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都是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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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久，姬栋终于醒了过来。他坐起身，发现自己在那个相对整洁的小屋里，随后就开始发呆。昏迷的时候，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他好像身处古代繁华的都市，人们的服饰，建筑的风格都是古风的，而他在梦中还是现在的这身衣服，其他人都用怪异的眼光看他。正当他想找个人问问这是哪里时，一队正在巡逻的官差朝他走了过来。领头的上下打量他一番后，张口用不很标准的东北话问道：“你搁哪来滴啊？穿的什么玩意这是花花绿绿的。”姬栋对东北话已经过敏了，直接吓醒。
“你又醒了啊，没事的话过来陪我看会电影呗？”屋里又响起那猥琐的声音，这次没有庄严厚重的假声和三百六十度立体环绕的效果了。姬栋爬下床，晃晃悠悠地走过去拧开门锁，那个抠脚大汉依旧坐在垃圾堆上的电脑桌之前，悠闲地边抠脚边看电影。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姬栋踩着垃圾走到床边坐下，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的语气问道。
“啧啧啧，这超人猛到用眼睛挡子弹啊，都快赶上…啊？你说啥。”抠脚大汉转了过来，嘴里叼着根薯条。“我说，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是…命运？”姬栋盯着男人的眼睛问道。“对呀，骗你干啥。”男人嚼着薯条一脸天经地义的样子。
“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而且…为什么是我？”姬栋依旧死死地盯着男人的眼睛。
命运打了个指响。“很简单，你知道你为什么从小就这么倒霉吗嗯你肯定不知道，其实，嘿嘿…”他停顿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姬栋低头在床上摸索着，想着能不能找到把菜刀什么的和这厮共赴黄泉。
命运接着说道：“别急奥你先别找刀…我想说的是，我虽然是这个世界的命运，但我还真不清楚你的遭遇为啥这么惨。三岁就克死父母，十几年如一日地走背字，喝凉水得肾结石，吃糖饼烫脚后跟…总之就是一个衰。诶对了你看过《赌侠2002》没……”看到姬栋杀人的眼神之后命运了然：“哦哦，看来肯定看过。那主角是祖坟风水不好才那么倒霉，你肯定不能是这个理由，太封建迷信了，要相信科学。”
一个自称命运的人居然说要相信科学。姬栋继续在床上摸索着。
命运不知从哪变出来一根冰棍，啃了一大口之后继续道：“少年，你的倒霉并不是我设定的。而且恰好相反的是，你已经影响到了很多其他人的命运。就像你叔叔，本来此时他孩子都已经打酱油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因为你的影响，他变得不育了…还有，你小学时的班主任曹德欢，按理此时应该已经成为小学校长了，可是因为你的缘故，他不仅没当上校长，还因为猥亵小学生而被抓起来了。还有还有，你楼下卖煎饼果子的牛大爷…”
“等一下！”姬栋愤怒地大喊：“这都什么啊！和我有什么关系啊！不孕不育、猥亵幼女，这都能和我扯上关系？！我又不是你，怎么可能改变他们的命运！”
命运啃完了冰棍在那梭罗冰棍杆。“你错了少年，哪怕是我也不能改变人的命运，自己的命运都是自己才能改变的，我就是个观察者，有时候维持下秩序，有时候纠正一点错误。我不指望你能理解因果线之间复杂错综的关系，不过确实是因为你，那些人命运的轨迹都被改变了，这实在是让我不能理解，因此我一直在关注你，想找出原因。”
“我这里的时间和你们的时间有点不一样，在我看来你从出生到现在其实只是我抠个鼻屎的时间，哦不好意思…但是很有趣的是在你刚刚好被车撞飞的时候，我大概解出了你的秘密，然后把你救到了这里。你自己看。”命运隔空点了一下姬栋的胸口，姬栋低头看去，啥也没有。
“衣服下面，胸口。”姬栋脱下衬衫再看，瘦排般的胸口上赫然浮现出巴掌大的一个太极图案，有点像指甲划出来的红印。“这是啥？”姬栋问道。“标记，一个证明你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的标记。”命运随手扔掉冰棍杆，郑重地说道。
“什么？”姬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姬栋，压根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可能来自另一个平行宇宙，或者别的次元或者什么什么的，总之，你不是这里的人。”命运笃定地道。
