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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彻底活着

作者:沉默的喧哗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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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汪说到这,阿喵的声音逐渐变得唏嘘,“哟!你还有家人和朋友啊!我怎么的不认识的,你以前的没介绍给我?”

    大汪的神色一顿,变得有些不自然,好像被提及到了什么痛处。

    “你在做什么白日梦。”阿喵话锋一转,冷笑,“他们不都死了,你在我的命令下,亲自砍死了他们,一刀一刀,一个不剩。对了对了,我还记得,当时你杀他们的理由是什么?你说,你要为我效忠,这些人头,就是你的投名状。我当时把你踩在脚下,说你乖得像只狗一样,所以,你叫大汪……”

    大汪猛地一拍桌子,“闭嘴,我拯救了我的世界,我是英雄。”

    “英雄?来,我们的大英雄。”阿喵换了个优雅的姿势,扳其了自己爪子,“你为了杀死我,你们杀了你的全族、所有和你有瓜葛的人、三个门派六个王国、你自己,哦哦!对了,还差点忘了,还有一个,背叛了全族依旧深爱你的女人,你亲手杀了她,对了,她叫什么来着……”

    “闭嘴!”大汪狂怒着大喊,“你不配提起她的名字。”

    “好好好,别生气,别生气,我们不提、不提,让我看看你得到了什么,对了,我的命,一个在僻远地方出生的穷小子的命,一个本来就不值一提的家伙的命?”阿喵笑得肆无忌惮,“像我一样的人,你上辈子,杀得没有十万,也有八万了吧!”

    “闭嘴!”大汪暴怒。

    “对不起,对不起!多嘴了。”阿喵嘴上这样说,却根本没闭嘴的意思,“现在,在这个世界,你好意思在我们面前说,你是胜利者,你是想笑死我,然后自己去皇室当宠物?”

    大汪看着阿喵,气得浑身发抖,一个激灵,他勉强冷静了下来。

    “跪下!格林。”大汪大吼,同时他伸出了自己的前爪,“你和那只猫的感觉是互通的吧!”

    “格林,你是我的人,不可以。”阿喵的笑容一愣,像是被捏住了把柄。

    大汪的脸色有些张狂,“我会帮你复活她,复活你的姐姐。”

    复活!尊严!

    后者不值一提。

    格林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纠结,跪俯在地。

    阿喵面色瞬间像吃了屎一样,一个劲的“呸!”

    “你还是胜利者吗?阿喵”大汪戏谑反问。

    阿喵一改之前的放肆,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一脸无所谓,好像刚争执都是逢场作戏。“你是!你是!你赢了,小屁孩。”随后也不出言辩驳。

    ……

    过了一小会儿,安静了一小会儿。

    大汪高兴够了,格林完全跪俯在地,阿喵再次梳理起了自己的爪子。

    “人就是这样。嘴上说着,要保持冷静,不能中激将法,但是一旦被刺激了,又全都是傻逼叉操作。”阿喵一脸平静,无喜无悲,随后他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龙鹰骑士,那已经是一只尸体了,“大汪,你今天是第二个被激怒的蠢货,这是第一个。”

    “你……”大汪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自己好像许诺了什么条件。

    阿喵打了个哈欠,“你猜的没错,快救人吧!二愣子,跪也跪了,你说好要救人的。”

    “你……”大汪气得有些抖。

    格林也是一呆,明白事情后又有些不满,“你为啥现在说这些?万一……”反派是不可以在计划临门一脚的时候开口的。

    “你怕他不救人?”阿喵自然也看出了格林的担心,理论上,反派必须等所有事情完成了再得意,比如小雅复活了,这个时候,惹毛大汪,格林怕大汪反悔,“大汪是我所有手下中,最具有骑士精神的英雄,无论如何,他只要答应了,一定会救,我太了解他了。”

    大汪想要辩驳什么,却失语了半天。

    “别说他,在来看看你。”阿喵又把问题的重心拉到了格林身后,“你看过《华尔街之狼》吗?蠢货!求人和买东西的原理是一样的,你跪下,除了卖可怜,啥也卖不出取出,能有什么用?”

