积,一座恢弘的陵墓已然显出外观,不时有士兵以及工人进进出出,很是热闹。

    一辆步辇缓缓从远处行驶而来,停车后,从里面走下身着龙袍的男子,以及旁边搀扶着他的宫装打扮的女子。

    “皇上,小心!”冰兰搀扶着沥楚痕下了步辇,轻声说着。

    沥楚痕握着冰兰的手,有些费力的从步辇上下来,不难看出右腿行动不便,甚至走路的时候还带着微跛。

    “怎么样了?”沥楚痕与良妃冰兰一同走到陵墓附近,看着负责陵墓修葺的赵卫问着。

    “回皇上,基本已经完成,士兵都已经进去了,今日开始就可以操练。”赵卫抱拳颔首说着,眼底一片火热。

    “好,带朕进去看看。”

    三人缓缓走近了陵墓内,入目是一片空旷的场地,所有工人仍在努力修葺砖瓦,场地中间放置着无数的兵器,长矛,盾牌应有尽有。

    士兵也都在帮着工人干活,看到这景象,沥楚痕满意的点点头:“还不错,明日开始,关闭陵墓的大门,所有人不得外出,就在这里操练就可以。外人一律不准探视,若有任何风声传出,赵统领…”话没说完,就看着赵卫,脸上的警告明显。

    “属下定不辱命。”赵卫自然知道沥楚痕的意思,他们一直以修葺陵墓来遮掩操练兵马的事实,自然没人敢将这消息泄漏出去。

    对陵墓的进展很是满意,沥楚痕带着冰兰在陵墓内四处转悠,此时耳边传来冰兰的不解:“皇上,干嘛要这么费时费力劳民伤财,直接在操练场不是更好。”

    沥楚痕嘴角扯出淡笑,拍了拍冰兰搀扶他的手臂说道:“呵呵,兰儿想的太简单了,若非这样,又如何能给敌人致命的打击?”他就是要做好充分的准备,这一次他绝对相信自己必然能立于不败之地。

    “皇上,你说的敌人…可是桃月宴?”

    “哼,她以为她躲了三年,朕就会放过她?真是可笑!”闻言沥楚痕眼底阴狠闪现。

    冰兰拧眉:“可是她已经是龙宴国的皇后,皇上就不怕这样做影响了两国的关系?”事关大局,她也不得不提醒。

    “关系?从她伤了朕的那一刻开始,沥粤与龙宴就没有了任何关系可言。这个贱人,身为朕的妃子,偷跑出宫还和龙凌暗度陈仓,不除了她,朕难泄心头之愤!”说着沥楚痕狠狠的一掌打在旁边的空地上,顿时白烟灰尘起伏。

    冰兰有些害怕的看着沥楚痕,心中不禁暗自庆幸,好在自己是他的妃子而不是敌人,“皇上,别生气了,兰儿相信你。”

    抚着沥楚痕的胸口,冰兰一脸担忧,他的腿疾已经好不了,要是人在气坏了,她的靠山也没了。

    “放心吧,兰儿,只要你一直在朕身边,将来的皇后之位,一定是你的。”沥楚痕满意的看着冰兰,从当初逃离珍珠岛,一直到这三年来的悉心照顾,他都看在眼里,没有皇后伪装的德行,也没有其他妃子争风吃醋的手段,只是一心的待在他身边,这样的女子值得珍惜。

    而冰兰闻言努力压下心中升腾的欢呼,故作沉着的说着:“皇上,兰儿只要能你在身边就好,皇后之位兰儿并不在乎。”

    握紧手臂中的柔荑,沥楚痕愈加疼爱的看着冰兰,点着头相携走出了陵墓,而冰兰则亦步亦趋的跟着,眼底闪过精光,她的努力没有白费。此刻走出陵墓的两个人,谁都没有发现,在他们背后的士兵队伍里面,一双带着极度阴狠和滔天恨意的双眸紧盯着两人不放。

    回到皇宫,带着冰兰一同来到上书房,这已经是他习惯已久的陪伴了,每日都有冰兰在他身边不离不弃,任何事都不假他人之手,丝毫没有位分的嫌隙。

    两个人刚刚入内,门外小太监就赶忙走进来,作揖说道:“皇上,皇后娘娘感染风寒,派人来说想见皇上一面!”

