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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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的腹腔意味着除了肺叶和心脏以外的全部器官，菲奥雷的身体有多大的研究价值已经不用多说，他的每一个器官都可能开启一条新的研究分支。更何况，那两种“超能力”的秘密，也很有可能就藏在腹腔之中。
可大脑也是容小真的必争所在，她的业务助手——“猎鹿人”舍甫琴科在战斗中失去右手，虽然现在装个高级义肢易如反掌，但势必会影响战斗力。他已经决定接受菌群改造，但容小真还没有设计好他的定制方向。舍甫琴科精于空间感知和瞬时计算，容小真希望通过对菲奥雷完整大脑的研究，来完善舍甫琴科的定制方案。
还有更深层的原因，容小真的研究方向更贴近遗传进化，菲奥雷的大脑没准儿能加速她的进度。
林悦余冷笑：“狮子大开口？我还想要大脑呢，你要是不同意，就按老规矩办好了。”
“等等！整个腹腔可以给你，但是脊椎也得给我。”
林悦余思考了一下：“不如这样，脑部、胸腔和脊椎给你，腹腔、盆腔和四肢是我的，心脏则一人一半。怎么样，很公平吧？”菲奥雷的尸体像一扇猪肉一样被两人你争我夺，如果真有灵魂这回事儿，他可能要被气的活过来。
公平个鬼！容小真恨不得啐她一口。这种划分，就意味着“超能力”的秘密一定会落在林悦余手里。只能期望中枢神经系统里也有可以挖掘的秘密了，容小真咬了咬牙，狠狠说道：“那就这么定了！”
分赃完毕，两人和对方再多相处一秒钟都嫌多，带着各自的团队分别从东西两侧离开——两人的实验室也处在完全相反的方向上。
容小真走起路来也是风风火火，后面的助手们要小跑着才跟得上。她一边走一边下达命令：“马上就去跟那个女人交割，中午12点之前，我要看到属于我的部分躺在实验槽里。”在所有非公开场合，她都用“那个女人”来代指林悦余。
她接着问：“舍甫琴科的恢复情况怎么样？”
一位助手立刻回答道：“身体机能基本恢复到正常水平，体表和体内的伤势愈合近60%，兴奋剂的后遗症还没有完全消除，神经系统只恢复到55%的反应速度。右手的义肢——正在接驳骨骼和神经，融合酶的效果很好，没有出现排异反应。“
这样的恢复速度已经快的惊人了，容小真还是不满意：“太慢！想办法提高酶活性，我要他一周后就能抓住足球！”
“可是，这可能影响到——”
“没有什么可是！你从现在开始，放下所有工作，全力配合舍甫琴科的痊愈工作。”容小真转过头，对另一边的助手吩咐：“将预留的‘西格玛III型’提出来，进行植入前的激活程序，一周之后，我要亲自主持舍甫琴科的植入手术。”
回到自家实验室，容小真转过身，一脸严肃的看着所有人。
“各位，非常时期到了！从现在开始，我要求实验室的所有人，包括我，每天有效工作时间至少到12个小时，周六也是一样。我们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解析出菲奥雷身上的所有秘密，并在第一时间转化成可以实际应用的成果。这是一场战争，烽烟已经点燃，而我们就在战壕里！这并不仅仅是和那个女人之间的竞赛，外面的世界暗潮汹涌，别以为躲在象牙塔里就可以躲过去。记住我说的，这里就是战壕，无人可以置身事外！“
众人无不凛然，他们都是在各自领域独有建树的学者，论学问都是牛人，可对时政却大都漠不关心。容小真的学术地位是业内翘楚，领驭实验室多年，威信早就深入人心。而除了自身学术能力，她深厚的背景也不是多大的秘密，说出这些话，一定是真有什么风声。
等众人散去后，一位年轻的女性助理拿着一份纸质材料，来向容小真汇报。“容博士，这是‘8号体’的每日分析简报，今天您还没有过目。”
