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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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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腹黑太子残暴妃,第八十五章

    石室内,水jing冰棺中躺着位面容安详的美貌女子。爱虺璩丣女子一袭黑色劲装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段,肌肤莹白通透,吹弹可破。弯翘的睫毛,秀气的柳叶眉上皆覆盖着一层晶莹薄冰,还未靠近就感觉到一股逼人的寒气。

    望着冰棺内的尸体,云泽王缓缓闭目,敛下眸中的悲悯。沉默半响之后,不顾霓裳的阻拦,脱下风衣,亲手给女子盖上。俯身吻了吻女子的光洁的额头,柔声低喃着,“舞衣,安息吧。你这辈子的罪孽都由主子给你担着,要清清白白的转世投胎,争取投个富贵的好人家,别再像今世这般孤苦了。”

    舞衣、霓裳、抱琴等美貌佳人都是云泽王十五年前收养的孤女。十五年的精心培养造就了云泽王手下最强的一支势力——温香阁。阁中女子无一不是美貌佳人,气质恬静贤淑,容貌香艳夺目,体态柔情绰态,具是绝俗艳丽之辈。

    抱琴红着眼,跪在他脚边,轻轻依偎在他腿上,语气哽咽道:“王爷,我们姐妹不孤苦,要是没有王爷,我们早就被饿死了。”

    云泽王面容平静,目光沉凝而悠远,大手轻轻抚着女子发顶,也不知是在安慰她还是在抚平心中的波澜。

    “可判断出死亡时间?”

    霓裳扶起抱琴,幽幽道,“因为被冰冻得太久,身体完全僵硬,已经判断不出死亡时间。不过……经彩绘检查,发现舞衣死前经脉尽断,内力全无,可身上却毫无伤痕。”

    云泽王不会武功,自然不明其意。

    抱琴出言解释道:“只有达到先天之境的武学宗师才能做到隔空置人于死地的手段。”

    深沉的眸子倏然一凛,云泽王虽然不懂武功,可也知道要达道先天之境的武学宗师之位的难能可贵。泱泱承天大国,数百年来,达到先天之境的武学宗师之人不出十人。

    而能成为武学宗师之人无一不是尊者中的尊者,就连皇上见了都要让其三分。

    为保承天朝传承千秋万代,皇室就秘密供奉了两位武学宗师。隐在袖袍下的手缓缓紧握,他在十年前就知皇室供奉着武学宗师,可不管他如何探查,都不能查到到底是那四位宗师。

    传言,宗师之能可抵御千军万马!

    云泽王一脸凝重,若有所思的低声呢喃,“宗师啊,普天之下,宗师级别的人可不多……堂堂宗师怎会对一个小武士出手?”况且,舞衣只是受他的命去跟踪那个男子。难道……

    “霓裳,那日所见的男子可是身怀武艺?”

    霓裳仔细回想,“王爷,那男子身后的青衣少年与赤衣姑娘步伐轻盈,气息绵长平稳,在年轻一辈中算得上好手,不过那男子……奴婢看不出深浅。”

    云泽王转身出了石室,一边走一边道:“观那男子年纪,还不到弱冠之年,如此年轻是否有可能成为达到先天之境的武学宗师之级?”

    抱琴坚决否定着,“王爷有所不知,武道修炼一途极为不易,想要达到后天之境已是难上加难,何况是人上人的先天之境。凡是到达先天之境的人的天赋无一不是奇才中的瑰宝。即便是武林中有泰山北斗之称的感业寺的玄空大师也是在耄耋之年才寻到先天之境的屏障。这世上绝对没有人能在弱冠之年就到达先天之境。”

    以墨确实并未到达先天之境,不过离先天之境不远。可是她的实力,足以与先天之境的人全力一战。《返璞归真》的功法玄奥神秘,至今以墨也只看懂了其中四分。

    以墨窝在毛绒绒的躺椅上,手里举着功法,细细研究。懒懒的神态配着张雌雄难辨的漂亮脸蛋真是别人诱人风情。

    朱雀接过飞鸽传书送来的情报,展开看了一番,看完之后随手将纸条扔进远处的取暖的火炉中。火蛇一卷,纸条化为灰烬。

    “主子,那具尸体有人去认领了。”

    以墨连眼皮都没抬,依旧看着手中功法,“谁?”

    “云泽王。”

    深邃的黑眸幽深如潭,“云泽王?”

    “今早大理寺寺正封路亲自去了云泽王府,带着云泽王与管家一起去火房认尸……”

    朱雀的话还没说完,张月鹿突然从窗户跳进来,聒噪道:“可是那云泽王爷也说了,他并不认识那具女尸。不过呢,他身为堂堂王爷,又何必亲自去认一个奴婢的尸体,直接派管家去就可。您说他走这一遭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说着走进以墨身边,笑得一脸神秘的问道:“主子,您可知大理寺今日发生什么事了?”

