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节 魔法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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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Q6416755、破碎之梦读者朋友的打赏。
意志的深处，能够感觉到那似乎无所不在，无所不能的伟大力量。
尽管它的名字叫做“魔网”，但是实际上在魔法师的感知里面（或者说在凯恩的感知里面），它不是网，而是水。
宛如大海一样，无穷无尽的，涌动的能量。
凯恩对大海的记忆很模糊，但是依稀记得那种一眼望不到边的辽阔广袤。而魔网也是如此。那是超出人类想象极限的东西——无数能量彼此交织、宛如大海上的波涛一样永无休止。
魔法师要做的，就是将这片大海里的水——也就是能量——舀起一点罢了。
大海之下还有大海……意志每穿过一层大海，就意味着接触的魔法层次高上那么一层。最高阶的法师能够接触第九层，也就是魔网最深层的力量。
过去的每一次，凯恩都在第三层魔网止步。那种能量对他而言，太过于狂暴了，他甚至连长时间触摸都做不到。不过这一次不同，原本狂躁的第三层大海，突然在他的感觉里变得平静而缓和。凯恩稍微试了试，发现自己毫不费力的就穿了过去。
前面就是第四层魔网。他从未接触过，从未了解过的领域。但是这一次，他终于能够抵达，一窥究竟。那是……强大到他过去从未想到过的波涛。无数的能量疯狂的推拉排挤着，似乎随时都能吞没一切。
他竭尽全力，稍稍接触了一下这一层魔网，用自己的意志，从这广袤无垠同时汹涌澎湃的海洋里稍微提取了一丝能量。
然后在下一瞬间，支持着他的力量消散了。
凯恩睁开眼睛，刚才那种感觉太过于震撼，以至于他花费了一小段时间才能恢复到正常的状态里。猎鹰则笑眯眯的看着他，一句话也没说。
“那个……”凯恩喉咙发干，“我刚才就接触到……”
“第四层魔网？”猎鹰帮他说出下面的话。“好好记住这种感觉，你会需要它的。”
这完全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每个魔法师都知道，想要接触更深一层的魔网，需要长时间的冥想、学习、自我掌握控制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运气。只有综合了以上所有的要素，你才能“进阶”，接触更深一层的魔网。在今天之前，凯恩还只是能接触第三层魔网——而且不是那种深入掌握自如的档次。
但是就这样一瞬间，他就能接触第四层魔网了。当然这不是普通概念之中的“接触”，他还不能凭此施展第四级的法术，但是……怎么说呢，如果说原先是那种不知道道路在何方的迷茫，那么现在他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方向，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桌子上的那个水杯，一种黑色的液体。
这种饮料，喝起来是完全没有味道的，和普通的水一模一样。
“别激动，年轻人。”猎鹰似乎早就预料到凯恩此刻的状态。“把情况和我说一下。”
凯恩尽力控制着自己，让自己从刚才那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中平静下来。第四层魔网！原本宛如天边明月一样无法触及的东西，现在却已经真真实实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不过多年的学习和训练最终还是起了作用，他完整把自己感受到的东西向猎鹰说明。
