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舌战公堂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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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台大人计划十日后公审陆明远，周荣计划已经妥贴，他的思维历来是不按牌理出牌，打乱对手的节奏，对方越是节奏大乱，就对己方越是有利。
三日后，辰时。
府台大人仇承平正在阅览公文，查看朝廷调拨赈灾的款项，霸天虎在侧坐相陪，名义上是作为本地士绅为赈济灾民出一份力，实际上则是和仇承平研究如何能够在赈济款上节流。
霸天虎昨夜和家奴奔波霸讨论了一夜，那奔波霸阴损也不是盖的，一番思索就给霸天虎出了一个周详的计划。霸天虎口沫横飞的比比划划道：“大人，你想，灾民都安置在城外的灾民营，灾民营的帐篷、食物供给就是一个巨大的项目，如果我们去做，还仇得不到更多的好处么。”
仇承平对于建立安置帐篷一事已经首肯，就是对于统一发放救济粮的主意有些犹豫，毕竟民以食为天，救济粮现在就是灾民的命根子，若是霸天虎做得过了，难免引起灾民的波动，到时候必将影响治下的稳定大局。他正犹豫间，忽听外面鼓声大作，仇承平不由一惊，问下人道：“外面是怎么回事？”
那个下人跑出去打探一番，回来禀报：“报大老爷，外面有人青衣小帽击鼓鸣冤。”
仇承平“哦！”了一声，见外面有人击鼓鸣冤，必须得升堂受理。于是便对霸天虎道：“我先去升堂，这个事情随后再议！”然后转向那个下人道：“来人，给大老爷更衣。”
那下人唱了个诺，和霸天虎一起给府台大人更衣。仇承平款去外面的袍子，在那个下人和霸天虎的帮助下，穿上了官服。只见他头顶黑色乌纱，乌纱上一颗温润的方形青色美玉帽正，镶嵌在额头的顶梁，以正乌纱，乌纱的两侧各有一只宽大的纱翅，人不动、它不动，人若动它便忽闪忽闪的颤动，煞是威严；身上穿天青色蟒袍，胸前画瑞兽祥云；腰中系巴掌宽的革带，上嵌光面青玉带板，两只**尾分坠左右；足上登厚底黑面矮皂靴。仇承平穿戴停当，手扶玉带，迈着方步，款款的走向大堂。
大堂上三班衙役，分列两厢，每侧十人，个个精神抖擞，身材健硕，手持一根碗口粗的水火无情棍。
仇承平走上大堂，坐在那明镜高悬的金匾之下。那三班衙役，见大老爷坐定堂上，手中水火无情棍，整齐而有节律的敲击着地面，口中唱道：“威武！”仇承平一拍惊堂木，道：“击鼓者何人？”
那击鼓之人早被衙役带到堂口跪定，见大老爷询问，便道：“小人陆忠，有天大的冤情，向大老爷鸣冤！”
仇承平寻声向堂口望去，见一个年轻人青衣小帽跪在堂口，插手回话。堂下此时已经人山人海，路过的民众见有人击鼓喊冤，便都凑到堂下围观。
仇承平问道：“你有何冤情？”
那陆忠插手道：“禀告大人，小人是替主鸣冤！”
仇承平一缕颌下胡须，道：“你的主人是谁，有何冤情？”
陆忠禀告道：“小人主人姓陆名明远，被人诬陷串通已出嫁的婢女，毒死亲夫......”
