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叁】戏魇（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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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其他人都没有留意这些宝上的花纹, 或者说，没有留意到这几件宝上面都有着类似的花纹。
“有些花纹并不明显，需要迎着光能看到。”胡杨拿起那两颗大钻石, 给大家看底部, 果然能看到几枚哑光圆圈图案, 但圆圈里头的花纹看不太清。
桃叶很快也在装着百花琼浆的瓶身上发了类似纹理。
紧接着，大家在各自的宝身上都发了或深或浅的圆圈图案，有的里面有复杂花纹, 有的花纹相对简单, 还有的只是一串空心圆组成一个圆环。
“我推测这是古波斯的联珠纹，这种圆形花纹应该是起源于萨珊波斯对于太阳和光明的崇拜。”胡杨说。
枫叶的胳膊绕过两个人，总算拍到了胡杨的肩头：“兄弟, 真有你的！懂真多！”
胡杨：“……”
鹅掌楸此时犹豫着插言道：“我以前在博馆看过隋唐织锦的图片，那里面也有大量的联珠纹样, 梧桐, 你怎么就能断定这些联珠纹出自波斯古国呢？”
梧桐是谁？
胡杨轻咳了一：“这样，咱们先统一一下称呼吧。”
“对对！要不不懂的都叫乱了。”枫叶连附和，“t恤哥也懂的不少, 咱们集思广益！”
“t恤哥”忍不住打断了他：“马褂木，我是马褂木。”
众人看了看鹅掌楸：“……”
“梧桐”也澄清了自己：“我是胡杨。”
“哦~原来是胡杨。”大家恍然大悟, 也不知道刚都把他当成了什么。
胡杨指了指身边的青岫：“咱们都按简单好记的习惯性叫法吧，这是睡莲，依次数过去是薄荷、枫叶、桃叶、鹅掌楸、三叶草、银杏。”
睡莲先了头，这些称呼和自己心里默认的那些完全一致。
胡杨又指了指自己：“那胡杨就接着说了。”
“嗯嗯, 说说。”几个人头。
胡杨：“刚鹅掌楸提到的隋唐联珠纹，和古波斯的联珠纹是有区的，虽然都是完全封闭的圆形图案, 但猪头纹锦和含绶鸟纹锦应该是古波斯所特有的花纹，其他花纹我也认不全，毕竟不是专搞这方面研究的。”
枫叶近距离看了那些花纹半天，也没找到猪头在哪里，疑心自己可能听错了，也没问，不想在这种时候瞎耽误工夫。
“你的意思是说，咱们这个世界可能和古波斯有关？”三叶草问道。
“就算是有关，又能说明什么呢，能帮咱们挑选宝吗？”银杏问一句，说着地上慢慢站了起来，“腿麻得不行了，我在附近溜达一下。”
银杏一瘸一拐地在人群围慢慢活动着，青岫始终觉得这个人特冷静，虽然枫叶也大大咧咧，但能看出他的紧张和焦急。倒是银杏，似乎是真的随遇安。
所以大家也就随银杏去了，这个人的无所谓风格多少能缓解一下凝重的氛。
胡杨继续道：“我们要找的不就是‘囊括世界’的宝吗？如果我们这个世界有着和古波斯同样的花纹，是否可以认定为，这个世界对于世界本身的认知和古波斯也一致呢？”
这件事青岫还真没想过，甚至连宝上面的联珠纹都不曾发——也是因为宝太劣质太丑了，看了之后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众人显然也都在认真消着胡杨的话，有人听明白了就头，有人可能不太明白这件事和世界观什么的还能扯上联系，所以不头也不发问，静等着对方解释。