“海洋啊……”猎鹰感慨了一下。“虽然魔网其实和海洋完全无关。不过自古以来，魔法学习启蒙都认为要感受魔网必须从理性和感性两方面同时入手。理性很容易，感性却很难。而做到这一点的最省力的途径之一就是将其幻想成某种最接近的事物，并以这种想象，从感性上去理解魔网的力量。比方说你把魔网想象成多层的大海，而我把魔网想象成……每个人都把魔网想象成不同的东西，这和每个人第一次接触魔网的具体情况有关。虽然有很多记载认为这个想象的不同会让魔法师施展出出来的魔法有一些差别，但是在我看来，这些差别是无关紧要的。”
“魔网。”猎鹰站起来，看着窗外。“魔法之根，力量之本，一切奇迹和希望的源泉。它无处不在，拥有无穷的力量，但是它看不见也摸不到，唯有智慧生物用灵魂才能感受得到。灵魂是人类和魔网接触的唯一途径，也是唯一方式。而魔法物品之所以能从魔网之中汲取力量，完全是因为魔法师将自己的一部分生命和灵魂抽离，凝聚在该物品之上。”他转头，看着凯恩。“从这一点而言，任何人，都拥有接触魔网的潜力，甚至是接触第九层魔网的能力。”
这是凯恩之前从未听说过的言论。相反，“天赋有其极限”之类的观点才是常态，他的导师汤玛士，还有他日常生活接触的其他魔法师（包括他四个师叔）都是“天赋论”的支持者。
事实也似乎在证明汤玛士的观点——不是每个魔法师能够达到最高程度的。很多人虽然师承名门，自己也刻苦修行，但是终生也无法触摸高层魔网。很显然，唯一能对此做出解释的只有天赋。
换个人来说这话，凯恩九成九会嗤之以鼻，至少也是心里不服。但是刚才猎鹰已经向他展现过奇迹了——仅仅是一杯奇异的饮料，他就将凯恩带入从未接触过的领域。
“当然，这只是理论上。实际上则有很多问题……接触魔网是一回事，将魔网的能量正确的编织出来，变成真正意义上的魔法则是另外一回事。”猎鹰继续说道。“任何人都能接触第九层魔网，但是接触本身并无意义。真正有意义的是将其能量正确的提取出来，然后在能量消散之前编织成法术。这就需要天赋了。这需要细致的观察力，良好的记忆力，还有足够快捷的思维速度。此外还有一个特别的天赋，这个天赋通常不明显，但是确实是存在的。这就是我们所谓的‘魔网亲和’能力。凯恩，”猎鹰的目光看向凯恩。“你很有潜力，魔网和您的灵魂非常亲近。你的灵魂和血脉之中，涌动着魔法的力量。”
猎鹰突然笑了一下。“凯恩，看你那副惊讶的样子，是不是有人说你资质平庸？”
“很多人都这么说……”凯恩半响之后才回答。事实上他还说谎了，认为他资质平庸的其实不是“很多人”，而是“所有人”。
“其中一定包括你的导师，汤玛士。”猎鹰大笑起来。“汤玛士是一个很优秀的魔法师，但是我敢打赌，你一定是他第一个弟子。新手老师犯有这种错误实在是很正常的。”
“可是，其他人……”凯恩想说，他认识不少魔法师，他们中有一些教出过不止一个弟子。可是所有这些人似乎都不曾发现凯恩的闪光点。
“你是特殊的。”猎鹰似乎看穿了凯恩的想法，突然说道。“非常特殊。在魔法之路上，你的未来无可限量。”他停顿了一下，再次说道。“但是，很多拥有如你一般天赋的人，终生都不能发挥自己的天赋，甚至不知道自己拥有这样罕见的天赋，最终庸庸碌碌度过一生。不是每个导师都知道这一点的，汤玛士也没有这个能力，这不值得奇怪，因为像你这种类型的人真的太少了。”
他正视着凯恩，那目光庄重而深邃，让凯恩甚至不由自主的感觉到喉咙发干。
“今天是我们的第一节课。”猎鹰说道。“凯恩，你这个年纪能够触摸第三层魔网，这本身说明你记忆力、快速思维能力就足够了。所以基础测试什么，我就不必进行了。顺带问一下，你知道你刚才喝的是什么吗？”
凯恩立刻表示自己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种东西。
“没错，你可能真的没听说过。”猎鹰踌躇了一下，说道。“汤玛士应该也不懂这个……凯恩，实际上，你是否听说过一个说法：魔网是残缺的。”
“魔网残缺？”
“是的，事实上你很快就会感觉到……魔网之中有很多能量是无法利用的。现在的你还没有这种感觉，但是等到你能接触魔法的第九层的时候，就会对此有一个感性的认识。魔网越到深层，其残缺就越是明显……特别是第九层的时候，很有能量都无法被利用。魔网缺少将其缓释、控制的能量……对此现象的一个解释就是，我们这个世界上，魔网是残缺的。”
