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再次征途前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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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德霍格学院，男生宿舍。
肖复言往包里塞上了一本德语字典，这次他决定不带干粮，上一次在法国简直豪华待遇，吃喝不愁，包里的干粮全部都放坏了。
“校长很重视你啊。”凯瑟说道。
这位伪娘属性的室友，肖复言已经完全看惯了，每次看见他突出的胸脯，心中只能暗示自己他是个男孩子。
“的确很重视啊，赴汤蹈火都是我去，完全把我当炮灰去送。”
“校长这么做是想让你快速成长起来，我相信肖复言同学一定会更强的。”凯瑟甜美的笑容让肖复言心口一阵骚动，这家伙简直有斩男能力，完全秒杀直男的笑容。
“你怎么了，肖复言，脸色很不好。”
“没……没什么。”肖复言把笔记本装入书包，这下再拿上神物就可以整装待发了。
“这次还是和洛洛姐一起吗？”
“是啊，不过她的伤还未完全康复，所以我等会想去向校长申请取消她的名额。”肖复言说道。
“你确定她不会生气吗？洛洛姐可是个很要强的人。”
“这一点我们都很明白，但是要强也要看看形势，中国有句老话叫一失足成千古恨。”肖复言叹道，他把书包放在一旁，他准备去校长室游说瑞琪
…………
肖复言每走几步就看着四周，他在尽量避开与孔洛洛见面，按照孔洛洛的性格一定不会同意的。
肖复言站在校长室门外，长吐了一口气，敲了敲门。
“请进，肖复言。”
肖复言缓缓推开门，“校长为什么知道会是我呢？”
“毕竟学院里能够礼貌敲门的人已经不多了，除了初来乍到的新生会这么做。”
“……难道这是学院的校规吗？”
“潜移默化，算了，你有什么事？难道是想问我要死亡保险吗？”瑞琪表情沮丧地问道。
“……你就这么希望我死吗？”肖复言越发感觉自己在校长眼里只是一个炮灰级的试验品。
“开玩笑，同学，如果你真的是这样的家伙，估计早就夹着尾巴离开学院了。”瑞琪笑道。
“是孔洛洛，她还在受伤阶段吧，这次的任务怎么可以让她去呢？”
“看来你很关心她，看来你们之间磨合的不错，从各个方面看都是。”
“……”肖复言虽然听不出瑞琪说的意思，但从他那副老奸巨猾的脸上都能知道他话里有话。
“所以说，我请求校长取消孔洛洛的任务，我另找搭档。”肖复言所说的唯一搭档只有兰迪尔。
“你问过孔洛洛了吗？”
肖复言疑惑了半天，“难道校长不了解孔洛洛的性格吗？如果问她她肯定不同意了。”
“所以说这是她的选择，她就要为她所做出的选择付出代价。”瑞琪的话令肖复言大吃一惊，校长竟然这么不通人意，这简直是去送死。
“你的意思是让孔洛洛白白牺牲？”
瑞琪微微一笑，拉开抽屉。从中拿出一根雪茄和火机。
“这个时候就由你来保护她，既然她决定了一切，你就为她创造一切，保护好孔洛洛，这是你第二场考试。”
“我可是在最低级最低级的班级里，让我保护好她？应该是洛洛姐在暗中保护我才对吧。”
“玩过超级玛丽吗？”校长突然严肃地说着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
“主角都是从弱小走过来的，蘑菇和小花会使你变强，不过你和超级玛丽唯一不同的一点，你只有一条命。”
“……”肖复言表面浮着笑容，内心早有一把大锤在暴打瑞琪。
“我相信你们，也请你相信孔洛洛和你自己。”
