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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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只看见冠军的荣耀，没有人知道亚军是怎么走下舞台的。
春季赛结束后，too接到十几个采访邀请，上到央视体育，下到知名新媒体，应有尽有。总决赛第二天，电视台的人就扛着摄像机来到too战队基地，为这支高人气冠军强队拍摄冠军专属纪录片。
电子竞技，强者为尊。
哪怕rpg拥有卓熄那样的超高人气选手，在获得亚军后，光芒也被冠军遮掩。未来一个月的休赛期，注定too要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联盟其余十五支队伍纷纷为其让道。
这个冠军，也将too四个新人的人气带到了一个新巅峰。
电视台将选手、教练、战队经理一个个请过去进行采访，朝落是第一个去的，他回来时，其他人还在化妆。
羊仔：“over发了条微博。”
朝落挑挑眉，打开手机。
【rpg.over：我拼尽了全力，只能下次努力了[太阳]】
哦？
意有所指？
五分钟前发的微博，刷新一下，已经有1600多条评论。
【好好适应新版本吧！】
【第一局视野没探好，给too拿了首胜，第二局还行，没那么辣眼睛了。】
【那个新替补evu是rpg哪个高层的小舅子啊，这菜逼怎么还活在赛场上，rpg的人都瞎了么。你o菜（over）就是再菜，也没evu辣眼睛。】
【万人请辞evu！1/10000】
【2/10000！】
……
朝落随便翻了翻评论，除了少数几条给over加油鼓励的，剩下的，一半在喷over第一局脸探草丛，害rpg先丢一分；另一半则在喷新人替补evu。
总决赛时，前两局是over上场，一胜一负。后三局是evu上场，一胜两负。
很快，这条微博就有5000多条评论了。
朝落坐在电竞椅上，翻了半个小时，终于找到一条喷卓熄第五局走位不当，被自己单杀成功的。
朝落面无表情地登录小号，给这条评论点了个赞。
六月初，总决赛落下帷幕，开始了为期一个月的休赛期。
前半个月，整个aow电竞圈都在疯狂讨论刚刚结束的春季赛总决赛。冠军too忙得不可开交，节目、广告接到手软。亚军rpg则被粉丝们升堂大骂，讨论rpg到底输在哪里，是哪个菜逼该出来背锅。
等到下半月，就到了一年两次的转会期。
六月中旬，too战队基地。
总决赛结束后众人忙了几天，应付各种采访节目，现在终于有了空闲，开始补直播时长。
自从4g普及，直播平台如同雨后春笋，钻地而出。电竞选手们都有自己的直播房间，通常以一个战队为整体，打包和直播平台签约。too战队所有人都签在虎牙旗下，每人每月要有100小时的直播时长。不限定每天的直播时间，但每个月至少达到这个数。
之前他们忙于准备比赛，欠了一屁股债，现在就开始还债了。
中单nic是第一个起床的，他在沉默寡言的too战队里，算是话多的一个，经常活跃气氛。下午一点，他就坐在电竞椅上，开了电脑，一边和粉丝唠嗑，一边直播。
“让我玩电光魔女？别啊，比赛还没玩腻么，我才不玩。”
“你看对面这傻逼，赌本魔法书，五秒后他就要死在我的剑下。”
[first blood！]
[只玩中单 kill 三聚甲醛！]
“谢谢nic亲妈粉的魔法书~”
朝落从楼梯上下来，穿过nic身后，走到自己座位上开机。
直播间瞬间被弹幕刷屏。
【啊啊啊啊落神！！！】
【我看到了落神，落神是刚起床吗！】
【落神要开直播了吗，这个月落神还有47个小时没补！】
【报——！落神开播了！】
nic：“喂喂喂，别走啊。”
直播间人气非常无情地瞬间掉了一百万，nic打完一局，欲哭无泪地看向朝落。落神没赏他一眼，十分熟练地开直播、开游戏，也不开视频，就戴着耳机偶尔说两句话。
他快速地操作鼠标，抬眸看弹幕：“谢谢礼物。”
很快，其他几人也纷纷起床，开始直播。
直播了四个小时，晚上吃饭时，这群大男孩才终于彻底醒了。
天色渐黑，夕阳垂落，新的一天正式开始。