胡杨虽然戴了面具，但看得出他在观察每个人的表情，似乎在等待一个和自己观完全一致的人。
青岫做出动作，用手指了指那个八音盒。
刚胡杨向大家展示八音盒上的花纹时，青岫发盒子的底部也是镜子。
青岫指了指八音盒里面的蓝宝石，又指着八音盒面的透明层以及顶部反光的镜子，接着指了指大家的周围环境。看了看胡杨，略犹豫了一下，做出了一个手掌包裹拳头的动作来。
胡杨显然没想到，青岫居然举一反三想出那么多道理，有很多自己都没想过。
青岫望着对方那飘舞着胡杨叶子的雪白面具，虽然冰冷无表情，但很肯定对方也在望着自己。紧接着，青岫感觉自己的肩膀被对方轻轻拍了拍，便听他说道：“大家应该知道，古波斯国的宝石很著名，关于这些宝石有很多传说。譬如蓝宝石，古波斯人认为，世界就坐落在一块蓝宝石上面，天空是一面镜子，将整个世界映成蓝色。——当然这些传说并没有明确出处，只是我在当地旅行的时候听说的。”
青岫在旁边了头，显然同意这个说法。
桃叶此刻也头道：“这个蓝宝石的传说我也听到过，好像是以前买蓝宝石首饰的时候，在附赠的册子里看到的。但我看得不太仔细，也没有注意古波斯之类的说法，就记得说，地球在一块大大的蓝宝石上，天空是镜子，通过映照将地球也照成了蓝色。”
经过了青岫和桃叶的肯定之后，大家显然比较激动，感觉已经找到了模糊的答案。
“且，”胡杨补充一句，“我在天上飞的时候发，被云彩遮盖着的天花板就是用……做成的。”胡杨谨慎地没有说出镜子两个字，很怕作为舞台道具的镜子会被屏蔽，自己也落得被禁言的下场。
“我在海底的时候也见过！”枫叶激动得直拍大腿，“在海的下面，其实就是一块，那东西！”
桃叶兴奋地身体前倾：“这么分析的话，那这个八音盒就是一个世界！所以说这个宝就是可以‘囊括世界’的！”
三叶草又补充说：“再加上可以演奏世界的音，这件宝无论是形状还是音，都完全符合。”
枫叶激动地想要将八音盒拿起来，但又怕不心碰坏了，于是就搓着手说：“太好了，太好了！还有就是，我一直不知道你们说的巴音盒是什么意思，我一直管这种东西叫音乐盒的。你们说的巴音是蒙古语吗？还是，四川巴蜀一带的意思？”
“……”大家不明白为什么枫叶要在已知的答案后面又列出两道有关地理知识的附加问题。
桃叶却突然一拍自己的头：“哎呀，经你这么一提醒，我又想到一个！八音盒的八音不好表了八种音吗？咱们好是八个人，身份又是这个世界里八位主神的孩子！八音盒等于把咱们都包括进去了！”
这一连胡杨都没想到，他向桃叶伸出了大拇指。
枫叶在一旁若有所思。
“我感觉刚睡莲做出的手势似乎不止这些。”鹅掌楸伸出自己的左拳头，用右手掌包裹住，模仿着刚青岫的动作。
青岫发自己还是无法说话，于是只能头。
胡杨居然在某种程度上充当了青岫的发言人：“睡莲想得比较深，他认为八音盒表了咱们这个世界，或者说就是一个浓缩的世界。那么，咱们的世界是否和它的运行方式一样呢？”
胡杨指了指八音盒下面的内部结构，没再多言。
但胡杨的言之意，大家已经很清楚了：八音盒运行靠下面的齿轮发条，那么大家身处的这个世界呢？是否也是靠着另一套齿轮发条运行着呢？
胡杨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青岫：“你刚的意思是不是，你听到过和这个一样的音？”
青岫重重地头，眼睛里有感激的目光，但隔着面具无法被其他人看到。
这时候周围突然响起了歌，仿佛恢复了初到这个世界时的热闹。
