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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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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欧阳克这样一搅,两人的西行探险之旅又一次中途折返。回来的路上,欧阳克用石子打死一只飞禽,抓了两只兔子,这才跟着叶向晚向继续走。

    这里与另一半岛并不相同,虽然飞禽很多,但很多种类叶向晚以前连见都没见过。再加上前几日欧阳克打死的飞禽,有一些烤出来后肉居然是发酸或者微苦的,实难下咽。因此两人的食物仍旧以林中跑的居多。

    “晚儿,你真的不肯学内功?”欧阳克边跟着走边问道。

    叶向晚摇摇头:“我想,内功是靠一点一点积累出来的,而你们白驼山的内功心法未必适合我。”

    欧阳克想了想道:“这倒是实话,大凡内功,其实也男女有别,男子多阳刚一路,女子则走阴柔一脉。若你修习我们的内功心法,也未必有多大助益,这倒是我事先没想到。不过你孤身在这里,我终是不放心。”

    叶向晚有心想说:“不是还有你么?”话到嘴边,仍旧咽了下去。欧阳克总是借机亲近自己,若是她这句话说出来,不知道他会不会又说些什么出来?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叶向晚心里还想着刚刚那条蛇守着的果子,不由问道:“你说,那个果子会不会像什么千年大蟠桃一类的东西有大补之效?一吃下去就能百毒不侵或者功力大增了几个甲子一类?”

    欧阳克好笑地看向她:“你哪来这些奇奇怪怪的心思?”

    叶向晚不服气地道:“不是吗?不然那蛇守着它做什么?”而且,金先生的书里面也没少写那些主角配角吃到这个珍品那个异种的,最后全都助益良多。

    欧阳克道:“那果子是不是真如你所说那样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条蛇一定不好相与。我叔父杖上的毒蛇已属少见,可依我看来,他杖上的两条蛇加起来怕是也打不过那条蛇。”

    叶向晚笑道:“欧小妖,你怎地长那野蛇的志气,灭你叔父两条家蛇的威风?”

    欧阳克摇头道:“和这个没关系。我叔父的蛇再厉害,毕竟是他驯养出来的。而这条蛇,一直盘在那里,守护着那颗果子,在这期间就算说是身经百战也不为过,光凭野性与狠毒,它就已经远远盖过我叔父杖上的蛇了。而且,晚儿,刚刚我那么快带你离开,是因为那里看起来很不对劲,说不定还潜着别的更厉害的物事。我们对这里还不熟,万事小心些好,你以后千万记着,没事不要跑到那边去。”

    叶向晚看了一会儿欧阳克才道:“欧小妖,如果你正经些,不那么好色的话,其实当个朋友也满不错的。”

    欧阳克笑道:“如果少了美女相伴,我这一生还有什么乐趣?”

    叶向晚白他一眼:“看你那点儿出息。”

    “晚儿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叶向晚一怔:“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欧阳克道:“左右闲着无事,看看我还有没有希望。”

    叶向晚道:“开玩笑的话你还是少说些罢,莫说我没想过嫁人,就算真的嫁了,也必不是你。”

    “在晚儿心里,我就这么差?”

    叶向晚摇头:“其实,欧阳少主,你的外在条件自是极好,单看看你身边自愿围着的那些姬妾便知道了。但是,外在只会吸引一部分人,谁也不能只靠长相过一辈子,不论是你,还是我。”

    “那么,晚儿要嫁个对你一心一意的咯?”欧阳克道。

    叶向晚垂下眼皮:“这世上一心一意的男人或许有,但我从不认为我有那般幸运。”连十数年的青梅竹马都说变就变,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不能变的?

    两人说这番话时,已经走到了住着的岩洞中。

    欧阳克生起火,看着叶向晚熟练麻利地将兔子剥皮架到火上烤着。火苗炙烤着兔肉,发出“昀怖病钡纳簟

    欧阳克闻着香气,腹中一阵雷鸣。

    叶向晚抬头看他一眼:“吃了这么多天的野味,你居然还不厌么?”

    欧阳克笑道:“晚儿的手艺天下无双,怎么可能会厌?”

    叶向晚叹道:“不知道我们要在这里呆上多久?”

