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捌】岛（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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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座坟里盛放的是家慧呈现出“巨人观”状态的遗体, 那么一鸣的遗体呢？
那座小坟实在太小了，若不是因为坟前的墓碑，没有人联想那是一座坟墓。
即使浓缩成干尸, 也不可能缩得比老鼠还要小。
“是一部分。”语桐说, “那小坟里, 也许是一鸣尸体的一部分。”
没有人去联想底是哪一部分，仅仅“一部分”的说法足够了。
青岫微微蹙眉：“也许事情的真相没有这么复杂。”
语桐：“我们自从这里，在不足24小时的时间里, 先后经历了学生时代的幻象, 你们俩人在幻象中觉醒之后看的另一重幻象，之后是目前古代风格的现实，还有那一一小比例悬殊的两座坟。如果不是复杂的根由, 真的难以说服当局者。”
“当局者迷。”展翼抱着手臂，语气不知是刻意在安抚家, 还是本意是如此, 显得咧咧，“越是云山雾罩，真相越简单, ta不过是想一下子把咱们给干懵，让咱们怕了服了疑神疑鬼了, ta目的达了。”
青岫眉头舒展了些，此时家经走上了展翼所说的那条南北向的路，路两旁没有了住宅，是风景优美的绿化, 但北面的水腥味儿越越重，岛的边界应该不远了。
语桐还是想不明白，且骨子里有着“智亿诺”的执着：“那你说, 一一小怎么解释？为什么？”
展翼：“别想为什么。ta越是勾着咱们去想，咱们越不想。”
语桐实在不记得老九那时候有这么倔。
展翼：“你想啊，如果按照你之前的推测往前走，下一步是什么？验证你的想法。怎么验证？”
怎么验证呢？只有挖坟。语桐不觉打了寒战。
“浩轩说得对，那些坟头，不论小，是象征，只是为了说明那些人死了。这么简单，咱先这么想。”展翼。
“可是，为什么小不一……”
“概立坟的人是神经病吧。”
“……”
青岫：我什么时候说过坟头是象征的话了？好吧，虽然我暂且真的是这么想的。但是神经病的说法我不赞成，也太敷衍了。
展翼摆摆手：“先这么想，暂时先这么想。”
语桐与青岫面面相觑，很快听见走在前面的一凡兴奋：“这里真的是岛！”
家终于看了水，一望无际的水。
水面平静，有着墨绿色浮藻，发出浓重的水腥味。
诡异的是那条路，铺着光滑石板的路，居然直接延伸了水里。
家下意识离开了路，宁肯踩在一旁铺满了乱石的河滩上。
展翼今天好像特别擅长安慰人：“我估计这条路伸水里其实是想起栈桥的作用，但是还没及修，或者是，被涨水淹没了。”
这么解释似乎也比较合理。
“这肯不是海，也不是江河。”一凡尝试着用石头打水漂，没能成功，“咕嘟”一声被水吞了进去。
“我感觉这片水早晚发臭。”梓睿不敢离水太近，“这根本是一潭死水。”
“你在幻境中看的是这片水吗？”青岫问展翼。
展翼点头：“应该是，但没想近看这么绿。你现在还认为它们是弱水吗？”
“那是浩轩的推测，”青岫从河滩地上找了一片很薄的石头，放展翼手上，“我现在替他收回这说法。”
展翼冲石头吹了口气，放在手里搓了搓，姿态优美地将它扔了出去，一点，两点……七点，石头在水面上一共点了七下沉进去。
“真有你的！宇航！”一凡表现得像是出郊游的学生，芷晴作为npc现在也只负责玩耍。
“这片水里是有生命的，和传说中的弱水不一样。”语桐盯着前的水面，终于从坟小坟的桎梏中暂时先解脱了出。
“有生命？语桐，你看什么了？”梓睿的状态一直比较紧张。
“水藻。”
“……”
语桐继续：“而且，刚宇航能用石头在水面上打很多水点钟，这也和传说中其力不能胜芥的弱水不同。”
“这些水藻真可怕呢，”芷晴拉着一凡离水远了些，“我听说以前有同学白天的想踏进水里试试，结果脚被里面的水草给缠住了，幸亏当时人多，家把他救上了。我记得浩轩以前说过，这里面的水草可能是水莽草。”