吃完饭继续直播，直播到凌晨一点，所有人都下播休息了。nic是倒数第二个离开训练室的，他关闭电脑，看向朝落：“落哥，还不睡么，明天再播也来得及，你不是就剩39个小时了么。下周才开始准备夏冠杯的训练，一周呢，来得及。”
夏冠杯是春季赛和秋季赛之间的一个小插曲，只有半个月赛程。没有小组赛，开局就是淘汰赛。它虽然很短，但是并不简单——
春季赛、秋季赛都是赛区内战。
夏冠杯是全球比赛。
aow联盟邀请全球六大赛区，共十二支队伍，进行淘汰制比赛。
这十二支队伍通常是每个赛区最顶尖的战队，他们代表了本年度aow的最强职业水平。
朝落正在游戏，他埋伏草丛，趁对方射手不注意，一个超远距离闪现突脸，二技能把对面射手摁在墙上。一通惨无人道的暴力输出，射手惨死当场，甚至都没看清是谁在草丛里埋伏自己，就黑了屏幕。
顺势，五人推掉对面水晶。
[virtory！]
朝落：“我再播会儿。”
还有一个星期补直播时长，朝落花了四天，就补完了剩下的39个小时。
这时，转会期正式开始。
春季赛的余热被转会期夺去目光，粉丝们开始关注俱乐部选手的挂牌情况。
【nb再不买个好点的射手，我就吊死在联盟门口！】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ball ball我的rpg，你们买个辅助吧。】
【去看官博，华仔挂牌了！！！】
华夏赛区十六支战队，在转会期开始的第一天，就有四支战队公布了自己的挂牌选手名单。其中大多是不能上场的替补选手，也有一些青训新人。
唯一一个有点名气的老选手就是华仔。他是一位辅助，却痛苦地生在了最不缺辅助的nb战队。华仔很强，别人更强，于是他就坐上了冷板凳。
华仔一挂牌，卓熄的粉丝群情激愤，要求rpg战队赶紧把华仔拍下来。
【给我c神一个好辅助吧！】
【看看可怜的孩子c神，作为一个身娇体弱的射手，活生生把自己打成了战士。每天只能自己保护自己，还得自己找位置输出。我c神心里苦！】
然而奇怪的是，rpg战队的官博没有吭声，转会期过去了整整一周，rpg战队的微博都没有一点动静。
too战队基地。
nic刚起床，朝落也从房间里出来，两人并肩走下楼梯。
nic想起一件事：“对了落哥，昨天看我直播间弹幕，说你要挂牌。真的假的，我都不知道，粉丝还能知道？”
朝落：“真的。”
nic：“我就说嘛，连我都不知道，粉丝怎么可能……”
“卧槽？！”
中午，战队经理羊仔心情复杂地走进训练室，喊走朝落。
去经理办公室的路上，羊仔小声地说：“落神，你真想挂牌？高层昨天已经开过会了，尽力挽留你，你想要的条件都可以商量。你从刚进联赛就在too，你在这里待了三年，这里就是你的第二个家。现在too一切都好，成绩也不错。你是对哪个队员有不满，还是说在工资上想要一些变化？”
朝落：“上面让你来问的？”
羊仔不吭声了。
“他们四个都不错，嫩了点，但潜力很大。至于工资……”
朝落看他：“我像缺钱的样子么。”
羊仔：“……”
对于普通职业选手来说，工资就是他们的主要收入。但对朝落这种巨星选手而言，工资固然重要，不说他们的奖金、广告代言，甚至是直播间收到的礼物，一天就能达到上万元。
羊仔叹了口气：“所以你就是一定要转会，没有原因吗？”
朝落默了片刻：“有。”
“嗯？”
“变强。”
羊仔：“……”
敷衍人也找个好点的理由行吧！
都冠军了，还想怎么变强？连冠军队伍都不能满足你了吗！
***
和战队高层进行了一番商谈后，朝落毅然决然地选择挂牌，没有一丝挽留的余地。
朝落刚从经理办公室出来，手机就响了。
接通。
“我透，老落，我听说你要挂牌？”
走廊窗户照射下明媚灿烂的阳光，朝落一手拿着手机，看向院子里的绿茵高树，懒洋洋地嗯了声：“听谁说的。”
“王才啊！联盟说的，too已经给你提交挂牌申请了！”
朝落心情不是很好，回想起刚才在办公室里高层的那些话，他其实并不是没有动摇。
“瑶妹，你们nb缺上单么。”
nb战队中单选手戚亦瑶：“……”
“狗东西，你才是瑶妹，你全家都是瑶妹！”
朝落毫无诚意地换了个称呼：“哦，那乔妹，你们nb缺上单么。”
戚亦瑶：“……”
戚亦瑶，联盟顶级法王，五大明星选手之一，id：nb.joker。