肖复言沉默了一会儿，每当他想起法国时，孔洛洛倒在地上即将被那个牛头怪物杀掉。那一刻他唯一想到的只有退出这个学院，而且这种意识越来越强烈，他又想起了那天在医院屋顶她将温暖的手掌放在自己手上的那打吧，她如果是个普通女孩该多好。
“求你了，校长，孔洛洛……”
肖复言呼之欲出，突然校长室被很大力气给推开，这扇古木门已经裂开了一道裂痕。
孔洛洛快步走到肖复言的面前，突然挥出一拳打在了肖复言的腹部。
“别替我拿主意，这一拳就让你知道我会不会受伤。”她的话就如同她挥出去的一拳伤到了肖复言。
肖复言踉跄后提靠在墙面，孔洛洛气冲冲地看着他，心中却也不同于愤怒的感情，她总能隐藏的很好。
而瑞琪这位看透人心的老手坐在椅子上浅笑着两个年轻人的争执，就像年轻时的自己。
“你说过吧，你想成为一个普通的女孩，为什么现在要舍弃作为一个普通女孩儿的权利甘愿冒险？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明说过向往平常的生活”肖复言上气不接下气地重复着普通女孩，这个难以实现的梦想。
“我不能为了自己一个人向往平常的生活而毁掉其他人所向往的生活，即使向往也要懂得取舍。”孔洛洛看起来毫无怨言地说着，但在肖复言看来这对她来说更加残忍。
“凭什么？你也是人啊！你就不能休息一次吗？你就不能待在学院里休息吗？难道是那群元老安排的？”
“不，这是我自己的决意，既然身上流淌着命运的血脉，我就必须承担起责任。”
瑞琪在一旁看着两人争执，但明显是孔洛洛占了上风，他理解肖复言所说的话，这里所有的人几乎都有回到平常生活的想法吧。
孔洛洛见肖复言无言以对便走到瑞琪面前，“校长，我决定了我要报名，而且不接受任何取消我资格的说法，包括肖复言。”她说着瞥了一眼靠在墙上发愣的肖复言。说完孔洛洛便迅速离开了校长室，留下了久久不能平静的肖复言。
“怎么，你觉得她没有对你吐露真心？”瑞琪问道。
“有一点儿，我只是觉得孔洛洛这么做太累了。”
“你以后会得到答案的，不得不完成的和你想去做的很有可能是两条截然相反的道路。”
“不是可能，一般都是这样吧。”肖复言似乎有些理解校长的话。
“所以赶快去收拾东西吧，今晚八点半的飞机可别忘了。”
“知道了。”肖复言走出了校长室，孔洛洛早已失去了踪影，肖复言在想她现在在干嘛？不会在路上一直嘟囔自己，然后回到寝室狂锤枕头泄愤吧。不过这种大小姐脾气应该不会在她身上发生。
肖复言慢悠悠地回到寝室，一路上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偌大的学院招生竟不过一百人，真不愧是“精英学院”，到时候也可以趾高气昂地说：“老子上的学校一般人都可上不了，个个都是精……应该是怪物才对。”
肖复言回到寝室就看到兰迪尔坐在床上拿着一本书津津有味地看着。
“那不是我的书吗？”肖复言坐到自己的床上伸展身体。
“是的，刚刚放在你的床上，我有些好奇，这种书籍真的能帮助那些情感落入低谷的人们吗？”
“谁知道呢？”肖复言无奈地笑了笑继续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这本书是他从阿姨家拿来为自己到新环境想不开而做的准备，其实这些书根本无用。他心想：小伙子，不只是你一人这么想，全中国大部分的人都是这么觉得。
肖复言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两分钟前一封来自孔洛洛的短信：学院前集合，速度！
“她总是那么干劲十足，一副班长模样。”肖复言自己嘟囔着背起自己的背包离开了宿舍。
…………
“你也太慢了，简直比女孩子挑衣服还要慢。”孔洛洛用教导主任的口吻批评着肖复言，而肖复言平生最讨厌的也就是教导主任了。
