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虫虫兽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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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的，耀眼的金色和沉静的黑色融合在一起，包裹着基米拉兽庞大的身躯，像是炫目的极光。
莉莉丝兽抿了抿唇，慢悠悠地飞下来，半蹲身在十六夜的身边。
十六夜抬眼，看见莉莉斯兽那张美丽的脸的一瞬间闪过一丝期冀。
莉莉斯兽的眼底划过一丝黯然，轻轻摇着头。
十六夜盯着莉莉斯兽的眼睛，冰蓝色的眼瞳中深藏着一分无可奈何。
“我的基米拉兽，输了。”
贤露出一副仿佛天塌了一样的表情，紧皱着眉，用力地在松软的沙上敲着。
“明明，一切都是完美无缺的，为什么……无论如何，重新设定数码世界。”
十六夜眼中流露出一分讶异和恍然。
原来是这样，原来他竟把这……当做了一个身临其境的游戏。
“所以，所以现在要先回家去，把电脑里的资料都删除，这样就……”贤的话音里带着自己都无法察觉的颤抖。
不过是强作镇定而已。
十六夜将虫虫兽小心地放在了小光的怀里，然后一下子拉起贤，用力地撞在他的怀里。
可以听到他痛苦的一声闷哼。
“十六夜你……”
“痛吗？”贤刚想说话，就被十六夜猛然截断，“是痛的吧，可是虫虫兽可比你痛多了。”
贤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意，“你在说什么啊，十六夜，怎么连你也这样？这不过是个游戏……”
“听得到吗？”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众人全部都愣在了原地。
“十六夜你在干什么……”小光怀抱着虫虫兽，眼见着十六夜做出惊人之举。
“呐，贤，我听得到呢，你的心跳，很慌张，很害怕，对吧。”十六夜抓着贤的手，闷声说道，“你的心脏，在跳动啊，你呢，听得到我的心跳吗？”
“哈？”大辅有些不明白地抓了抓脑袋，“人的心脏那当然是会跳的啊，不跳那不就死了？”
不跳那不就死了？
贤回过神来。
是啊，这样……这样简单的答案自己为什么早没想到，为什么……
原来数码宝贝的生命，是活着的啊……
“哈……哈哈……哈哈……”贤有些悲哀地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啊啊啊……”
贤挣脱了十六夜，双目痛苦地睁大。
生命的逝去，死亡，一乘寺智……
一切又好像回到了那个极度灰暗的岁月，那个绝望的瞬间，那个凄厉的汽车嘶鸣声让他不禁抱着头嚎叫起来。
他身上属于暴龙改造者的衣饰被他一件件拽下来，转眼便化成了灰烬。
再睁眼时，似乎依旧是那个遥远记忆里的温柔的贤。
他神情落魄地走过来，眼中一片黯淡。
“终于变回了以前的贤。”虫虫兽有些欣喜地笑道，但是声音已然微不可闻。
“以前的贤？”众人有些听不明白这话。
温柔徽章从大辅的手中缓缓升起，终于回到了真正的主人身边。
“这是属于贤的温柔徽章啊。”虫虫兽神情痛苦，显然已经不能再支持很久了。
温柔……徽章吗？
十六夜下意识地看向自己手中的黑暗徽章，闭了闭眼，敛去所有的波动，又重新把它塞回了口袋。
不需要的东西，不要再出现就好了。
黑迪路兽若有所觉地朝十六夜看了一眼。
贤脱力一样地跪坐下来，抱起了虫虫兽，“你怎么会……这么……轻啊。”
也许是察觉到了什么，贤的眼中氤氲出一片雾气。
“再见了，小……贤……”大概是大限已至，虫虫兽说话的声音很缓慢，然后安心地将头靠在了贤的怀里。
一瞬间，就被风吹成了飞灰。
“它死了。”大辅和阿岳咬着牙说着。
“死了？”贤的瞳孔猛然缩小，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不该这样的，我本来就是为了忘记这些……”贤趴下来，用力地抓着手中的沙，眼中有泪凝结。
十六夜蹲下来，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够了，贤，那不是你的错，不要再……这样。”
滚烫的泪水从十六夜的指缝间落了下来，烫得十六夜的指尖微缩。
她鼓起勇气，拥住贤，两只手放在贤的背后，似是安慰般地拍着他的背。
“贤，我会伤心的呀。”十六夜微勾起唇角，眼角有晶莹在闪烁，“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了，你答应我的。”
她埋首在贤的肩膀上，眼泪浸湿了衣服，“不要再一个人离开了，你知道阿姨他们有多伤心吗？”
“伤心？”贤喃喃着，好像对十六夜口中自家父母的这种反应十分陌生，“他们，不是只会对小智哥哥才会伤心的吗？”