    沥楚痕与冰兰对视一眼,而后皱眉:“感染风寒就去找太医,找朕有什么用?”

    “这…是淑妃娘娘亲自来的,正在门外等候。”被沥楚痕的话问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说出了实情。

    “让她进来吧。”说完双眸微眯,没想到皇后竟然派她来,他到想看看皇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淑妃紫衣一身华服,心底有些慌乱,想来已经好久不曾见到皇上,这一次要不是皇后娘娘的事,恐怕她还不能如愿。

    “臣妾见过皇上,良妃。”

    “起来吧,皇后让你来的?”右手揽着冰兰一同坐在龙案前的龙椅上,让抬眸看过来的紫衣顿时闪神,没想到皇上对她竟然如此宠爱。

    “不是,是臣妾自己要来的。”

    “有事?要是没事就退下吧,朕很忙。”对于紫衣的话,沥楚痕打从心底反感,一听是她自己来的,顿时没了兴趣。

    闻言紫衣着急的扑通就跪在地上说道:“皇上,臣妾斗胆,还请皇上移驾去看一下皇后娘娘,这几日来娘娘一直感染风寒,就连太医看了也没有起色,而娘娘害怕耽误皇上的朝政,所以不曾告诉皇上。皇上,娘娘真的病的很重,请皇上看在娘娘一片痴心的份上,去看一眼吧。这事良妃娘娘也是知道的。”说完带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冰兰,顿时让沥楚痕也侧目看着她。

    不着痕迹的瞪了一眼紫衣,手掌收缩,片刻脸上带着责备:“皇上原谅,是兰儿的错,的确前几日听闻此消息,本想尽快告诉皇上的,结果事情太多就给耽搁忘了,兰儿知错。”说着就要走下龙椅跪在地上,却被沥楚痕手紧揽着她的手臂。

    “不怪你。”说完烦闷的看了一眼紫衣说道:“你先回去吧,朕这就过去。”话都说道这份上,他要是再不去看,也说不过去了,不过这紫衣看似聪明了不少,说话居然会绵里藏针的针对兰儿,嘴角邪佞的翘起看着紫衣转身出去的背影,就算是兰儿故意不说,他也不会怪她。

    “皇上,是兰儿的错,兰儿真的忘了,没想到短短几日,皇后姐姐就病的这么严重,你还是快去看看吧。”冰兰故作着急的催促着沥楚痕,实则心里在想什么无人得知。

    “不着急,已经病了这么久,何苦差这一个时辰。”沥楚痕看着冰兰焦急的小脸,瞳孔微缩,大手也开始不老实的游移。

    “皇上…”冰兰感觉到那双四处点火的大手,立刻娇羞的嗔叫了一声,而这也更加催动了沥楚痕的动作。

    片刻件件明黄与女子华丽的宫装落在地上纠缠,上书房内的空气也急剧升温,一室春色无边。

    未央宫内,脸色苍白憔悴的皇后,看到紫衣回来,立刻从床上起身,动作丝毫不见迟疑:“怎么样?皇上来了吗?”说着还小心的探着她身后,结果发现除了她空无一人之后,顿时气馁的皱眉靠在床头。

    “姐姐,放心吧,皇上说一会就来。”紫衣笑看着皇后,对于她着急的样子也了然于胸。

    “真的?”闻言萎靡的皇后,脸上霎时绽放出光彩,只要皇上能来就好,她为了这一天已经做了好多的准备了。

    “当然,我还会骗你吗?”说着就坐到了床边与皇后对视,姐俩好似的。

    而皇后对紫衣的动作也没有多说,自然这次如果能成功,还是要谢谢她的,伸出手拉住紫衣:“妹妹,真是太谢谢你了,这一次要不是你…哎,那还是不知道等多久才能见到皇上呢,现在皇上满心都只有那个狐狸精,对我们也不管不顾,太伤心了。”

    “姐姐,算了,我看的出皇上是真的很疼爱良妃的,就连刚才我去的时候,良妃都是和皇上一同坐在龙椅上,反正我是不多求了,只要能看一眼也好…”紫衣哀怨的说完就垂眸,如今她这残败的身子,也没脸再去争宠,更何况她从来都知道皇上与她不过是利用,可她也是心甘情愿的堕落。

    没用的东西。看着这样的紫衣,皇后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番,慢慢不动声色的收回自己的手,放在薄被下面,摸了摸里面的东西,紧张的握紧,希望这真的能管用。