    “什么狼?没听过!”格林被问的有些懵。

    “你买东西?难道是跪下求人买的。蠢货!”阿喵一脸不耐烦,“比如你要买一支笔,你不可以说你的笔有多好,材料是啥?你只用让对方需要这只笔就好了,保险的销售基本都是这样推销的,一看就是没有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家伙。”

    “什么?笔!”格林还没反应过来。

    或许是这个例子还太生疏了。

    “再来最简单的例子,卖军火,拿到你要给别人说,你的武器有多好,能把好多人炸上天,才卖的出去?不用,你只用挑起他和邻国的战争,军火自然脱销。”阿喵继续怀疑自己选错人了,“求人也一样,你想要的一件东西时,不是应该想怎么求大汪,告诉他你多可怜,而是把救你姐姐这件事,变成那只狗非做不可的一件事,让他在这件事情中有利益,懂?”

    格林木讷地点了点头,“好像懂了点!”

    阿喵瞥了格林一眼,“就你这智商水平,估计在城里的生意也不怎么样吧!”

    “还行,混饭吃。”格林答道。

    阿喵白眼要翻上天,不过,他们话题没能继续下去,因为这头,大汪已经准备开始复活小雅了。

    大汪自然是信守诺言的。

    他从案板上跳下,走到小雅的身边,神色虽然也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低下了脑袋,轻轻舔了口的小雅流出的血。

    “这个死变态!”阿喵在一旁一直喋喋不休,“看到没,这比起的你把爪子差点弄折的场面,这场面可要炫酷多了。”

    在舌尖的触碰到鲜血的那可以,一切都变了,粉色的舌尖触碰那殷红的血迹,某种黑色的东西开始慢慢蔓延,他们浮动,时退时进,像有生命一下,他们如同进了米缸的老鼠,他们撕裂自己,像触手一样张开这些部分,画弧围圈将一口鲜血包裹,然后污染他们,使他们最后变得和自己一样。

    黑色的物质在鲜血中肆无忌惮的繁殖。

    不出一会儿功夫,这些贪婪的小东西就把整片散落在石砖上的鲜血全部染成了黑色。

    但这些远远满足不了他们,很快,它们发现的这些鲜血的源头——小雅的伤口。

    里面还有源源不绝的鲜血。

    它们疯了,像是发疯似得,拼了命往里面钻,它们从地上,依托衣服才勉强爬到小雅身上,很快这个人被这些东西染成了墨色。

    它们你追我赶,拼命地钻进伤口,在烛火的光辉下闪耀,充满了生机。

    “这……”格林看着眼前的一幕确实有些降低熵,姐姐好像被制作成了什么怪物。

    大汪舔了舔爪子,上面刚好有一滴黑色的鲜血脱落,它似乎也得到了召唤,艰难地奔着小雅的伤口而去,结果有被大汪随意踩在了脚底,“和我签订契约的是小雅这个整体,这些血液自然是少不了,它们也是小雅。”

    这诡异的复活方式,格林并不在意,他只是需要小雅,一个完整的小雅。

    “咚咚!”小雅的心脏鼓动了下,拉动这胸口,就像生命该有的悸动那样。

    与之相伴的,是大汪的哀嚎,“啊!”大汪用数值化的身体分担小雅的伤势,和之前阿喵一眼。

    他倒在地上,爪子死死压着自己的心脏,他似乎一直在努力压制自己的痛苦,除了第一声惨叫外,嘴巴里只剩下诸多无意识流出的口水和低吟。

    格林没有心思在乎大汪,小雅的胸口起伏的频率愈来愈快,接下来,就不在仅仅是她的胸口,她的脸颊也不自主地抽动了下,格林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他一把冲了上去。

    那头自然是盼望至亲之人归来的焦急面孔,但阿喵却闲庭信步地走到大汪面前,“这种感觉不错吧!之前我也试过一次。”

    大汪自然对眼前这个这个讨厌之人,没有任何含糊,上去就是一爪子。

    阿喵挨了一个结实,不过反而是一旁的格林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你看,这就是伤害转移,由于他们是生物体,而我们的数字化的,所以这里面的算法有点点区别。不过简而言之,你现在经历一种名为死亡的痛苦。”

