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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诸神荒野之上

作者:沉默的喧哗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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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发后改,要延误了,今天状态太差了,另一章明天补)

    诸神荒野之上,小雅和影子安静地对坐,在这片夜空之下,时光不计。两人面前有团篝火,篝火后两人却都没有影子,这是小雅心里的世界,许多东西都是假想构思的。

    “我不喜欢黑暗,你不喜欢那片沼泽。”小雅低沉的声音,面色冷酷。

    影子在她对面,哈哈傻笑。

    她和小雅遭遇的情况一样,被令三·缚链者束缚之后,意识直接沉入这里,然后看见一脸怒意的小雅在等她。

    在这个世界,影子肯定没有小雅,上次的得手仅仅是因为偷袭。

    “哈哈!”影子就像个干了错事的小孩儿,抓着自己的脑袋,脸上全是歉意。

    对方就是自己,小雅太明白自己了,“你是想问那些死去的人正名吧!那场血祭,我看外。”那场以记忆重播的血祭,让人难以忘怀,“如果一开始你就是这样的目的,你和我说不就……”

    “和你说有用吗?你会做吗?你会去证明嘛?”影子像个偏执的孩子,听到话的瞬间,她敛去了脸上所有的笑意,只剩下了严厉的质问,“你不会,我了解你,就像你了解我一样。”

    “就是成长,我需要权衡,为了更大的利益权衡。”小雅反驳,如果她最开始就知道了这一切,她不会立马爆发,她会把这件事情给藏起来,然后等到合适的时机在揭露。

    影子一脚踢飞了篝火旁的木柴,“这是懦弱!”影子不喜欢小雅,就像曾经的人们喜欢现在的自己。

    枯坐了这么久,两人对话最终还是不欢而散,本来小雅想了许久的话,可偏偏一句都没有说出来。

    影子要走,可在这个世界中移动分外艰难,即便之前小雅被扔进了沼泽,但他也会慢慢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所以,即便如此,影子能做的也仅仅是转过头。

    等待,漫长的等待,不知何时才是尽头,索性这里也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远处,有什么东西颇为刺眼。

    是第一缕光。

    光穿透漆黑的夜,璀璨夺目,青色的地面赤红的天,如此盛大之景,预示了太阳的回归,同样也预示了,小雅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自己的身体。

    这光为影子勾勒上了金边,她的黑好像有些淡了。

    闹剧总算是结束了。

    ……

    “令三·缚链者。”

    在接管身体的瞬间,那是藏于意识的记忆上来,是曾经,泰瑞对自己说过的话。

    影子之前被泰瑞俘获,幸好对方没有动杀机,而是又把自己塞进了那个不知名的大铁罐头里,他继续自己的事,他要被小雅送到远处。

    车马颠簸。

    她想起了泰瑞留给她的话。

    “封声、封行,当你醒来时,发现自己不能说话、不能动弹,不用过于惊恐,因为这些事情是我做的。抱歉,这也是无奈之举,你知晓了教会太多的信息,你将他在告诉任何人,无论是贵族还是王室,都会酿成不可预知的后果,我必须要防范风险。”

    “这种状态并不会持续很久,令三·缚链者的封印会随着我们之间距离的遥远,而越来越微弱,或许杀了你是不正确的选择,但我还是没有选择这种简单易行的办法。我派了个人在路途上互送你,放心,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到新的地方,希望你能喜欢你的新生活。”

    “当然了,你也可以回来,不过那时候,也应该什么都结束了。”

    小雅一懵逼,左右望了望,同一个车厢里还坐了位中年大叔,看上去就油腻的要紧,泰瑞就把自己托付给她,自己还完全不能动弹。

    泰瑞还不如杀了自己。

    中年大叔一直擦拭盔甲,似乎是感觉到了这的视线,他也跟着看了过来,小雅不希望引起对方的注意,立马闭上了眼睛。

    不过,还是被看见了。

    中年大叔声音有些低沉,“放心,小姑娘我的信用是有保证的,干了那么多年,就没出过一次事儿。”他好像已经轻车熟路,这事儿应该不是第一次。

    他是谁?这是要去哪?她总觉得自己是有能力逃脱,可是为什么偏偏想不起来?

