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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 天使也是妖精(祝所有姐姐妹妹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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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除了两个孩子安然入睡外,其他人都被发动出去寻找羚和乔逸帆,当大家一一回到山顶唯一的房内时,虞修白迟迟未归。

    其他人陆续去休息了,唯有宋洛一个人站在廊檐下,望眼欲穿地翘首以盼,可是,眼看着天快亮了,仍然不见虞修白的身影。

    心底正埋怨陶小姐无情,还有心思睡觉时,眼角余光看到她走了过来,她明显洗过澡换了身衣服。

    “你倒好,一身清爽的,却害苦了虞先生。”

    迟迟不见虞修白回来,宋洛难免担心。

    羚打死不肯认错,瓮声瓮气的说:“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小孩子,怕什么?”

    时间慢慢过去。

    天亮了。

    大雨后,万里晴空,天空一碧如洗,湛蓝的令人心醉。

    却仍然不见虞修白的身影。

    宋洛忽地转向羚,没好气的质问:“你为什么就不能对虞先生好一点?”

    虞修白就是顾少清,顾少清就是她的丈夫,她怎么可以对她的丈夫这么残忍?

    居然背叛他?

    他家大老板心里该有多痛苦?

    可是羚不知道啊,羚只知道:“他从一开始出现,对我的态度就暧昧不清,他意图不明地侵略我的领地,他不明原因地照顾莫莫,他每当我想跟他进一步时就会表现出轻浮浪-荡,他的态度比天气还阴晴不定,若即若离,我根本搞不清他在我身上到底想要什么?你叫我怎么对他好?”

    “凭什么对他好?”

    见宋洛还欲为他辩解,羚补上一句:“他根本就是像雾像雨又像风,我看不清,也无从抓起。”

    宋洛沉默了。

    他没想到虞修白带给羚这么多的困扰,回头等见到他时,他得转达一下羚的话,顺便问问他到底怎么想的?

    好让两个人赶快破镜重圆,可是昨晚,大雨中……

    “陶小姐,你和那个姓乔的真的做了?”

    羚抿唇,低头,就在这时,张叔从身后拿着手机走了出来,急急忙忙地对他们说:“护林员打电话过来说刚刚救了一个人,一身白衣长相英俊,发烧昏倒在山脚下。”

    宋洛和羚都吃了一惊,一前一后上了张叔的车,张叔一脚踩下油门,朝着山下而去。

    十分钟后,到达山脚下。

    羚不等车停稳就推开车门往下跳,此时还是清晨,周围空旷无人,清脆悦耳的鸟叫传进耳朵,她只觉得吵杂。

    “人呢?”羚左右顾盼,在山脚一隅,有人朝这边喊,她立刻跑过去,虞修白被抬到了木制座椅上躺着,整个人浑身湿透,衣服还在往下滴水。

    他的一只胳膊搁在胸前,西服散开,露出手,他的手里居然抓着她救的那只斑鸠,她从衣服上扯下的蝴蝶结依旧在斑鸠的腿上,可斑鸠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闭着眼,已经没气了。

    “虞修白……”冲过去,用力摇了摇他,他脸色苍白,就跟前一天夜里一样的昏迷不醒,一样的高烧。

    “赶紧送医院吧。”张叔和宋洛走过来,看此情形,异口同声。

    羚抬了抬眼,“麻烦张叔帮我照顾一下莫莫,我和宋洛送他去医院。”

    张叔摆了摆手,“赶紧去吧,小小姐我会看好的,你们放心。”

    宋洛上前和羚一起把虞修白扶起来,他几乎是背着他上了车,而后和羚一起送他去医院。

    “长海医院留有他的病历,还有血检结果,我们还是送他去长海。”

    宋洛一边开车,一边征询羚的意见。

    后座,虞修白毫无生气地躺着,半个身子躺在羚的怀里。

    羚垂目看着他,手指有些发颤地理了理黏在他鬓角的黑发,“就去长海吧。”

    “宋洛,你说他到底什么意思?”

    她真的不懂,他可以在与她热情地欢爱过后,立即约别的女人,跟对方调情说笑,也可以为了找她,在下大雨的树林深处奔波,甚至不知道怎么找到了她弄丢的斑鸠。

    分明洞悉她的心思似的,那么那么珍爱地保护着斑鸠,把它揣在怀里,即使昏倒,也没有弄丢。

    宋洛透过后视镜看一眼神色茫然的羚,脱口就说:“一个男人看上一个女人的意思,不管他是若即若离也好,像雾像雨也好,总之在乎你。”

    羚咬唇,手指化成梳子,梳理他凌乱黏湿的发丝,感觉到他浑身惊人的高热,不由心焦起来。

    终于到了长海医院,宋洛找了姜院长,要他派最好的医生亲自给虞修白看病,可是没用,跟上次一样。

    降温的药用了,没反应。

    抗生素用了,还是没反应。

    甚至愈演愈烈,虞修白开始胡言乱语,口口声声呢喃着羚,要她等他,不要放弃,不要离开他。

    他痛苦彷徨的样子,仿佛身处炼狱,仿佛与羚有三生三世之约,而他急着,急着要与她见面。

    昏迷中的声音,又和顾少清一模一样。

    医生摇着头离开,病房里,只剩满脸担忧的羚和宋洛。

    羚听着虞修白的呓语,秀眉轻蹙,慢慢看向宋洛,见他一脸焦虑,对于虞修白呓语的内容,毫无吃惊之色。

    “宋洛——”羚忽地开口,宋洛转向她,“什么?”