    也不知大汪听进去没有,不过依然被深深束缚一痛苦中。

    而此时,另一头的小雅——活了。

    她在格林的怀抱中睁开了眼睛,神色有些迷茫,好像是做了个无比漫长的梦,眼中的映射着疲惫。

    “……”没有任何言语,格林一把抱住对方,深深将对方揽入怀中。

    “他?”小雅的眼神有些迷茫,不过这个问题能从他嘴里出来,那问得一定就是龙鹰骑士了。

    ‘“死了!”格林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我们活了?”小雅没有问原由,直接问起了结果。

    “活了!”格林点了点。

    可是,对于活着有那么容易吗?在死刑所用的闸刀落下之前,台上的死刑犯也算是活着。

    龙鹰骑士是教会的骑士,身上有教会的印记,在去潮国,在首都埃米,在主宰凝视凡间之地杀死主宰的骑士。

    还活着吗?

    …………………………

    在姐弟俩欢聚时,阿喵提醒了他们,“你想清楚你们现在自己在面对什么?你们杀死了教会的无畏骑士,这个在法典中是死罪,无论你们有什么手段,都不可能从这个国家脱身的。”他有瞥了眼刚刚复活的小雅,“你和你的姐姐,同样再次死去。”

    格林不甘示弱,“你和那只狗也一样!”

    格林的这种态度太正常不过了,翻脸也是他所擅长的,不过,他已经在格林心里埋下了种子,现在的态度只是因为格林还无法适应身份的突然转变。

    “不在乎。”阿喵打着哈欠,“大汪不在乎,我也不在乎。”

    格林还想说什么,不过小雅很快打断了他,“你有什么办法?我们想要活下去,彻底的活下去,而不是简单的苟且一时。”

    大汪没有插话,因为他也没有办法;

    阿喵语气自傲,说明他知道生路。

    “这件事情之后,你可以确定我是王室出生的吧!”阿喵傲慢的语气中带了些不容置喙,“就这样一个区区无畏骑士,死了也就死了,这只是一件小事,只要我给陛下那边修书一封就好。”

    小雅眉头微微低垂,开始质疑阿喵话音的可信度,“陛下,是绝不会因为一只猫和主教大人交恶的。”

    阿喵嘲讽,“看来你很了解他吗?你知道他穿得的内裤什么花色?你明白那个人的喜好,不要通过别人说的、或者自己以为的,而对事情妄加推测。”

    小雅沉默不语,面色有些微微尴尬。

    “红色的,这土鳖就像天天在过的本命年。”阿喵趴在笼子上,唏嘘答道。

    “和了不了解没关系,这单纯是的利益角度的考量。”格林自然是的帮着小雅说话,他又有些不服气,“一边是宠物,一边是教会的颜面,即便你是得宠的宠物那又如何?”

    阿喵跳下了笼子,又爬上了案板,桌上这个地方想比于之前高不少,“虽然我在宫廷里的地位仅仅是宠物,不过,有许多的事情,确实你们看不见而我能看的。”

    “吹牛!你这么能咋个之前还落到了我们手里。”格林不出意外地唱起了反调,这依然是新身份带来的不适。

    “去年,我住在莫格大街前一个月,陛下在卍宗祭典上给主教大人送了一面盾,这是第十三任皇帝御驾亲征羽地,手刃李家大领主,随后用其鲜血铸造的盾。”阿喵的一脸笑意。

    小雅不以为然,“这事我们也知道,此盾名为——御风,可控制山川风向,被常年置放在的掌农城,寓意风调雨顺,并可布雨翻云。”

    格林点了点头,“陛下送此盾的意为,奖赏部分掌农城的权利,以此交好,而且这个行为实在战争开始后发生的,陛下即便有矛盾,肯定也会把矛盾搁置一旁,告诉所有人,自己要和主教一切联手对敌。”

    “交好?”阿喵冷冽一笑,“放屁!皇室宝物千万,为什么要送盾?明明有剑,有珍宝,他单单送了盾,别人给你说交好,你们就信了,傻叉!”

    人们总是这样,因为相信别人的话,比起自己思考起来,简直不要省力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