    对了,是影子,自己完全可以使用……

    等等,可是使用什么……

    自己刚刚明明想起来的,怎么一下子又忘了?

    对了是影子!

    是什么?

    这种复读机的模式半刻,小雅能隐约察觉到里面些许古怪,好像思维一旦运行到那个指定的节点,所有的想法都会被断开,强行被陷入空白。

    泰瑞既然封印了自己的行动能力,不应该不考虑这点……

    既然短时间不无法挣脱,她也就不继续折磨自己了,可不要让清醒的意识,被关进具无法表达的躯壳中。

    还真是一种可怕的酷刑。

    不过,幸好,她还有大汪了。

    可是,好像对方现在还在睡觉

    ……

    掌农城,城郊。

    车马悠悠,大汪低伏在车里,小憩着,稍微补充些许精力,昨天晚上他可是通宵未眠。不过,他并未睡好,因为有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在梦里,缠绕、低吟,似乎昨晚所面对的恐惧,并不会因为时间而消散。

    车子一路颠簸摇晃,在困倦、劳累的双重牵引下,他勉强进入了个很简短的梦乡,不过,这个梦很快就被人吵醒了。

    是小雅?

    “在睡?”

    大汪有些不悦,“即便在睡觉也被你给吵醒了。”不过,他很快注意到对方说话的语气、态度不同,“是你回来了?”

    “回来了。”小雅答道。

    “呼!”大汪长长吐出一口气,总算有个好消息了,“泰瑞没拿你怎么样吧?”

    小雅“呵呵”笑了一声,简单讲述一下自己现在所面对的,无力、无声、任人宰割。

    “看来你情况也没好到哪去?”大汪摇了摇头,无论怎么说,他对泰瑞的人品还是相信的,“这种情况应该持续不了多久?至少,你现在是安全的。”

    其实,大汪也主张小雅不要插手教会的事儿,没有任何利益不说,带来的风险也太大了。

    小雅作为所能看见的,只有个空荡荡的车厢、不断摇晃的感觉,她问到大汪,对方好像和他一样都在车里,“你现在去哪?”

    “掌农城!之前那个孩子的事儿,你知道吗?”大汪回想起,昨晚那些事儿发生的时候,对方还是陷入昏迷状态,所以这东西她可能不知道。

    “行!”小雅现在也无事可做。

    可她,没有等到大汪的答案,对方彻底陷入了失神,并且向她共享的视觉。

    ……

    掌农城,如果说这是城市,大汪说什么也不行,来过这里,记忆中还残留着对方的些许印象。

    不算宽阔的大道、整齐的屋子、悠闲的行人,整个掌农城作为南方粮食的中转站,商贸给予了这个城市富裕繁华,同时政治统治力低,也让这个城市比埃米多几分清闲。

    可现在,一夜之间,完全变了。

    山峰,竖起的土命平地高上百米,像是铁墙一样竖立,原本扎根其上的建筑,全都被倾倒在地上,大地就像一块被踩翘的跳跳板。

    不是个例,而是全部,层层地面重峦叠嶂,还依附在土地上的道路直通了天上,人群在建筑的废墟中捡拾,这路显然是暂时走不了了。

    之前的道路已经被废弃了,在道路的旁侧,有一条被清理出来的羊肠小道,教会骑士驻守这里,旁边立了个牌子,“闲杂车辆等禁止通行”。

    “夫人,前面就不没法走了!”

    “我们下车走!去问问?”琳琳姑姑下了车,大汪也跟在后面。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所见的景象,他还想着,早上那个仆人们还说,掌农城仅仅是遭遇了一场地震,谁家地震是这样的,地皮都快被掀翻了。

    车夫一番打听,才知道事情的始末。

    在昨晚的“地震”中,掌农城遭到了严重的损坏,周围山体崩塌,教会和管理此地的蒙克家族,在震后第一时间,利用骑士令的力量,开辟出了一条道路,道路狭小,所以现在实行的管制。

    车没法座了,接下来的路就只能自己走。

    可是越往深处走,大汪越是难安,昨晚似乎发生了些许很可怕的事儿,现在的一切。,都是科林和那个怪物造成的,现在这,只是战后遗留的废墟!