歌渲染在紫色山峰的周围，四面八方聚拢过来：“啊——八位神的孩子们啊——世界大帝等待得太久了——请把好的贡品献出来吧——将你们的身体向那宝聚拢——用你们的能量将宝送达——”
大家要向着八音盒聚拢过去，突然又听那歌唱道：“如果选错了宝，将受到黑色能量的惩罚！黑珍珠般的兔子将会把不忠者扔进黑色的地狱！谁都不可侵犯黑色力量！永恒的黑色力量！”
这歌令大家又迟疑了，银杏也赶紧溜达的状态快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他拿起那枚黑色果实：“朋友们，我还是觉得这东西比较靠谱。”
似乎方胡杨的观与大家的表决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他始终坚信着自己初的想法——说不定，刚离开众人在周边溜达，也是不想被他人的意见左右吧。
一直未发言的薄荷也犹豫不决起来：“刚那歌似乎在强调黑色力量的重要性。我也觉得，这颗神树果实是与众不同的宝。”
胡杨不再说什么，是把八音盒放到另一边，自己站了过去，青岫也走了过去。
第三个走过去的居然是枫叶：“其实我也不太懂这些宝贝的内涵，但我就信你，胡杨兄弟。”
很快，桃叶和三叶草两位女士也走了过来。
鹅掌楸似乎有些犹豫，只听那薄荷说道：“我还是决定选黑色果实，这东西是真的，其他的宝都是塑料之类的仿制品，只有这个果实是真的！”
薄荷很快走到了银杏的身边，两人围拢着那枚乌黑的果实。银杏提议往里面挪一挪，因为离那些假云雾太近，他的鼻子对这类东西过敏。
此时，那乌黑的果实似乎发出了一股淡淡的光芒，两人愈发笃定自己的抉择。
鹅掌楸站在原地，看看自己左边的两个人以及他们所围拢着的黑色发光果实，又看看自己右边的五个人，摆在他们中的是那个做工粗糙的八音盒。
鹅掌楸的面具上是一片面对称的鹅掌楸树叶，此时就像一件博馆里陈列的古老衣衫，孤独地被固定在某个展位上，思考着与这个世界全无关系的事。
显然其他人都没有留意这些宝上的花纹, 或者说，没有留意到这几件宝上面都有着类似的花纹。
“有些花纹并不明显，需要迎着光能看到。”胡杨拿起那两颗大钻石, 给大家看底部, 果然能看到几枚哑光圆圈图案, 但圆圈里头的花纹看不太清。
桃叶很快也在装着百花琼浆的瓶身上发了类似纹理。
紧接着，大家在各自的宝身上都发了或深或浅的圆圈图案，有的里面有复杂花纹, 有的花纹相对简单, 还有的只是一串空心圆组成一个圆环。
“我推测这是古波斯的联珠纹，这种圆形花纹应该是起源于萨珊波斯对于太阳和光明的崇拜。”胡杨说。
枫叶的胳膊绕过两个人，总算拍到了胡杨的肩头：“兄弟, 真有你的！懂真多！”
胡杨：“……”
鹅掌楸此时犹豫着插言道：“我以前在博馆看过隋唐织锦的图片，那里面也有大量的联珠纹样, 梧桐, 你怎么就能断定这些联珠纹出自波斯古国呢？”
梧桐是谁？
胡杨轻咳了一：“这样，咱们先统一一下称呼吧。”
“对对！要不不懂的都叫乱了。”枫叶连附和，“t恤哥也懂的不少, 咱们集思广益！”
“t恤哥”忍不住打断了他：“马褂木，我是马褂木。”
众人看了看鹅掌楸：“……”
“梧桐”也澄清了自己：“我是胡杨。”
“哦~原来是胡杨。”大家恍然大悟, 也不知道刚都把他当成了什么。
胡杨指了指身边的青岫：“咱们都按简单好记的习惯性叫法吧，这是睡莲，依次数过去是薄荷、枫叶、桃叶、鹅掌楸、三叶草、银杏。”
睡莲先了头，这些称呼和自己心里默认的那些完全一致。
胡杨又指了指自己：“那胡杨就接着说了。”
