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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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上说的硬气,可攥住他的手却分毫没有松下力气。

    顾燃也不挑明, 噙着笑看他。

    电影是十分俗套的恐怖电影, 带了些悬疑色彩。

    电影开始就是一个女人的离奇死亡, 警察追究凶手的真实身份, 却发现了种种令人不可思议的现象, 许多明明冲突的结论都在同时出现。

    画面一般,特效垃圾,连背景音乐都是国产恐怖片最常用的那种音乐。

    顾燃觉得很无趣。

    倒是他身边坐着的青年, 比这电影可有趣多了。

    黎昕:“我靠,凶手居然不是人?”

    黎昕:“顾, 顾燃,鬼是不是快要出来了?”

    黎昕:“顾燃顾燃!刚才晃过去那鬼玩意儿是啥!”

    他声音很轻, 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顾燃也听不大清楚, 只是配合着他死犟着不肯移开的眼神,还有攥住自己的那只越发冰凉的手,猜测他现在大约很怕。

    顾燃伸出另只手, 想要包住他冰凉的手。

    却没想到突如其来的动作竟是吓到了身边投入看戏的人。

    黎昕跟炸了毛的猫似的, 一个倒吸冷气,猛的甩头望了过来,

    发现原来是顾燃的小动作后, 他吁了口气,

    “重来。”他不服气,“你吓唬我, 不算。”

    “是吗?”顾燃有心逗他,“下个镜头鬼就要出来了。”

    电影屏幕的光打在身边人脸上,像片光影似的笼罩住他那双漂亮的眼,清澈眼瞳里影影绰绰映着光,像是从眼底生出了无数星星。

    “你说真的?”黎昕强装自然,眼里却不经意间流露出淡淡不安恐惧,目光无所依靠,最后又寻到依靠似的落入了他眼里,“鬼现在出来了吗?”

    顾燃挑眉,“还没有。”

    “那等她出来了,你再告诉我,我立马转过头去看。”黎昕吞下口水,又问道:“来了吗?”

    顾燃:“没有。”

    这个问题黎昕后续又问了好几遍,等到电影又过去了十几分钟,他实在忍不住了,心里那股子紧张也早散了个一干二净,狐疑问道:“顾燃,你是不是在驴我?”

    顾燃:“是啊。”

    黎昕:“……”

    “你那么想看鬼,鬼有什么好看的?”胳膊从他后颈绕了过去,轻轻扶住了他的脸,顾燃歪头靠近他,看着那双眼瞳逐渐被自己的倒影所占满。

    他笑了笑,笑声悦耳,“看我吧。”

    黎昕想要别着劲儿,证明自己不怕鬼,说:“不行。”

    顾燃听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也没恼,只悠悠将视线又放回了正在放映电影的屏幕上,突然出声,“鬼来了。”

    随即感受到被他抱住的青年身上每寸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像是受了惊,他却并没有立即回头去看屏幕,相反却是仍旧僵坐着,眼睛死死闭住,

    顾燃好整以暇的问他:“不是不怕吗?”

    黎昕半眯起眼,悄悄瞄了屏幕一眼。

    ……哪儿有什么鬼。

    他轻咳两声,坐直身,试图遮掩自己刚才十分没出息的反应,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感受到身边带着打趣意味的目光,黎昕抿了抿嘴角,淡淡出声,

    “我算是怕了你了。”

    电影最后揭晓了事情的最终真相,用科学理论解释了一切谜团。

    黎昕看到最后,都没意识到自己看的居然是部恐怖片,虽然全程下来他确实挺胆战心惊,但是连个鬼影也没看到。

    出了电影院后,正巧接到了宋成谱他们的消息,说让他们快些出去,孩子醒了。

    黎昕便又飞快出了影院。

    宋成谱他们是在车里等着,黎昕赶到时,还没打开车门,就听见了自家儿子无比嘹亮的哭声。

    “被单不是留在里面了?怎么还哭?”黎昕说着,便回头疑惑望向顾燃,这一眼方才发现,那一小撮被单原来一直被顾燃绑在手臂上,许是连他自己都忘了,有些茫然的对上了他的视线。