    “你觉不觉得虞修白有时候很像少清?”

    宋洛诧异,脱口而出:“怎么会?”

    羚的怀疑,令他心里突突直跳,双眼瞅着昏迷不醒呼吸急促的大老板,有点不知所措。

    如果陶小姐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一定不会做出背叛他的事。

    一定不会对他冷漠,对他诸多微词。

    可是……大老板又交代不能透露他的真实身份。

    瞧他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万一要真是死了,一切不都全没意义了?

    “我是说有时候,比如他的眼睛,比如……”他嘴里的气息,他与她欢-爱时的节奏和动作,那种感觉,分明一样。

    可是,这种话,让她怎么说出口?

    “比如现在他的声音,你不觉得和少清很像吗?”

    他该怎么办?

    怎么办?

    宋洛急的在病房里来回走动,把自己的指甲全部咬了一遍也拿不定主意,耳朵里听着虞修白的呓语,一阵心烦意乱。

    忽地转过身,问羚:“眼睛和声音像的人多的是,你还有其他更具体的吗?”

    羚不由自主红了脸,微微低下头。

    宋洛见她神情羞涩,脑袋里闪过一道灵光,打了个响指,“对了,你不是已经和他滚过床单了吗?”

    “你和虞先生滚床单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比如和顾总一样的敏-感点,比如身上的胎记之类的,更甚者……男人最私密的地儿?”

    羚死死咬唇,微恼起来,“我就是搞不清啊,他让我很混乱,你知道吗?少清身上没有胎记,但他后背又救我时落下的伤疤,额头也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可是我在虞修白身上找不到,至于你说的别的……你说的对,他和少清一样。”

    宋洛眉目一挑,“哪里一样?”

    “敏-感点。”

    “那……那什么地方呢?”宋洛刨根问底。

    羚倏地狠狠瞪他,“你不要得寸进尺。”她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够多了,可是宋洛?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步步逼近,严正地瞪着宋洛。

    宋洛心里一跳,怕什么来什么,看一眼病床上人事不省的虞修白,闭了闭眼,说:“是有事,但发誓不能说。”

    羚眯眼,看看宋洛,看看虞修白。

    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

    ……

    到了晚上,虞修白还是没有醒转的迹象,姜院长说这样烧下去人会脱水,会有生命危险。

    宋洛急的跳脚,逼问羚上次是怎么帮他退烧的,如今赶紧如法炮制。

    羚也是没办法,把人都赶出去后,关上房门,自己躺到虞修白的身边,用身体紧贴着他,他若有所觉,立即探臂抱住她。

    他身上的高烧烙铁一般,煨烫着她的身体,她的灵魂,情不自禁伸出手,指尖沿着他的眉骨一点一点地向下滑落,最后来到他的唇瓣。

    饱满性感的唇,此时一片干燥。

    她支起身子想要弄点水给他喝,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地响起,她伸长手臂拿过来接通,是张叔打来的,对她说:“少夫人,莫莫小姐被您大哥一起带回A市了,您抽空去接一下。”

    “哦好的,我知道了。”

    一天当中,她只打了三通电话给莫莫和腾铭,这次游玩因为虞修白,算是彻底泡汤了。

    和张叔结束通话后,立即拨打腾铭的电话,却是没打通,只得先把手机放一边,拿起水杯撬开虞修白枯干的唇往里灌水,他本能地一口一口喝着,没有浪费一丝一毫。

    一杯水很快见底,羚吁了一口气。

    放下杯子重新拿起手机拨打腾铭的电话,这次通了,腾铭的声音传了过来,羚先是问他们到哪儿了,寒暄过后才问:“大哥,莫莫给你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等一下我就把她接回来。”

    腾铭语声亲切地笑着,“没事,莫莫很乖,在和扬扬玩游戏,而且还蛮喜欢四爷的,四爷正在一旁照顾她呢。”

    说着,手机被乔逸帆拿了过去,乔逸帆的声音微有不满的传了过来:“女人,那个男人是要死了吗?你一整天都不出现?”

    羚呼吸一滞,干笑了几声,“没有,他只是病的有点重,我等下就去接莫莫回家,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好,我等你过来,否则,别想见到你的女儿了。”乔逸帆说完这句,通话就结束了。

    羚莫名其妙地看了看手机,对于乔逸帆突然而来的怒气,很是莫名所以。

    “莫莫——”就在这时,虞修白叫着莫莫,缓慢艰难地撑开了眼皮,支起身子皱着眉盯着羚,冷冷质问:“你居然敢把莫莫交给陌生人照看?”

    羚眨眼,他前一秒还半死不活的,刚一醒,就来质问她。

    “不是陌生人,是我大哥。”

    虞修白挣扎着坐起来,偏头一把拔掉了手背上的针管,“走,去接莫莫。”

    羚目露不可思议,“不要闹了,你连爬都爬不起来,还接莫莫?”

    虞修白勉强坐起身,“谁说的?我要去接莫莫,莫莫不能出事。”

    羚被他弄烦了,一把摁住他,“好不容易醒过来,你消停点不行吗?”

    他挣扎,还欲下床。

    羚气坏了,冲他吼:“莫莫又不是你女儿,你急个什么劲?”

    “莫莫就是我女儿。”虞修白烧糊涂了,说出口后,才反应过来,就像上次,跟羚那场暌违已久的欢-爱,明知道不应该,却是情难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