    欧阳克不语,看着火堆,半天才道:“我们都不识水性,从水路怕是回不去了。今天我们好好歇歇,明天我陪你向北方走去看看罢,希望能找到出路。”

    叶向晚点点头。

    欧阳克看着叶向晚的手:“可惜我的武器全掉在水中,不过倒是有一套灵蛇拳法,晚儿可想学么?”

    叶向晚抬头看了看欧阳克:“灵蛇拳法?我记得欧阳锋教你这套拳法时,应该有嘱过你不要轻易在别人面前施展的吧?”

    欧阳克轻笑道:“叔父确曾说过,不是生死关头,不得轻易使出。但你又不是外人,何况你功夫高点,我心里也能踏实些。”

    叶向晚摇头:“不好,不好。我是东邪的弟子,又被北丐收为义女,却去学你西毒一门的功夫,倒显得好像我师父义父不会教一般。”

    欧阳克道:“这种时候,你难道还在意这个么?倘若我们一辈子出不得这里怎么办?教你套功夫也算是打发一些时间罢。”

    叶向晚道:“你怎地总口口声声说可能出不去?难道你还真相信我们一辈子会被困在这里?”

    欧阳克苦笑一下:“纵然出得去,也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就算我们只困得一两个月罢,这也算是我们打发时间的办法不是?”

    叶向晚只是摇头:“不好,不好,一点也不好。就算真的一辈子出不去,我也绝不学你西毒的功夫。”

    欧阳克见无法说得叶向晚回心转意,只得叹了口气,住了口。

    叶向晚却想起了另一件事,道:“欧小妖,你叔父既然用毒厉害,不知道是如何修成这般成就的?难道有什么秘笈不成?”

    欧阳克道:“大概向别人学习过一些,不过更多的都是我叔父自己揣摩出来的。在许多人眼中,用毒是下作之事,就算真有人写些什么,定然也极难流传下来。”

    叶向晚听他说话的口气,不像是听过《八部毒经》的模样,便又试探道:“难道这世上便没有什么出名的用毒方面的秘笈么?”

    “或许会有罢。但是晚儿,毒之一道,肯用之人本就不多,一旦研摩精通又被他人知晓,江湖中人只要有人中了毒,怕就会怀疑到这人头上,或者求他去解毒。而他不论解或不解,肯定都会得罪其中一方,相当于给自己惹了祸事。所以就算有书流传,一般也是极秘密之事。”欧阳克道。

    叶向晚点点头。

    看来,黄裳所著《八部毒经》,确实江湖中人所知不多,只是不知道师父如何得知了消息?或许这与黄药师所学渊博亦有一定关系?

    两人说了会儿话,叶向晚眼见兔肉已熟,便取下一个递给欧阳克,自己则转身用小镖将那只飞禽也同样整理干净,架到火上。

    欧阳克笑道:“晚儿,还好你随身带着这么个实用的东西。”

    叶向晚道:“前几次的飞禽,烤出来后倒是难吃的居多,也不知道这种鸟会不会好些。”

    欧阳克走过来蹲在她身边看了一会儿,渐渐觉得无趣,将手中啃完的兔骨丢到了洞外,伸了个懒腰道:“晚儿,我先睡一会儿。”

    叶向晚道:“你这段时间似乎睡的时间倒越来越长了。练武之人不是都讲究勤练么?怎地也没看到你勤到哪里去?”

    欧阳克笑道:“我的功夫虽然比不得叔父,但对我来说已算有所成,不必再练了。”

    叶向晚一撇嘴道:“连郭师兄都打不过,还好意思说有所成。”不过她也知道,郭靖天性勤奋,日后跻身于“五绝”成了“北侠”,成就非凡,本来就不是风流好色的欧阳克可比的。

    欧阳克在另一边的草铺上躺下,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叶向晚将飞禽架在火上烤熟后,试着撕下一块放在嘴里尝了尝,果然仍旧苦涩,还带着一股腐味,她忙将肉吐了出去,将整块肉全都丢了出去。

    回转之后,叶向晚拿起一边的兔肉吃了几口,就觉得饱了,便坐在旁边看着背对她熟睡的欧阳克发愁。两人现在的情景偏离剧情太多,不知道到底能不能逃出生天?虽然金先生常在书中写某某主角大难不死掉入一个与世隔绝的仙境,得到了什么什么绝世神功或者能助功力大增的神物,但自己这种人品为负值的大杯具,可不期望能有那种好运。想想在西面那片诡异林子里见到的情景,她就知道这里肯定不是什么仙境。

    正想得入神时,草铺上传来了欧阳克轻轻的□□声。

    叶向晚一怔,第一反应是欧阳克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想引自己过去。但她听了一会儿,又觉得他的声音不似作伪,忍不住起身走过去看了看。

    欧阳克脸色发白,眉头紧蹙,额上居然渗出了冷汗。

    叶向晚一惊,现在这种地方只有自己和欧阳克两个人。如果欧阳克再有什么不测,她一个人要怎么撑下去?

