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心生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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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好歹妹妹也是﹍﹍四皇子身份尊贵，哪个男人没有一堆女人？世子耳朵是听不见，妹妹怎么听说他府中已有好些侍妾？若四皇子登基为帝，蓝蓝要是有本事拴住四皇子的心，日后也未必不可能成为后宫之主。”二姨娘越说越兴奋。
“余金菊，皇上有五位皇子。顾贵妃是受皇上宠爱，但张贵妃的父亲是兵部尚书，三皇子有很大的机会。日后若发生不测，蓝蓝怎么办？”夏如直呼其名。
“妹妹也是为了蓝蓝好，要知道，罗王可是个异姓王。”余金菊不悦，“蓝蓝好好想想。”
“蓝蓝﹍﹍”夏如看着女儿面无表情，为难道。
“娘，女儿想歇歇。”若夜蓝打断。
“好，那娘先走了。”
若夜蓝看着自己乌黑的头发，这些天过的日子似乎成了虚无缥缈的产物，令她魂牵梦萦的还是那温馨的故园，镜子上消瘦的背影，不禁令人生出怜惜之情。“小姐，奴婢觉得各有各的好。”小云扶正若夜蓝头上的发簪。“我还小，不想嫁人。”若夜蓝一脸坚决，内心却是动荡不安。
“小姐，你都十六了，小﹍﹍小吗？”小云感到不可思议。
“总之就是不想。”若夜蓝跑向自己的房间。在那一片月明如水的夜里，白色的茶靡花凋谢了，根却依旧耀目，她习惯性的看着。
画帘拖了一地，两个屏风在门的入口处扮演着诗情酒意，闲静的庭院迎来了一位客人。
“四皇子来寒府，下官甚是恐慌。”宁殷一进若府大门若天威立刻迎上，这四殿下还真是急不可耐，真希望蓝蓝选择罗世子。
“若大人，本宫很快就要娶蓝儿为妃。若大人就是本宫的岳丈了，哈哈哈。”四皇子走向前厅，一脸的明媚春光。
“可小女现在还未做出决定，臣担心﹍﹍”
“若小姐是本宫第一次极为喜欢的女子。本宫这份心意，若大人代为转达。”四皇子想起那个惊才惊艳的女子，心生掠夺。那个聋子平时冰冷无比，但才华出众，竟然也想娶她。不行，本宫一定不能输给一个聋子。
深夜，凉风飒飒。虫子们早已休憩，听不到它们的欢鸣，小草们趁着没有太阳的照耀，使劲吸取着地下的水份。若府的打更声偶尔想起，惊醒了心事难眠的人。
若夜蓝感觉脚有些冰凉，就起身用被子去盖脚。一个黑色的影子从窗框而入。来人进来后，没有任何动作，就在夜晚的黑光里盯着她看。吓得若夜蓝一动不动，祈祷来人没有看见她。过了一会儿，若夜蓝见来人没有动静，便知不是要害她的人。
“不管你是谁，请帮忙点亮灯。”黑糊糊的，该不会是个梦游人吧，呸，梦游人还会翻窗？
来人没有说话，飞身上前，用左手点中若夜蓝的右肩穴，从房门飞出，连被带人一起抱到一个点满烛光的屋子里。
若夜蓝从烛光里认出这是罗王世子罗铉。“世子，是你？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若夜蓝裹着被子问道。好奇怪的人，半夜不睡觉，显摆自己武功高啊。
罗铉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哦，看他长得帅，都忘了他听不见这回事了。若夜蓝见桌子上有纸笔，写上：世子有什么事。
“我知道你不想嫁给我俩中的任何一个，很好奇是什么原因。”罗铉的声音很悦耳，平常的女子知道这个消息后，必是兴奋的夜不能寐，怎么到她这里，竟是如此痛恨。