joker，乔妹。
戚亦瑶：“不缺，缺谁都不缺上单。我牛逼（nb）战队只缺射手，我对你毫无兴趣，我只馋卓熄。唉，要是c神什么时候能来我们nb，我看世界赛冠军今年就该轮到我们nb……喂喂！”
朝落冷笑着挂了电话。
电话再次打过来。
戚亦瑶：“不开玩笑，怎么挂牌了。”
朝落走出俱乐部，在院子里散步：“too太菜了。”
戚亦瑶：“……”
“如果冠军叫菜，那我们这种连总决赛都没进的队伍，叫什么。”
朝落：“too强，但是不够强，所以前年世界赛没拿到冠军，让qaz拿了华夏赛区的第一个世界赛冠军。瑶妹，你觉得我现在够强了么。”
戚亦瑶没再纠正他的称呼：“强。”他发自肺腑地又说了一遍：“很强。要不是看老姚够用，你如果真想来我们nb，我个人非常欢迎。”
朝落：“但我想更强。”
戚亦瑶沉默半晌：“你挂牌的话，很少有人买得起。联盟缺上单的队伍不多，就两三个，还都是垫底的。十有八|九，你要流拍，继续留在too。”
朝落：“那就先挂着呗。”
察觉到好基友的心情低落，戚亦瑶：“离开too，好像你也没很开心的样子。”
朝落没有说话。
他站在院子中央的大香樟树下，抬首望着稀稀碎碎的树荫。
电话里两人都没吭声。
过了几秒，朝落正沉浸在无奈茫然、对未来一无所知的怅然中，突然，手机音孔里传来一声震天动地的骂声：“卧槽？！这他妈愚人节？”
朝落皱眉，将手机拿远：“怎么了。”
戚亦瑶：“你快去看rpg官博！算了，我直接跟你说，他妈rpg要卖队了！打包全卖，直接卖联盟名额，卓熄也在！！！”
过了会儿，戚亦瑶：“人呢，怎么不说话？”
电话那头，朝落的声音怪怪的：“去看了看天。”
“啥？”
“哪路神仙显灵了。”
“……”
“大、快、人、心！”
憋笑憋得太难，朝落尽了全力，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
所有人只看见冠军的荣耀，没有人知道亚军是怎么走下舞台的。
春季赛结束后，too接到十几个采访邀请，上到央视体育，下到知名新媒体，应有尽有。总决赛第二天，电视台的人就扛着摄像机来到too战队基地，为这支高人气冠军强队拍摄冠军专属纪录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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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rpg拥有卓熄那样的超高人气选手，在获得亚军后，光芒也被冠军遮掩。未来一个月的休赛期，注定too要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联盟其余十五支队伍纷纷为其让道。
这个冠军，也将too四个新人的人气带到了一个新巅峰。
电视台将选手、教练、战队经理一个个请过去进行采访，朝落是第一个去的，他回来时，其他人还在化妆。
羊仔：“over发了条微博。”
朝落挑挑眉，打开手机。
【rpg.over：我拼尽了全力，只能下次努力了[太阳]】
哦？
意有所指？
五分钟前发的微博，刷新一下，已经有1600多条评论。
【好好适应新版本吧！】
【第一局视野没探好，给too拿了首胜，第二局还行，没那么辣眼睛了。】
【那个新替补evu是rpg哪个高层的小舅子啊，这菜逼怎么还活在赛场上，rpg的人都瞎了么。你o菜（over）就是再菜，也没evu辣眼睛。】
【万人请辞evu！1/10000】
【2/10000！】
……
朝落随便翻了翻评论，除了少数几条给over加油鼓励的，剩下的，一半在喷over第一局脸探草丛，害rpg先丢一分；另一半则在喷新人替补evu。
总决赛时，前两局是over上场，一胜一负。后三局是evu上场，一胜两负。
很快，这条微博就有5000多条评论了。
朝落坐在电竞椅上，翻了半个小时，终于找到一条喷卓熄第五局走位不当，被自己单杀成功的。
朝落面无表情地登录小号，给这条评论点了个赞。
六月初，总决赛落下帷幕，开始了为期一个月的休赛期。