    叶向晚忙轻轻拍了拍欧阳克,叫道:“欧小妖?欧阳克?”

    拍了几下后,欧阳克才醒转来,他怔怔看了叶向晚一会儿才认出她,脸上又漾出了平时那种极不正经的笑容:“晚儿,怎么趁我睡着来偷袭我了?现在天可还没黑……。”

    叶向晚也不听他拢先ゾ屯阉囊路

    欧阳克大惊,急忙向后退去,叫道:“晚儿,晚儿,你千万要忍住,绝对不能一失足就栽在我身上,知道不?谷外还有大把的美男子等着你垂青……。”

    叶向晚听他越说越离谱,不耐烦地道:“欧小妖,你过来。莫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身上有伤,给我看看。”

    欧阳克静了一下,才笑道:“原来晚儿是学会关心我了,早说嘛。”说着站了起来,将上衣脱下来,露出精壮的胸肌,还在草铺上慢慢转了一圈。

    叶向晚见他胸前虽然有伤,却并不重,知道那里是被黄蓉软猬甲刺伤,也不放在心上。他的后背却只有几处擦伤,已经有了要愈合的倾向,应该是在地洞中护着她时伤到的。

    除了这两种伤外,却实在没别的伤了。

    叶向晚皱着眉头想了想,道:“裤子脱了我看看。”

    欧阳克“呃”了一声,笑道:“这个,晚儿,虽然我一向风流倜傥魅力无限,但是……这个光天化日之下,还是不大好罢……。”

    叶向晚声音沉了下来:“欧阳克你正经些,刚刚痛成那样子,我不信你只有这点儿伤,痛快脱了给我看看,还是说你非要我自己动手?”

    欧阳克将裤子紧紧提着,向墙壁缩去,露出害怕的表情:“晚儿,你不要这么凶,很吓人的。就算你真的想要……我们等天黑一些……。”

    叶向晚怒喝道:“欧阳克,你装什么装?耍活宝能让你舒服是怎么的?”几步走上去,伸手一把将他的裤腿高高提了起来。

    欧阳克的小腿上也满是擦伤,却没其它明显的伤处。她随即将他的另一条裤腿提起来,待提到膝盖之上时,就看到有一条长长的伤口,很深,因为被海水浸泡过,肉已经发白,皮肉都向两边翻卷着。

    叶向晚怔了一下,想起这伤口应该是黄蓉用峨嵋刺划伤的。

    两条腿上却再没其它的什么新伤了。

    “伤口变成这样,怎么也不包扎一下?”叶向晚的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了许多。这几天,欧阳克就拖着这条伤腿一直跟她着东跑西跑,却从未诉过一声苦。听他刚刚睡着后□□的声音,怕是很痛罢?

    欧阳克笑道:“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再说就算有什么好伤药,也都被海水冲走了,哪还有得剩?其实这也只是看着吓人罢了,过些时候自会好的。”

    叶向晚道:“我多少也算粗识点医术,等下出去找找看附近有没有什么药草。我一时忘记你的腿伤,你自己居然也不说。”话到最后时,语音里已经隐隐有了怨怼之意。

    欧阳克挠了挠头,忽地又道:“晚儿,其实我全身上下,你还没检查完,要不要继续?说不定别的地方还会有伤口。”

    叶向晚不解地抬头看看,就看到欧阳克转过身背对着她,微微将臀bu翘起来,双手放在裤腰上,竟似要脱下裤子一般。

    叶向晚虽然知道他只是在说笑耍宝,但仍旧脸上一红,道:“欧小妖,你还来这套?皮又痒了是吧?”