十六夜愣了一下，随之而来的就是眼中无尽的酸意，“贤……”她的指尖在贤的背后微微用力，指节有些泛白。
“怎么会……为我伤心呢？”贤迷茫地望着无边际的荒漠，口中不自觉地又重复了一遍，“怎么会呢？”
“贤，小智哥哥他已经死了啊，早就在三年前就死了啊！”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贤的自卑心竟然严重到这种程度，如果当初……
想到这里，十六夜抱着贤的双手又用力了一分。
可惜，世上再无如果。
一如小智哥哥的死亡，一如虫虫兽的消失，一切都残酷得那样毫无余地。
“喂。”大辅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低声说道：“你该回去了，你这么久都没有回去，你的
父母一定都很担心了。”
贤迷茫地看向大辅。
“贤，你回去看一看好吗？会不一样的。”十六夜从他的怀抱里脱离出来，轻轻地用指尖梳理着他垂落在眼前散乱的发丝，然后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深深地看进他黑紫色的眼瞳中。
她不喜欢他眼中遍布这样绝望而死寂的色彩，只有他轻轻笑着的样子，是她最喜欢的。
“相信我。”
贤沉寂的眼神突然有了一丝波动，他慢慢地，慢慢地点了点头。
“我会去看你的。”
十六夜像是安慰着小孩子一样循循善诱着。
她放开贤，然后看着他一步一步，一摇一晃地走着，险些有要跌倒的趋势。
十六夜跪坐在沙上，悲哀地看向贤清瘦的背影。
“十六夜……”小光担心地看向十六夜微红的眼。
此时此刻，她倒是也没什么想问了，不管是一乘寺贤，还是十六夜，他们之间显然有着一个他们所共有的悲伤的秘密。
所以她不会去问。
“十六夜，我们就先回去吧。”黑迪路兽弯下腰，眉眼柔和地看着十六夜。
“嗯。”十六夜缓缓起身，向大家点了点头，然后就跟着黑迪路兽一同走远。
“总感觉好奇怪啊。”大辅两只手背在脑后，“他们两个。”
“嘛，这种事这个时候就不要管了。”小光含糊着想要打消大辅的好奇心。
“嘿嘿，既然是小光说的那就不要管好了。”大辅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
“十六夜，你要休息一下吗？”黑迪路兽守在床边，皱着眉说道。
十六夜脱力地躺倒在床上，脑海中闪现过一幕幕的画面，有三年前的，也有刚才发生的，交杂在一起，头疼欲裂。
“你休息一会儿吧，他也需要和父母交流的时间，趁现在你就先休息一下吧，在野外睡的感觉可不好，尤其是你睡得很不安稳。”说着，黑迪路兽推搡着十六夜躺好，帮她把被子仔细地拉好，“好好睡一觉，醒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十六夜犹疑地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等了一会儿，黑迪路兽确定十六夜已经睡熟的时候，深深呼出一口气，然后打开窗，快速地攀在墙上，几下就跳跃到了隔壁。
透过窗户，黑迪路兽很清晰地看到面容俊秀的少年紧皱着眉，冷汗频频，床的下方是是一乘寺父母担心的表情。
果然……
黑迪路兽叹息着，毕竟还是受到了黑暗力量的影响，要想真正恢复过来还是有些困难的，不知道等他醒过来到底会有什么变化。
不过，现在对它而言最重要的是十六夜啦。虽然目前是哄得她睡下了，但是她要是一觉醒来自己该怎么说？
真是的，十六夜每次担心的都是一乘寺贤，偏偏这小子还麻烦特多。
结果自然是不出黑迪路兽所料的，十六夜一睡醒，就揉着太阳穴问着一乘寺贤的情况。
“怎么……怎么问我？”因为有些心虚的缘故，黑迪路兽说话都有些吞吞吐吐的。
“哈？”十六夜像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一样看向黑迪路兽，“要是你的话，不是一般都会在我睡着以后偷偷摸摸地跑到隔壁去看情况的吗？”
一下子正中红心。
竟然这么了解它！
黑迪路兽顿时有些感动，感动之余又擦了一把汗。
“那……那个，十六夜你好像没睡醒的样子，要不要……”
“黑迪路兽。”十六夜突然很郑重地一字一顿地喊着它，“你知道你现在这种行为在人类中叫做什么吗？”十六夜斜睨了黑迪路兽一眼，“说得难听些就叫做贼心虚，说得好听些么，就叫做欲盖弥彰。”
这两个哪个都不是很好听好不好？
黑迪路□□哭无泪。
它扁了扁唇，“好吧，那你就去看一看好了，事先说明，可能……他现在还没有醒。”
十六夜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黑迪路兽一眼，“好的，我知道了。”
竟然这么轻描淡写！
黑迪路兽再一次觉得十六夜一定是发烧了，正常的反应不是应该要大惊小怪一番后再找它询问答案的嘛。
现在这些步骤居然全部都省略了，真是好奇怪啊……
奇异的，耀眼的金色和沉静的黑色融合在一起，包裹着基米拉兽庞大的身躯，像是炫目的极光。
