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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洒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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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姐儿受了一晚惊吓,手脚颤,又想着若是被人知道贺年爬窗进来了,自己肯定没脸见人,一时又气的有些抖。谁知道这会嘴唇又被贺年堵上了,因怕耳房里两个丫头听到动静又要进来察看,不敢十分出力推他,只伸了手狠命去扳贺年的肩,想把他掀开,却哪里掀得开。

    贺年先是在她嘴唇上轻轻磨蹭了一下,接着就含了她的唇瓣,恣意吸了吸,趁她张嘴要咬,长驱直入,舌头乱卷,卷住了贵姐儿的舌头,双手探过去,紧紧的搂了她的腰,令她不能动弹。可怜贵姐儿只着了薄薄一层衣裳,这会一个热滚滚的美男子压在自己身上,又惊又怕又羞,一面却有一丝异样的滋味儿,又不敢叫喊,只得任由贺年又亲又摸。被窝内的温度逐步上升,到了一触即的地步。贵姐儿自知再这样下去极是不妙,伸出手狠狠的掐了掐贺年的大腿。贺年吃了一痛,搂在她腰上的手松了些,贵姐儿趁着这个时候狠命推开他,又怕他这会昏头昏脑会叫出来,一把捂住他的嘴,俯耳过去道:“你快走吧,要是惊动了人,可不得了。”

    贺年意犹未尽,伸出舌头舔贵姐儿的手心,见贵姐儿手一缩,忙又拉住了,也俯耳过去道:“我马上走,你别怕!”

    说要走,还躺在身边不动?贵姐儿被贺年的气息吹的耳根子痒痒的,心慌意乱,自己先坐了起来,伸手去拉贺年,示意他快走。

    贺年也坐了起来,烛影里看贵姐儿,见她双颊醉红,嘴唇微肿,星眼半垂,一时恨不得现下就是洞房夜,拉了她的手放到嘴里又亲又啃,就是不舍得走。

    “你,你再不走,我,我……”贵姐儿用嗓子内的声音说话,却又羞又气,再这样耽搁下去,天就快亮了,真是没想到贺年平时谪仙一样,私底下却这般无赖。

    “你亲一下我,我就真的马上走。”贺年见贵姐儿生气了,咬着嘴唇瞪他,本来想扑上去亲一下再走的,这下却不敢造次,自己腆了脸凑过去道:“只要亲一下就好!”

    见了贺年这副样子,贵姐儿又忍不住想笑,自己好像挑到一个活宝了。算了,亲一下就亲一下吧,反正刚刚被他都不知道亲了多少下了,初吻早没了。贵姐儿见贺年眯起眼等她亲,没奈何只得在他嘴唇上轻轻一碰就缩开了。

    “这样不算!”贺年不待贵姐儿反应过来,一把扶住她的脑袋,贴近了狠狠亲了一下作示范,喃喃道:“要这样才算!”

    祖宗,你再不走,我就要没脸了!贵姐儿顾不得了,咬着牙凑过去贺年耳边道:“你再不走,我就不活了!”

    “好,好,马上走!”贺年一听贵姐儿说出这等话,自知不得不走了,到这会才想起自己是要来帮贵姐儿诊脉的,待要再拉贵姐儿的手,见她鼓着腮子生气,只得悄悄道:“其实我是听说你病了,才来的,想瞧瞧你病的怎么样?”

    “着了一点凉,服了药出了汗,早好了!”贵姐儿急的不行,先行跳下床,要去开窗让贺年走。

    贺年也轻轻跳下床,却一把抱住贵姐儿道:“我自己开,包保帮你把窗子栓好。你上床去,别再着了凉。”嘴里说着,手里却又紧紧的搂住了贵姐儿,依依不舍。

    却说可怜的贺守,守在窗下喝了半夜的冷风,先是见贺年进去后悄没声息的,正以为隔一会就出来的,谁知道却听得贵姐儿一声惊叫“贺年!”心道糟了糟了,这半夜里要嚷起来,少爷明儿可要怎么见人?正担忧,却听得贵姐儿跟丫头说话,倒是隐瞒下少爷的踪迹。不由暗暗猜测,不知道未来少奶奶把少爷藏哪儿才能瞒过两个丫头呢?不愧是少爷心仪的人,这份急智真没话说。又待了一会,听得两个丫头都去安歇了,少爷还没出来,不由惴惴不安,要是叫人知道了,可不得了。又不敢有动静,只悄悄伏在窗下,竖起耳朵细听房内的动静,隐隐的似有说话声,细听又没有了,度着是少爷跟未来少奶奶表白呢,不由傻笑了一下,少爷这回确是动情了。又灌了好一阵子的冷风,却听得远远近近的,已有鸡啼叫,这下真急了,天虽还没亮,这鸡一叫,有些农户也就醒了,准备起来的,要是叫人看见了,真个丢脸呀!这下顾不得什么,只得学猫儿叫了一声。叫了第二声时,果然窗口爬下一个黑影来,不由松了一口气,忙蹲到地下。

