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文学 > 三国董卓大传 > 第四十章 钱·美酒·仙人跳

第四十章 钱·美酒·仙人跳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银狐续南明唐砖

一秒记住【阿里文学 www.al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徐庶赶到邺城的第二天,袁绍还在魏水狩猎未回,自然不能接待徐庶,徐庶却丝毫没有焦急,反而乘机将行程安排得满满的,早上辰时初刻,徐庶便带着二十名从人与两辆马车出门,两辆马车貌似很重,四匹凉州出产的高头大马拉着都很吃力,还需要徐庶的随从推车才能前进,饶是如此,从城西的馆驿赶到城南的袁绍军从事许攸府外,徐庶一行还是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

    许攸家大门紧闭,徐庶亲自上去敲门,乓乓几声,大门微微推开一条缝,一名许攸家人探出头来,凶暴无比的叫道:“你是谁呀?大清早的来敲门?有什么事?”

    可能是平时在城中横行霸道惯了,那许攸家人言语中甚是无礼,但徐庶毫不在意,彬彬有礼的拱手道:“请禀告贵主,就说西凉军徐庶徐元直过府拜访,请许大人接见。”昨天徐庶抵达邺城时,袁绍军的重臣中,仅有田丰、沮授、许攸和陈琳四人未去迎接徐庶,田丰自不用说,向来恨董老大入骨,根据暗月组和燕子组的情报显示,其他三人也是倾向于联曹抗董,尤其这许攸与曹操乃是故交,更是董卓军战略实施中的一大障碍。

    “不在!”那许攸家人大吼一声,乒的将大门重重关上。徐庶不慌不忙,又去敲门,过了片刻,那许攸家人方才气冲冲的一打开大门,冲着徐庶大吼道:“说过我家主人不在,你耳朵聋……”那家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把黄澄澄的金币已经塞到他手中。那家人立即换了一副微笑表情,点头哈腰的对徐庶低声说道:“这位先生,其实我家主人是在家里,只是主人交代,什么客人都见,就是不见康王派来的客人。”

    “没关系,请传报一声,徐庶来见许大人,并非是谈公事,而是因为仰慕许大人的书画,特来求教的。”徐庶微笑道,那家人有些犹豫——不过当又有十枚董大头塞到他手里时,他立即咬牙道:“好的,请先生稍等,小人去通禀一声。”

    又过了片刻,许攸家的正门终于大开,一名油头粉面的少年出来,随便施一个礼,油腔滑调的说道:“小侄见过徐大人,许公正是家父,家父偶染小疾,实在不能接见徐大人,请徐大人先回,待家父痊愈之后,再亲自登门谢罪。”

    徐庶笑笑不语,略一摆头,一名从人立即从车上捧下一个木盒,捧到许攸儿子面前打开,许攸的儿子也立即换了表情,嬉笑道:“徐先生稍等,小侄再去瞧瞧,看家父好些没有。”言罢,许攸的儿子一把抢过木盒,欢天喜地的进后堂去了。

    花费了一户普通雍州人家一辈子才能挣到的钱,徐庶总算是得进到许攸家的大堂,头缠布带的许攸哼哼唧唧的在儿子的搀扶下走出后堂,对徐庶抱拳道:“见过元直先生,只因攸贱体忽然患病,未能出迎,恕罪恕罪。”

    “许大人太客气了。”徐庶笑眯眯的给许攸行个礼,又搀扶气喘吁吁的许攸坐下,方才又笑道:“徐庶早在荆州之时,就常听闻许大人书画双绝之名,当世无双,徐庶自幼酷爱书法,昨日得到邺城,便迫不及待的来拜见许大人,还望能瞻仰一下许大人的墨宝。”

    许攸是什么人,徐庶的来意他岂能不知?只是许攸家里还存放着曹操送来的五百斤金子,所以许攸便想借病推脱。谁知许攸那贪婪的儿子抢先说道:“徐大人,想看家父的墨宝不是不可以,只是……,这润笔费……。”

    徐庶微微一笑,双手轻拍两下巴掌,四名从人立即抬着一个大木箱到堂前阳光处,木箱打开,许攸家豪华奢侈的大堂忽然一阵金光闪烁,晃得人几乎不能不睁眼——可许攸和他儿子的眼睛却睁大了一倍!大木箱中,装满了满满一整箱金条!