“好了好了，洛洛姐又不是女生当然快了。”
“你说什么？！”孔洛洛凶狠的眼神如同怒狮凝视般看着肖复言。
“不，我的意思是您不是一般的女生，您比其他的更加出众美丽……”肖复言知道大事不妙，却完全没有组织语言的想法。
孔洛洛将眼神放回正前方，“没空和你瞎闹，这次去德国可要跟在我的身后，德国分部可不是和法国分部一样，那里可是完全由国会管理，各层组织都是贯通的，严密程度就不需要我来解释了。”孔洛洛一本正经地说道。
“好了，具体的飞机上再说，我先去开车了。”孔洛洛亮出了自己捷豹的钥匙。
过了一会儿，先是听见了一声爆炸般的轰鸣声，强力的发动机与涡轮只能说明这辆车价格不菲，一辆黑色的捷豹敞篷跑车呼啸而来，从学院的地下车库里一边咆哮一边狂奔到肖复言面前。
“你……该不会是马路杀手吧。”
“滚，我可是拿过FMCS比赛的亚军呢，比起你们这些男人我能甩开你们好几条街，赶紧上车少废话。”
肖复言无奈地坐在副驾驶上，不要在女孩面前抢话语权，这是肖复言始终坚信的信条，毕竟他根本抢不过。他将身体往真皮车椅上靠去，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劲而又专业的力量在他的背后推着，像一阵阵海浪。草，没想到这车还有按摩功能。
“神奇吧，凡人。”孔洛洛一副威风凛凛地看着肖复言。
切！又不是自己买的，神气什么？肖复言也只好在大脑里这么对孔洛洛说话，只有两个字能表达他现在的感觉：憋屈。
“其实我要向你道歉。”孔洛洛的语气突然变得轻柔起来。
“诶？”肖复言却怀疑这是个圈套。
“诶什么诶，好好听人家道歉啊！”不会掩饰表情的孔洛洛说着脸色逐渐泛起了红光。
“好吧，究竟是什么弥天大错能够让孔洛洛这般为难愧疚？”肖复言又开始了自己油嘴滑舌的习惯。
“其实我今天去校长室是想取消你的任务名额，只让我一个人去。”
“诶……！”
“说了别诶来诶去的，我当然是担心你这个虚货新手才这么做的，但是看见你先我一步……在那里……”孔洛洛接不下去后话只能以沉默表达自己的歉意。
“所以说我取消的名额也并非恶意，我也是担心你的身体才……”
“这个我知道！但我是个学生指挥官代表，我不上谁上？”
“不过你也不能小看我啊，虽然我知道你害怕重蹈覆辙，但我和罗杰可不一样，我可没对洛洛姐你那么痴情。”
肖复言刚刚说完，孔洛洛突然急踩刹车，肖复言的身体被惯性差点弹出车外。
“我去，洛洛姐，你在干嘛！别让我还没到德国就先归西了。”
孔洛洛白了一眼肖复言，“怎么了？我把刹车当油门不行吗？”
“你知道还这么做？难道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孔洛洛将眼睛瞥向其他地方，重新驾驶车子，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两颗口香糖，“喏，吃了这个然后就闭嘴，别影响我开车。”
肖复言解开其中一个口香糖的包装，然后放在嘴中像吃肉般咀嚼。
“嗯，草莓味，欸……不对，香蕉味的，为什么还有葡萄味？这个口香糖有魔力吗？”
“……笨！是混合水果味的，至于这么纠结吗？”孔洛洛实在看不下去这个话痨了，如果他再说一去，估计会被踢出车去。
“是吗？混合啊，它在隐藏自己内心真正属于的味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孔洛洛有些不耐烦地看着肖复言。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突然想到，我的意思是……”
孔洛洛的眼神像一把无形的匕首，封锁住肖复言的身体。他什么也说不出口。