    她一脚踢过去,欧阳克“哎哟”一声,pi股上挨了一脚,“大”字型趴在了草铺上。

    叶向晚啐他一口,脸色微红地转过身,出了岩洞。

    欧阳克揉了揉臀bu,唇边自始至终带着一抹笑意。半晌,他坐起来将外衣穿好,静坐片刻后,轻笑一声,才重新倒卧于铺上。

    叶向晚出了洞口便向南走去。虽然南面不远就是峭壁,但一路上林深草密,她前几日急于寻路,恍惚间似乎看过几样药草。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没有欧阳克的陪伴下走在林间,一时间脚下“沙沙”作响,偶尔一阵风吹来,树叶也发出“簌簌”之声,她突然感觉一阵孤独。

    似乎整个世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般。

    叶向晚走了一会儿,只觉心没来由地渐渐提起来,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突然,视线里似乎有什么白色的东西一闪而过,速度极快。

    叶向晚停下脚,揉了揉眼睛,却没看到什么东西。

    她站了一会儿,除了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外,再没听到别的,她暗笑自己在吓自己,便继续向前走去。

    再行一会儿,她终于走到了那处峭壁之前。这一路上虽然也见到几样草药,但终是没看到那种对外伤有奇效的,她不由微微有些失望。

    忽地又一道白影从身旁一侧直接射到岩壁上,叶向晚抬头,却仍旧什么东西也没看到。

    除了孤零零长在峭壁半山腰的一朵黄色小花。

    她眯着眼睛细看,只见那花形状奇特,花柄处又肥又大,如同倒扣了一个盆子一般。

    叶向晚心中一动。

    她记起《八部毒经》上曾提到过一种植物,花柄如盆,花根有剧毒,而花朵则是医治外伤的良药,只要捣烂敷到伤处,再深的外伤也自会好转。

    那种植物,叫蛇狐草。

    这种草药的名字来源很奇怪,据说每株草都有凶残的毒蛇守着,唯有一种极狡诈的狐狸,才能将它顺利偷走。

    不过,那书上可没提过这草会长在悬崖之间。

    如果这草真是书上所提的蛇狐草的话,就现在这情势而言,即算没蛇守着,只怕也没什么东西能将它偷走了。

    狐狸再狡诈,难道还能爬到那么高的悬崖上不成?

    叶向晚苦笑,想转头回去,但看了看手中那几株药效不大的草药,再想想欧阳克的伤,她终是有些不甘心。

    一咬牙,她猛地提气向悬崖上纵去。

    叶向晚的轻功得自洪七公真传,十分高明,但她内息不强,因此这一纵之下虽然踩到了崖壁的突起处,却终究没有后力助她再行跃起,便相当狼狈地摔了下来。

    不过,在跃到顶点之时,因为离得近了,叶向晚已经能够确定半山腰的那株草确实是《八部毒经》中所提及的蛇狐草。

    所以虽然最终摔了下来,叶向晚却热情大增。

    只要能将这株草摘下来,相信欧阳克大腿上的那处伤定能愈合。

    叶向晚在心里给自己鼓气,又向崖上跃了数次。

    可惜她力有不逮,每次都是一跃之后便即摔下,就算她纵起最高的一次,也连一半的距离还没有达到。

    叶向晚试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最后她重重摔到地上后,连爬都爬不起来了。

    她呼呼喘着气,看着峭壁上的蛇狐草,不由得苦笑起来:“欧小妖,看样子,你还得多遭一段时间的罪,我着实是有心无力啊。”

    正当此时,她忽然看到一道白影闪电般从崖底直蹿向崖上,速度奇快,竟似毫不费力一般。那白影弹射到蛇狐草边,直接将花衔了下来,接着轻飘飘落到地上,站到离叶向晚几米外的地方。

    叶向晚偏头看去,居然是一只极小的动物,形状略有些像狐狸,但体型却小到用一个巴掌就能托住。它全身上下银色的毛皮在阳光下反射着光,黑溜溜的圆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嘴里还咬着那支花。

    叶向晚已经累得手指都动不得,喘了一会儿才试探着开口道:“能把那朵花送给我么?”话虽如此,她实在不认为这狐狸样的动物能听懂人言。

    但出乎叶向晚意料之外的是,那小狐竟似真的听懂了她的话。它将口中衔着的那朵花轻轻放到地面上,然后将前爪里抓着的什么东西丢到叶向晚面前。

    叶向晚细细看去,居然是一根被烤得黑乎乎的骨头。

    难道这小狐的意思是让她用吃的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