仇承平一听话锋不对，心中已经了然，那陆明远定在时日后公审，今日却有人鸣冤，岂不是有备而来么。于是一拍惊堂木，喝道：“都！好大胆狂徒，本府已定于十日后公审案犯陆明远，今日你却来未他鸣冤，看来你是抱定咆哮公堂来了。俗语云：人是木雕，不打不糟；人是苦虫，不打不行！来人那！给我重打二十大板！”
那衙役平时都是吃拿卡要惯了的，若不给他们好处，行刑时真是往死里打，若是给了好处那边不同了。如今那陆忠并未给半分好处，听大老爷吩咐，两个衙役便如狼似虎的上前左右用水火无情棍将陆忠插倒在地，另两个衙役拎着无情棍站在陆忠左右。对准陆忠的屁股、后腰、大腿没头没脑的狠狠一顿暴打。陆忠双手撑地，咬牙承受，每一棍打在身上都皮开肉绽，到后来甚至溅起一阵血雾，他吭也不吭，都打汗珠顺着额头滚滚而下，顷刻间趴伏的地面之上，竟被他的汗珠打湿了一片。
二十大板过后，衙役拎着无情棍站回队伍。陆忠颤抖的道：“大人......尚未审理，便打了小人二十大板，小人不服。”此时听堂的百姓纷纷议论，见到陆忠铁骨铮铮，和那府台大人辣手行刑不免哗然。
仇承平倪了堂下百姓一眼，道：“本府，定在十日后审理，到时再审，你这厮不识好歹，堂上聒噪，若是不服在打你二十，今日就此退堂，十日后再审，你可前来。”
陆忠一声高喝：“青天大老爷！我家公子冤沉海底，为何要等十日，那刑部公文已到，小人又来鸣冤，大老爷就不听听小人的冤情么。”
堂下百姓以往大多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看热闹，但是今日不知为何，百姓议论也有舆论导向，几个老太婆挂着买菜的篮子，道：“呦！你瞅他多可怜，那大老爷就听听呗，真是的，高高在上啊！”
仇承平见到这几个老太婆就烦的要命，但是既然已形成导向，自己若不煞有介事的问问，那岂不是昏官称谓就会就此传开。于是他没办法，只得问道：“你家公子冤从何来？”
陆忠道：“我家公子自幼熟读圣贤书，严以律己宽以待人，人品素常。那婢女嫁给葛大壮后，我公子实在是好心周济，他夫妻二人，不想竟然传开了闲话，后来葛大壮暴毙，竟说是我家公子和那婢女串通好的谋害葛大壮，岂不是一派胡言！”
仇承平听这一派胡言的几个字，暗道：好特么小子，这不是拐弯骂大老爷我呢么。那通奸谋害，不就是大老爷定的罪名么。于是发作道：”都！大胆刁民，竞对本府审理恣意评判，你不是找打么！”
仇承平刚刚说完，堂下几个年轻人道：“听着挺有理啊，不妨传证人！”
仇承平一拍桌案，喝道：“肃静！”
堂下几个衙役拿着哨棒就到人群面前维持秩序，那几个年轻人看到衙役，一时间也住了嘴！
仇承平心中一番估量，暗忖：今日若是就此退堂，对名声有染，不如就将公审提前，然后十日后，宣读个判决也就罢了！于是对衙役道：“带证人！”
过了一会，一个身着宝蓝长衫，的掌柜来到堂上，跪倒给大人请安。
仇承平问道：“你是何人？”
那掌柜答道：“小人西关药铺掌柜李二棍！”
仇承平道：“上个月二十三，陆家婢女玉儿可曾去你药铺买药？”
掌柜道：“买过。”
仇承平问道：“买的什么药？”
掌柜道：“是治痢疾的药。不过药单里面有砒霜。”
仇承平道：“你给她了？”
掌柜有些怯怯的道：“给了。”
仇承平一拍惊堂木，道：“砒霜如此剧毒，你怎能随便卖人？”
那掌柜插手道：“回大人，一个郎中一个方子，小人只是按方子抓药！”
仇承平道：“回头在与你计较！”然后道：“带仵作！”
一个青衣小帽的白胡子老头上了堂，跪在堂上施礼，道：“抚州仵作王二皮给大老爷请安！”