莉莉丝兽抿了抿唇，慢悠悠地飞下来，半蹲身在十六夜的身边。
十六夜抬眼，看见莉莉斯兽那张美丽的脸的一瞬间闪过一丝期冀。
莉莉斯兽的眼底划过一丝黯然，轻轻摇着头。
十六夜盯着莉莉斯兽的眼睛，冰蓝色的眼瞳中深藏着一分无可奈何。
“我的基米拉兽，输了。”
贤露出一副仿佛天塌了一样的表情，紧皱着眉，用力地在松软的沙上敲着。
“明明，一切都是完美无缺的，为什么……无论如何，重新设定数码世界。”
十六夜眼中流露出一分讶异和恍然。
原来是这样，原来他竟把这……当做了一个身临其境的游戏。
“所以，所以现在要先回家去，把电脑里的资料都删除，这样就……”贤的话音里带着自己都无法察觉的颤抖。
不过是强作镇定而已。
十六夜将虫虫兽小心地放在了小光的怀里，然后一下子拉起贤，用力地撞在他的怀里。
可以听到他痛苦的一声闷哼。
“十六夜你……”
“痛吗？”贤刚想说话，就被十六夜猛然截断，“是痛的吧，可是虫虫兽可比你痛多了。”
贤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意，“你在说什么啊，十六夜，怎么连你也这样？这不过是个游戏……”
“听得到吗？”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众人全部都愣在了原地。
“十六夜你在干什么……”小光怀抱着虫虫兽，眼见着十六夜做出惊人之举。
“呐，贤，我听得到呢，你的心跳，很慌张，很害怕，对吧。”十六夜抓着贤的手，闷声说道，“你的心脏，在跳动啊，你呢，听得到我的心跳吗？”
“哈？”大辅有些不明白地抓了抓脑袋，“人的心脏那当然是会跳的啊，不跳那不就死了？”
不跳那不就死了？
贤回过神来。
是啊，这样……这样简单的答案自己为什么早没想到，为什么……
原来数码宝贝的生命，是活着的啊……
“哈……哈哈……哈哈……”贤有些悲哀地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啊啊啊……”
贤挣脱了十六夜，双目痛苦地睁大。
生命的逝去，死亡，一乘寺智……
一切又好像回到了那个极度灰暗的岁月，那个绝望的瞬间，那个凄厉的汽车嘶鸣声让他不禁抱着头嚎叫起来。
他身上属于暴龙改造者的衣饰被他一件件拽下来，转眼便化成了灰烬。
再睁眼时，似乎依旧是那个遥远记忆里的温柔的贤。
他神情落魄地走过来，眼中一片黯淡。
“终于变回了以前的贤。”虫虫兽有些欣喜地笑道，但是声音已然微不可闻。
“以前的贤？”众人有些听不明白这话。
温柔徽章从大辅的手中缓缓升起，终于回到了真正的主人身边。
“这是属于贤的温柔徽章啊。”虫虫兽神情痛苦，显然已经不能再支持很久了。
温柔……徽章吗？
十六夜下意识地看向自己手中的黑暗徽章，闭了闭眼，敛去所有的波动，又重新把它塞回了口袋。
不需要的东西，不要再出现就好了。
黑迪路兽若有所觉地朝十六夜看了一眼。
贤脱力一样地跪坐下来，抱起了虫虫兽，“你怎么会……这么……轻啊。”
也许是察觉到了什么，贤的眼中氤氲出一片雾气。
“再见了，小……贤……”大概是大限已至，虫虫兽说话的声音很缓慢，然后安心地将头靠在了贤的怀里。
一瞬间，就被风吹成了飞灰。
“它死了。”大辅和阿岳咬着牙说着。
“死了？”贤的瞳孔猛然缩小，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不该这样的，我本来就是为了忘记这些……”贤趴下来，用力地抓着手中的沙，眼中有泪凝结。
十六夜蹲下来，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够了，贤，那不是你的错，不要再……这样。”
滚烫的泪水从十六夜的指缝间落了下来，烫得十六夜的指尖微缩。
她鼓起勇气，拥住贤，两只手放在贤的背后，似是安慰般地拍着他的背。
“贤，我会伤心的呀。”十六夜微勾起唇角，眼角有晶莹在闪烁，“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了，你答应我的。”
她埋首在贤的肩膀上，眼泪浸湿了衣服，“不要再一个人离开了，你知道阿姨他们有多伤心吗？”
“伤心？”贤喃喃着，好像对十六夜口中自家父母的这种反应十分陌生，“他们，不是只会对小智哥哥才会伤心的吗？”
十六夜愣了一下，随之而来的就是眼中无尽的酸意，“贤……”她的指尖在贤的背后微微用力，指节有些泛白。
“怎么会……为我伤心呢？”贤迷茫地望着无边际的荒漠，口中不自觉地又重复了一遍，“怎么会呢？”
“贤，小智哥哥他已经死了啊，早就在三年前就死了啊！”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贤的自卑心竟然严重到这种程度，如果当初……
想到这里，十六夜抱着贤的双手又用力了一分。
可惜，世上再无如果。
一如小智哥哥的死亡，一如虫虫兽的消失，一切都残酷得那样毫无余地。