“实话说，你很可怜，洛洛姐。”
车子刹车，靠在了路边，孔洛洛看着肖复言，眼神像冰雪结成的一道霜。
“没人值得可怜，也没人对自己的可怜。”
尼德霍格学院，男生宿舍。
肖复言往包里塞上了一本德语字典，这次他决定不带干粮，上一次在法国简直豪华待遇，吃喝不愁，包里的干粮全部都放坏了。
“校长很重视你啊。”凯瑟说道。
这位伪娘属性的室友，肖复言已经完全看惯了，每次看见他突出的胸脯，心中只能暗示自己他是个男孩子。
“的确很重视啊，赴汤蹈火都是我去，完全把我当炮灰去送。”
“校长这么做是想让你快速成长起来，我相信肖复言同学一定会更强的。”凯瑟甜美的笑容让肖复言心口一阵骚动，这家伙简直有斩男能力，完全秒杀直男的笑容。
“你怎么了，肖复言，脸色很不好。”
“没……没什么。”肖复言把笔记本装入书包，这下再拿上神物就可以整装待发了。
“这次还是和洛洛姐一起吗？”
“是啊，不过她的伤还未完全康复，所以我等会想去向校长申请取消她的名额。”肖复言说道。
“你确定她不会生气吗？洛洛姐可是个很要强的人。”
“这一点我们都很明白，但是要强也要看看形势，中国有句老话叫一失足成千古恨。”肖复言叹道，他把书包放在一旁，他准备去校长室游说瑞琪
…………
肖复言每走几步就看着四周，他在尽量避开与孔洛洛见面，按照孔洛洛的性格一定不会同意的。
肖复言站在校长室门外，长吐了一口气，敲了敲门。
“请进，肖复言。”
肖复言缓缓推开门，“校长为什么知道会是我呢？”
“毕竟学院里能够礼貌敲门的人已经不多了，除了初来乍到的新生会这么做。”
“……难道这是学院的校规吗？”
“潜移默化，算了，你有什么事？难道是想问我要死亡保险吗？”瑞琪表情沮丧地问道。
“……你就这么希望我死吗？”肖复言越发感觉自己在校长眼里只是一个炮灰级的试验品。
“开玩笑，同学，如果你真的是这样的家伙，估计早就夹着尾巴离开学院了。”瑞琪笑道。
“是孔洛洛，她还在受伤阶段吧，这次的任务怎么可以让她去呢？”
“看来你很关心她，看来你们之间磨合的不错，从各个方面看都是。”
“……”肖复言虽然听不出瑞琪说的意思，但从他那副老奸巨猾的脸上都能知道他话里有话。
“所以说，我请求校长取消孔洛洛的任务，我另找搭档。”肖复言所说的唯一搭档只有兰迪尔。
“你问过孔洛洛了吗？”
肖复言疑惑了半天，“难道校长不了解孔洛洛的性格吗？如果问她她肯定不同意了。”
“所以说这是她的选择，她就要为她所做出的选择付出代价。”瑞琪的话令肖复言大吃一惊，校长竟然这么不通人意，这简直是去送死。
“你的意思是让孔洛洛白白牺牲？”
瑞琪微微一笑，拉开抽屉。从中拿出一根雪茄和火机。
“这个时候就由你来保护她，既然她决定了一切，你就为她创造一切，保护好孔洛洛，这是你第二场考试。”
“我可是在最低级最低级的班级里，让我保护好她？应该是洛洛姐在暗中保护我才对吧。”
“玩过超级玛丽吗？”校长突然严肃地说着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
“主角都是从弱小走过来的，蘑菇和小花会使你变强，不过你和超级玛丽唯一不同的一点，你只有一条命。”
“……”肖复言表面浮着笑容，内心早有一把大锤在暴打瑞琪。
“我相信你们，也请你相信孔洛洛和你自己。”
肖复言沉默了一会儿，每当他想起法国时，孔洛洛倒在地上即将被那个牛头怪物杀掉。那一刻他唯一想到的只有退出这个学院，而且这种意识越来越强烈，他又想起了那天在医院屋顶她将温暖的手掌放在自己手上的那打吧，她如果是个普通女孩该多好。
“求你了，校长，孔洛洛……”
肖复言呼之欲出，突然校长室被很大力气给推开，这扇古木门已经裂开了一道裂痕。