“开什么玩笑，就因为我从小倒霉到大就说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还什么平行世界，编的太离谱了吧！”姬栋又激动了起来。
命运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垃圾上毫无顾忌地踱步，姬栋这时才发现他长的也蛮高的。“首先你要知道，我是这个世界的命运，每个人的命运我都是大概能看透的，可是你我完全看不清楚。再有，从车祸现场给你救到这里的时候，我很意外地发现你的身上有一种这个世界的人完全没有的东西。”
姬栋问道：“什么东西？”命运转过来正视姬栋，慢慢地说道：“你身上有‘定势’。”
完全不管姬栋的一脸懵逼，命运自顾自说道：“‘定势’这个名字是我起的，什么意思呢，简单来说啊，电视剧里，只要有配角说出来类似‘打完这场仗我要回家看我女儿，她明天就两岁了。’这种话，他指定嗝屁。再有，主角马上要完蛋的时候，大反派总要说一堆类似‘哈哈哈哈老子这么多年的准备，就是为了今天，乖乖受死吧’的话，给主角完美的回气和等队友时间。当然，主角在憋好大招之后也多半会来一句‘趁现在！’什么的…总结起来，这就叫定势，懂没？”
姬栋的一脸懵逼状态没有丝毫变化。
命运没有任何挫败感，接着说道：“你的身上，有这么一种力量，会让你不管做什么都会如同身处三流网络小说之中一样，全是定势，全是套路，狗血老套一成不变却还让你感觉不到，但是这就是你和其他人的不同之处。这个世界的人身上不会有这种东西，只有影视剧里才偶尔会出现。而按你的这个力量的持久度来看，你和你们那个世界的所有人都会带着这种定势过一生，一辈子都活在套路里。”
姬栋一脸懵逼的状态已经保持了好久了。
命运终于有点无奈，看来智商是真的不高，刚才的急智应该只是意外。“在发现你身上有这种东西之后，我就把它从你身上解除掉了。而就在你刚才昏迷的时候，我研究了一下这玩意，意外地通过它发现了一个通道。然后我又用了大概三秒多时间研究了下那个通道，你猜我发现了什么？好吧你不用猜了，我告诉你，我发现了一个世界！一个和这个世界很像的世界，如果一切推理成立的话，那这个世界就是你的世界无疑了。”说罢，命运掏出一个烟斗，像模像样地吸了一口。
“我的世界？我滴妈还极品飞车呢，忽悠人都不用打草稿啊。”姬栋一着急也被带出了东北话。“先不说我的世界，你就说，因为我身上带着什么套路来到了这个世界，所以我就一直在倒霉？”
命运摆摆手指：“，你的倒霉和身上的定势应该是没什么关系，因为这种定势是要在相应的大环境下才会触发的，和你搭戏的演员不配合你你怎么演下去？你说你打完仗要回家看女儿去，结果你就是不死，都站敌军面前了他们也无视你就不打你，你说这套路还怎么进行下去。说白了就是，这个世界的人身上都没有定势，所以你的定势也被压制住了，无法被触发。至于你的倒霉嘛……一开始我就说了，我也不清楚，有可能是你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抵触反应吧，像免疫系统排斥病毒一样，这个世界的规则也在排斥你。”
“……”姬栋一时间接收了这么多信息，只觉得脑袋涨涨的，世界观碎的稀里哗啦的。“你说…你看到了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是什么样的？”
“你的世界啊，挺有意思的，那是一个被遗弃的世界，构建者在设计了个大概之后就直接撒手不管了，使得那个世界一直在自己发展、运行，到现在也有一番规模了。不过终归是天然生长，应该会有些畸形，那里好多事物和逻辑估计都应该是不伦不类的。我没看太多，也就是知道个大概。”
眼看姬栋又要进入懵逼模式，命运紧接着又道：“哎呀，这么说都还不明白吗，那是个书中的世界！你是书里的人！所以你们整个世界的人身上都带着‘定势’，你们活着就是为了展现那些‘套路’。不过写书的人太监了，还没怎么设计呢就撒手不写了，导致你的世界处在一种自由发展的状态，只不过你们还带着‘定势’就是了。”
姬栋目瞪口呆：“所以…我是，一个书中的人物？！”
命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错，少年，而且因为有我在，你可以有选择的权利，要不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去。你要知道，你的世界已经没有了写书人，等于没有了控制者，你们都不再是牵线木偶了，可以想怎么活就怎么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命运吃完了第四包辣条正在开第五包的时候，姬栋慢慢抬起头，有些哭丧着脸，用并不坚定而且还有些颤抖的声音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的话，那，我想要回到自己的世界……”
命运赞许地抠着脚，心道果然英雄出少年，这么大的事还能有这种决断力，看来假以时日姬栋必然会在他的世界有一番作为的。
姬栋有些不确定地继续说道：“毕竟…我得了前列腺癌吧？……与其痛苦地不停做化疗，还不如回到自己的世界去看看，也算是…魂归故里了？”