“水莽草？”展翼闻言抬了抬眉毛，轻声问青岫：“浩轩？给讲讲？”
青岫虽然不是植物达人，但《水莽草》的故事还是听说过的，现在脑子里倒没有想关于水莽草的事，而是开小差地联想了其他一些事：“芷晴，你学期间喜欢上什么课？”
芷晴不假思索：“体育课！”
青岫：“……，不喜欢的呢？”
芷晴：“其他课。”
青岫：“比如？”
芷晴目光有些茫然，过了半晌说：“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了，脑子里浮现出的是中学时候的那些语数英之类的……”
芷晴她忘记了自己在学里学的课程，确切说，她忘记了自己所学的专业。
她的专业，应该和其他人一样，或许家所上的这所学校是一所专业学院。
但很显然，这世界不想让家知这些。
“真是怪了，难，咱们学的是保密专业？”一凡开动起脑筋，“因为咱们无意间泄露了机密，被流放这里了？”
芷晴一派清纯快乐的npc风，此刻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哪有什么保密专业啊！咱们学的是普通的专业，但咱们是想不起了！再说，咱们也不是被流放啊，这座岛多美啊！风景美，人也美。”
家顿了顿，含蓄地跟着笑了笑。
“浩轩，你刚是通过水莽草的事情，排除了咱们是文科生的可能吧？”梓睿。
青岫点头：“《水莽草》是《聊斋志异》里的一故事，文科生应该多看过，不对‘水草是水莽草’的错误说法认同的。”
展翼：“那也可以排除生物学、植物学、中医药学专业的学生了。水莽草是卫矛科植物雷公藤，有毒，若善加利用可作药材，具有杀虫、消炎、解毒功效。”
一凡看稀有动物似的看了看展翼，此刻也想起了什么：“聊斋我还真看过几遍，这故事我还看过！别误啊，我不怎么爱看，主要是我看古早聊斋电视剧的时候，发现《水莽草》这故事被删除了，我特别好奇，找看了。”
语桐的脸色依然不好看，但很显然对这故事不陌生。
青岫没想几结契者了解这故事，这样也好办了：“我认为，提出水莽草这概念的人，应该不是胡乱提的，他肯是有深意，但意思在传达的过程中被其他人曲解了，又或者是，被世界有意屏蔽了。”
在这世界提出水莽草概念的人，是浩轩，原始的浩轩。
“难，咱们这世界也有这种毒草？或者是其他有毒的东西？”梓睿急忙避开了河滩上冒出的一些杂草。
展翼：“目前还没发现有毒植物，包括水莽草。”
语桐认真：“水莽草虽然与水无关，但因误食水莽草而死去的水莽鬼，也是需要找替身能轮回转世的。像水鬼一样。”
突然一声尖叫打破了平静，众人一惊，发现叫声自芷晴。
她不知何时站了那条铺着石板的路旁，指着路面叫：“你们快看啊！脚印！”
众人赶过去时，那些湿湿的脚印还在，是光着脚的脚印，应该是属于一“人”的，脚印只有十几，也不知是从什么地方开始的，但很显然是走进了水里。
青岫低头看了看脚印的起始处：“应该是从乱石滩走上的路，然后一步步去了水里。”
一凡脸吓得没血色了：“咱们，还是离开水边吧！这地方，有水鬼！而且，还是女的水鬼！”
的确，脚印不，很纤细，如果穿上鞋子，也是3536鞋码。
应该属于一女子。
家深一脚浅一脚逃离了这片河滩，仅剩下展翼和青岫，以及语桐，他们在研究留在乱石滩上的其他湿脚印的痕迹，可土地本潮湿，再加上那些乱石，基本无迹可寻。
“起码，这里有几，”语桐指着一处地方，“这是咱们刚说话的地方。ta停留在这里听了一儿咱们的对话。”
青岫：“ta后离开路入水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听咕噜的水泡声。”
展翼：“和晚上那人说话的声音一样，充满着咕噜声。”
语桐反问：“晚上说话的人？”
展翼之前怕引起语桐的恐慌没有细讲这件事，此时机合适，便据实相告了那“人”隔窗吟诗的事情。
语桐反倒比较平静：“这事情她们和我讲过一点，据说那窗外人蛊惑家离开的方式之一是唱歌，有时还说一些奇怪的句子。但是昨晚……ta什么没说，仅仅是在敲窗户，特别不耐烦的那种敲。听久了让人很崩溃。”
三人边说着这些话，边快步走离了水边，和其他同伴合后，沿着向岛上走去。