孔洛洛快步走到肖复言的面前，突然挥出一拳打在了肖复言的腹部。
“别替我拿主意，这一拳就让你知道我会不会受伤。”她的话就如同她挥出去的一拳伤到了肖复言。
肖复言踉跄后提靠在墙面，孔洛洛气冲冲地看着他，心中却也不同于愤怒的感情，她总能隐藏的很好。
而瑞琪这位看透人心的老手坐在椅子上浅笑着两个年轻人的争执，就像年轻时的自己。
“你说过吧，你想成为一个普通的女孩，为什么现在要舍弃作为一个普通女孩儿的权利甘愿冒险？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明说过向往平常的生活”肖复言上气不接下气地重复着普通女孩，这个难以实现的梦想。
“我不能为了自己一个人向往平常的生活而毁掉其他人所向往的生活，即使向往也要懂得取舍。”孔洛洛看起来毫无怨言地说着，但在肖复言看来这对她来说更加残忍。
“凭什么？你也是人啊！你就不能休息一次吗？你就不能待在学院里休息吗？难道是那群元老安排的？”
“不，这是我自己的决意，既然身上流淌着命运的血脉，我就必须承担起责任。”
瑞琪在一旁看着两人争执，但明显是孔洛洛占了上风，他理解肖复言所说的话，这里所有的人几乎都有回到平常生活的想法吧。
孔洛洛见肖复言无言以对便走到瑞琪面前，“校长，我决定了我要报名，而且不接受任何取消我资格的说法，包括肖复言。”她说着瞥了一眼靠在墙上发愣的肖复言。说完孔洛洛便迅速离开了校长室，留下了久久不能平静的肖复言。
“怎么，你觉得她没有对你吐露真心？”瑞琪问道。
“有一点儿，我只是觉得孔洛洛这么做太累了。”
“你以后会得到答案的，不得不完成的和你想去做的很有可能是两条截然相反的道路。”
“不是可能，一般都是这样吧。”肖复言似乎有些理解校长的话。
“所以赶快去收拾东西吧，今晚八点半的飞机可别忘了。”
“知道了。”肖复言走出了校长室，孔洛洛早已失去了踪影，肖复言在想她现在在干嘛？不会在路上一直嘟囔自己，然后回到寝室狂锤枕头泄愤吧。不过这种大小姐脾气应该不会在她身上发生。
肖复言慢悠悠地回到寝室，一路上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偌大的学院招生竟不过一百人，真不愧是“精英学院”，到时候也可以趾高气昂地说：“老子上的学校一般人都可上不了，个个都是精……应该是怪物才对。”
肖复言回到寝室就看到兰迪尔坐在床上拿着一本书津津有味地看着。
“那不是我的书吗？”肖复言坐到自己的床上伸展身体。
“是的，刚刚放在你的床上，我有些好奇，这种书籍真的能帮助那些情感落入低谷的人们吗？”
“谁知道呢？”肖复言无奈地笑了笑继续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这本书是他从阿姨家拿来为自己到新环境想不开而做的准备，其实这些书根本无用。他心想：小伙子，不只是你一人这么想，全中国大部分的人都是这么觉得。
肖复言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两分钟前一封来自孔洛洛的短信：学院前集合，速度！
“她总是那么干劲十足，一副班长模样。”肖复言自己嘟囔着背起自己的背包离开了宿舍。
…………
“你也太慢了，简直比女孩子挑衣服还要慢。”孔洛洛用教导主任的口吻批评着肖复言，而肖复言平生最讨厌的也就是教导主任了。
“好了好了，洛洛姐又不是女生当然快了。”
“你说什么？！”孔洛洛凶狠的眼神如同怒狮凝视般看着肖复言。
“不，我的意思是您不是一般的女生，您比其他的更加出众美丽……”肖复言知道大事不妙，却完全没有组织语言的想法。