仇承平道：“你当日验看葛大壮尸体的情形再说一遍。”
王二皮颤颤巍巍的道：“当时小人给他验尸，见尸体口鼻中流出黑血，用银针试过呈黑色，确定尸体是中毒而死。”
仇承平对趴在地上的陆忠道：“哼！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
此时陆忠尚未说话，堂下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我看不见得吧！”这一声，引得围观的百姓纷纷议论，一时间竟有些难以控制。
那仇承平又拍了几下惊堂木，喝道：“肃静！”
那几个衙役拿着哨棒便开始维持秩序。仇承平刚想令人找找下面喊那一声的是谁，确突然间见到一个身着灰白色麻布衣服的少年分人群走了过来，那衙役拿着哨棒就去拦阻。那灰衣少年，道：“怎么，我有话说，不让我上堂说么！”
仇承平见状，早就恨得牙根冒水，道：“带上来！”
两个衙役架着那少年来到堂上。仇承平看去那少年方面大耳，虽然身着布衣，但是确气宇轩昂。
那少年正是周荣。
仇承平并未见过皇帝，所以不认得周荣，见周荣立而不归，一个衙役对准周荣膝弯就踹了一脚，不想那衙役一脚踢去，却像踢中棉花，周荣膝弯弯了一弯，接着一直，那衙役竟站立不稳，一个屁股墩坐在了地上。
仇承平见状，道：“上堂不跪，藐视公堂，重打二十！”
两个衙役像对待陆忠那样，用水火无情棍插倒了周荣，另两个衙役不容分说，抡起掌中水火棍便向周荣身上打去。不曾想两棍分别打在周荣身上，发出啪啪两声，那碗口粗的无情棍居然从中折断，断了的棍头向空中飞去，直撞在梁上，才掉到地上。
周荣看着飞起的棍头，自己惊异道：“咦！我什么时候内功这么厉害了，能崩断这么粗的棍子！”
仇承平被飞起的棍头吓了一跳，手一抖，拿在掌中的惊堂木掉落到了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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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台大人计划十日后公审陆明远，周荣计划已经妥贴，他的思维历来是不按牌理出牌，打乱对手的节奏，对方越是节奏大乱，就对己方越是有利。
三日后，辰时。
府台大人仇承平正在阅览公文，查看朝廷调拨赈灾的款项，霸天虎在侧坐相陪，名义上是作为本地士绅为赈济灾民出一份力，实际上则是和仇承平研究如何能够在赈济款上节流。
霸天虎昨夜和家奴奔波霸讨论了一夜，那奔波霸阴损也不是盖的，一番思索就给霸天虎出了一个周详的计划。霸天虎口沫横飞的比比划划道：“大人，你想，灾民都安置在城外的灾民营，灾民营的帐篷、食物供给就是一个巨大的项目，如果我们去做，还仇得不到更多的好处么。”
仇承平对于建立安置帐篷一事已经首肯，就是对于统一发放救济粮的主意有些犹豫，毕竟民以食为天，救济粮现在就是灾民的命根子，若是霸天虎做得过了，难免引起灾民的波动，到时候必将影响治下的稳定大局。他正犹豫间，忽听外面鼓声大作，仇承平不由一惊，问下人道：“外面是怎么回事？”
那个下人跑出去打探一番，回来禀报：“报大老爷，外面有人青衣小帽击鼓鸣冤。”
仇承平“哦！”了一声，见外面有人击鼓鸣冤，必须得升堂受理。于是便对霸天虎道：“我先去升堂，这个事情随后再议！”然后转向那个下人道：“来人，给大老爷更衣。”