    “许大人,区区薄礼,不成敬意,权当润笔之资。”徐庶微笑道。

    许攸努力咽下一口口水,勉强道:“徐大人太多礼了,许攸虽然家贫,但生活俭朴,从不收受他人分文贿赂,何况这礼物这么贵重,许攸实不敢收。”许攸的儿子大急,正想说话,却被许攸在他腿上捏了一把,示意他闭嘴。

    “许大人清廉奉公,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徐庶那敢向许大人行贿?”徐庶还是笑得那么彬彬有礼,“只是这些身外之物并非徐庶送与许大人,而是想购买一副许大人的墨宝,是许大人劳动所得,可算不上徐庶向许大人行贿。”

    “父亲,写吧。”许攸的儿子眼睛都绿了,连声催促道:“这是你的劳动所得,取不伤廉,不要辜负了徐大人的一番好意。”

    许攸看看徐庶,又看看堂外明晃晃的黄金,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抵挡不住黄金的,点头道:“既然徐大人看得起小人的拙作,许攸就献一次丑了。”许攸心中盘算,自己本来打算坚决反对董袁同盟,既然收了董卓这么多钱,那就改变立场为中立,不支持也不反对,至于董袁同盟成不成由他袁绍决定去。

    徐庶还不怎么高兴,许攸的儿子先笑歪了嘴,飞快跑去捧来文房四宝,摊开一张白绢,又双手磨墨,忙得不亦乐乎,最后在将狼毫笔蘸满墨汁,必恭必敬的交给许攸。许攸提笔,正思考写那几个字敷衍徐庶时,徐庶又说道:“许大人,小人想求许大人书写四字,不知可否?”

    许攸想都不想,顺口答道:“那四字?”

    “联董抗曹!”徐庶微笑着说道,许攸大吃一惊,手一抖一大滴墨汁顿时跌落绢上,将一块好好的白绢糟蹋得不成模样。

    “父亲,我给你换一块绢。”许攸贪财而又白痴的儿子马上献殷勤,想跑去再取白绢,许攸拉住他,放下笔对徐庶说道:“徐大人,黄金请带回去吧,这四个字,请恕许攸不会写。”

    “父亲,‘联董抗曹’这四个字很容易啊,孩儿都会书写。”许攸的儿子大急,抢过毛笔就在白绢上写上那四字,又叫道:“父亲,看到了吗?就是这四个字。”

    “滚一边去!”许攸怒斥白痴儿子,扭头对徐庶拱手道:“徐大人,请回吧,那四个字,许攸实在谢出来。”说话的时候,许攸努力不去看外面的黄金,免得自己禁不住。

    “许大人,不要着急。”徐庶拉住许攸,微笑道:“一箱黄金买不到那四个字,不知道现在的够不够呢?”

    徐庶话音未落,许攸的儿子已经失声叫道:“天哪!”有其子必有其父,许攸始终也是贪婪成性的,情不自禁往堂外瞟了一眼,可只看了一眼,许攸的小眼睛立即瞪大了三倍——从许攸家大堂到大门五十步的距离上,不知何时已经用金条铺上了一条宽达四尺的金路!可爱的黄金在初春的阳光下闪闪发出令人目眩的光芒,令人垂涎的光芒!

    徐庶微笑着看着许攸父子,而许攸父子则同是一副如痴似醉的模样,喉咙中都在发出野兽般的咕嘟声,过了良久,许攸才慢慢的说道:“胨儿,替为父送客。”说罢,许攸快步朝后堂走去,许攸的儿子大失所望,但许攸在后堂门前站了一站,又抛下一句,“许攸尽力而为,成不成,还是要由主公定夺。”

    徐庶大喜,“多谢许大人。”

    从许攸家出来,徐庶看看日头,已是接近午时的模样,院中传来许攸儿子欣喜若狂的声音,“快,把金子全部般到库房里去,谁要是敢私藏一根,我剥了他的皮!”听到这声音,徐庶的嘴角上浮现出一道难以琢磨的笑容,心道:“贪婪者,必吝啬!看来许攸是一辈子也用不上这些黄金的,可能他一辈子都想不到,康王送人的金条……”

    ……长安城中,黄月英板着脸回到康王府的文鹭房中,文鹭打趣道:“月英妹妹怎么了?是不是你做的火枪又失败了?”