其实很多人听过老辈子人关于水鬼的传说，无论夜里还是白天，水鬼能出水，只是ta们无法离水太久，所以往往只在水边行动。
因此，发生某些落水者即使挣扎着经上岸了，但还是被生生拽进水里的事。
如果那座坟里盛放的是家慧呈现出“巨人观”状态的遗体, 那么一鸣的遗体呢？
那座小坟实在太小了，若不是因为坟前的墓碑，没有人联想那是一座坟墓。
即使浓缩成干尸, 也不可能缩得比老鼠还要小。
“是一部分。”语桐说, “那小坟里, 也许是一鸣尸体的一部分。”
没有人去联想底是哪一部分，仅仅“一部分”的说法足够了。
青岫微微蹙眉：“也许事情的真相没有这么复杂。”
语桐：“我们自从这里，在不足24小时的时间里, 先后经历了学生时代的幻象, 你们俩人在幻象中觉醒之后看的另一重幻象，之后是目前古代风格的现实，还有那一一小比例悬殊的两座坟。如果不是复杂的根由, 真的难以说服当局者。”
“当局者迷。”展翼抱着手臂，语气不知是刻意在安抚家, 还是本意是如此, 显得咧咧，“越是云山雾罩，真相越简单, ta不过是想一下子把咱们给干懵，让咱们怕了服了疑神疑鬼了, ta目的达了。”
青岫眉头舒展了些，此时家经走上了展翼所说的那条南北向的路，路两旁没有了住宅，是风景优美的绿化, 但北面的水腥味儿越越重，岛的边界应该不远了。
语桐还是想不明白，且骨子里有着“智亿诺”的执着：“那你说, 一一小怎么解释？为什么？”
展翼：“别想为什么。ta越是勾着咱们去想，咱们越不想。”
语桐实在不记得老九那时候有这么倔。
展翼：“你想啊，如果按照你之前的推测往前走，下一步是什么？验证你的想法。怎么验证？”
怎么验证呢？只有挖坟。语桐不觉打了寒战。
“浩轩说得对，那些坟头，不论小，是象征，只是为了说明那些人死了。这么简单，咱先这么想。”展翼。
“可是，为什么小不一……”
“概立坟的人是神经病吧。”
“……”
青岫：我什么时候说过坟头是象征的话了？好吧，虽然我暂且真的是这么想的。但是神经病的说法我不赞成，也太敷衍了。
展翼摆摆手：“先这么想，暂时先这么想。”
语桐与青岫面面相觑，很快听见走在前面的一凡兴奋：“这里真的是岛！”
家终于看了水，一望无际的水。
水面平静，有着墨绿色浮藻，发出浓重的水腥味。
诡异的是那条路，铺着光滑石板的路，居然直接延伸了水里。
家下意识离开了路，宁肯踩在一旁铺满了乱石的河滩上。
展翼今天好像特别擅长安慰人：“我估计这条路伸水里其实是想起栈桥的作用，但是还没及修，或者是，被涨水淹没了。”
这么解释似乎也比较合理。
“这肯不是海，也不是江河。”一凡尝试着用石头打水漂，没能成功，“咕嘟”一声被水吞了进去。
“我感觉这片水早晚发臭。”梓睿不敢离水太近，“这根本是一潭死水。”
“你在幻境中看的是这片水吗？”青岫问展翼。
展翼点头：“应该是，但没想近看这么绿。你现在还认为它们是弱水吗？”
“那是浩轩的推测，”青岫从河滩地上找了一片很薄的石头，放展翼手上，“我现在替他收回这说法。”
展翼冲石头吹了口气，放在手里搓了搓，姿态优美地将它扔了出去，一点，两点……七点，石头在水面上一共点了七下沉进去。
“真有你的！宇航！”一凡表现得像是出郊游的学生，芷晴作为npc现在也只负责玩耍。
“这片水里是有生命的，和传说中的弱水不一样。”语桐盯着前的水面，终于从坟小坟的桎梏中暂时先解脱了出。
“有生命？语桐，你看什么了？”梓睿的状态一直比较紧张。
“水藻。”
“……”
语桐继续：“而且，刚宇航能用石头在水面上打很多水点钟，这也和传说中其力不能胜芥的弱水不同。”
“这些水藻真可怕呢，”芷晴拉着一凡离水远了些，“我听说以前有同学白天的想踏进水里试试，结果脚被里面的水草给缠住了，幸亏当时人多，家把他救上了。我记得浩轩以前说过，这里面的水草可能是水莽草。”
“水莽草？”展翼闻言抬了抬眉毛，轻声问青岫：“浩轩？给讲讲？”
青岫虽然不是植物达人，但《水莽草》的故事还是听说过的，现在脑子里倒没有想关于水莽草的事，而是开小差地联想了其他一些事：“芷晴，你学期间喜欢上什么课？”
芷晴不假思索：“体育课！”
青岫：“……，不喜欢的呢？”
芷晴：“其他课。”