“在很多人眼里，这只是一个假设罢了。因为按照某种哲学逻辑，也许魔网本身就是如此，世界上没有完美无缺之物，魔网也不会例外。但是我在查询古代记录的时候，偶然发现了一本记载救世主言行的书。我在书上找到了一段记载，在那段记载里，含混不清的记载着就连伟大的因奥尼奇自己也承认，他所建立的魔网是残缺的。在其他的世界里，按照因奥尼奇的说法是其他的‘位面’里，有着更加完整的魔网。如果这段记录为真，就能说明为什么很多的魔法……很多理论上能够成立，但是因为缺少对应魔网能量的魔法无法存在的缘故……”
猎鹰转过头，看着桌子上那半杯黑色的液体。
“它就是‘残缺’的产物。”
凯恩一时之间不明白猎鹰的意思是什么。
“在我们探寻魔网，追求更深层，更完整的力量的时候，常常会触摸到‘残缺’本身。魔网的残缺……其实那不能称为‘残缺’，而是魔网的一部分被一种又像物质，又像能量的存在所替代。这个就是那种东西……隐藏在魔网深处，但是却能被魔法师带到这个物质世界上来。如果你查询帝国对它的研究，你会发现所有的研究都只有一个结论：这玩意毫无价值。”
“如果你是一个研究者，而且花费了那么一些时间去研究这个东西，你很快就会赞同书上的那些论点。因为它不和这个世界上一切物质发生反应，而且随着时间流逝，它会慢慢的挥发，回到魔网之中去。它是魔网的残灰，没有任何用处，当然它也没有毒——要是有毒的话，反而让它有了一定的价值——除非你像我这样，将它交给一个尚未接触第九层魔网的魔法师饮用，然后在饮用之后立刻进行冥想。”
“啊……”凯恩终于明白猎鹰的意思。“可是……这么多年来……没人发现这一点吗？”
“要独立发现它的用法很难，因为把它交给一个完全不懂魔法的人饮用，或者交给已经能触摸第九层魔网的魔法师饮用，它是完全不会发挥任何作用的。事实上，哪怕是交给合适的人饮用，那个人也必须在饮用之后立刻冥想……只要几分钟时间，它的效果就会消散，什么都不会剩下。但是如果说有没有人发现这一点，那当然有人发现。事实上，早就有人发现。”
“凯恩，”猎鹰微笑着看着面前的女婿学徒。“你知道王室的事情吗？一个个年纪轻轻的王子，统统能够接触第九层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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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志的深处，能够感觉到那似乎无所不在，无所不能的伟大力量。
尽管它的名字叫做“魔网”，但是实际上在魔法师的感知里面（或者说在凯恩的感知里面），它不是网，而是水。
宛如大海一样，无穷无尽的，涌动的能量。
凯恩对大海的记忆很模糊，但是依稀记得那种一眼望不到边的辽阔广袤。而魔网也是如此。那是超出人类想象极限的东西——无数能量彼此交织、宛如大海上的波涛一样永无休止。
魔法师要做的，就是将这片大海里的水——也就是能量——舀起一点罢了。
大海之下还有大海……意志每穿过一层大海，就意味着接触的魔法层次高上那么一层。最高阶的法师能够接触第九层，也就是魔网最深层的力量。
过去的每一次，凯恩都在第三层魔网止步。那种能量对他而言，太过于狂暴了，他甚至连长时间触摸都做不到。不过这一次不同，原本狂躁的第三层大海，突然在他的感觉里变得平静而缓和。凯恩稍微试了试，发现自己毫不费力的就穿了过去。
前面就是第四层魔网。他从未接触过，从未了解过的领域。但是这一次，他终于能够抵达，一窥究竟。那是……强大到他过去从未想到过的波涛。无数的能量疯狂的推拉排挤着，似乎随时都能吞没一切。
他竭尽全力，稍稍接触了一下这一层魔网，用自己的意志，从这广袤无垠同时汹涌澎湃的海洋里稍微提取了一丝能量。
然后在下一瞬间，支持着他的力量消散了。
凯恩睁开眼睛，刚才那种感觉太过于震撼，以至于他花费了一小段时间才能恢复到正常的状态里。猎鹰则笑眯眯的看着他，一句话也没说。
“那个……”凯恩喉咙发干，“我刚才就接触到……”
“第四层魔网？”猎鹰帮他说出下面的话。“好好记住这种感觉，你会需要它的。”