“世子和四皇子下现在都有女人，本姑娘才不要当第十七、十八个小妾呢。况且我还小，我要开书楼，还没有筹到银子。我还没有出更远的门。”若夜蓝写着自己的愿望，睡意全无。
“我没有女人，那些女人都是各个皇子、大臣硬塞入世子府中的，我从未碰过她们。你觉得自己小，我可以等你长大；你要开书楼，娶你进府后，府中账务全归你管；你要出游，我可以陪你。”原来是这个原因，罗铉的嘴角有了一丝恳切的笑容。这女人的理由也不是很难搞定嘛，害他担心了半天，嫌弃他是一个聋子。
“可你和四皇子是好朋友，娶我后你们会不会心生嫌隙？”会不会牵连她啊，她可不想天天被人刺杀。
“表面现象而已，这种关系迟早要撕开的。”这女人还是挺聪明的。“呵呵，你不怕我告诉他吗？”若夜蓝很开心，字也写得流畅了起来。不是说罗世子是冰木头吗？无论发生多么大的事，脸上都面无表情，这一晚上居然说了这么多话。
“你不会的，你已经动心了。”她笑了。前日的那种笑是敷衍、是自嘲、是迎合，是无可奈何花落去，自在留人空消寞一般孤傲的笑，是小草沉寂叶枯萎、寒蛇冬睡未见雪一般清寂的笑。而现在，她的笑容如同绽放的昙花，令人一惊一喜心扉开。“是啊，我确实动心了。”若夜蓝低语。“世子，我很好奇，朝中那些大臣的女儿都是德才兼备的女子，为何你会选我？”若夜蓝写下心中最想问的问题。若是他说是因为她防治鼠患成功，她一定不会答应他。
“说不出来，朦胧中心里有你的影子。”罗铉回答的模棱两可，他沉静的笑容在深夜如此的富有磁性。
“你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若夜蓝好奇的写着。“我怕有损你清誉。”罗铉的话很简洁短。
“若是被人发现我不在房间，一样损我名声。”若夜蓝疑窦丛生。
“我不喜在陌生的地方待长久。”罗铉很镇定的回答，他怎么可以说他突然间很想抱抱她。
“晕，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你。好了，我要回去了。”若夜蓝写完走出房间。“我送你，你这样裹着被子不方便。”罗铉这次没点若夜蓝的穴道，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是不会挣扎的。
若夜蓝确实不会挣扎，裹着被子能有什么危险，而且自己一个人走，被人发现就不好解释了。同时，被人抱着飞，在空中的感觉还真爽。
而此时，罗铉的脸却红了，只是夜太黑，若夜蓝看不真切。而且他穿的衣服很薄，心脏也跳个不停，等若夜蓝想听心跳声的时候，罗铉早已用内力压住了，他似乎感觉到了胸口泛红。
虽说罗铉已经刻意飞得很慢，但若夜蓝却觉得飞快。自己还没飞够，就已经躺在床上了。
“睡吧。”罗铉将若夜蓝放下，替她掖好被角，再次从窗框飞出。
清晨，太阳温暖如煦，阳光延射得很长，映出了一道道剪影。人们抹过粉的脸上透着喜气的笑容。“若小姐，可想好选谁？”又听到了张公公的乌鸦嗓子。
“回禀公公，小女选罗王世子。”一大早，若夜蓝就告诉了若天威这件事情。
“是吗？若小姐。咱家要听你亲自回答。”乌鸦嗓子里透着严厉。
“是的，公公。”若夜蓝的回答很小声，但足以让众人听见。“哦，这可有意思了。若小姐可否说明理由？不然皇上问起来，咱家可没法交待。”公公的声音很难听。
死太监，又拿皇上压我。不是说让我二选一吗？怎么还要理由，圣旨上没说这一条啊，这皇上还真是操心过了头。若夜蓝感到很烦。
“臣女仰慕世子才华已久，既然世子有意，臣女必欣然受之。四殿下贵为皇子，必定天天去宫中，臣女只想找一个可以吟诗作对的人。”天哪，这理由说出来怎么这么别扭啊。好想喝酒。