容小真接过材料，随口问道：“有什么特殊情况吗？”
“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他的焦虑感还在持续上升中，有可能本周就会达到临界值。”
所谓8号实验体，就是那个被所里戏称为“波斯王子”的容克斯。他现在是容小真手里的王牌，为了保持他的情绪稳定，容小真想了很多办法，包括那出“姐弟恋”的戏码。
这里头，是真情还是假意，也只有容小真自己才清楚。
容小真眉头紧紧锁在一起，眼中划过一丝不耐烦的神色。她轻轻点头，说道：“知道了，我会亲自处理的，你去做事吧——等等，先别走！”
助手乖乖站住，容小真捏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说：“昨天收押到B4独立区的那个人，你知道他的具体房号吗？我记得，他叫本初。”
“这个……我需要查一下。”
女助理负责监控直属B区的所有实验体，B4区属于见不得人的“黑牢”，里面关押的人随时可能成为实验体，保密等级高，算是恰好在她的权限范围的边界。
“好，你马上去查，然后想办法给我开一条出入权限。别问那么多，去办就好了。”
和林悦余一样，容小真的精力极其充沛，她每天几乎只睡四个小时，工作效率却是常人的数倍。她手里有三个重大项目组，12个研究子课题，还和林悦余的实验室共同主持阿尔法菌群项目。她的独立实验室规模可以跻身众妙的前五位，掌握数以十亿计的科研经费，有60余名科研工作者直接或间接向她汇报。而她还那么年轻，从外表看甚至刚刚才步入青年。除了林悦余外，她是众妙乃至整个亚洲最耀眼的学术明星。
可是她很不喜欢“除了”这两个字，她只想成为“唯一”。
在菲奥雷的事件中，她嗅到了危险的信号，可机遇从来都与危险并行，如果通向新世界的大门已经出现，她一定要成为开启大门的那个人。林悦余手里的那个男人与整个事件纠缠甚深，被捕过程更是存在许多疑点，不亲自打打交道，她不放心。
半个小时后，能干的女助手顺利完成任务。
当容小真打开房间的时候，本初正闭着眼在地板上打坐。本初听到开门的声响，睁开眼，两人的视线正好对上。
容小真只觉得一阵恍惚，这男人的眼神里仿佛涌来一道时光洪流，滚滚而下，沛莫能御——沉重的让她几乎忘记呼吸。
这一眼，仿佛穿越千百年时光之后，方能与她对视。
本初眨了眨双眼，容小真才恢复常态。她马上摆脱掉错觉，脸上换成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本初先生，这样不请而入，还请不要见怪，务必原谅我的莽撞。”
本初言语戏谑：“我倒是巴不得每天都有这样的美人不请而入呢！”
他脸上淡淡的，让容小真看不清喜怒。他也不起身，在地板上拍了两下，又道：“不妨席地而坐？”
容小真也不矜持，直接在本初一人远处并腿跪坐。然后向他伸出一只手，自我介绍道：“众妙学者，容小真。”
本初和她轻轻握手：“如雷贯耳。”
“我也久仰本初先生的大名，但没想到初次见面会在这样的场合下。”容小真没有多做客套，“我喜欢开门见山，就直接道明来意了。我来见先生，有三点来意，第一是为道谢，感谢先生日前的援手。若没有先生，我可能再见不到我最可靠的助手，我替舍甫琴科向先生道谢。”
本初侧身避开她的行礼，摇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容小真点头道：“我明白，有些事不好直说。第二点，我想问先生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自蹈险地？”