这完全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每个魔法师都知道，想要接触更深一层的魔网，需要长时间的冥想、学习、自我掌握控制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运气。只有综合了以上所有的要素，你才能“进阶”，接触更深一层的魔网。在今天之前，凯恩还只是能接触第三层魔网——而且不是那种深入掌握自如的档次。
但是就这样一瞬间，他就能接触第四层魔网了。当然这不是普通概念之中的“接触”，他还不能凭此施展第四级的法术，但是……怎么说呢，如果说原先是那种不知道道路在何方的迷茫，那么现在他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方向，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桌子上的那个水杯，一种黑色的液体。
这种饮料，喝起来是完全没有味道的，和普通的水一模一样。
“别激动，年轻人。”猎鹰似乎早就预料到凯恩此刻的状态。“把情况和我说一下。”
凯恩尽力控制着自己，让自己从刚才那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中平静下来。第四层魔网！原本宛如天边明月一样无法触及的东西，现在却已经真真实实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不过多年的学习和训练最终还是起了作用，他完整把自己感受到的东西向猎鹰说明。
“海洋啊……”猎鹰感慨了一下。“虽然魔网其实和海洋完全无关。不过自古以来，魔法学习启蒙都认为要感受魔网必须从理性和感性两方面同时入手。理性很容易，感性却很难。而做到这一点的最省力的途径之一就是将其幻想成某种最接近的事物，并以这种想象，从感性上去理解魔网的力量。比方说你把魔网想象成多层的大海，而我把魔网想象成……每个人都把魔网想象成不同的东西，这和每个人第一次接触魔网的具体情况有关。虽然有很多记载认为这个想象的不同会让魔法师施展出出来的魔法有一些差别，但是在我看来，这些差别是无关紧要的。”
“魔网。”猎鹰站起来，看着窗外。“魔法之根，力量之本，一切奇迹和希望的源泉。它无处不在，拥有无穷的力量，但是它看不见也摸不到，唯有智慧生物用灵魂才能感受得到。灵魂是人类和魔网接触的唯一途径，也是唯一方式。而魔法物品之所以能从魔网之中汲取力量，完全是因为魔法师将自己的一部分生命和灵魂抽离，凝聚在该物品之上。”他转头，看着凯恩。“从这一点而言，任何人，都拥有接触魔网的潜力，甚至是接触第九层魔网的能力。”
这是凯恩之前从未听说过的言论。相反，“天赋有其极限”之类的观点才是常态，他的导师汤玛士，还有他日常生活接触的其他魔法师（包括他四个师叔）都是“天赋论”的支持者。
事实也似乎在证明汤玛士的观点——不是每个魔法师能够达到最高程度的。很多人虽然师承名门，自己也刻苦修行，但是终生也无法触摸高层魔网。很显然，唯一能对此做出解释的只有天赋。
换个人来说这话，凯恩九成九会嗤之以鼻，至少也是心里不服。但是刚才猎鹰已经向他展现过奇迹了——仅仅是一杯奇异的饮料，他就将凯恩带入从未接触过的领域。
“当然，这只是理论上。实际上则有很多问题……接触魔网是一回事，将魔网的能量正确的编织出来，变成真正意义上的魔法则是另外一回事。”猎鹰继续说道。“任何人都能接触第九层魔网，但是接触本身并无意义。真正有意义的是将其能量正确的提取出来，然后在能量消散之前编织成法术。这就需要天赋了。这需要细致的观察力，良好的记忆力，还有足够快捷的思维速度。此外还有一个特别的天赋，这个天赋通常不明显，但是确实是存在的。这就是我们所谓的‘魔网亲和’能力。凯恩，”猎鹰的目光看向凯恩。“你很有潜力，魔网和您的灵魂非常亲近。你的灵魂和血脉之中，涌动着魔法的力量。”
猎鹰突然笑了一下。“凯恩，看你那副惊讶的样子，是不是有人说你资质平庸？”
“很多人都这么说……”凯恩半响之后才回答。事实上他还说谎了，认为他资质平庸的其实不是“很多人”，而是“所有人”。