前半个月，整个aow电竞圈都在疯狂讨论刚刚结束的春季赛总决赛。冠军too忙得不可开交，节目、广告接到手软。亚军rpg则被粉丝们升堂大骂，讨论rpg到底输在哪里，是哪个菜逼该出来背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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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中旬，too战队基地。
总决赛结束后众人忙了几天，应付各种采访节目，现在终于有了空闲，开始补直播时长。
自从4g普及，直播平台如同雨后春笋，钻地而出。电竞选手们都有自己的直播房间，通常以一个战队为整体，打包和直播平台签约。too战队所有人都签在虎牙旗下，每人每月要有100小时的直播时长。不限定每天的直播时间，但每个月至少达到这个数。
之前他们忙于准备比赛，欠了一屁股债，现在就开始还债了。
中单nic是第一个起床的，他在沉默寡言的too战队里，算是话多的一个，经常活跃气氛。下午一点，他就坐在电竞椅上，开了电脑，一边和粉丝唠嗑，一边直播。
“让我玩电光魔女？别啊，比赛还没玩腻么，我才不玩。”
“你看对面这傻逼，赌本魔法书，五秒后他就要死在我的剑下。”
[first blood！]
[只玩中单 kill 三聚甲醛！]
“谢谢nic亲妈粉的魔法书~”
朝落从楼梯上下来，穿过nic身后，走到自己座位上开机。
直播间瞬间被弹幕刷屏。
【啊啊啊啊落神！！！】
【我看到了落神，落神是刚起床吗！】
【落神要开直播了吗，这个月落神还有47个小时没补！】
【报——！落神开播了！】
nic：“喂喂喂，别走啊。”
直播间人气非常无情地瞬间掉了一百万，nic打完一局，欲哭无泪地看向朝落。落神没赏他一眼，十分熟练地开直播、开游戏，也不开视频，就戴着耳机偶尔说两句话。
他快速地操作鼠标，抬眸看弹幕：“谢谢礼物。”
很快，其他几人也纷纷起床，开始直播。
直播了四个小时，晚上吃饭时，这群大男孩才终于彻底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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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冠杯是春季赛和秋季赛之间的一个小插曲，只有半个月赛程。没有小组赛，开局就是淘汰赛。它虽然很短，但是并不简单——
春季赛、秋季赛都是赛区内战。
夏冠杯是全球比赛。
aow联盟邀请全球六大赛区，共十二支队伍，进行淘汰制比赛。
这十二支队伍通常是每个赛区最顶尖的战队，他们代表了本年度aow的最强职业水平。
朝落正在游戏，他埋伏草丛，趁对方射手不注意，一个超远距离闪现突脸，二技能把对面射手摁在墙上。一通惨无人道的暴力输出，射手惨死当场，甚至都没看清是谁在草丛里埋伏自己，就黑了屏幕。
顺势，五人推掉对面水晶。
[virtory！]
朝落：“我再播会儿。”
还有一个星期补直播时长，朝落花了四天，就补完了剩下的39个小时。
这时，转会期正式开始。
春季赛的余热被转会期夺去目光，粉丝们开始关注俱乐部选手的挂牌情况。
【nb再不买个好点的射手，我就吊死在联盟门口！】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ball ball我的rpg，你们买个辅助吧。】
【去看官博，华仔挂牌了！！！】
华夏赛区十六支战队，在转会期开始的第一天，就有四支战队公布了自己的挂牌选手名单。其中大多是不能上场的替补选手，也有一些青训新人。
唯一一个有点名气的老选手就是华仔。他是一位辅助，却痛苦地生在了最不缺辅助的nb战队。华仔很强，别人更强，于是他就坐上了冷板凳。
华仔一挂牌，卓熄的粉丝群情激愤，要求rpg战队赶紧把华仔拍下来。
【给我c神一个好辅助吧！】