    黎昕实在没忍住,弯下腰,捂住肚子就开始笑。

    约摸着是刚才在电影院里,光线暗,他今天穿的衣服又跟被单的颜色特别像,因而两个人都没注意到。

    宋成谱听见了他的笑声,忙不迭从里面踹开车门,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仿佛抱着的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随时爆炸的□□包,“你儿子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他吐槽道:“跟你一样。”

    黎昕接过自家儿子,一边逗着,一边瞪了他眼,“你说话小心点,不然顾燃削你。”

    他一提顾燃,宋成谱瞬间闭上嘴,有些后怕的看了眼同样站在车外的顾燃,

    但这一眼看去,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没绷住,也笑了。

    顾燃没理他,熟练抱过黎昕怀里的自家儿子。

    宋成谱也跟着金栾一起从车里出来了。宋成谱除了被自家儿子折腾的有些狼狈,别的一切正常。倒是金栾,耳后脖颈处依稀有个几片红痕,也不知道怎么搞的。

    黎昕多瞅了他两眼,他还有些不好意思。

    “不是,你们两个在车里做了什么?”黎昕笑得意味不明,“怎么耳朵还红了?”

    两个人都没说话,宋成谱默了半晌,随后突然开口,转移了话题,“刚才你们走了以后,我好像在车旁边发现了几个狗仔,估计是来拍你们的,你们回去之后记得小心。”

    岔开话题的意图实在太过明显,但黎昕也没再追问,笑着回:“行。”

    “还有,我们刚才闲着无聊,看了看微博,百日宴上的事被人传出去了。”宋成谱语气一顿,稍微理了一下思绪,“具体的过程我也不大清楚,但现在来看,网友们居然比较偏向黎甄?”

    黎昕听他说着,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他应了一声,没再多说。

    其实他并不清楚黎甄口中的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并没有动黎家的东西,如果黎家的东西被动了,那八成就是顾燃做的。但不论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都不认为自己那天在百日宴上说的话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黎家老两口亏欠原主那么多,难道不应该偿还?

    他穿到了原主身上,并不代表原主身上曾经发生的那些事就不存在。

    说完这些后,宋成谱便跟金栾一道离开了。

    黎昕也没急着上车回家,他靠在车上,打量着眼前抱着儿子的顾燃。

    顾燃自然也听到了刚才几个人的对话,等到金栾宋成谱彻底离开,周围没了多少人,他才坦然迎上了黎昕打量他的目光,解释说:“那套房子早就被黎家两口子给卖了,又转手买了高利贷。”

    “我也是无意间拿到了债权,才从他们手里把房子要了回来。”

    黎昕眯眼,半笑不笑,“是无意吗?”