她一脸严肃的继续追问：“事发当晚，未觉科技的所有员工就无惊无险的撤出新镐京，公司资产没有收到丝毫波及。你那位能干的女助手，米兰达小姐也顺利出城，我不相信先生没有离开的机会。再说回昨天，那女人并未派出特别武装，不过是借了两个城市特警而已。以先生的能力，完全可以让对方走正常的司法途径，或者向市政申请临时特别庇护，不管结局如何，至少能多一些腾挪余地，总比现在的境遇要强。先生难道真是为了那两个‘变节’的员工？这种理由连小孩子都骗不过去吧？说句老实话，他们和你不过是单纯的雇佣关系，他们既没有为你效忠的义务，你也完全没有为他们冒险的必要。”
本初点头说：“容小姐果然是做足功课才来的。”
他忽然身体前倾，与容小真脸脸相对，直视对方双眼说：“可你问的这些，知道答案又怎么样呢？你真的很关心吗？别人的境遇，或者说，我的境遇，你真的在乎吗？”
容小真愣了一下，然后“噗嗤”一声笑出来，吐气如兰，在本初脸上撞出一抹芬芳。她没闪躲，反而更凑近了一些，让两人的唇齿近到了危险的地步。而与生俱来的那一丝媚态，此时少了刻意的压制，一下子鲜活起来。
“没错，我来呢，只是单纯的想看看你是什么样的人。现在我看清楚了，所以我的第三点来意也不用说了。”
“那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哈！反正是我不想招惹的那种人。”
容小真拍拍峰峦叠嶂、远比林悦余有看头的胸口，又说：“现在我就放心了，就请你跟那个女人好好玩儿吧，千万别怜香惜玉哦！哼哼——她总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这回碰到你，不栽个大跟头才怪。要是有什么下黑手啊、扯后腿啊，敲闷棍啊之类的事儿，可别忘了我，一定能帮就帮。可怎么联络呢？嗯，这是个问题……”
本初冷淡的说道：“如果真需要你帮忙，我会想办法的。”
容小真眼神一亮，“你真有办法？我知道她把你全身上下都——算了，我还是不要太好奇了，你的手段越多越好。”她说着话，又拿那双桃花眼瞟了他一眼，埋怨似的说：“我进门的时候你不是夸我是个美人吗？可我怎么觉得你对我冷淡的很呢，得罪你的是她可不是我呀。”
本初向门口一指，露出自她进门后的第一抹笑容。“你的拜访时间结束了——她来了。”
完整的腹腔意味着除了肺叶和心脏以外的全部器官，菲奥雷的身体有多大的研究价值已经不用多说，他的每一个器官都可能开启一条新的研究分支。更何况，那两种“超能力”的秘密，也很有可能就藏在腹腔之中。
可大脑也是容小真的必争所在，她的业务助手——“猎鹿人”舍甫琴科在战斗中失去右手，虽然现在装个高级义肢易如反掌，但势必会影响战斗力。他已经决定接受菌群改造，但容小真还没有设计好他的定制方向。舍甫琴科精于空间感知和瞬时计算，容小真希望通过对菲奥雷完整大脑的研究，来完善舍甫琴科的定制方案。
还有更深层的原因，容小真的研究方向更贴近遗传进化，菲奥雷的大脑没准儿能加速她的进度。
林悦余冷笑：“狮子大开口？我还想要大脑呢，你要是不同意，就按老规矩办好了。”
“等等！整个腹腔可以给你，但是脊椎也得给我。”
林悦余思考了一下：“不如这样，脑部、胸腔和脊椎给你，腹腔、盆腔和四肢是我的，心脏则一人一半。怎么样，很公平吧？”菲奥雷的尸体像一扇猪肉一样被两人你争我夺，如果真有灵魂这回事儿，他可能要被气的活过来。
公平个鬼！容小真恨不得啐她一口。这种划分，就意味着“超能力”的秘密一定会落在林悦余手里。只能期望中枢神经系统里也有可以挖掘的秘密了，容小真咬了咬牙，狠狠说道：“那就这么定了！”
分赃完毕，两人和对方再多相处一秒钟都嫌多，带着各自的团队分别从东西两侧离开——两人的实验室也处在完全相反的方向上。
容小真走起路来也是风风火火，后面的助手们要小跑着才跟得上。她一边走一边下达命令：“马上就去跟那个女人交割，中午12点之前，我要看到属于我的部分躺在实验槽里。”在所有非公开场合，她都用“那个女人”来代指林悦余。
她接着问：“舍甫琴科的恢复情况怎么样？”
