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老胡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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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前有个人和我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成为你的依靠，亲情、爱情、友情，一旦背叛就会变成比普通伤害厉害一万倍的利器。可偏偏人在年轻的时候都不懂，总以为多一根杠杆支撑，自己就站的更稳，却不知道当杠杆反向撤走以后自己会如一摊烂泥般摔倒在地。
就像刚刚发现这一切时的那个叫木木的女孩。
木木一定不会原谅老胡，可对于此时的我来说这世上种种又有多少是无法被理解的呢？欺骗算个锤子。
老胡在我床边忏悔了好久，见我始终不肯说话，失落又悲伤地向屋外走去，磨磨蹭蹭地，边走边回头望我，嚅嗫着，却又什么都说不出。
在他无处磨蹭，即将迈出房门的那一刻，我终于忍不住了，拾起床边板凳上的空杯子恶狠狠地向他掷去，仿佛把这一生的怨念都化作了摔杯子的力气。
“哎哟！”杯子重重地砸在老胡身上，又被他一身肥肉弹在地上摔地稀碎。
老胡摸着后背转过来看着我，龇牙咧嘴着叫唤：“疼得很！”眼睛里却明显“唰”的一亮。
“就当这么多年的欺骗扯平了。”我故作委屈又体贴地看着他。
也许这样的表情对于木木来说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假装起来一点都不困难。
老胡一愣：“你……不生气了？”
老胡，不，也许我应该称呼他——古月冀。古月冀不会知道此时眼前的人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的木木，而是一个本来早就该下地狱的恶魔！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查明真相，那些亏欠我的，总归是要还的，谁都逃不掉，无论他曾成为过谁。
不经意间，我手指的指甲已经深深地嵌进掌心的皮肉里。
“别着急，我还有三个条件……”
我话还没说完古月冀却已经冲上来严严实实地抱住了我。
我看着他的激动心里发笑，他何时这么天真了？
我任由他抱着，有些喘不上气，眼前如放电影一般一幕一幕清晰地播放着和他相处的点滴。
脑子却又开始恍惚。所有的画面真真假假，不知道他是谁，甚至也不知道他抱着的究竟是谁。
我的心已如一潭死水。人类真是奇怪，明明是同一副躯壳，前一秒还是天真烂漫的少女，后一秒只因多了一些不堪回忆，就可以变成窗外黑色夜幕里树叶凋敝的枯树。
“你说！什么条件？”古月冀问。
我笑着看着对面的男人，心里的淡漠扩散般地由内心蔓延到面容又渲染了喉咙里的声音：
“第一，不要伤害代倧。”
古月冀眸子里的光瞬间灭了，松开了手，后退半步，幽深地看着我。
“第二第三呢？”
“第二，不要伤害代倧；”我静静地看着对面人的眼睛，“第三，不要伤害代倧。”
古月冀的眉眼一寸一寸冷下去：“什么意思？”
我没有说话，古月冀的眼光扫过我手上的红绳，我顺着他的目光拨弄了几下手腕上的红绳。
“是他救了我。”我知道那天将我从光波中护下的黑影正是代倧，想到此处我又心中一堵。
古月冀的眼神柔和下来，带着几丝真诚的愧疚：“对不起木木，那天情况紧急，是我失控了……”
“木木不会原谅你的。”我说的是真话，木木的确不会原谅他了，只是木木已经不在了而已。
“……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你才会相信……”古月冀急切地说。我突然想到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时候还很冷漠清高的他对另一个女孩也是这样慌乱，甚至卑微。
“我听你解释。”我说。