命运弹泥球的手僵了一下，看来好像不只是英雄出少年啊，傻子也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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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久，姬栋终于醒了过来。他坐起身，发现自己在那个相对整洁的小屋里，随后就开始发呆。昏迷的时候，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他好像身处古代繁华的都市，人们的服饰，建筑的风格都是古风的，而他在梦中还是现在的这身衣服，其他人都用怪异的眼光看他。正当他想找个人问问这是哪里时，一队正在巡逻的官差朝他走了过来。领头的上下打量他一番后，张口用不很标准的东北话问道：“你搁哪来滴啊？穿的什么玩意这是花花绿绿的。”姬栋对东北话已经过敏了，直接吓醒。
“你又醒了啊，没事的话过来陪我看会电影呗？”屋里又响起那猥琐的声音，这次没有庄严厚重的假声和三百六十度立体环绕的效果了。姬栋爬下床，晃晃悠悠地走过去拧开门锁，那个抠脚大汉依旧坐在垃圾堆上的电脑桌之前，悠闲地边抠脚边看电影。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姬栋踩着垃圾走到床边坐下，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的语气问道。
“啧啧啧，这超人猛到用眼睛挡子弹啊，都快赶上…啊？你说啥。”抠脚大汉转了过来，嘴里叼着根薯条。“我说，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是…命运？”姬栋盯着男人的眼睛问道。“对呀，骗你干啥。”男人嚼着薯条一脸天经地义的样子。
“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而且…为什么是我？”姬栋依旧死死地盯着男人的眼睛。
命运打了个指响。“很简单，你知道你为什么从小就这么倒霉吗嗯你肯定不知道，其实，嘿嘿…”他停顿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姬栋低头在床上摸索着，想着能不能找到把菜刀什么的和这厮共赴黄泉。
命运接着说道：“别急奥你先别找刀…我想说的是，我虽然是这个世界的命运，但我还真不清楚你的遭遇为啥这么惨。三岁就克死父母，十几年如一日地走背字，喝凉水得肾结石，吃糖饼烫脚后跟…总之就是一个衰。诶对了你看过《赌侠2002》没……”看到姬栋杀人的眼神之后命运了然：“哦哦，看来肯定看过。那主角是祖坟风水不好才那么倒霉，你肯定不能是这个理由，太封建迷信了，要相信科学。”
一个自称命运的人居然说要相信科学。姬栋继续在床上摸索着。
命运不知从哪变出来一根冰棍，啃了一大口之后继续道：“少年，你的倒霉并不是我设定的。而且恰好相反的是，你已经影响到了很多其他人的命运。就像你叔叔，本来此时他孩子都已经打酱油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因为你的影响，他变得不育了…还有，你小学时的班主任曹德欢，按理此时应该已经成为小学校长了，可是因为你的缘故，他不仅没当上校长，还因为猥亵小学生而被抓起来了。还有还有，你楼下卖煎饼果子的牛大爷…”
“等一下！”姬栋愤怒地大喊：“这都什么啊！和我有什么关系啊！不孕不育、猥亵幼女，这都能和我扯上关系？！我又不是你，怎么可能改变他们的命运！”
命运啃完了冰棍在那梭罗冰棍杆。“你错了少年，哪怕是我也不能改变人的命运，自己的命运都是自己才能改变的，我就是个观察者，有时候维持下秩序，有时候纠正一点错误。我不指望你能理解因果线之间复杂错综的关系，不过确实是因为你，那些人命运的轨迹都被改变了，这实在是让我不能理解，因此我一直在关注你，想找出原因。”
“我这里的时间和你们的时间有点不一样，在我看来你从出生到现在其实只是我抠个鼻屎的时间，哦不好意思…但是很有趣的是在你刚刚好被车撞飞的时候，我大概解出了你的秘密，然后把你救到了这里。你自己看。”命运隔空点了一下姬栋的胸口，姬栋低头看去，啥也没有。
“衣服下面，胸口。”姬栋脱下衬衫再看，瘦排般的胸口上赫然浮现出巴掌大的一个太极图案，有点像指甲划出来的红印。“这是啥？”姬栋问道。“标记，一个证明你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的标记。”命运随手扔掉冰棍杆，郑重地说道。
“什么？”姬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姬栋，压根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可能来自另一个平行宇宙，或者别的次元或者什么什么的，总之，你不是这里的人。”命运笃定地道。
“开什么玩笑，就因为我从小倒霉到大就说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还什么平行世界，编的太离谱了吧！”姬栋又激动了起来。