“喂。”大辅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低声说道：“你该回去了，你这么久都没有回去，你的
父母一定都很担心了。”
贤迷茫地看向大辅。
“贤，你回去看一看好吗？会不一样的。”十六夜从他的怀抱里脱离出来，轻轻地用指尖梳理着他垂落在眼前散乱的发丝，然后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深深地看进他黑紫色的眼瞳中。
她不喜欢他眼中遍布这样绝望而死寂的色彩，只有他轻轻笑着的样子，是她最喜欢的。
“相信我。”
贤沉寂的眼神突然有了一丝波动，他慢慢地，慢慢地点了点头。
“我会去看你的。”
十六夜像是安慰着小孩子一样循循善诱着。
她放开贤，然后看着他一步一步，一摇一晃地走着，险些有要跌倒的趋势。
十六夜跪坐在沙上，悲哀地看向贤清瘦的背影。
“十六夜……”小光担心地看向十六夜微红的眼。
此时此刻，她倒是也没什么想问了，不管是一乘寺贤，还是十六夜，他们之间显然有着一个他们所共有的悲伤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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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夜，我们就先回去吧。”黑迪路兽弯下腰，眉眼柔和地看着十六夜。
“嗯。”十六夜缓缓起身，向大家点了点头，然后就跟着黑迪路兽一同走远。
“总感觉好奇怪啊。”大辅两只手背在脑后，“他们两个。”
“嘛，这种事这个时候就不要管了。”小光含糊着想要打消大辅的好奇心。
“嘿嘿，既然是小光说的那就不要管好了。”大辅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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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夜脱力地躺倒在床上，脑海中闪现过一幕幕的画面，有三年前的，也有刚才发生的，交杂在一起，头疼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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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夜犹疑地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等了一会儿，黑迪路兽确定十六夜已经睡熟的时候，深深呼出一口气，然后打开窗，快速地攀在墙上，几下就跳跃到了隔壁。
透过窗户，黑迪路兽很清晰地看到面容俊秀的少年紧皱着眉，冷汗频频，床的下方是是一乘寺父母担心的表情。
果然……
黑迪路兽叹息着，毕竟还是受到了黑暗力量的影响，要想真正恢复过来还是有些困难的，不知道等他醒过来到底会有什么变化。
不过，现在对它而言最重要的是十六夜啦。虽然目前是哄得她睡下了，但是她要是一觉醒来自己该怎么说？
真是的，十六夜每次担心的都是一乘寺贤，偏偏这小子还麻烦特多。
结果自然是不出黑迪路兽所料的，十六夜一睡醒，就揉着太阳穴问着一乘寺贤的情况。
“怎么……怎么问我？”因为有些心虚的缘故，黑迪路兽说话都有些吞吞吐吐的。
“哈？”十六夜像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一样看向黑迪路兽，“要是你的话，不是一般都会在我睡着以后偷偷摸摸地跑到隔壁去看情况的吗？”
一下子正中红心。
竟然这么了解它！
黑迪路兽顿时有些感动，感动之余又擦了一把汗。
“那……那个，十六夜你好像没睡醒的样子，要不要……”
“黑迪路兽。”十六夜突然很郑重地一字一顿地喊着它，“你知道你现在这种行为在人类中叫做什么吗？”十六夜斜睨了黑迪路兽一眼，“说得难听些就叫做贼心虚，说得好听些么，就叫做欲盖弥彰。”
这两个哪个都不是很好听好不好？
黑迪路□□哭无泪。
它扁了扁唇，“好吧，那你就去看一看好了，事先说明，可能……他现在还没有醒。”
十六夜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黑迪路兽一眼，“好的，我知道了。”
竟然这么轻描淡写！
黑迪路兽再一次觉得十六夜一定是发烧了，正常的反应不是应该要大惊小怪一番后再找它询问答案的嘛。
现在这些步骤居然全部都省略了，真是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