【看看可怜的孩子c神，作为一个身娇体弱的射手，活生生把自己打成了战士。每天只能自己保护自己，还得自己找位置输出。我c神心里苦！】
然而奇怪的是，rpg战队的官博没有吭声，转会期过去了整整一周，rpg战队的微博都没有一点动静。
too战队基地。
nic刚起床，朝落也从房间里出来，两人并肩走下楼梯。
nic想起一件事：“对了落哥，昨天看我直播间弹幕，说你要挂牌。真的假的，我都不知道，粉丝还能知道？”
朝落：“真的。”
nic：“我就说嘛，连我都不知道，粉丝怎么可能……”
“卧槽？！”
中午，战队经理羊仔心情复杂地走进训练室，喊走朝落。
去经理办公室的路上，羊仔小声地说：“落神，你真想挂牌？高层昨天已经开过会了，尽力挽留你，你想要的条件都可以商量。你从刚进联赛就在too，你在这里待了三年，这里就是你的第二个家。现在too一切都好，成绩也不错。你是对哪个队员有不满，还是说在工资上想要一些变化？”
朝落：“上面让你来问的？”
羊仔不吭声了。
“他们四个都不错，嫩了点，但潜力很大。至于工资……”
朝落看他：“我像缺钱的样子么。”
羊仔：“……”
对于普通职业选手来说，工资就是他们的主要收入。但对朝落这种巨星选手而言，工资固然重要，不说他们的奖金、广告代言，甚至是直播间收到的礼物，一天就能达到上万元。
羊仔叹了口气：“所以你就是一定要转会，没有原因吗？”
朝落默了片刻：“有。”
“嗯？”
“变强。”
羊仔：“……”
敷衍人也找个好点的理由行吧！
都冠军了，还想怎么变强？连冠军队伍都不能满足你了吗！
***
和战队高层进行了一番商谈后，朝落毅然决然地选择挂牌，没有一丝挽留的余地。
朝落刚从经理办公室出来，手机就响了。
接通。
“我透，老落，我听说你要挂牌？”
走廊窗户照射下明媚灿烂的阳光，朝落一手拿着手机，看向院子里的绿茵高树，懒洋洋地嗯了声：“听谁说的。”
“王才啊！联盟说的，too已经给你提交挂牌申请了！”
朝落心情不是很好，回想起刚才在办公室里高层的那些话，他其实并不是没有动摇。
“瑶妹，你们nb缺上单么。”
nb战队中单选手戚亦瑶：“……”
“狗东西，你才是瑶妹，你全家都是瑶妹！”
朝落毫无诚意地换了个称呼：“哦，那乔妹，你们nb缺上单么。”
戚亦瑶：“……”
戚亦瑶，联盟顶级法王，五大明星选手之一，id：nb.joker。
joker，乔妹。
戚亦瑶：“不缺，缺谁都不缺上单。我牛逼（nb）战队只缺射手，我对你毫无兴趣，我只馋卓熄。唉，要是c神什么时候能来我们nb，我看世界赛冠军今年就该轮到我们nb……喂喂！”
朝落冷笑着挂了电话。
电话再次打过来。
戚亦瑶：“不开玩笑，怎么挂牌了。”
朝落走出俱乐部，在院子里散步：“too太菜了。”
戚亦瑶：“……”
“如果冠军叫菜，那我们这种连总决赛都没进的队伍，叫什么。”
朝落：“too强，但是不够强，所以前年世界赛没拿到冠军，让qaz拿了华夏赛区的第一个世界赛冠军。瑶妹，你觉得我现在够强了么。”
戚亦瑶没再纠正他的称呼：“强。”他发自肺腑地又说了一遍：“很强。要不是看老姚够用，你如果真想来我们nb，我个人非常欢迎。”
朝落：“但我想更强。”
戚亦瑶沉默半晌：“你挂牌的话，很少有人买得起。联盟缺上单的队伍不多，就两三个，还都是垫底的。十有八|九，你要流拍，继续留在too。”
朝落：“那就先挂着呗。”
察觉到好基友的心情低落，戚亦瑶：“离开too，好像你也没很开心的样子。”
朝落没有说话。
他站在院子中央的大香樟树下，抬首望着稀稀碎碎的树荫。
电话里两人都没吭声。
过了几秒，朝落正沉浸在无奈茫然、对未来一无所知的怅然中，突然，手机音孔里传来一声震天动地的骂声：“卧槽？！这他妈愚人节？”
朝落皱眉，将手机拿远：“怎么了。”
戚亦瑶：“你快去看rpg官博！算了，我直接跟你说，他妈rpg要卖队了！打包全卖，直接卖联盟名额，卓熄也在！！！”
过了会儿，戚亦瑶：“人呢，怎么不说话？”
电话那头，朝落的声音怪怪的：“去看了看天。”
“啥？”
“哪路神仙显灵了。”
“……”
“大、快、人、心！”
憋笑憋得太难，朝落尽了全力，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