    贺年踩着贺守的背下来,这会听见鸡叫,也知道天快亮了,拉了贺守就走。

    两个人小心越过郑家的院墙,倒是赶在天亮前回到贺家宅子后边。因怕惊动人,便准备从宅子后边的园子里进去的。贺守身手极为了得,让贺年扒在他背上,他拿勾马索套住近着园子里角落的一颗大树,三两下就攀上了墙角。两个人先攀到了树上,正准备顺着树溜下,不想却听到园子里有说话的声音,倒吓了一跳,一时躲在树上不忙下去,悄悄探头去看是何人在园子里。

    这一看,两个倒也不方便马上下去了。原来说话的是贺年的奶娘王妈妈和另一个丫头,她们一大早就来园子里撷花的。

    候得她们撷了这处的花,又往园子里另一边去了,两个才匆匆从树上溜了下来,这会天也亮了,又怕回房的路上碰着人,因书房近着园子,两人索性便进了书房。奔波了这一晚,也累的很了,一时都困倦,顾不得什么,两人往书房里一张两人躺椅,各占一边就躺了下去。

    却说王妈妈跟丫头撷完花经过书房,以为书房里没人的,便推门进去,想着先行开窗透透气,待会少爷来书房里坐着看书,才不会太气闷。不承想门一推,却见贺年和贺守一起倒在躺椅上睡的正香,不由愣怔了一下。待得定眼细看,贺守一脸倦意,一向谪仙似的少爷头凌乱,衣裳皱巴巴,两个似是,似是……

    王妈妈不敢再细想,慌忙关了书房门,在门外呆了好久。少爷打小就不喜欢女孩子,一见女孩子就冷着脸的,府里原先还传出流言,说少爷喜欢男风,有人亲眼见过他搂了小厮亲热等等。太太听到流言大怒,倒是压下了流言,大家也有些疑惑的,这么一个人,怎么就不喜欢女孩子呢?连身边用的,也是小厮,不喜用丫头。也是因为这个,太太听得他喜欢上了郑家的女儿,虽则小家小户,总归是一个女儿家,倒是松了一口气。及见这郑家的女儿其实大大方方,极是见得人的,自是不好再挑剔什么,只忙忙的办起婚事来。因着贺守自小跟着少爷一起大的,两个平素亲密些,大家倒也不往心里去,这下见了他们睡在一起,明显……

    少爷再过半个月就要娶亲了,若是这当儿出了什么事,传出什么话来,却要怎么好?王妈妈越想越心慌,忙忙去见贺太太。

    贺太太这几日为了贺年的婚事,忙的脚不沾地,这天也是起了一个大早,却见王妈妈神色慌张的来了,度着有什么事要说,便让身边几个丫头下去了。待得王妈妈俯耳把刚刚看见的事情说了,不由也唬了一大跳,问道:“你看的真切么?”

    “太太,若不是看的真切,哪敢乱说?”王妈妈愁的说:“太太还得想个法子才是,要不,就把贺守调回京里算了。”

    贺太太脸色早苍白了,只让王妈妈禁声,她思量了一会,悄悄道:“如今也不能明着让贺守回京里。贺守再如何,在年轻一辈中是得力的,还得他守着这院子才能放心。况且,要是调了贺守走,府里还有许多年轻清俊的小厮,更是难以预料。为今之计,却得帮贺守也说一头亲事。待得他两个各自成了亲,娘子又看的紧,自然无事。”贺太太气的咬牙,却无可奈何。如今只得帮贺守也说上一门亲事才行,最好就说上一个顶顶厉害的娘子管着才是。这样一来,他跟自己儿子虽有那个事,因双方各有娘子管着,就不能随意乱来。而且,他两个既然这样,自然也会监视着对方,不会再让其它小厮们有机会可趁。两相制衡,倒应该不会生出别事来才是。真是作孽啊,这么样一个儿子,却……

    王妈妈听得贺太太的话,也点头道:“太太说的也是。现下只能指望少奶奶过门,跟着少爷恩恩爱爱,让少爷忘了其它。”

    贺太太沉吟了一下道:“先前给小年房里放了几个漂亮丫头,那些丫头也不争气,一见着他就双眼亮,争相献媚,倒让他更加厌烦。平素只歇在书房里,叫小厮们服侍着。这次我来了,倒带了两个漂亮丫头,只怕还是不管用。还是待郑家姑娘过了门,把这两个漂亮丫头也送了郑家姑娘用罢!若她们是争气的,将来能博个姨娘也说不定。”

    两个人计议良久,除了希望贵姐儿过门后能把贺年吃的死死的,竟然再无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