“世子耳朵听不见，怕是不方便与若小姐吟诗作对。”四皇子这次脸可丢大了，居然被一个聋子比下去。
“世子才思敏捷，臣女写好上句，世子必能快速地对出下句。”若夜蓝有些生气，不知为什么，她一听见别人说他听不见，突然间很气愤。
“既然若小姐如此坚持，咱家这就去禀报皇上。”张公公将手往上一举，走出门外，坐上四人抬的轿子。
“有劳公公了。”若天威送张公公送至府外。
太阳依旧耀眼。“来人，让那太监从此说不了话。”酒楼之上，白色面纱下的男子冰冷无温，两个青衣人朝皇宫飞去。
“小姐，明天就是你出嫁的日子了，小姐高不高兴？”小云今天穿上了自己最好看的衣服，正在熟练地给若夜蓝梳发饰。
“你速度要是快点，我就更高兴了。”梳个头发怎么这么麻烦，好想去玩。“小姐，你明天就是世子妃了，可不能马虎啊。”小姐真幸福，虽然世子耳朵听不见，但世子可是全朝最好看的男子了。
“小云，我想吃鸡肉和冰饺。”若夜蓝低头说道。
“小姐这么瘦，是该好好补补，奴婢这就吩咐厨房去做。”耶耶，成功了!若夜蓝偷笑着。然后快速将身上穿的红色罗裙换成了清新的绿色纱衣。拿上钱袋，绕过众人，从后墙翻出。
房顶上的人影紧随其上。
若夜蓝迈着轻快的步子，兴奋地在这个铺子里瞅瞅，那个摊子上买个糖人儿。她以前很少逛街，现在发现逛街是件很有乐趣的事。
“哎哟，痛死了。”一个穿着有些脏乱的男人在若夜蓝面前慢慢倒下。“大哥，你没事吧!”这人腿抽筋了吗？前面没坑没石头，怎么就倒下来了，若夜蓝立马上前将此人扶起来，关心地问道。
“我的右脚跛了，你说痛不痛？”哎呀，老天终于开眼了，自己这些日子整天在不同的路上装晕倒，为的是讹些银子花花。哇!终于有人良心发现了，还是个姑娘，就更好办事了。
“那就去医馆好好看一下。”这人看起来没事啊!若夜蓝转身便想走。“明明是你碰倒我的，现在还想走？怎么，见老子瘦，不想承认啊!”此男一把抓住若夜蓝的衣服，已经这么无赖了，就更赖皮一点吧。
“大哥，拜托你睁大眼睛好不好，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撞倒的你。”原来打的是这主意，这件事如果发生在一个老人或小孩子身上，自己也许会同情一下，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这么难以启齿的话也好意思说出来。
“我左眼右眼都看见了。大伙儿快瞧瞧，这位姑娘把我撞倒后，我的脚就跛了，她居然不想负责。”此男嚷嚷道。哼，谁让你身边没人，看起来一副好欺负的模样。
“负责？赵崔鸣，你现在还没有找到媳妇，你想让这姑娘当你媳妇不成？”人群中有人认识赵崔鸣，起哄道。“唉，人家姑娘这么漂亮，我可没福气。只要给我二十两银子的药费，说不定哪家姑娘会跟了我。”赵崔鸣一脸的善解人意。
“二十两，先不说你讹人。就你这样子，本姑娘一文都不会给你。”若夜蓝双手抱拳，恨不得踢他几脚，一个大男人，居然这么没劲。
“看这姑娘，长得挺漂亮的，没想到这么粗暴。”一中年大叔说。
“没听过这么一句话么？最美的女人最毒了”一身材肥胖的大婶说。
“要是能像这位姐姐一样漂亮，飞儿也想变成最毒的女人。”一个看起来十二岁的女孩儿说，被她的娘亲一把捂住了嘴巴。
“赵崔鸣，你说是我撞倒的你，可有人证物证？”
“大家都看见了。”人证物证？一个姑娘家撞倒了人，不是赶紧掏银子赔罪吗？不然人越来越多，以后名声不好。这姑娘是傻还是呆？可惜了一副漂亮脸蛋。
“看见了？他们都是被你喊过来的。”越来越无耻了，今天本姑娘非把你的脸弄红不可。