一位助手立刻回答道：“身体机能基本恢复到正常水平，体表和体内的伤势愈合近60%，兴奋剂的后遗症还没有完全消除，神经系统只恢复到55%的反应速度。右手的义肢——正在接驳骨骼和神经，融合酶的效果很好，没有出现排异反应。“
这样的恢复速度已经快的惊人了，容小真还是不满意：“太慢！想办法提高酶活性，我要他一周后就能抓住足球！”
“可是，这可能影响到——”
“没有什么可是！你从现在开始，放下所有工作，全力配合舍甫琴科的痊愈工作。”容小真转过头，对另一边的助手吩咐：“将预留的‘西格玛III型’提出来，进行植入前的激活程序，一周之后，我要亲自主持舍甫琴科的植入手术。”
回到自家实验室，容小真转过身，一脸严肃的看着所有人。
“各位，非常时期到了！从现在开始，我要求实验室的所有人，包括我，每天有效工作时间至少到12个小时，周六也是一样。我们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解析出菲奥雷身上的所有秘密，并在第一时间转化成可以实际应用的成果。这是一场战争，烽烟已经点燃，而我们就在战壕里！这并不仅仅是和那个女人之间的竞赛，外面的世界暗潮汹涌，别以为躲在象牙塔里就可以躲过去。记住我说的，这里就是战壕，无人可以置身事外！“
众人无不凛然，他们都是在各自领域独有建树的学者，论学问都是牛人，可对时政却大都漠不关心。容小真的学术地位是业内翘楚，领驭实验室多年，威信早就深入人心。而除了自身学术能力，她深厚的背景也不是多大的秘密，说出这些话，一定是真有什么风声。
等众人散去后，一位年轻的女性助理拿着一份纸质材料，来向容小真汇报。“容博士，这是‘8号体’的每日分析简报，今天您还没有过目。”
容小真接过材料，随口问道：“有什么特殊情况吗？”
“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他的焦虑感还在持续上升中，有可能本周就会达到临界值。”
所谓8号实验体，就是那个被所里戏称为“波斯王子”的容克斯。他现在是容小真手里的王牌，为了保持他的情绪稳定，容小真想了很多办法，包括那出“姐弟恋”的戏码。
这里头，是真情还是假意，也只有容小真自己才清楚。
容小真眉头紧紧锁在一起，眼中划过一丝不耐烦的神色。她轻轻点头，说道：“知道了，我会亲自处理的，你去做事吧——等等，先别走！”
助手乖乖站住，容小真捏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说：“昨天收押到B4独立区的那个人，你知道他的具体房号吗？我记得，他叫本初。”
“这个……我需要查一下。”
女助理负责监控直属B区的所有实验体，B4区属于见不得人的“黑牢”，里面关押的人随时可能成为实验体，保密等级高，算是恰好在她的权限范围的边界。
“好，你马上去查，然后想办法给我开一条出入权限。别问那么多，去办就好了。”
和林悦余一样，容小真的精力极其充沛，她每天几乎只睡四个小时，工作效率却是常人的数倍。她手里有三个重大项目组，12个研究子课题，还和林悦余的实验室共同主持阿尔法菌群项目。她的独立实验室规模可以跻身众妙的前五位，掌握数以十亿计的科研经费，有60余名科研工作者直接或间接向她汇报。而她还那么年轻，从外表看甚至刚刚才步入青年。除了林悦余外，她是众妙乃至整个亚洲最耀眼的学术明星。
可是她很不喜欢“除了”这两个字，她只想成为“唯一”。
在菲奥雷的事件中，她嗅到了危险的信号，可机遇从来都与危险并行，如果通向新世界的大门已经出现，她一定要成为开启大门的那个人。林悦余手里的那个男人与整个事件纠缠甚深，被捕过程更是存在许多疑点，不亲自打打交道，她不放心。
半个小时后，能干的女助手顺利完成任务。
当容小真打开房间的时候，本初正闭着眼在地板上打坐。本初听到开门的声响，睁开眼，两人的视线正好对上。