“嗯嗯, 说说。”几个人头。
胡杨：“刚鹅掌楸提到的隋唐联珠纹，和古波斯的联珠纹是有区的，虽然都是完全封闭的圆形图案, 但猪头纹锦和含绶鸟纹锦应该是古波斯所特有的花纹，其他花纹我也认不全，毕竟不是专搞这方面研究的。”
枫叶近距离看了那些花纹半天，也没找到猪头在哪里，疑心自己可能听错了，也没问，不想在这种时候瞎耽误工夫。
“你的意思是说，咱们这个世界可能和古波斯有关？”三叶草问道。
“就算是有关，又能说明什么呢，能帮咱们挑选宝吗？”银杏问一句，说着地上慢慢站了起来，“腿麻得不行了，我在附近溜达一下。”
银杏一瘸一拐地在人群围慢慢活动着，青岫始终觉得这个人特冷静，虽然枫叶也大大咧咧，但能看出他的紧张和焦急。倒是银杏，似乎是真的随遇安。
所以大家也就随银杏去了，这个人的无所谓风格多少能缓解一下凝重的氛。
胡杨继续道：“我们要找的不就是‘囊括世界’的宝吗？如果我们这个世界有着和古波斯同样的花纹，是否可以认定为，这个世界对于世界本身的认知和古波斯也一致呢？”
这件事青岫还真没想过，甚至连宝上面的联珠纹都不曾发——也是因为宝太劣质太丑了，看了之后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众人显然也都在认真消着胡杨的话，有人听明白了就头，有人可能不太明白这件事和世界观什么的还能扯上联系，所以不头也不发问，静等着对方解释。
胡杨虽然戴了面具，但看得出他在观察每个人的表情，似乎在等待一个和自己观完全一致的人。
青岫做出动作，用手指了指那个八音盒。
刚胡杨向大家展示八音盒上的花纹时，青岫发盒子的底部也是镜子。
青岫指了指八音盒里面的蓝宝石，又指着八音盒面的透明层以及顶部反光的镜子，接着指了指大家的周围环境。看了看胡杨，略犹豫了一下，做出了一个手掌包裹拳头的动作来。
胡杨显然没想到，青岫居然举一反三想出那么多道理，有很多自己都没想过。
青岫望着对方那飘舞着胡杨叶子的雪白面具，虽然冰冷无表情，但很肯定对方也在望着自己。紧接着，青岫感觉自己的肩膀被对方轻轻拍了拍，便听他说道：“大家应该知道，古波斯国的宝石很著名，关于这些宝石有很多传说。譬如蓝宝石，古波斯人认为，世界就坐落在一块蓝宝石上面，天空是一面镜子，将整个世界映成蓝色。——当然这些传说并没有明确出处，只是我在当地旅行的时候听说的。”
青岫在旁边了头，显然同意这个说法。
桃叶此刻也头道：“这个蓝宝石的传说我也听到过，好像是以前买蓝宝石首饰的时候，在附赠的册子里看到的。但我看得不太仔细，也没有注意古波斯之类的说法，就记得说，地球在一块大大的蓝宝石上，天空是镜子，通过映照将地球也照成了蓝色。”
经过了青岫和桃叶的肯定之后，大家显然比较激动，感觉已经找到了模糊的答案。
“且，”胡杨补充一句，“我在天上飞的时候发，被云彩遮盖着的天花板就是用……做成的。”胡杨谨慎地没有说出镜子两个字，很怕作为舞台道具的镜子会被屏蔽，自己也落得被禁言的下场。
“我在海底的时候也见过！”枫叶激动得直拍大腿，“在海的下面，其实就是一块，那东西！”
桃叶兴奋地身体前倾：“这么分析的话，那这个八音盒就是一个世界！所以说这个宝就是可以‘囊括世界’的！”
三叶草又补充说：“再加上可以演奏世界的音，这件宝无论是形状还是音，都完全符合。”
枫叶激动地想要将八音盒拿起来，但又怕不心碰坏了，于是就搓着手说：“太好了，太好了！还有就是，我一直不知道你们说的巴音盒是什么意思，我一直管这种东西叫音乐盒的。你们说的巴音是蒙古语吗？还是，四川巴蜀一带的意思？”