孔洛洛将眼神放回正前方，“没空和你瞎闹，这次去德国可要跟在我的身后，德国分部可不是和法国分部一样，那里可是完全由国会管理，各层组织都是贯通的，严密程度就不需要我来解释了。”孔洛洛一本正经地说道。
“好了，具体的飞机上再说，我先去开车了。”孔洛洛亮出了自己捷豹的钥匙。
过了一会儿，先是听见了一声爆炸般的轰鸣声，强力的发动机与涡轮只能说明这辆车价格不菲，一辆黑色的捷豹敞篷跑车呼啸而来，从学院的地下车库里一边咆哮一边狂奔到肖复言面前。
“你……该不会是马路杀手吧。”
“滚，我可是拿过FMCS比赛的亚军呢，比起你们这些男人我能甩开你们好几条街，赶紧上车少废话。”
肖复言无奈地坐在副驾驶上，不要在女孩面前抢话语权，这是肖复言始终坚信的信条，毕竟他根本抢不过。他将身体往真皮车椅上靠去，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劲而又专业的力量在他的背后推着，像一阵阵海浪。草，没想到这车还有按摩功能。
“神奇吧，凡人。”孔洛洛一副威风凛凛地看着肖复言。
切！又不是自己买的，神气什么？肖复言也只好在大脑里这么对孔洛洛说话，只有两个字能表达他现在的感觉：憋屈。
“其实我要向你道歉。”孔洛洛的语气突然变得轻柔起来。
“诶？”肖复言却怀疑这是个圈套。
“诶什么诶，好好听人家道歉啊！”不会掩饰表情的孔洛洛说着脸色逐渐泛起了红光。
“好吧，究竟是什么弥天大错能够让孔洛洛这般为难愧疚？”肖复言又开始了自己油嘴滑舌的习惯。
“其实我今天去校长室是想取消你的任务名额，只让我一个人去。”
“诶……！”
“说了别诶来诶去的，我当然是担心你这个虚货新手才这么做的，但是看见你先我一步……在那里……”孔洛洛接不下去后话只能以沉默表达自己的歉意。
“所以说我取消的名额也并非恶意，我也是担心你的身体才……”
“这个我知道！但我是个学生指挥官代表，我不上谁上？”
“不过你也不能小看我啊，虽然我知道你害怕重蹈覆辙，但我和罗杰可不一样，我可没对洛洛姐你那么痴情。”
肖复言刚刚说完，孔洛洛突然急踩刹车，肖复言的身体被惯性差点弹出车外。
“我去，洛洛姐，你在干嘛！别让我还没到德国就先归西了。”
孔洛洛白了一眼肖复言，“怎么了？我把刹车当油门不行吗？”
“你知道还这么做？难道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孔洛洛将眼睛瞥向其他地方，重新驾驶车子，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两颗口香糖，“喏，吃了这个然后就闭嘴，别影响我开车。”
肖复言解开其中一个口香糖的包装，然后放在嘴中像吃肉般咀嚼。
“嗯，草莓味，欸……不对，香蕉味的，为什么还有葡萄味？这个口香糖有魔力吗？”
“……笨！是混合水果味的，至于这么纠结吗？”孔洛洛实在看不下去这个话痨了，如果他再说一去，估计会被踢出车去。
“是吗？混合啊，它在隐藏自己内心真正属于的味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孔洛洛有些不耐烦地看着肖复言。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突然想到，我的意思是……”
孔洛洛的眼神像一把无形的匕首，封锁住肖复言的身体。他什么也说不出口。
“实话说，你很可怜，洛洛姐。”
车子刹车，靠在了路边，孔洛洛看着肖复言，眼神像冰雪结成的一道霜。
“没人值得可怜，也没人对自己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