容小真只觉得一阵恍惚，这男人的眼神里仿佛涌来一道时光洪流，滚滚而下，沛莫能御——沉重的让她几乎忘记呼吸。
这一眼，仿佛穿越千百年时光之后，方能与她对视。
本初眨了眨双眼，容小真才恢复常态。她马上摆脱掉错觉，脸上换成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本初先生，这样不请而入，还请不要见怪，务必原谅我的莽撞。”
本初言语戏谑：“我倒是巴不得每天都有这样的美人不请而入呢！”
他脸上淡淡的，让容小真看不清喜怒。他也不起身，在地板上拍了两下，又道：“不妨席地而坐？”
容小真也不矜持，直接在本初一人远处并腿跪坐。然后向他伸出一只手，自我介绍道：“众妙学者，容小真。”
本初和她轻轻握手：“如雷贯耳。”
“我也久仰本初先生的大名，但没想到初次见面会在这样的场合下。”容小真没有多做客套，“我喜欢开门见山，就直接道明来意了。我来见先生，有三点来意，第一是为道谢，感谢先生日前的援手。若没有先生，我可能再见不到我最可靠的助手，我替舍甫琴科向先生道谢。”
本初侧身避开她的行礼，摇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容小真点头道：“我明白，有些事不好直说。第二点，我想问先生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自蹈险地？”
她一脸严肃的继续追问：“事发当晚，未觉科技的所有员工就无惊无险的撤出新镐京，公司资产没有收到丝毫波及。你那位能干的女助手，米兰达小姐也顺利出城，我不相信先生没有离开的机会。再说回昨天，那女人并未派出特别武装，不过是借了两个城市特警而已。以先生的能力，完全可以让对方走正常的司法途径，或者向市政申请临时特别庇护，不管结局如何，至少能多一些腾挪余地，总比现在的境遇要强。先生难道真是为了那两个‘变节’的员工？这种理由连小孩子都骗不过去吧？说句老实话，他们和你不过是单纯的雇佣关系，他们既没有为你效忠的义务，你也完全没有为他们冒险的必要。”
本初点头说：“容小姐果然是做足功课才来的。”
他忽然身体前倾，与容小真脸脸相对，直视对方双眼说：“可你问的这些，知道答案又怎么样呢？你真的很关心吗？别人的境遇，或者说，我的境遇，你真的在乎吗？”
容小真愣了一下，然后“噗嗤”一声笑出来，吐气如兰，在本初脸上撞出一抹芬芳。她没闪躲，反而更凑近了一些，让两人的唇齿近到了危险的地步。而与生俱来的那一丝媚态，此时少了刻意的压制，一下子鲜活起来。
“没错，我来呢，只是单纯的想看看你是什么样的人。现在我看清楚了，所以我的第三点来意也不用说了。”
“那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哈！反正是我不想招惹的那种人。”
容小真拍拍峰峦叠嶂、远比林悦余有看头的胸口，又说：“现在我就放心了，就请你跟那个女人好好玩儿吧，千万别怜香惜玉哦！哼哼——她总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这回碰到你，不栽个大跟头才怪。要是有什么下黑手啊、扯后腿啊，敲闷棍啊之类的事儿，可别忘了我，一定能帮就帮。可怎么联络呢？嗯，这是个问题……”
本初冷淡的说道：“如果真需要你帮忙，我会想办法的。”
容小真眼神一亮，“你真有办法？我知道她把你全身上下都——算了，我还是不要太好奇了，你的手段越多越好。”她说着话，又拿那双桃花眼瞟了他一眼，埋怨似的说：“我进门的时候你不是夸我是个美人吗？可我怎么觉得你对我冷淡的很呢，得罪你的是她可不是我呀。”
本初向门口一指，露出自她进门后的第一抹笑容。“你的拜访时间结束了——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