    “不是。”黄月英哭丧着脸说道:“我这次做的火枪肯定能行,只是相公专用的造器工坊里的铅,被相公全用光了,我没法做铅弹,所以火枪没法试验,要过几天才能调来。”

    “奇怪?相公用铅作什么?”

    “不知道,工坊里的工匠似乎被相公警告过,不许泄露铅的用途……。”

    ……地点又回到邺城,时间已是正午午时,徐庶拒绝了袁尚邀请的酒宴,而是带上一车产自益州的美酒到沮授家中拜访,沮授本也不想见徐庶,但好酒的沮授听说徐庶带来的是川中宜宾所产的正宗蒟酱酒时,馋虫大动,忍不住还是接见了徐庶,徐庶丝毫不谈公事,只是请沮授品评美酒,待沮授灌下一坛美酒后,徐庶才向沮授说起去年益州被刘焉破坏后,康鹏和益州百姓为了保住这一酒中奇葩是何等艰难的故事,尤其是为了让有数百年历史的古窖不致于因为无酒可酿而失去窖性,省吃俭用将节约出来的粮食送入酒窖,康鹏自己却为之挨饿。说到伤心处,徐庶和沮授都泪流满面,沮授更是离席向西面下拜,感谢康鹏的护酒之恩。对董卓军与袁绍军的同盟态度,也由犹豫反对转变成中立。

    到了夜间,徐庶请袁绍军主薄陈琳到馆驿饮酒,陈琳也不想和董卓军接触,无奈徐庶出手大方,一出手就送了陈琳一卷大汉先朝名家司马迁亲笔所写的《太初历》,陈琳珍若性命,也只好乖乖的到馆驿赴宴,席间,徐庶叫出两名善于歌舞的美貌少女跳舞助兴,品行端正的陈琳目不斜视,不象其他客人那么与美貌舞女眉来眼去,而徐庶不以为意,还很大方的让灵儿给陈琳敬酒祝辞,谈吐间,古板的陈琳发现灵儿不禁谈吐不俗,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让向来洁身自爱的陈琳都忍不住与她多谈了几句,美酒加美人,不知不觉间,陈琳不禁酩酊大醉……陈琳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鸡鸣头遍,陈琳伸手想去摸自己涨得发痛的头,忽然发现自己居然全身都是的,又发现自己怀中还躺有一人,细看时,却是昨夜甚得自己欢心的那名少女灵儿,陈琳大惊,慌忙掀开被窝再看,只看了一下,陈琳就不禁大叫一声,“苦也!”原来那灵儿也是全身,细白的肌肤上不着片衫,而且在灵儿光溜溜的下半身,还有一滩触目惊心的鲜红血迹!

    灵儿还在昏睡之中,陈琳却是心乱如麻,他虽然世代都是官宦人家,但是陈琳从不象其他官宦子弟那么喜爱声色犬马,唯独只爱读圣贤书,历来以不贪爱美色自傲,可是现在……,说实在话,陈琳并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只是模模糊糊记得昨夜自己大醉之后被人扶到这个房间,替自己除去衣服,然后陈琳就什么都记不得了。但地上灵儿被撕烂的衣服,还有灵儿下身的那滩鲜血,却清楚表明昨天晚上这里发生了什么……“孔璋先生,袁公已经回到邺城,并定于辰时召见于徐庶。”正当陈琳仿惶无计时,徐庶忽然推门进来说道:“时间不早,孔璋先生与徐庶同去见袁……”徐庶的话就此打住,血红着眼睛冲过来,一把揪住陈琳披在身上的衣服,大吼道:“陈琳,你这畜生!我徐庶以为你是一个正人君子,待你有如手足,可你对康王赐与我的舞女做了什么?”