    “皇上驾到!”外面小太监的嘶吼声传来,顿时惊了屋内沉默的两个人,皇后快速的躺在床上,脸色似乎更加白了一分,而紫衣也立刻愁眉苦脸起来,这是她和皇后一起演的戏,自己不过是个配角,但即便如此,她也是甘之如饴,心中一直是对当年皇后救了她的事情而感激,却没想过若不是皇后让她去暗害月弦公主,她也不会落的被人强暴的下场。

    沥楚痕满面春风的走进房间,即便右腿微跛,也掩饰不住一身帝王高高在上的气场,进屋后看到皇后一脸病容的躺在床上,挑眉走过去,紫衣适时的让开座位,大气的撩开龙袍落座,看着皇后说道:“皇后,感觉怎么样?病的这么重怎么不早点告诉朕。”

    皇后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看着沥楚痕,刻意做出想要起身请安的动作,却显得力不从心,沥楚痕则按住她的肩膀,再次开口:“躺好吧,无需多礼。”

    “谢皇上,本是感染了风寒,臣妾以为没什么大碍,所以才没告诉,没想到淑妃今日擅做主张惊扰了皇上,还请皇上看在臣妾的面子不要追究了。”皇后气若游丝的边喘息边说着,好似这一番话费了好大的力气,也同时撇清了自己,还保全了淑妃。

    “你看你,病了还这么硬撑,太医怎么说的?”沥楚痕不赞同的看着的皇后,突然之间感觉她这样子让自己有些心疼,一颗心也开始被撩拨的火热。

    紫衣早已经不着痕迹的退了出去,轻手轻脚的关上门,嘴角露出苦笑,他的眼里从来都没有自己,看着外面明媚的天色,自己的心里却暗淡无光。安慰的想着,其实这样也好,若是皇后得宠,她也会跟着升天,毕竟现在宫内谁不知道她与皇后的关系,而至少自己也不用苦苦等待,苦苦追寻。

    皇后看着躺在皇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觉得她如此迷人,而且自己的心神也不受控制的越发火热,喘息声也慢慢加重。

    而皇后则仍旧一脸病容的看着沥楚痕,红唇一张一合的说着话,薄被下的手也偷偷将香囊放在了枕边。仿佛是催化剂一般,沥楚痕只顾盯着那开合的红唇,可以说一个字都没有听到,顾不得有病在身的人,直接扑到床上,帐幔缓缓落下。而皇后在沥楚痕扑上来的时候,嘴角终于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当然同时闻到他身上的萎靡气息,自然知道他来这里之前都做了什么,不过她还是双赢不是吗!

    走在皇宫内的紫衣,她很清楚接下来皇上与皇后之间会发生什么,那个香囊是皇后花了大价钱找人特意制作的,专门用于催动男女之间的房事。

    皇上已经被良妃霸占许久,而皇后这么做的主要目的想来也是想再获圣宠,嘴角的苦笑愈发加深,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哟,这不是淑妃娘娘!”一声略带嘲讽的声音,从左后方传来,紫衣回身一看,垂眸无奈,果真是冤家路窄,偏偏此刻遇到了她。

    “良妃娘娘怎么有空出来。”无奈归无奈,已经深谙皇宫生存发则的紫衣,与良妃气势不想上下的对面而立开口。

    “这不还得感谢淑妃娘娘吗?若不是你来叫走了皇上,恐怕我现在还真的没时间出来逛逛,很久都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皇宫了,整日陪着皇上在上书房里面,想离开都难。”冰兰摇着头,好似苦恼万分的样子,在看到成功的让淑妃变了脸色后,笑容愈发灿烂。敢在皇上面前坑害她,真是没脑子。

    强忍着心底丝丝的疼痛和想要撕碎良妃虚伪面孔的冲动,淑妃紫衣故作轻松:“呵呵,是啊,看来良妃每日还真是辛苦,不过良妃可要注意身子,不然累坏了,皇上会心疼的。”

    “那是自然,再说皇上又怎么会舍得我生病呢!呼,这天还真是热呢!”冰兰眼底一闪而过的不屑,而后说着就拉扯脖颈处的衣襟,顿时露出一片青红的印记,大家都是经历过宠幸的人,紫衣自然也明白这代表什么。

