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被追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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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睁开眼，发现视线里的是一片碧蓝纯净的天空。
现在是夏天，时间应该是下午。
全身躺在滚烫的油漆地板上，被那炎热毒辣的阳光赤裸裸地照射着，这光景活生生像是一只被烤熟的荷包蛋。
料想着应该是这样的情况，然而他却感觉自己的身体……
“是不是还很冷。”
旁边一个声音说出了他的感想。
身体像是被冻僵了，奥尔波克有些艰难地转过头去，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长空？”
“你终于醒了。”
长空看了他一眼，似乎松了一口气，刚要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却又立马站了起来。
对于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模样，奥尔波克脑袋恍恍惚惚的，没有任何头绪，于是他疑惑地看着长空。
“我这是……怎么回事？”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长空皱了皱眉，用责怪般的语气说。
“居然招惹上那两个家伙，你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还是说——想找死？”
“你指的是……”
脑海里忽地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努力将所有的残缺记忆拼凑在一起，奥尔波克终于回想起来了。
那时候，在食堂里，他遇到了那曾经在学院广场闹事的暴戾二人组。
一个身材魁梧，犹如山岳的巨剑战士，另一个是身子娇小，宛如冰山的雪发少女。
看出了少女两人似乎因为没带钱包吃饭的窘态，这当时就激发了奥尔波克的热心天性，不由分说地想要帮他们一把。
可是后面换来的结果却是……
雪发少女不知为何变得十分暴怒，不由分说地就要把奥尔波克给冰冻起来。
最后，在变成了冰雕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奥尔波克好像看到一个人突然现身在自己身前。
现在看来，那个人应该就是……
弄清了缘由之后，奥尔波克再次看着长空。
“是你救了我吗？”
“不止是我，还有一个人……”
长空正说着，却回忆不起来那挡下巴萨卡一击的家伙是什么样子了。
听到肯定的回答，奥尔波克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
“谢谢你，长空。”
对此，长空毫不在意地转身就要离去。
“既然你没事了，那我该走了。”
“等等。”
奥尔波克突然叫住了他，长空顿下脚步。
“为什么要救我？”
“很奇怪吗？”
“因为那个，虽然我一直都在帮助别人……但是，怎么说呢……”
奥尔波克支支吾吾的，但长空却猜出他所要表达的意思了。
也是说，这个只知一未帮助别人的家伙从没想过要从别人那里获得帮助吗？
对此，长空这样回答。
“你别误会了，我只是不想看到有人毫无意义的死在我面前，仅此而已。”
“是吗？”
奥尔波克顿了顿，继续说着。
“还有一件事，你之前和说过的那些话，我想了很久，现在终于有答案了。”
“什么？”
长空有点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我想，我还是有朋友的。”
“是吗？”
长空并不是很关心他口中所说的朋友是什么。
“现在，就在这里。”
奥尔波克用手指了指他，又指向自己，但长空却不买账。
“别擅自把别人归类为你的朋友啊！”
“那么换一种说法，我想成为你的朋友。”
“你是笨蛋吗？”
长空越发看不懂这家伙是怎么想的了。
“哈哈，也许吧。”
被人说是笨蛋，奥尔波克却没有反驳，只是傻傻地笑。
真是个笨蛋。
在长空眼里，现在的奥尔波克就是个无聊的笨蛋。
“懒的理你。”
长空跳下高台，头也不回地走了。
……
深夜，黯淡的月光撒落大地，玛尔加斯王国的国民大都已在梦乡沉睡。
在欧诺伽城外的东边森林里，一道人影颇为慌张地于林间飞跃。