“其中一定包括你的导师，汤玛士。”猎鹰大笑起来。“汤玛士是一个很优秀的魔法师，但是我敢打赌，你一定是他第一个弟子。新手老师犯有这种错误实在是很正常的。”
“可是，其他人……”凯恩想说，他认识不少魔法师，他们中有一些教出过不止一个弟子。可是所有这些人似乎都不曾发现凯恩的闪光点。
“你是特殊的。”猎鹰似乎看穿了凯恩的想法，突然说道。“非常特殊。在魔法之路上，你的未来无可限量。”他停顿了一下，再次说道。“但是，很多拥有如你一般天赋的人，终生都不能发挥自己的天赋，甚至不知道自己拥有这样罕见的天赋，最终庸庸碌碌度过一生。不是每个导师都知道这一点的，汤玛士也没有这个能力，这不值得奇怪，因为像你这种类型的人真的太少了。”
他正视着凯恩，那目光庄重而深邃，让凯恩甚至不由自主的感觉到喉咙发干。
“今天是我们的第一节课。”猎鹰说道。“凯恩，你这个年纪能够触摸第三层魔网，这本身说明你记忆力、快速思维能力就足够了。所以基础测试什么，我就不必进行了。顺带问一下，你知道你刚才喝的是什么吗？”
凯恩立刻表示自己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种东西。
“没错，你可能真的没听说过。”猎鹰踌躇了一下，说道。“汤玛士应该也不懂这个……凯恩，实际上，你是否听说过一个说法：魔网是残缺的。”
“魔网残缺？”
“是的，事实上你很快就会感觉到……魔网之中有很多能量是无法利用的。现在的你还没有这种感觉，但是等到你能接触魔法的第九层的时候，就会对此有一个感性的认识。魔网越到深层，其残缺就越是明显……特别是第九层的时候，很有能量都无法被利用。魔网缺少将其缓释、控制的能量……对此现象的一个解释就是，我们这个世界上，魔网是残缺的。”
“在很多人眼里，这只是一个假设罢了。因为按照某种哲学逻辑，也许魔网本身就是如此，世界上没有完美无缺之物，魔网也不会例外。但是我在查询古代记录的时候，偶然发现了一本记载救世主言行的书。我在书上找到了一段记载，在那段记载里，含混不清的记载着就连伟大的因奥尼奇自己也承认，他所建立的魔网是残缺的。在其他的世界里，按照因奥尼奇的说法是其他的‘位面’里，有着更加完整的魔网。如果这段记录为真，就能说明为什么很多的魔法……很多理论上能够成立，但是因为缺少对应魔网能量的魔法无法存在的缘故……”
猎鹰转过头，看着桌子上那半杯黑色的液体。
“它就是‘残缺’的产物。”
凯恩一时之间不明白猎鹰的意思是什么。
“在我们探寻魔网，追求更深层，更完整的力量的时候，常常会触摸到‘残缺’本身。魔网的残缺……其实那不能称为‘残缺’，而是魔网的一部分被一种又像物质，又像能量的存在所替代。这个就是那种东西……隐藏在魔网深处，但是却能被魔法师带到这个物质世界上来。如果你查询帝国对它的研究，你会发现所有的研究都只有一个结论：这玩意毫无价值。”
“如果你是一个研究者，而且花费了那么一些时间去研究这个东西，你很快就会赞同书上的那些论点。因为它不和这个世界上一切物质发生反应，而且随着时间流逝，它会慢慢的挥发，回到魔网之中去。它是魔网的残灰，没有任何用处，当然它也没有毒——要是有毒的话，反而让它有了一定的价值——除非你像我这样，将它交给一个尚未接触第九层魔网的魔法师饮用，然后在饮用之后立刻进行冥想。”
“啊……”凯恩终于明白猎鹰的意思。“可是……这么多年来……没人发现这一点吗？”
“要独立发现它的用法很难，因为把它交给一个完全不懂魔法的人饮用，或者交给已经能触摸第九层魔网的魔法师饮用，它是完全不会发挥任何作用的。事实上，哪怕是交给合适的人饮用，那个人也必须在饮用之后立刻冥想……只要几分钟时间，它的效果就会消散，什么都不会剩下。但是如果说有没有人发现这一点，那当然有人发现。事实上，早就有人发现。”
“凯恩，”猎鹰微笑着看着面前的女婿学徒。“你知道王室的事情吗？一个个年纪轻轻的王子，统统能够接触第九层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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