“哼，那你有人证吗？”还人证？这又不是公堂。这姑娘的爹不是县太爷吧，肯定不是，不然身后怎么没有一个奴婢？
赵崔鸣的底气又足了起来。
“姐姐，好歹妹妹也是﹍﹍四皇子身份尊贵，哪个男人没有一堆女人？世子耳朵是听不见，妹妹怎么听说他府中已有好些侍妾？若四皇子登基为帝，蓝蓝要是有本事拴住四皇子的心，日后也未必不可能成为后宫之主。”二姨娘越说越兴奋。
“余金菊，皇上有五位皇子。顾贵妃是受皇上宠爱，但张贵妃的父亲是兵部尚书，三皇子有很大的机会。日后若发生不测，蓝蓝怎么办？”夏如直呼其名。
“妹妹也是为了蓝蓝好，要知道，罗王可是个异姓王。”余金菊不悦，“蓝蓝好好想想。”
“蓝蓝﹍﹍”夏如看着女儿面无表情，为难道。
“娘，女儿想歇歇。”若夜蓝打断。
“好，那娘先走了。”
若夜蓝看着自己乌黑的头发，这些天过的日子似乎成了虚无缥缈的产物，令她魂牵梦萦的还是那温馨的故园，镜子上消瘦的背影，不禁令人生出怜惜之情。“小姐，奴婢觉得各有各的好。”小云扶正若夜蓝头上的发簪。“我还小，不想嫁人。”若夜蓝一脸坚决，内心却是动荡不安。
“小姐，你都十六了，小﹍﹍小吗？”小云感到不可思议。
“总之就是不想。”若夜蓝跑向自己的房间。在那一片月明如水的夜里，白色的茶靡花凋谢了，根却依旧耀目，她习惯性的看着。
画帘拖了一地，两个屏风在门的入口处扮演着诗情酒意，闲静的庭院迎来了一位客人。
“四皇子来寒府，下官甚是恐慌。”宁殷一进若府大门若天威立刻迎上，这四殿下还真是急不可耐，真希望蓝蓝选择罗世子。
“若大人，本宫很快就要娶蓝儿为妃。若大人就是本宫的岳丈了，哈哈哈。”四皇子走向前厅，一脸的明媚春光。
“可小女现在还未做出决定，臣担心﹍﹍”
“若小姐是本宫第一次极为喜欢的女子。本宫这份心意，若大人代为转达。”四皇子想起那个惊才惊艳的女子，心生掠夺。那个聋子平时冰冷无比，但才华出众，竟然也想娶她。不行，本宫一定不能输给一个聋子。
深夜，凉风飒飒。虫子们早已休憩，听不到它们的欢鸣，小草们趁着没有太阳的照耀，使劲吸取着地下的水份。若府的打更声偶尔想起，惊醒了心事难眠的人。
若夜蓝感觉脚有些冰凉，就起身用被子去盖脚。一个黑色的影子从窗框而入。来人进来后，没有任何动作，就在夜晚的黑光里盯着她看。吓得若夜蓝一动不动，祈祷来人没有看见她。过了一会儿，若夜蓝见来人没有动静，便知不是要害她的人。
“不管你是谁，请帮忙点亮灯。”黑糊糊的，该不会是个梦游人吧，呸，梦游人还会翻窗？
来人没有说话，飞身上前，用左手点中若夜蓝的右肩穴，从房门飞出，连被带人一起抱到一个点满烛光的屋子里。
若夜蓝从烛光里认出这是罗王世子罗铉。“世子，是你？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若夜蓝裹着被子问道。好奇怪的人，半夜不睡觉，显摆自己武功高啊。
罗铉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哦，看他长得帅，都忘了他听不见这回事了。若夜蓝见桌子上有纸笔，写上：世子有什么事。
“我知道你不想嫁给我俩中的任何一个，很好奇是什么原因。”罗铉的声音很悦耳，平常的女子知道这个消息后，必是兴奋的夜不能寐，怎么到她这里，竟是如此痛恨。
“世子和四皇子下现在都有女人，本姑娘才不要当第十七、十八个小妾呢。况且我还小，我要开书楼，还没有筹到银子。我还没有出更远的门。”若夜蓝写着自己的愿望，睡意全无。