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黑色人影，双眼闪熠着虚空般的幽光。
嘎——
察觉到身后传来的响动，黑影立刻转身向后，发出愤然的声音。
“可恶，竟然追着本王到这里来了。”
从森林中飞出的东西，说是小鸟，但其实那并不是鸟，是完全用光元素构造出的空灵之物，通体晶莹剔透，数量大约有三十只，在漆黑的夜空中散发着圣洁的光辉，看起来十分美妙，又有一种缥缈的光景。
然而就是这些看起来可爱无害的白灵鸟，却让黑影表现出了惊慌。
“不快点干掉这些臭虫，光明教廷的杂类又要嗅到本王的踪迹了。”
空灵鸟们一发现黑影的踪迹，仿佛传递某种信号般，立即鸣叫起来，并且迅速朝黑影发动攻击。
可是在那之前，黑影不紧不慢地抬起右手，蓝色的眼眸显露出极度的狂躁之色。
“通通给本王消失吧。”
在黑影的上方，仿佛空间裂开般，瞬间出现一道宽大的虚空之门，从门里倾泻出了浓郁到极致的火元素所形成的爆炎。
滋！
白灵鸟被焚烧却没有爆炸或是化为灰烬，只像是脱落了不少羽毛般，减缓了攻势。
剧烈的爆炎倾泻完后，虚空之门里又出现了新的东西。
那是……一堆燃烧着青色火焰的箭矢。
有十几只白灵鸟被箭矢刺穿，躯体瞬间被青色火焰包裹，化为虚无。
经过两次让人惊骇的攻击，那群追击而来的白灵鸟已经没有多少只了。
黑影却没有丝毫的大意，只是睁大眼睛，紧紧等着。
一只有明显特别的白灵鸟似乎发觉形势不妙，从箭矢的包围里冲了出来，却不是发动攻击，而是从另一个方向逃跑了。
“什么？”
黑影吃了一惊，右手一挥，从虚空之门里瞬间钻出两条雷元素生成的锁链，往猎物的方向极速追赶。
快点。
再快点。
黑影咬牙切齿，要是让那只白灵鸟逃走的话，他知道自己此后肯定要被光明教廷全力剿杀，永无宁日。
“可恶，如果能将这些臭虫吞噬的话……”
如果可以做到的话，就不会是现在这般模样了。
那只白灵鸟发出一声鸣叫，靠着极为灵活的身影，最终脱离了锁链所能到达的最大射程，有惊无险地跑掉了。
黑影看着它，怒火中烧，瞪得眼珠子都要出来了。
可是一根血矛突然从下方出现，刹那间准确无误地穿透最后一只白灵鸟的躯体。
一声哀鸣，那只白灵鸟最终没能逃脱毁灭的命运，化为点点光粒在风中消散。
“谁？”
黑影看着血矛出现的方向，两条雷链瞬间砸了下去。
鲜红的身影轰然崩溃，化为磅礴血雨洒向四周，将森林的火光迅速扑灭。
然后，一个平静的声音从黑影身后传来。
“我并不是你的敌人，来谈一谈吧，虚魔神的转世。”
“唔……”
睁开眼，发现视线里的是一片碧蓝纯净的天空。
现在是夏天，时间应该是下午。
全身躺在滚烫的油漆地板上，被那炎热毒辣的阳光赤裸裸地照射着，这光景活生生像是一只被烤熟的荷包蛋。
料想着应该是这样的情况，然而他却感觉自己的身体……
“是不是还很冷。”
旁边一个声音说出了他的感想。
身体像是被冻僵了，奥尔波克有些艰难地转过头去，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长空？”
“你终于醒了。”
长空看了他一眼，似乎松了一口气，刚要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却又立马站了起来。
对于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模样，奥尔波克脑袋恍恍惚惚的，没有任何头绪，于是他疑惑地看着长空。
“我这是……怎么回事？”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长空皱了皱眉，用责怪般的语气说。
“居然招惹上那两个家伙，你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还是说——想找死？”
“你指的是……”
脑海里忽地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努力将所有的残缺记忆拼凑在一起，奥尔波克终于回想起来了。
那时候，在食堂里，他遇到了那曾经在学院广场闹事的暴戾二人组。
一个身材魁梧，犹如山岳的巨剑战士，另一个是身子娇小，宛如冰山的雪发少女。
看出了少女两人似乎因为没带钱包吃饭的窘态，这当时就激发了奥尔波克的热心天性，不由分说地想要帮他们一把。
可是后面换来的结果却是……
雪发少女不知为何变得十分暴怒，不由分说地就要把奥尔波克给冰冻起来。
最后，在变成了冰雕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奥尔波克好像看到一个人突然现身在自己身前。