那下人唱了个诺，和霸天虎一起给府台大人更衣。仇承平款去外面的袍子，在那个下人和霸天虎的帮助下，穿上了官服。只见他头顶黑色乌纱，乌纱上一颗温润的方形青色美玉帽正，镶嵌在额头的顶梁，以正乌纱，乌纱的两侧各有一只宽大的纱翅，人不动、它不动，人若动它便忽闪忽闪的颤动，煞是威严；身上穿天青色蟒袍，胸前画瑞兽祥云；腰中系巴掌宽的革带，上嵌光面青玉带板，两只**尾分坠左右；足上登厚底黑面矮皂靴。仇承平穿戴停当，手扶玉带，迈着方步，款款的走向大堂。
大堂上三班衙役，分列两厢，每侧十人，个个精神抖擞，身材健硕，手持一根碗口粗的水火无情棍。
仇承平走上大堂，坐在那明镜高悬的金匾之下。那三班衙役，见大老爷坐定堂上，手中水火无情棍，整齐而有节律的敲击着地面，口中唱道：“威武！”仇承平一拍惊堂木，道：“击鼓者何人？”
那击鼓之人早被衙役带到堂口跪定，见大老爷询问，便道：“小人陆忠，有天大的冤情，向大老爷鸣冤！”
仇承平寻声向堂口望去，见一个年轻人青衣小帽跪在堂口，插手回话。堂下此时已经人山人海，路过的民众见有人击鼓喊冤，便都凑到堂下围观。
仇承平问道：“你有何冤情？”
那陆忠插手道：“禀告大人，小人是替主鸣冤！”
仇承平一缕颌下胡须，道：“你的主人是谁，有何冤情？”
陆忠禀告道：“小人主人姓陆名明远，被人诬陷串通已出嫁的婢女，毒死亲夫......”
仇承平一听话锋不对，心中已经了然，那陆明远定在时日后公审，今日却有人鸣冤，岂不是有备而来么。于是一拍惊堂木，喝道：“都！好大胆狂徒，本府已定于十日后公审案犯陆明远，今日你却来未他鸣冤，看来你是抱定咆哮公堂来了。俗语云：人是木雕，不打不糟；人是苦虫，不打不行！来人那！给我重打二十大板！”
那衙役平时都是吃拿卡要惯了的，若不给他们好处，行刑时真是往死里打，若是给了好处那边不同了。如今那陆忠并未给半分好处，听大老爷吩咐，两个衙役便如狼似虎的上前左右用水火无情棍将陆忠插倒在地，另两个衙役拎着无情棍站在陆忠左右。对准陆忠的屁股、后腰、大腿没头没脑的狠狠一顿暴打。陆忠双手撑地，咬牙承受，每一棍打在身上都皮开肉绽，到后来甚至溅起一阵血雾，他吭也不吭，都打汗珠顺着额头滚滚而下，顷刻间趴伏的地面之上，竟被他的汗珠打湿了一片。
二十大板过后，衙役拎着无情棍站回队伍。陆忠颤抖的道：“大人......尚未审理，便打了小人二十大板，小人不服。”此时听堂的百姓纷纷议论，见到陆忠铁骨铮铮，和那府台大人辣手行刑不免哗然。
仇承平倪了堂下百姓一眼，道：“本府，定在十日后审理，到时再审，你这厮不识好歹，堂上聒噪，若是不服在打你二十，今日就此退堂，十日后再审，你可前来。”
陆忠一声高喝：“青天大老爷！我家公子冤沉海底，为何要等十日，那刑部公文已到，小人又来鸣冤，大老爷就不听听小人的冤情么。”
堂下百姓以往大多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看热闹，但是今日不知为何，百姓议论也有舆论导向，几个老太婆挂着买菜的篮子，道：“呦！你瞅他多可怜，那大老爷就听听呗，真是的，高高在上啊！”
仇承平见到这几个老太婆就烦的要命，但是既然已形成导向，自己若不煞有介事的问问，那岂不是昏官称谓就会就此传开。于是他没办法，只得问道：“你家公子冤从何来？”
陆忠道：“我家公子自幼熟读圣贤书，严以律己宽以待人，人品素常。那婢女嫁给葛大壮后，我公子实在是好心周济，他夫妻二人，不想竟然传开了闲话，后来葛大壮暴毙，竟说是我家公子和那婢女串通好的谋害葛大壮，岂不是一派胡言！”