“我没有女人，那些女人都是各个皇子、大臣硬塞入世子府中的，我从未碰过她们。你觉得自己小，我可以等你长大；你要开书楼，娶你进府后，府中账务全归你管；你要出游，我可以陪你。”原来是这个原因，罗铉的嘴角有了一丝恳切的笑容。这女人的理由也不是很难搞定嘛，害他担心了半天，嫌弃他是一个聋子。
“可你和四皇子是好朋友，娶我后你们会不会心生嫌隙？”会不会牵连她啊，她可不想天天被人刺杀。
“表面现象而已，这种关系迟早要撕开的。”这女人还是挺聪明的。“呵呵，你不怕我告诉他吗？”若夜蓝很开心，字也写得流畅了起来。不是说罗世子是冰木头吗？无论发生多么大的事，脸上都面无表情，这一晚上居然说了这么多话。
“你不会的，你已经动心了。”她笑了。前日的那种笑是敷衍、是自嘲、是迎合，是无可奈何花落去，自在留人空消寞一般孤傲的笑，是小草沉寂叶枯萎、寒蛇冬睡未见雪一般清寂的笑。而现在，她的笑容如同绽放的昙花，令人一惊一喜心扉开。“是啊，我确实动心了。”若夜蓝低语。“世子，我很好奇，朝中那些大臣的女儿都是德才兼备的女子，为何你会选我？”若夜蓝写下心中最想问的问题。若是他说是因为她防治鼠患成功，她一定不会答应他。
“说不出来，朦胧中心里有你的影子。”罗铉回答的模棱两可，他沉静的笑容在深夜如此的富有磁性。
“你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若夜蓝好奇的写着。“我怕有损你清誉。”罗铉的话很简洁短。
“若是被人发现我不在房间，一样损我名声。”若夜蓝疑窦丛生。
“我不喜在陌生的地方待长久。”罗铉很镇定的回答，他怎么可以说他突然间很想抱抱她。
“晕，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你。好了，我要回去了。”若夜蓝写完走出房间。“我送你，你这样裹着被子不方便。”罗铉这次没点若夜蓝的穴道，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是不会挣扎的。
若夜蓝确实不会挣扎，裹着被子能有什么危险，而且自己一个人走，被人发现就不好解释了。同时，被人抱着飞，在空中的感觉还真爽。
而此时，罗铉的脸却红了，只是夜太黑，若夜蓝看不真切。而且他穿的衣服很薄，心脏也跳个不停，等若夜蓝想听心跳声的时候，罗铉早已用内力压住了，他似乎感觉到了胸口泛红。
虽说罗铉已经刻意飞得很慢，但若夜蓝却觉得飞快。自己还没飞够，就已经躺在床上了。
“睡吧。”罗铉将若夜蓝放下，替她掖好被角，再次从窗框飞出。
清晨，太阳温暖如煦，阳光延射得很长，映出了一道道剪影。人们抹过粉的脸上透着喜气的笑容。“若小姐，可想好选谁？”又听到了张公公的乌鸦嗓子。
“回禀公公，小女选罗王世子。”一大早，若夜蓝就告诉了若天威这件事情。
“是吗？若小姐。咱家要听你亲自回答。”乌鸦嗓子里透着严厉。
“是的，公公。”若夜蓝的回答很小声，但足以让众人听见。“哦，这可有意思了。若小姐可否说明理由？不然皇上问起来，咱家可没法交待。”公公的声音很难听。
死太监，又拿皇上压我。不是说让我二选一吗？怎么还要理由，圣旨上没说这一条啊，这皇上还真是操心过了头。若夜蓝感到很烦。
“臣女仰慕世子才华已久，既然世子有意，臣女必欣然受之。四殿下贵为皇子，必定天天去宫中，臣女只想找一个可以吟诗作对的人。”天哪，这理由说出来怎么这么别扭啊。好想喝酒。
“世子耳朵听不见，怕是不方便与若小姐吟诗作对。”四皇子这次脸可丢大了，居然被一个聋子比下去。
“世子才思敏捷，臣女写好上句，世子必能快速地对出下句。”若夜蓝有些生气，不知为什么，她一听见别人说他听不见，突然间很气愤。