青岫：“比如？”
芷晴目光有些茫然，过了半晌说：“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了，脑子里浮现出的是中学时候的那些语数英之类的……”
芷晴她忘记了自己在学里学的课程，确切说，她忘记了自己所学的专业。
她的专业，应该和其他人一样，或许家所上的这所学校是一所专业学院。
但很显然，这世界不想让家知这些。
“真是怪了，难，咱们学的是保密专业？”一凡开动起脑筋，“因为咱们无意间泄露了机密，被流放这里了？”
芷晴一派清纯快乐的npc风，此刻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哪有什么保密专业啊！咱们学的是普通的专业，但咱们是想不起了！再说，咱们也不是被流放啊，这座岛多美啊！风景美，人也美。”
家顿了顿，含蓄地跟着笑了笑。
“浩轩，你刚是通过水莽草的事情，排除了咱们是文科生的可能吧？”梓睿。
青岫点头：“《水莽草》是《聊斋志异》里的一故事，文科生应该多看过，不对‘水草是水莽草’的错误说法认同的。”
展翼：“那也可以排除生物学、植物学、中医药学专业的学生了。水莽草是卫矛科植物雷公藤，有毒，若善加利用可作药材，具有杀虫、消炎、解毒功效。”
一凡看稀有动物似的看了看展翼，此刻也想起了什么：“聊斋我还真看过几遍，这故事我还看过！别误啊，我不怎么爱看，主要是我看古早聊斋电视剧的时候，发现《水莽草》这故事被删除了，我特别好奇，找看了。”
语桐的脸色依然不好看，但很显然对这故事不陌生。
青岫没想几结契者了解这故事，这样也好办了：“我认为，提出水莽草这概念的人，应该不是胡乱提的，他肯是有深意，但意思在传达的过程中被其他人曲解了，又或者是，被世界有意屏蔽了。”
在这世界提出水莽草概念的人，是浩轩，原始的浩轩。
“难，咱们这世界也有这种毒草？或者是其他有毒的东西？”梓睿急忙避开了河滩上冒出的一些杂草。
展翼：“目前还没发现有毒植物，包括水莽草。”
语桐认真：“水莽草虽然与水无关，但因误食水莽草而死去的水莽鬼，也是需要找替身能轮回转世的。像水鬼一样。”
突然一声尖叫打破了平静，众人一惊，发现叫声自芷晴。
她不知何时站了那条铺着石板的路旁，指着路面叫：“你们快看啊！脚印！”
众人赶过去时，那些湿湿的脚印还在，是光着脚的脚印，应该是属于一“人”的，脚印只有十几，也不知是从什么地方开始的，但很显然是走进了水里。
青岫低头看了看脚印的起始处：“应该是从乱石滩走上的路，然后一步步去了水里。”
一凡脸吓得没血色了：“咱们，还是离开水边吧！这地方，有水鬼！而且，还是女的水鬼！”
的确，脚印不，很纤细，如果穿上鞋子，也是3536鞋码。
应该属于一女子。
家深一脚浅一脚逃离了这片河滩，仅剩下展翼和青岫，以及语桐，他们在研究留在乱石滩上的其他湿脚印的痕迹，可土地本潮湿，再加上那些乱石，基本无迹可寻。
“起码，这里有几，”语桐指着一处地方，“这是咱们刚说话的地方。ta停留在这里听了一儿咱们的对话。”
青岫：“ta后离开路入水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听咕噜的水泡声。”
展翼：“和晚上那人说话的声音一样，充满着咕噜声。”
语桐反问：“晚上说话的人？”
展翼之前怕引起语桐的恐慌没有细讲这件事，此时机合适，便据实相告了那“人”隔窗吟诗的事情。
语桐反倒比较平静：“这事情她们和我讲过一点，据说那窗外人蛊惑家离开的方式之一是唱歌，有时还说一些奇怪的句子。但是昨晚……ta什么没说，仅仅是在敲窗户，特别不耐烦的那种敲。听久了让人很崩溃。”
三人边说着这些话，边快步走离了水边，和其他同伴合后，沿着向岛上走去。
其实很多人听过老辈子人关于水鬼的传说，无论夜里还是白天，水鬼能出水，只是ta们无法离水太久，所以往往只在水边行动。
因此，发生某些落水者即使挣扎着经上岸了，但还是被生生拽进水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