    “……”顾燃张了张嘴,又闭上。

    是有意。

    不可能这么巧,黎家买了高利贷,债主就正巧把债权转交到他手里。

    他事先就清楚黎家老两口要卖房子买高利贷,便将每一步都安排的明明白白,最后拿到了债权。

    黎家原本是不值得他花费这些心思的。

    但因为面前这个人恰好姓了黎,因为即使是再多花些心思,也不算什么。

    顾燃原本准备瞒着他,毕竟不是什么让人心情愉悦的好事,没必要说出来给他添堵。

    却没想到黎甄会这么不长眼色的掺和进来,还这么没脑子的来闹。

    黎昕看他不说话,细细琢磨着他到底在想什么。

    夜色晕染在头顶上暗黄色的灯光里,撒下,将气氛渲染的无比柔和。

    寂静之中,从街道一头突然传来几声说话,一个极为活泼的女孩声音清晰响起,

    “哥哥!哥哥,我可以看看他吗?”小女孩站在顾燃身后,非常有礼貌的央求道。

    阿汪也像是突然兴奋了起来,在顾燃怀里扭个不停,嘴里咿咿呀呀胡说一通。

    顾燃刚才抱着他,没注意,估计这小崽子刚才偷摸着跟人家小姑娘眼神交流很久了。

    显然也是头次遇到这种情况,平日果断的顾总罕见的开始犹豫起来,他望向黎昕,像是在请示他的意思。

    黎昕被自家儿子逗笑了,又被顾燃逗笑了一次,他摸了摸鼻子,笑着说:“当然可以啊。”

    顾燃这才蹲下身,抱着阿汪,让小女孩可以跟阿汪平视。

    小女孩看起来也就四五岁的样子,见顾燃蹲下了身,她便小心翼翼凑过去看,

    阿汪眨巴着眼,小舌头舔着嘴角,又摇摇晃晃伸出手,像是要抓女孩的手指,女孩便也伸出手,小心戳了戳他胖乎乎的脸蛋,又握住了他格外可爱的手指。

    两个孩子玩得挺开心,都咯咯笑了。

    黎昕走过去,问小女孩:“你父母呢?”

    小女孩便扭头,指着不远处正走来的一对夫妇说:“他们走得好慢!”

    说完,小女孩眨巴了两下眼,瞅着黎昕,“哥哥为什么要戴口罩?”

    黎昕被问的一噎,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便又听见小姑娘追问了一句,“我可以看看哥哥长什么样吗?”

    “噗,好啊。”黎昕没怎么犹豫,摘下口罩。

    小姑娘眨巴了两下眼,看得有些发愣。

    “哥哥好看!”她突然笑了,脸颊上浮现出有些羞涩的红,又扭头看向抱着阿汪的顾燃,“这个哥哥呢?”她说:“为什么这个哥哥也戴着口罩?我也想看看这个哥哥。”

    顾燃神情略僵,但也没觉得有什么,抬手便要摘口罩。

    然而还没等他摘下,便听见青年认认真真,如同孩子般较真的温柔嗓音,回答道:

    “不行哦。”他伸手揉了揉小女该的脑袋,故意拉下脸,摆出一副很严肃的表情,

    “那个哥哥是我的宝贝,不可以给你看。”

    作者有话要说:阿汪:难道我就不是你的小宝贝吗?/微笑

    今天大约还有一更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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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饮冰》by林格啾

    路以诚回国的大事第一件,是受全港顶尖名媛alice程之邀,为她那刚刚跨入百亿身家的准未婚夫设计史上造价最高、奢华无匹的订婚西服。

    他揣着量尺,仰头为人测量肩宽,仿若呼吸相接般寸寸贴近。

    那男人垂眸看他,天神般自带慈悲怜悯,半晌,只说一句:“好久不见,小路。”

    “好久不见,”路以诚不疾不徐地,皮尺绕过人腰间,“现在该叫霍总了,与有荣焉。”

    路以诚曾是霍家太子爷养过最忠心的一条狗,溜须拍马能力一流,衣食住行睡能陪则陪,至于为什么在霍家东山再起风头正劲时撂挑子离开,当事人不说,谁也不敢问。

    再回来时,万千瞩目加身的国际知名设计师erik路,只向霍家开口要价一千四百万,作为他设计礼服的酬金。

    “其实也不贵,”路以诚翘着个二郎腿,垂头耷脑,专心致志飞针走线,“我认识你十五年,折算一下,均价每年不到一百万,霍总年前乐意花1400万美金为alice拍下那条鸽子血,不会对我这么吝啬吧?”

    霍礼杰没说话。

    只淡淡在那支票后头多加一个零,薄薄纸页,推到他面前。

    -我知这有你的大半人生,终如十年饮冰,冷暖自知-

    -可原来血热眼涩,又不过在重逢第一面,情难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