接下来古月冀用三个小时的时间讲述了一个常人觉得非常不可思议的故事。
三千年之前，大晁诸侯国之二的楚国和陈国毗邻而居。起初楚国明君当道、国泰民安、风调雨顺、蒸蒸日上，而陈国却山河疮痍、民不聊生、气数将近。
彼时的古月冀身材魁梧、英俊潇洒，为楚国最年轻有为的大将军，在楚国对抗外敌的无数战役中立下赫赫军功。然而古月冀的一腔热血却并不是由于诸如精忠报国之类的宏图伟志，他为楚国殚精竭虑、建功立业仅仅是因为楚国公唯一的公主。
楚国公雄才大略，英明神武，膝下却仅有一双儿女。儿子在一场战事中下落不明，多年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楚国公便有意成就楚国历史上第一位女世子，原本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公主也因此被寄予厚望。
古月冀对公主情根深种，然而他自知出身贫寒，从不奢求能与公主携手，只愿默默守护。何况公主与宰相之子青梅竹马，早已互许终身。
楚国公怜惜陈国百姓，逐渐产生兼并掉陈国的计划。然而计划还未着手，昏庸无德的陈国公便因恶疾薨了，随即继位的是陈国公两年前收养的义子。对于这个义子的身份民间众说纷纭，然而关于他的治国之才却万口一谈。
再后来这个这个新的陈国公四处征战，逐渐兼并了相邻的其他弱国，日益强大起来。有朝一日他终于兵临城下，可他只提了一个要求——希望公主心爱之人，也就是宰相之子同他回国，一同治理陈国。彼时公主已与宰相之子订下婚约，楚国公不愿公主受委屈，也不愿将来公主即位时身边无可靠的辅佐之人，遂拒绝。
岂料陈国公大怒，随即十万大军携风雨之势来，大军犹如鬼魅上身，楚国境内十五万大军凭着五万人的优势竟无法抵挡，只半个月便全军覆没。宰相之子在战场上死于年轻的陈国公剑下，公主受了刺激，从城楼上一跃而下，以身殉国。再之后一场异常猛烈的大火席卷了所有的宫殿，楚国所有皇室血脉就此断绝。
古月冀在战场上捡回一条命，却未来得及救下公主，他记得幼时听说过起死回生之术，便带走了公主的尸体。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竟然真的寻找到了起死回生的办法。
很多年前有个人和我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成为你的依靠，亲情、爱情、友情，一旦背叛就会变成比普通伤害厉害一万倍的利器。可偏偏人在年轻的时候都不懂，总以为多一根杠杆支撑，自己就站的更稳，却不知道当杠杆反向撤走以后自己会如一摊烂泥般摔倒在地。
就像刚刚发现这一切时的那个叫木木的女孩。
木木一定不会原谅老胡，可对于此时的我来说这世上种种又有多少是无法被理解的呢？欺骗算个锤子。
老胡在我床边忏悔了好久，见我始终不肯说话，失落又悲伤地向屋外走去，磨磨蹭蹭地，边走边回头望我，嚅嗫着，却又什么都说不出。
在他无处磨蹭，即将迈出房门的那一刻，我终于忍不住了，拾起床边板凳上的空杯子恶狠狠地向他掷去，仿佛把这一生的怨念都化作了摔杯子的力气。
“哎哟！”杯子重重地砸在老胡身上，又被他一身肥肉弹在地上摔地稀碎。
老胡摸着后背转过来看着我，龇牙咧嘴着叫唤：“疼得很！”眼睛里却明显“唰”的一亮。
“就当这么多年的欺骗扯平了。”我故作委屈又体贴地看着他。
也许这样的表情对于木木来说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假装起来一点都不困难。
老胡一愣：“你……不生气了？”
老胡，不，也许我应该称呼他——古月冀。古月冀不会知道此时眼前的人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的木木，而是一个本来早就该下地狱的恶魔！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查明真相，那些亏欠我的，总归是要还的，谁都逃不掉，无论他曾成为过谁。
不经意间，我手指的指甲已经深深地嵌进掌心的皮肉里。