    “娘娘,擦擦汗,这是皇上特意让人制作的兵丝手绢,触感冰凉,最适合这样湿热的天气了。”良妃身后的婢女,见此立刻上前一步,将一块一看就知道是上等材料的手绢递给她。

    “哎哟,淑妃也热了吧,快给淑妃娘娘一块。”嘴角得意的勾起,看着紫衣闪过愤恨和嫉妒的眼色,更是显摆的对身后的婢女说道。

    “这…娘娘,您又不是不知道,这整个沥粤也只有这么一批冰丝,其他的布料都给您做衣裳了,没有多余的了。”婢女与良妃同一个鼻孔出气的同时,还有些为难的说着,句句都显示出皇上对良妃无上的宠爱。

    “哎呀,你看看我,淑妃不要见怪啊,要不这一块你就拿去用吧,下次等还有的时候,我让皇上也赐你一匹。”冰兰说着就将手中刚刚擦过汗的手绢递到紫衣的面前,讽刺意味十足。

    淑妃紫衣脸色难堪的看着良妃和她身后一众看笑话的宫女,双拳在衣袖下紧握,“不必了,良妃还是收好吧,若是弄丢了,就白费皇上的心思了。”说完就转身要离去,却没想到良妃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就放过她,能在珍珠岛生活许久,同时又全身而退跟着沥楚痕回到沥粤做了最宠爱的妃子,手段又岂会只此这些。

    “淑妃怎么了?嫉妒了?”在紫衣转身要离去的瞬间,良妃大步走到她的身前,挡住她的去路,同时贴近她的耳边不怀好意的问着。

    “良妃,你到底要说什么?”紫衣的声音也开始变得冷淡,酥胸略微起伏。

    冰兰一挥手,跟在两人身侧的宫女全部退下,远离两人的身边,同时冰兰的神色也变得十分不屑,嘲讽的开口:“本来若是淑妃能够安心在皇宫里面待着,我也不打算说这件事,但是淑妃似乎不是这么想的,不知道如果皇上得知你与侍卫有染,会怎么做呢?”

    冰兰的一席话,顿时让淑妃紫衣乱了方寸,看着冰兰的双眼有着不敢置信,那件事已经是三年前了,而且那侍卫后来也不知去向,她如何得知,努力的强装镇定,以为是冰兰诈她,皱眉说道:“良妃什么意思?这种话可不能乱说,若是乱嚼舌根,会被杀头的!”

    “杀头?那不知道到底是我乱嚼舌根,还是确有此事!淑妃,我警告你,不要试图来挑衅我,我既然能得到皇上长久来的宠爱,自然有道理,今天的事你最好想清楚,到底是站在皇后那边,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最后奉劝一句,很多事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冰兰贴着紫衣的耳边说完,转身就带着不远处的宫女离开,留在原地的紫衣耳边盘旋着良妃的话,久久无法回神。

    未央宫内,与沥楚痕整整缠绵一个下午的皇后,在临近傍晚的时候,才从床榻上起身,脸上的病容也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甜蜜微笑,她终于成功了。

    “派人去把淑妃找来!”在房间内,随着门口站在门口伺候的宫女吩咐,底气十足。

    一时神情恍惚的紫衣,在自己的宫殿内呆坐了几个时辰,在听到皇后娘娘找她的时候,立刻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小跑着就直奔未央宫。

    进门还没等皇后说话,立刻跪在地上:“姐姐,你要救我。”

    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心情不错的皇后也没有多加在意,相反对于她说的话好奇不已:“妹妹这是干什么?何时如此慌张?”看着紫衣愁苦的脸色,皇后明显担忧的问着,希望不是因为自己的事情,因为接下来还有一道工序,需要淑妃来做。

    “姐姐,她知道了,她都知道了。”紫衣跪在皇后面前,双手放在皇后的膝盖上,语无伦次的说着。

    “谁啊?知道了什么?”

