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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乾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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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料,宋无溪只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就身处禅心寺门口。他肩上乖乖依偎着他的黄皮子也不见了。他不由有些于纳闷为何好好的走路也会换人格,明明没任何契机。

    如李医生说的那样,每一次切换人格,哪怕是在无意中,宋无溪都会感到一种与自己身体的隔离感。他还是得跟己生与宋乾说清楚。

    “唉......咱还是得说清楚,我脑子都一块一块。你俩要是出来过得吱一声,因为只有我在时,我们仨的记忆才会同步,但凡换个人出来就不行.......”

    宋乾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咱这也没被人碎尸咋就一块一块的?咳咳,你不会是在担心我俩背着你干见不到人的事情吧?不会吧?不会吧!”

    宋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宋无溪脑门弹个脑瓜崩:“溪子啊,你就是死脑筋,咱干事对得起自己就好,剩下的交给报应吧。”

    宋无溪无奈的揉着眉心,他想不通为何他身上的人格都跟他大相径庭:“闭嘴,最烦你了,跟个癫公一样......”

    宋乾诚恳的点了点头后嗤笑几声:“嗯,你情绪还挺稳定,每天都觉得烦。很多事情当时想不通,莫急,过段时间再想......你就想不起来了。”

    宋无溪面无表情:“哦。所以这回是你出来了对吧?大仙去哪了?”

    宋乾有些疑惑:“嘶,你怎么突然开始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了。唉?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到那黄皮子不见了。”

    宋无溪问起己生,己生摇头否认:“小生不知。”

    宋无溪脸上露出探究,这俩里有个人在骗他。不过,好在不是什么大事,他只是象征性的询问几句而已。再者,黄皮子生性爱四处乱跑,估计不久后又会回来看望他。

    蝉心寺可谓是“禅心若水”,寺内僧人修为高深。

    禅院烟雾缭绕,暖光透过菩提树叶洒在金色的佛像上,形成一片温暖的光晖。轻烟袅袅升起,弥漫在禅院上空,仿佛是将这座禅院庇护于一片神秘的光环之中。

    寺内古朴典雅,错落有致,屋顶上的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更显得庄严肃穆。

    当微风吹过,禅院两旁的菩提花清新淡雅的香气四处飘散,让人心旷神怡。而寺内中间庞大的古榕万条垂下丝绦,如云似雪,映衬寺庙多风诗情画意。

    青石小路上,苍松翠竹掩映着僧人的身影。僧人们穿梭于寺间,悠远的钟鸣声与佛经的低吟声交织在一起,让人恍若隔世。

    宋无溪瞅见禅院内的佛像异样,他有些害怕起来,恐惧是难言的,一旦漫延开来便是止不住的洪水。

    佛像上依附许多踊跃的血肉与五脏六腑,有一种刚掏出来的动物内脏堆糊在一起了,但还是正常运作着的恶心感。那滑湿的白触须交织着纺成类人的面孔,如投下一抹破碎的阴影。

    佛像身下的肉莲是重重叠叠的手掌。远处看是一团肿胀的白色,每团肉上歪七竖八的插着至少二十只手指交错分布在这手掌上像海葵般微微抓挠无形无色之物,让宋无溪感到被抓挠的是自己的皮肤,从而心头发痒。

    近看像是发霉的面条,爬满乳白的蛆,明明有肉眼可见的区别,但混杂在一块,却消失殆尽。

    每个佛像胸前都依附着赤身裸体的女子正如痴如醉热拥着佛像。正面看起那些女子脸如莲,鼓囊白里透红,遍布血丝的莲一瓣又一瓣,湿漉漉的大包小,一开一合发出尖锐的嬉笑声与呓语声。中间上头有颗似珠地豆的球,与头上毛Ron卷曲头发结合来看,像是生发的莲。

    “嘻嘻......”

    裂开的莲口中伸出舌头舔着佛像的chuN,有时还会咀嚼几下。花白通透的皮肤隐隐约约泛着银色的光泽,纤细的喉咙轻轻呜咽着喘气,起起伏伏似在吞YaN什么。二者↓ ti不断mo擦、撞ji着,似海浪排挤般溅起白色paomo。

    那些白色pAo沫透在光影中跃动,犹如捕捉不到撮成球的nIaN mo。于光的映射下,泡mo画作苍蝇复眼呈现出五彩斑斓的光泽,如微小虹球xUan浮。用手触碰,不知它们会瞬间破裂,化作无数微小的血滴,消失在空气中,还是难忍异物碰而眨眼挤压。

    那nian chou的白色 Ye ti,在地上汇聚成一行字:

    “火佛修一,心萨呒哞。”

    宋无溪陷入了某种难以名状的焦躁中,呼吸比平时要急促,手指有着让人不易觉察的颤抖,似乎很亢奋,似乎是根植在身体里的异常欲望。

    血肉模糊的佛像,白与红、青蓝交织美得不可方物,无可言喻的疼痛折磨着宋无溪的眼睛。佛像每一次的分开h拢都在加剧宋无溪胃里的反胃,他苦涩、酸烫的胃液已经到了嗓子眼。

    明明宋无溪想要呕出的清汤寡水已经到了咽喉,但心却生起莫名的逐渐眷恋,淫欲的界限不再那么黑白分明。他感到脊背发凉,却又头脑燥热。

    如此污浊的佛像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佛莲底下的一只手突然拽住宋无溪的脚踝。心烦意乱的他下意识的踢开那只晶莹剔透的手,不料那只手却突然爆炸,不仅爆浆了一地,还溅了宋无溪一裤腿。