“别着急，我还有三个条件……”
我话还没说完古月冀却已经冲上来严严实实地抱住了我。
我看着他的激动心里发笑，他何时这么天真了？
我任由他抱着，有些喘不上气，眼前如放电影一般一幕一幕清晰地播放着和他相处的点滴。
脑子却又开始恍惚。所有的画面真真假假，不知道他是谁，甚至也不知道他抱着的究竟是谁。
我的心已如一潭死水。人类真是奇怪，明明是同一副躯壳，前一秒还是天真烂漫的少女，后一秒只因多了一些不堪回忆，就可以变成窗外黑色夜幕里树叶凋敝的枯树。
“你说！什么条件？”古月冀问。
我笑着看着对面的男人，心里的淡漠扩散般地由内心蔓延到面容又渲染了喉咙里的声音：
“第一，不要伤害代倧。”
古月冀眸子里的光瞬间灭了，松开了手，后退半步，幽深地看着我。
“第二第三呢？”
“第二，不要伤害代倧；”我静静地看着对面人的眼睛，“第三，不要伤害代倧。”
古月冀的眉眼一寸一寸冷下去：“什么意思？”
我没有说话，古月冀的眼光扫过我手上的红绳，我顺着他的目光拨弄了几下手腕上的红绳。
“是他救了我。”我知道那天将我从光波中护下的黑影正是代倧，想到此处我又心中一堵。
古月冀的眼神柔和下来，带着几丝真诚的愧疚：“对不起木木，那天情况紧急，是我失控了……”
“木木不会原谅你的。”我说的是真话，木木的确不会原谅他了，只是木木已经不在了而已。
“……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你才会相信……”古月冀急切地说。我突然想到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时候还很冷漠清高的他对另一个女孩也是这样慌乱，甚至卑微。
“我听你解释。”我说。
接下来古月冀用三个小时的时间讲述了一个常人觉得非常不可思议的故事。
三千年之前，大晁诸侯国之二的楚国和陈国毗邻而居。起初楚国明君当道、国泰民安、风调雨顺、蒸蒸日上，而陈国却山河疮痍、民不聊生、气数将近。
彼时的古月冀身材魁梧、英俊潇洒，为楚国最年轻有为的大将军，在楚国对抗外敌的无数战役中立下赫赫军功。然而古月冀的一腔热血却并不是由于诸如精忠报国之类的宏图伟志，他为楚国殚精竭虑、建功立业仅仅是因为楚国公唯一的公主。
楚国公雄才大略，英明神武，膝下却仅有一双儿女。儿子在一场战事中下落不明，多年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楚国公便有意成就楚国历史上第一位女世子，原本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公主也因此被寄予厚望。
古月冀对公主情根深种，然而他自知出身贫寒，从不奢求能与公主携手，只愿默默守护。何况公主与宰相之子青梅竹马，早已互许终身。
楚国公怜惜陈国百姓，逐渐产生兼并掉陈国的计划。然而计划还未着手，昏庸无德的陈国公便因恶疾薨了，随即继位的是陈国公两年前收养的义子。对于这个义子的身份民间众说纷纭，然而关于他的治国之才却万口一谈。
再后来这个这个新的陈国公四处征战，逐渐兼并了相邻的其他弱国，日益强大起来。有朝一日他终于兵临城下，可他只提了一个要求——希望公主心爱之人，也就是宰相之子同他回国，一同治理陈国。彼时公主已与宰相之子订下婚约，楚国公不愿公主受委屈，也不愿将来公主即位时身边无可靠的辅佐之人，遂拒绝。
岂料陈国公大怒，随即十万大军携风雨之势来，大军犹如鬼魅上身，楚国境内十五万大军凭着五万人的优势竟无法抵挡，只半个月便全军覆没。宰相之子在战场上死于年轻的陈国公剑下，公主受了刺激，从城楼上一跃而下，以身殉国。再之后一场异常猛烈的大火席卷了所有的宫殿，楚国所有皇室血脉就此断绝。
古月冀在战场上捡回一条命，却未来得及救下公主，他记得幼时听说过起死回生之术，便带走了公主的尸体。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竟然真的寻找到了起死回生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