    “姐姐,你要救我。良妃竟然知道…知道当年…我与侍卫的事情,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若是皇上知道了…”紫衣说话吞吞吐吐,显然勾起了伤心欲绝的往事,眼泪也模糊了脸颊。

    “怎么会?她怎么会知道的?”皇后也十分吃惊,这件事已经是三年前,更何况她进宫的时候,这件事早就已经尘埃落定,她不可能会知道的。

    “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办?”紫衣方寸大乱,什么都顾不得,拼命的摇着头呢喃。

    “你先别着急,也许她不过是吓唬你的。”皇后想要拉起紫衣,毕竟一会若是被人看见,总归是不好。

    “不可能不可能的,她说的很肯定,怎么办?姐姐你要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离开皇宫,我什么都不求的,只要让我在宫内偶尔能看到皇上就行,我绝对不争宠的。”

    “你先起来,这件事本宫来想办法,你别着急。”不由分说的将紫衣从地上拉起来,拿着丝巾让她擦擦脸蛋,眸光闪烁说道:“妹妹,你先别慌,这件事我们要从长计议。”

    “姐姐,我什么都听你的。”

    “嗯,先别着急,既然她这么和你说,目前来看是不会告诉皇上的,你先别急。”

    听到皇后温和的嗓音分析着,紫衣心底也稍稍落定,继而问着皇后:“姐姐,成功了吗?”

    闻言皇后脸色泛起不自然的红润,点点头没有说话,突然又仿佛想起了什么,一把拉住紫衣的手:“妹妹,你放心,姐姐一定会帮你的,绝对不会让她害你。”

    “谢谢姐姐。”感动的看着与自己姐妹想称的皇后,是她有幸能够得到皇后的赏识。

    “但是,有一件事…哎…算了…”说话说一半,有面色带有为难,立刻勾起了紫衣想要报答她的心思。

    “姐姐,怎么了?”

    “哎…没什么…只不过…”

    紫衣认真的看着皇后,等着她说出接下来的话,如果她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自己一定义不容辞。

    “哎…你也知道,姐姐这身子一直都不好,自从三年前失了孩儿,到现在都无所出,这一次有幸再次得蒙圣宠,姐姐这心里说不上的滋味,也不知道皇上的心思,只怕…只怕皇上如今根本就不想姐姐有孕。”

    “不会的,姐姐别担心了,就算是皇上现在宠爱良妃,但是你一直都是沥粤的皇后,为皇室开枝散叶也非你不可。姐姐你别多想了。”紫衣安慰着皇后,却没看到她眼底的精光。

    “哎…算了,姐姐就是害怕,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就算皇上一会派人来赐了汤药,我也不得不喝…哎…”

    闻言紫衣顿时了然,原来她怕的是这个,自己也犹记得当初宠幸后果,会有小太监来送汤药的,并不是补药,而是阻止妃子受孕的药。

    “难道就不能不喝吗?”

    “那怎么可能?小太监都是皇上信得过的人,送来的汤药都必须当面喝的,不然他怎么和皇上交差。”皇后摇头,对于紫衣苍白的问话很无语,若是有这么简单,她就没那么担心了。

    “那怎么办?”

    “哎…听天由命吧,是姐姐命不好…”皇后说着还擦了擦眼角,好似很难过。

    “这…难道真的没办法?”

    “有倒是有,可谁会愿意替别人去喝下那汤药,虽说也不是什么毒药,可是毕竟会导致短时间无法受孕的呢!”皇后别有深意的说了一番话,而后就低着头,但余光则打量着紫衣的表情,在看到她大义凛然的神色出现之后,嘴角上翘,她成功了。

    “姐姐,我替你喝。”

    “妹妹,这可使不得,怎么能让你做这种事?放心,姐姐随便找一个宫女代替就可以了。”

    “姐姐,你忘了吗?小太监在送汤药来的时候,任何人都不准靠近的,除了我,宫女们都必须在外厅等待,根本就没机会的。”

    “这…”皇后顿时一脸为难,一把拉住紫衣的手,“妹妹,你真的愿意?”

    “嗯,姐姐你也帮过我这么多次,只不过是一碗汤药,无所谓的,反正我也根本…没关系,交给我吧。”

    皇后很是为难和痛心的表情,实则心底乐开了花,果真是个没脑子的主,她不被利用都对不起她这智商。

    “谢谢,妹妹真的谢谢你,若是将来姐姐能够再次梦熊有兆,必然让你当孩儿的干娘。”嘴上这样说,可心里却同时加上一句,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命。

    紫衣摇头:“姐姐,你太抬举了,这宫内只有你一人对我真心实意,我绝对不会背叛你的。”似是说着誓言,也似乎是说给自己听,却全然忘记了当初那个待她如亲姐妹,从来没有利用过她的人,最后却被她狠心背叛,挥鞭暴打的紫灵,还有曾经对她掏真心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