    以墨放下手中的功法,偏着脑袋看他,“发生何事了?”

    “大理寺的火房被烧了,里面的尸体、证物什么的全没了。”张月鹿嘿嘿一笑,幸灾乐祸道:“听说大理寺最近接了件大案,事关前太子遗孤造反夺位的案子,还听说,火房里正放着那件大案的物证呢。您说这把火怎么烧得那么及时呢。还有,还有,如果那女子真是云泽王的人,那一把大火烧了火房烧了尸体,让大理寺无迹可查,这解释也行得通。”

    蹲下身扯了扯以墨的衣裙,“主子,您说这火到底是云泽王放的呢,还是那前太子遗孤放的?”

    以墨抚平被他弄皱的衣摆,坐直身子,望着窗外阴霾的天空,喃声道:“看来大理寺这次得头痛了。”

    大理寺火房被烧,证物被毁,惊动了正在与三司会审的大理寺卿冯城易。冯城易匆匆离堂而去,益州刺史结党营私、买凶杀官一案押后再审。

    封路见冯城易疾如风的走来,忙迎上前,“大人。”

    冯城易见着火房一片残垣断壁,国字脸庞沉凝如水,“可查清火势因何而起?”

    “回大人,是因火炉的火花飞溅到隔房的布帘上,引起的走水。”

    冯城易走进仍冒着青烟,还有些微火光闪烁的废墟,四处查探一番。然后走到火炉的位置,指了指三米开外的隔房,“从这儿到隔房的布帘如此远的距离,你认为会有火星飞溅这么远?况且,火房中的火炉所加的燃烧物皆是粪土石,火势温和,当初也是考虑到粪土石燃烧起来不会炸出火星,避免误烧尸体证物,所以才用粪土石。如今怎么会飞溅出火星,且还燃烧了三米外的布帘!”

    刚毅的脸庞肃穆且微怒。

    以封路聪明,怎会不知道这些。封路跨过一根焦黑的横木,来到冯城易身后,躬身禀道:“大人,下官也有此疑虑,可龙图阁送来的结果就是如此。”

    听到‘龙图阁’三字,冯城易的眉头跳了跳,走出废墟,直接去了办事大堂。

    冯城易在主位坐下,挥退众人,只留下封路,“龙图阁那边可还有什么消息传来?”

    封路脸色有些难堪,龙图阁隶属皇上,是专为皇上收集各方情报的亲信。而龙图阁也分几支,每一支都有不同的任务,其中一支的任务就是协助大理寺办案。而这支龙图阁势力的舵主是黄胜。

    黄胜此人心思缜密,能力出众,颇得皇上喜爱。却因为一件小事触怒了龙颜,将他贬职到乙组协助大理寺查案。他本心高气傲,自认协助大理寺办案有辱他的身份,所以在查案过程中只是不尽力。

    “大人,这个黄胜太过分了。这次火房走水,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他却随口胡扯说是火炉中火星飞溅燃了布帘所至,后又讽刺我们大理寺无能,连个证物都守不住。大人,他如此行为,实乃罪不可赦,不如我们上奏圣上……”

    冯城易沉怒着脸,摆手止住他之言,“黄胜此人,不可得罪。既然他不愿帮忙,那我们就自己查,本官就不信,偌大一个大理寺还找不出一个能查案之人!”

    冯城易虽耿直公正,可也不是不动人情世故、不识官途的二愣子。黄胜此人虽只是龙图阁中一小小舵主,可他以如此年轻的年纪就坐上副阁主的位置,哦,是曾经坐上副阁主之位。若不是当初他桀骜不驯的非礼了六公主,如今怕是坐上阁主之位了。

    非礼公主之罪要是落在一般人头上,必是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可黄胜却只是被圣上降职、外加罚俸禄三年。这般厚待,不得不让冯城易另眼相待。

    第二日,大理寺火房走水一事人尽皆知,就连宫中圣上都有所耳闻。

    清晨朝堂之上,乾闽帝翻开御史台递上来的折子,内容是参大理寺卿冯城易失察之责。

    乾闽帝看了折子,龙颜大怒,将折子摔翻在地,“好!好!连家门都守不住,要着还有何用!”

    众大臣齐齐跪地,直呼,“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乾闽帝怒红着眼直勾勾的盯着冯城易,恨不得上前一巴掌拍死他,“太子好不容易才寻着叛贼的线索,就这么被你一把大火给烧没了?!”

    冯城易直告罪道:“臣罪该万死!”

    乾闽帝冷哼一声,“你死不死还得太子说了算。叛贼一事朕交给太子全权处理,你这事,也得他开口。”

    想着那阴晴不定的太子,就连冯城易如此刚正之人都禁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听说,太子殿下最近越来越阴厉凶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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