命运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垃圾上毫无顾忌地踱步，姬栋这时才发现他长的也蛮高的。“首先你要知道，我是这个世界的命运，每个人的命运我都是大概能看透的，可是你我完全看不清楚。再有，从车祸现场给你救到这里的时候，我很意外地发现你的身上有一种这个世界的人完全没有的东西。”
姬栋问道：“什么东西？”命运转过来正视姬栋，慢慢地说道：“你身上有‘定势’。”
完全不管姬栋的一脸懵逼，命运自顾自说道：“‘定势’这个名字是我起的，什么意思呢，简单来说啊，电视剧里，只要有配角说出来类似‘打完这场仗我要回家看我女儿，她明天就两岁了。’这种话，他指定嗝屁。再有，主角马上要完蛋的时候，大反派总要说一堆类似‘哈哈哈哈老子这么多年的准备，就是为了今天，乖乖受死吧’的话，给主角完美的回气和等队友时间。当然，主角在憋好大招之后也多半会来一句‘趁现在！’什么的…总结起来，这就叫定势，懂没？”
姬栋的一脸懵逼状态没有丝毫变化。
命运没有任何挫败感，接着说道：“你的身上，有这么一种力量，会让你不管做什么都会如同身处三流网络小说之中一样，全是定势，全是套路，狗血老套一成不变却还让你感觉不到，但是这就是你和其他人的不同之处。这个世界的人身上不会有这种东西，只有影视剧里才偶尔会出现。而按你的这个力量的持久度来看，你和你们那个世界的所有人都会带着这种定势过一生，一辈子都活在套路里。”
姬栋一脸懵逼的状态已经保持了好久了。
命运终于有点无奈，看来智商是真的不高，刚才的急智应该只是意外。“在发现你身上有这种东西之后，我就把它从你身上解除掉了。而就在你刚才昏迷的时候，我研究了一下这玩意，意外地通过它发现了一个通道。然后我又用了大概三秒多时间研究了下那个通道，你猜我发现了什么？好吧你不用猜了，我告诉你，我发现了一个世界！一个和这个世界很像的世界，如果一切推理成立的话，那这个世界就是你的世界无疑了。”说罢，命运掏出一个烟斗，像模像样地吸了一口。
“我的世界？我滴妈还极品飞车呢，忽悠人都不用打草稿啊。”姬栋一着急也被带出了东北话。“先不说我的世界，你就说，因为我身上带着什么套路来到了这个世界，所以我就一直在倒霉？”
命运摆摆手指：“，你的倒霉和身上的定势应该是没什么关系，因为这种定势是要在相应的大环境下才会触发的，和你搭戏的演员不配合你你怎么演下去？你说你打完仗要回家看女儿去，结果你就是不死，都站敌军面前了他们也无视你就不打你，你说这套路还怎么进行下去。说白了就是，这个世界的人身上都没有定势，所以你的定势也被压制住了，无法被触发。至于你的倒霉嘛……一开始我就说了，我也不清楚，有可能是你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抵触反应吧，像免疫系统排斥病毒一样，这个世界的规则也在排斥你。”
“……”姬栋一时间接收了这么多信息，只觉得脑袋涨涨的，世界观碎的稀里哗啦的。“你说…你看到了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是什么样的？”
“你的世界啊，挺有意思的，那是一个被遗弃的世界，构建者在设计了个大概之后就直接撒手不管了，使得那个世界一直在自己发展、运行，到现在也有一番规模了。不过终归是天然生长，应该会有些畸形，那里好多事物和逻辑估计都应该是不伦不类的。我没看太多，也就是知道个大概。”
眼看姬栋又要进入懵逼模式，命运紧接着又道：“哎呀，这么说都还不明白吗，那是个书中的世界！你是书里的人！所以你们整个世界的人身上都带着‘定势’，你们活着就是为了展现那些‘套路’。不过写书的人太监了，还没怎么设计呢就撒手不写了，导致你的世界处在一种自由发展的状态，只不过你们还带着‘定势’就是了。”
姬栋目瞪口呆：“所以…我是，一个书中的人物？！”
命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错，少年，而且因为有我在，你可以有选择的权利，要不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去。你要知道，你的世界已经没有了写书人，等于没有了控制者，你们都不再是牵线木偶了，可以想怎么活就怎么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命运吃完了第四包辣条正在开第五包的时候，姬栋慢慢抬起头，有些哭丧着脸，用并不坚定而且还有些颤抖的声音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的话，那，我想要回到自己的世界……”
命运赞许地抠着脚，心道果然英雄出少年，这么大的事还能有这种决断力，看来假以时日姬栋必然会在他的世界有一番作为的。
姬栋有些不确定地继续说道：“毕竟…我得了前列腺癌吧？……与其痛苦地不停做化疗，还不如回到自己的世界去看看，也算是…魂归故里了？”
命运弹泥球的手僵了一下，看来好像不只是英雄出少年啊，傻子也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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