“……”大家不明白为什么枫叶要在已知的答案后面又列出两道有关地理知识的附加问题。
桃叶却突然一拍自己的头：“哎呀，经你这么一提醒，我又想到一个！八音盒的八音不好表了八种音吗？咱们好是八个人，身份又是这个世界里八位主神的孩子！八音盒等于把咱们都包括进去了！”
这一连胡杨都没想到，他向桃叶伸出了大拇指。
枫叶在一旁若有所思。
“我感觉刚睡莲做出的手势似乎不止这些。”鹅掌楸伸出自己的左拳头，用右手掌包裹住，模仿着刚青岫的动作。
青岫发自己还是无法说话，于是只能头。
胡杨居然在某种程度上充当了青岫的发言人：“睡莲想得比较深，他认为八音盒表了咱们这个世界，或者说就是一个浓缩的世界。那么，咱们的世界是否和它的运行方式一样呢？”
胡杨指了指八音盒下面的内部结构，没再多言。
但胡杨的言之意，大家已经很清楚了：八音盒运行靠下面的齿轮发条，那么大家身处的这个世界呢？是否也是靠着另一套齿轮发条运行着呢？
胡杨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青岫：“你刚的意思是不是，你听到过和这个一样的音？”
青岫重重地头，眼睛里有感激的目光，但隔着面具无法被其他人看到。
这时候周围突然响起了歌，仿佛恢复了初到这个世界时的热闹。
歌渲染在紫色山峰的周围，四面八方聚拢过来：“啊——八位神的孩子们啊——世界大帝等待得太久了——请把好的贡品献出来吧——将你们的身体向那宝聚拢——用你们的能量将宝送达——”
大家要向着八音盒聚拢过去，突然又听那歌唱道：“如果选错了宝，将受到黑色能量的惩罚！黑珍珠般的兔子将会把不忠者扔进黑色的地狱！谁都不可侵犯黑色力量！永恒的黑色力量！”
这歌令大家又迟疑了，银杏也赶紧溜达的状态快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他拿起那枚黑色果实：“朋友们，我还是觉得这东西比较靠谱。”
似乎方胡杨的观与大家的表决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他始终坚信着自己初的想法——说不定，刚离开众人在周边溜达，也是不想被他人的意见左右吧。
一直未发言的薄荷也犹豫不决起来：“刚那歌似乎在强调黑色力量的重要性。我也觉得，这颗神树果实是与众不同的宝。”
胡杨不再说什么，是把八音盒放到另一边，自己站了过去，青岫也走了过去。
第三个走过去的居然是枫叶：“其实我也不太懂这些宝贝的内涵，但我就信你，胡杨兄弟。”
很快，桃叶和三叶草两位女士也走了过来。
鹅掌楸似乎有些犹豫，只听那薄荷说道：“我还是决定选黑色果实，这东西是真的，其他的宝都是塑料之类的仿制品，只有这个果实是真的！”
薄荷很快走到了银杏的身边，两人围拢着那枚乌黑的果实。银杏提议往里面挪一挪，因为离那些假云雾太近，他的鼻子对这类东西过敏。
此时，那乌黑的果实似乎发出了一股淡淡的光芒，两人愈发笃定自己的抉择。
鹅掌楸站在原地，看看自己左边的两个人以及他们所围拢着的黑色发光果实，又看看自己右边的五个人，摆在他们中的是那个做工粗糙的八音盒。
鹅掌楸的面具上是一片面对称的鹅掌楸树叶，此时就像一件博馆里陈列的古老衣衫，孤独地被固定在某个展位上，思考着与这个世界全无关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