“既然若小姐如此坚持，咱家这就去禀报皇上。”张公公将手往上一举，走出门外，坐上四人抬的轿子。
“有劳公公了。”若天威送张公公送至府外。
太阳依旧耀眼。“来人，让那太监从此说不了话。”酒楼之上，白色面纱下的男子冰冷无温，两个青衣人朝皇宫飞去。
“小姐，明天就是你出嫁的日子了，小姐高不高兴？”小云今天穿上了自己最好看的衣服，正在熟练地给若夜蓝梳发饰。
“你速度要是快点，我就更高兴了。”梳个头发怎么这么麻烦，好想去玩。“小姐，你明天就是世子妃了，可不能马虎啊。”小姐真幸福，虽然世子耳朵听不见，但世子可是全朝最好看的男子了。
“小云，我想吃鸡肉和冰饺。”若夜蓝低头说道。
“小姐这么瘦，是该好好补补，奴婢这就吩咐厨房去做。”耶耶，成功了!若夜蓝偷笑着。然后快速将身上穿的红色罗裙换成了清新的绿色纱衣。拿上钱袋，绕过众人，从后墙翻出。
房顶上的人影紧随其上。
若夜蓝迈着轻快的步子，兴奋地在这个铺子里瞅瞅，那个摊子上买个糖人儿。她以前很少逛街，现在发现逛街是件很有乐趣的事。
“哎哟，痛死了。”一个穿着有些脏乱的男人在若夜蓝面前慢慢倒下。“大哥，你没事吧!”这人腿抽筋了吗？前面没坑没石头，怎么就倒下来了，若夜蓝立马上前将此人扶起来，关心地问道。
“我的右脚跛了，你说痛不痛？”哎呀，老天终于开眼了，自己这些日子整天在不同的路上装晕倒，为的是讹些银子花花。哇!终于有人良心发现了，还是个姑娘，就更好办事了。
“那就去医馆好好看一下。”这人看起来没事啊!若夜蓝转身便想走。“明明是你碰倒我的，现在还想走？怎么，见老子瘦，不想承认啊!”此男一把抓住若夜蓝的衣服，已经这么无赖了，就更赖皮一点吧。
“大哥，拜托你睁大眼睛好不好，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撞倒的你。”原来打的是这主意，这件事如果发生在一个老人或小孩子身上，自己也许会同情一下，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这么难以启齿的话也好意思说出来。
“我左眼右眼都看见了。大伙儿快瞧瞧，这位姑娘把我撞倒后，我的脚就跛了，她居然不想负责。”此男嚷嚷道。哼，谁让你身边没人，看起来一副好欺负的模样。
“负责？赵崔鸣，你现在还没有找到媳妇，你想让这姑娘当你媳妇不成？”人群中有人认识赵崔鸣，起哄道。“唉，人家姑娘这么漂亮，我可没福气。只要给我二十两银子的药费，说不定哪家姑娘会跟了我。”赵崔鸣一脸的善解人意。
“二十两，先不说你讹人。就你这样子，本姑娘一文都不会给你。”若夜蓝双手抱拳，恨不得踢他几脚，一个大男人，居然这么没劲。
“看这姑娘，长得挺漂亮的，没想到这么粗暴。”一中年大叔说。
“没听过这么一句话么？最美的女人最毒了”一身材肥胖的大婶说。
“要是能像这位姐姐一样漂亮，飞儿也想变成最毒的女人。”一个看起来十二岁的女孩儿说，被她的娘亲一把捂住了嘴巴。
“赵崔鸣，你说是我撞倒的你，可有人证物证？”
“大家都看见了。”人证物证？一个姑娘家撞倒了人，不是赶紧掏银子赔罪吗？不然人越来越多，以后名声不好。这姑娘是傻还是呆？可惜了一副漂亮脸蛋。
“看见了？他们都是被你喊过来的。”越来越无耻了，今天本姑娘非把你的脸弄红不可。
“哼，那你有人证吗？”还人证？这又不是公堂。这姑娘的爹不是县太爷吧，肯定不是，不然身后怎么没有一个奴婢？
赵崔鸣的底气又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