现在看来，那个人应该就是……
弄清了缘由之后，奥尔波克再次看着长空。
“是你救了我吗？”
“不止是我，还有一个人……”
长空正说着，却回忆不起来那挡下巴萨卡一击的家伙是什么样子了。
听到肯定的回答，奥尔波克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
“谢谢你，长空。”
对此，长空毫不在意地转身就要离去。
“既然你没事了，那我该走了。”
“等等。”
奥尔波克突然叫住了他，长空顿下脚步。
“为什么要救我？”
“很奇怪吗？”
“因为那个，虽然我一直都在帮助别人……但是，怎么说呢……”
奥尔波克支支吾吾的，但长空却猜出他所要表达的意思了。
也是说，这个只知一未帮助别人的家伙从没想过要从别人那里获得帮助吗？
对此，长空这样回答。
“你别误会了，我只是不想看到有人毫无意义的死在我面前，仅此而已。”
“是吗？”
奥尔波克顿了顿，继续说着。
“还有一件事，你之前和说过的那些话，我想了很久，现在终于有答案了。”
“什么？”
长空有点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我想，我还是有朋友的。”
“是吗？”
长空并不是很关心他口中所说的朋友是什么。
“现在，就在这里。”
奥尔波克用手指了指他，又指向自己，但长空却不买账。
“别擅自把别人归类为你的朋友啊！”
“那么换一种说法，我想成为你的朋友。”
“你是笨蛋吗？”
长空越发看不懂这家伙是怎么想的了。
“哈哈，也许吧。”
被人说是笨蛋，奥尔波克却没有反驳，只是傻傻地笑。
真是个笨蛋。
在长空眼里，现在的奥尔波克就是个无聊的笨蛋。
“懒的理你。”
长空跳下高台，头也不回地走了。
……
深夜，黯淡的月光撒落大地，玛尔加斯王国的国民大都已在梦乡沉睡。
在欧诺伽城外的东边森林里，一道人影颇为慌张地于林间飞跃。
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黑色人影，双眼闪熠着虚空般的幽光。
嘎——
察觉到身后传来的响动，黑影立刻转身向后，发出愤然的声音。
“可恶，竟然追着本王到这里来了。”
从森林中飞出的东西，说是小鸟，但其实那并不是鸟，是完全用光元素构造出的空灵之物，通体晶莹剔透，数量大约有三十只，在漆黑的夜空中散发着圣洁的光辉，看起来十分美妙，又有一种缥缈的光景。
然而就是这些看起来可爱无害的白灵鸟，却让黑影表现出了惊慌。
“不快点干掉这些臭虫，光明教廷的杂类又要嗅到本王的踪迹了。”
空灵鸟们一发现黑影的踪迹，仿佛传递某种信号般，立即鸣叫起来，并且迅速朝黑影发动攻击。
可是在那之前，黑影不紧不慢地抬起右手，蓝色的眼眸显露出极度的狂躁之色。
“通通给本王消失吧。”
在黑影的上方，仿佛空间裂开般，瞬间出现一道宽大的虚空之门，从门里倾泻出了浓郁到极致的火元素所形成的爆炎。
滋！
白灵鸟被焚烧却没有爆炸或是化为灰烬，只像是脱落了不少羽毛般，减缓了攻势。
剧烈的爆炎倾泻完后，虚空之门里又出现了新的东西。
那是……一堆燃烧着青色火焰的箭矢。
有十几只白灵鸟被箭矢刺穿，躯体瞬间被青色火焰包裹，化为虚无。
经过两次让人惊骇的攻击，那群追击而来的白灵鸟已经没有多少只了。
黑影却没有丝毫的大意，只是睁大眼睛，紧紧等着。
一只有明显特别的白灵鸟似乎发觉形势不妙，从箭矢的包围里冲了出来，却不是发动攻击，而是从另一个方向逃跑了。
“什么？”
黑影吃了一惊，右手一挥，从虚空之门里瞬间钻出两条雷元素生成的锁链，往猎物的方向极速追赶。
快点。
再快点。
黑影咬牙切齿，要是让那只白灵鸟逃走的话，他知道自己此后肯定要被光明教廷全力剿杀，永无宁日。
“可恶，如果能将这些臭虫吞噬的话……”
如果可以做到的话，就不会是现在这般模样了。
那只白灵鸟发出一声鸣叫，靠着极为灵活的身影，最终脱离了锁链所能到达的最大射程，有惊无险地跑掉了。
黑影看着它，怒火中烧，瞪得眼珠子都要出来了。
可是一根血矛突然从下方出现，刹那间准确无误地穿透最后一只白灵鸟的躯体。
一声哀鸣，那只白灵鸟最终没能逃脱毁灭的命运，化为点点光粒在风中消散。
“谁？”
黑影看着血矛出现的方向，两条雷链瞬间砸了下去。
鲜红的身影轰然崩溃，化为磅礴血雨洒向四周，将森林的火光迅速扑灭。
然后，一个平静的声音从黑影身后传来。
“我并不是你的敌人，来谈一谈吧，虚魔神的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