    陈琳满面通红,张口结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时,灵儿也被徐庶吵醒,看清自己全身时,灵儿立即尖叫一声,抱着酥胸缩到一边嘤嘤哭泣,象极了一名刚被强暴的少女。

    “贱人!”暴怒的徐庶放开陈琳,抓住灵儿的头发,狠狠给灵儿一记耳光,大骂道:“说,昨天晚上你们发生了什么?”

    “回禀老爷。”披头散发的灵儿嘤嘤哭道:“奴婢昨夜奉老爷之命,将酒醉的陈老爷送到这个房间里休息,奴婢替陈老爷除去外衣后就要回房,可陈老爷忽然抱住奴婢,就撕奴婢的衣服,奴婢不敢相从,说自己是大王赏给老爷的奴婢,如果奴婢的命好,也许还会是老爷的侍妾,可陈老爷不理会奴婢的哀求,硬是将奴婢的衣服全部撕了,然后……,然后,然后就把奴婢强暴了。”说到这里,灵儿泪如泉涌,哭得死去活来。

    “那你为什没叫?”徐庶抢先问出陈琳心中的疑问。

    “奴婢的嘴被陈老爷用嘴堵住了,叫不出来。”灵儿大哭着说道:“不信老爷请看,奴婢的嘴还被陈老爷咬伤了。”

    徐庶和陈琳一起看去,果然,灵儿鲜红欲滴的小嘴上下都有一排明显的牙印,显然咬得不轻。听到灵儿的哭诉,看到灵儿的伤痕,陈琳心中再无怀疑,颓然瘫倒在上,大男人都眼泪不争气的滚滚而落,完了,彻底完了,三十八年的清白名声,延续数代书香门第的骄傲,在今天彻底完结了。都怪自己一时色迷心窍,将祖先的荣誉和圣人的教诲,全都忘得一干二净……“陈琳老贼!”徐庶的黑瘦的脸气得发青,对着陈琳大吼道:“枉你还是读书人,居然大王赐与我的侍妾!你自己说,该怎么办?”

    陈琳还能怎么办?哭了良久,才哽咽道:“元直先生,都怪我,怪我酒后乱性……”

    “放屁!”气急败坏的徐庶很不文雅的打断了陈琳的祷悔,又放开灵儿,抓住陈琳的衣服吼道:“走,与我去见袁公,请袁公,请全邺城的人,为我徐庶主持公道!”

    说完,气得七窍生烟的徐庶不顾陈琳仅在上身披了一件外衣,就要拉陈琳往外走,陈琳吓得魂飞魄散,挣脱徐庶的手就扑通朝陈琳跪下,磕头如同捣泥,大哭求饶道:“元直先生,我不能去,求求你饶了我这次吧,求求你了……。”

    “不行!”徐庶铁青着脸说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你辱我侍妾,等同于辱我之妻,这笔帐,我们非算不可!”

    “我不是人,我是畜生!”陈琳每骂自己一句,就扇自己一记耳光,哭告道:“元直先生,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只要元直先生放过我这一次,我什么都依元直先生,元直先生此阑是撮合贵我两军的同盟吗?我就是拼上一条性命,也要帮元直先生完成使命,只求元直先生放过我这次,这事说出去,对元直先生的声誉也不好。”

    大概是陈琳最后一句话提醒了徐庶,徐庶再没有上来与陈琳拉扯,而是铁青着脸站在一边喘粗气,而陈琳和灵儿在则跪在徐庶脚下,不住的哭泣求饶。过了良久,徐庶才长叹一声,“唉……,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办法了,你真的愿意帮我完成使命?”

    “愿意,愿意。”陈琳看到一线希望,赶紧磕头道:“陈琳那怕拼上性命不要,也要在主公面前帮先生撮合联盟。”

    徐庶摇摇头,蹲下来对陈琳说道:“这还不算,我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做,我听说你写檄赋写得好,你给我写一道……”

    ***即刻加入,和万千书友交流阅读乐趣!***

    ?&;三国董卓大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