仇承平听这一派胡言的几个字，暗道：好特么小子，这不是拐弯骂大老爷我呢么。那通奸谋害，不就是大老爷定的罪名么。于是发作道：”都！大胆刁民，竞对本府审理恣意评判，你不是找打么！”
仇承平刚刚说完，堂下几个年轻人道：“听着挺有理啊，不妨传证人！”
仇承平一拍桌案，喝道：“肃静！”
堂下几个衙役拿着哨棒就到人群面前维持秩序，那几个年轻人看到衙役，一时间也住了嘴！
仇承平心中一番估量，暗忖：今日若是就此退堂，对名声有染，不如就将公审提前，然后十日后，宣读个判决也就罢了！于是对衙役道：“带证人！”
过了一会，一个身着宝蓝长衫，的掌柜来到堂上，跪倒给大人请安。
仇承平问道：“你是何人？”
那掌柜答道：“小人西关药铺掌柜李二棍！”
仇承平道：“上个月二十三，陆家婢女玉儿可曾去你药铺买药？”
掌柜道：“买过。”
仇承平问道：“买的什么药？”
掌柜道：“是治痢疾的药。不过药单里面有砒霜。”
仇承平道：“你给她了？”
掌柜有些怯怯的道：“给了。”
仇承平一拍惊堂木，道：“砒霜如此剧毒，你怎能随便卖人？”
那掌柜插手道：“回大人，一个郎中一个方子，小人只是按方子抓药！”
仇承平道：“回头在与你计较！”然后道：“带仵作！”
一个青衣小帽的白胡子老头上了堂，跪在堂上施礼，道：“抚州仵作王二皮给大老爷请安！”
仇承平道：“你当日验看葛大壮尸体的情形再说一遍。”
王二皮颤颤巍巍的道：“当时小人给他验尸，见尸体口鼻中流出黑血，用银针试过呈黑色，确定尸体是中毒而死。”
仇承平对趴在地上的陆忠道：“哼！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
此时陆忠尚未说话，堂下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我看不见得吧！”这一声，引得围观的百姓纷纷议论，一时间竟有些难以控制。
那仇承平又拍了几下惊堂木，喝道：“肃静！”
那几个衙役拿着哨棒便开始维持秩序。仇承平刚想令人找找下面喊那一声的是谁，确突然间见到一个身着灰白色麻布衣服的少年分人群走了过来，那衙役拿着哨棒就去拦阻。那灰衣少年，道：“怎么，我有话说，不让我上堂说么！”
仇承平见状，早就恨得牙根冒水，道：“带上来！”
两个衙役架着那少年来到堂上。仇承平看去那少年方面大耳，虽然身着布衣，但是确气宇轩昂。
那少年正是周荣。
仇承平并未见过皇帝，所以不认得周荣，见周荣立而不归，一个衙役对准周荣膝弯就踹了一脚，不想那衙役一脚踢去，却像踢中棉花，周荣膝弯弯了一弯，接着一直，那衙役竟站立不稳，一个屁股墩坐在了地上。
仇承平见状，道：“上堂不跪，藐视公堂，重打二十！”
两个衙役像对待陆忠那样，用水火无情棍插倒了周荣，另两个衙役不容分说，抡起掌中水火棍便向周荣身上打去。不曾想两棍分别打在周荣身上，发出啪啪两声，那碗口粗的无情棍居然从中折断，断了的棍头向空中飞去，直撞在梁上，才掉到地上。
周荣看着飞起的棍头，自己惊异道：“咦！我什么时候内功这么厉害了，能崩断这么粗的棍子！”
仇承平被飞起的棍头吓了一跳，手一抖，拿在掌中的惊堂木掉落到了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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