    科林去哪了?怪物去哪了?

    这个问题极为重要,关系到大汪后续对这个城市安全性的评估。

    不过从现在的状况上来看,答案是偏向于利好的,因为现在很明显,所有人都在处理废墟的样子。

    大汪他们前后大概走了有小半天,才到了破败到的不成样子的长掌农城,曾经的辉煌、清闲、繁荣,现在都变成了废墟上的瓦砾。

    “地震”带来了大量建筑垮塌,曾经的繁华毁于一旦,但有一点可以明显看出,这个城市明显是有保护的,至少高耸的城墙还立着。

    如果城门口,是教会无比缜密的排查。

    他们在通缉人,并且向外界公示的图像,不过,图像看上去是个男孩儿,大汪横竖看了几眼,愣是没把对方给认出来。

    他又是谁?和昨晚的事情有关吗?

    所有问题都是答案。

    不过有意思的事儿,琳琳姑姑看到这个城市的破败之后,脚下的步子更快了,她好像有些心急。

    ……

    埃米

    “叮!叮!叮!”

    阿喵多希望能控制这些打铁的家伙,把声音变成一组舞曲,这样话,枯守于这里的时间就不会显得太过单调。

    昼夜赶工,是现在猫爪铸币局的常态,这种枯燥的生活能把人逼到崩溃,索性这些是打铁的家伙都是莱耶的傀儡。

    阿喵是不怎么常来这里的,他喜欢安静点的办公环境,不过嘛!他最近也是难得空闲,总算抽出个时间找阿莱,聊聊之前的事儿。

    “铛!铛!铛!”炽热的铁炉旁,年轻的小铁正在认真锻造,他没有注意到阿喵这个来客。

    之前,阿莱送给格林的出发礼物,就是那把黄叉。

    本来这事阿喵之前就和阿莱来说说的,因为对方现在锻造武器的级别越来越高,如果以后能做出什么,复活甲、沙漏之类的,这些东西的战略意义可就太大了。

    “喵!”

    阿莱死死盯着自己的砧板,目光不肯挪动半寸,阿喵为了吸引对方注意,这就嘈杂的环境中叫了声……

    嗯!半点反应都没有。

    阿喵可不想跳到铁路上吸引对方注意,他指挥起了个傀儡,让对方拍了拍阿莱肩膀,“猫找你。”

    阿莱没有任何反应。

    阿喵察觉到这事有些不对,让对方手中的幅度大了些,可阿莱依旧就没有反应。

    “拉住他!”阿喵立刻吩咐。

    周围的傀儡一拥而上,直接把他扑倒在地,阿喵走到他面前,看上他。

    或许是突如其来的痛苦,也或许是眼前景物的变化,阿莱终于回过了神,“你怎么来了?”

    “我听他们说,你现在工作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最近有一点新的想法。”

    “注意点儿身体。”阿喵觉得对方有些不对劲,可具体在哪儿,他又说不上来,“算了,我之前尝让你尝试融合多‘多砍’和‘多痛’你不是成功了吗?或许下次我们可以试试其他的。”

    “这事儿?”阿莱想要起身,他推了推趴在他身上的人,“我们去在边上聊吧。”

    可奇怪的是,这些言听计从的傀儡,居然半点没有任何动静。

    “起来!”阿喵也发号施令,可他们就像是尸体一样,死死压着阿莱。

    不对!

    不是这些傀儡应该出现的问题,即便有问题,也不可能同时暴露。

    阿喵又上前检查一下对方的情况,人还是活着的?有呼吸,心脏还在跳,应该是意识层面出了问题。

    等等!

    他突然想起来一个细节,在他之前去看莱耶的时候,对方的面色一直就不太好,他怀疑对方是感冒了,但踌躇级骑士怎么可能会感冒?

    越想越不对劲,阿喵头也不回,径直进去冲了出去,完全不管身后阿莱的让他帮忙的求救。

    这么多傀儡一同出现问题,一定是傀儡师出毛病了,莱耶遭遇了什么……

    教会?贵族?刺伤?

    想法在他的脑子里疯狂乱窜,阿喵跳跃于墙之间,“你可不能出半点事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