    “呕.....咦惹,呃呃呃......好恶心。哕,唉......早知如此,我就不该踢这玩意。”

    耳畔萦绕的娇喘声与眼前的一切让宋无溪感到头晕目眩起来,他闭上眼睛,轻轻按压着自己的眼皮。他觉得在看下去的话,自己的眼珠可能会突出来变成牛子。

    宋乾见怪不怪的唏嘘起来:“有目共睹,这寺庙不干净。”

    己生心里的那股恐惧渲染着宋无溪,他却尽力保持着镇定:“这是眼疾闹腾的幻觉,禅院内不好言喻。咱们此行是前来问祖师爷的生平的。切勿可被这些污秽之物干扰。”

    宋无溪压低声音,他尽力不让自己的声音被周围视若无睹的僧人听见:“此为何物?这......这佛像看起来像是西藏那边密宗佛教里的。”

    若有所思的己生哆嗦着轻咳几声:“小生冒昧,确实很像密宗的双修,咱之前从《古上凿言》读到过,双修是一种特殊的修行方法,是通过男女间的欢喜行为来达到解脱涅的修行法门,男女交融,意为方法和智慧的融合。在密宗中,双修被称为欢喜法或双身法......”

    宋无溪正思索着,突然有人鬼鬼祟祟的从他身旁探头来看他的表情。

    宋无溪被吓得心头一颤,他还没从刚刚那一幕回过神来。他回头瞧见一位面带笑容的小僧。小僧笑起来嘴角挂着酒窝,很平易近人,他手里握着扫帚,看起来是寺庙扫地僧。

    “无为道长,别来无恙。”

    宋无溪不能把对那些幻觉的惊恐表现在明面上,若是被人察觉到他对佛像有异样的看法必然会惹人厌。他见眼前的小僧认识自己,回忆了一下:“嗯......嗯?你是谁?”

    小僧并未因宋无溪的忘性而失落:“无为道长,我们两个月前在不夜城见过,我叫隋卞,那时咱们可是患难与共,临危不惧的人真的很让人敬佩。”

    宋乾笑着上前握手,他故意把握手的幅度摇的很大:“好好好,幸会幸会。很高兴认识你。”

    宋无溪听见宋乾在心里补充了句:‘主要是不高兴也没用,因为已经认识了。’

    隋卞礼貌的点点头:“噢,我刚刚听见你在讲密宗的事情,你对密宗似乎很了解。”

    宋无溪好像对隋卞有那么些印象,但是他现在只想尽快的问到祖师爷的事后离开此处:“小道今日有事想找金蝉方丈,这会儿不便杂谈。请问你能带我去见方丈吗?”

    “好,正巧金蝉方丈这会儿空闲。”

    隋卞将宋无溪进了庙里,宽敞的前殿里摆放着不少庞大且压抑的佛像,头上均盖着块红布。遮面的红布使得宋无溪看不清佛像的面容。

    佛像只露出黑金色的躯体,躯体上戛然而止似细虫的经文,让人浮想联翩。佛像的轮廓似乎也随着面容而模糊不清,远处看坨黑泥。

    让宋无溪感到更加不适应的是这里很阴冷,没有任何的光源。怪异的是禅心寺里只要是供佛像的殿都是昏暗的,处处透露着一股让脊背发凉的寒气,宋无溪裹紧道袍也难以抵挡那股无孔不入的寒意。他纳闷明明有蜡烛却不点,如摆设般静放在供桌上。

    隋卞提着一盏油灯走在前头,微弱的火光似乎随时都会因寒气而熄灭。

    路经前殿时,宋无溪隐隐约约听见又一阵低吟声,这次不同于外头的佛像,是许多人井然有序的低吟。随之入眼的一些极其遮挡视线的红色布帘。

    宋无溪透过布帘瞧见殿旁围着一群僧人,嘴里念叨着不着调的经文。中央竟是南天疗养院的甄吉祥,似乎幻觉里的人在现实里都有与之对应的人。

    脸色苍白的甄吉祥这会儿正精神恍惚的坐在一块冰上浑身颤抖。

    宋无溪不解这是在干嘛,走在前头的隋卞面色怜悯的随意解释了几下。从他面上平淡压抑着内心的惊恐来看,他似乎对这类事物很恐惧,但是碍于身份又不得不敬畏。

    “这是在制作法器肉莲。那个女人是来禅心寺赎罪的罪人,她让替自己出嫁的姐姐被拐子掳走了,可谓是相当的恶劣。慈悲的方丈会让寺内的高僧净化她,让她成为法器肉莲。”

    宋无溪呆滞一瞬,他今日刚刚在《古上凿言》看修炼法子时,意外瞥见写法器的制作方法,肉莲就是其中之一。

    首先,高僧会挑选一个合适的女人,因为肉莲就是取的是女子的阴户。

    第一步为108“金刚杵”穿莲,是指108个男子用九天穿莲。第二步为“百毒不侵”,用36种毒虫与72种草药持续80时间反复刨制这个部位。第三步为“九蒸九炼”,白日让女子坐在冰面上,晚上则是坐在陶翁上,下,ti用yin桃木所燃的微火去烤。九日之后,法器即可筑基。

    第四步为取lian,取莲不可见血与肉,为什么何说不可见肉呢?因为这个bu位经过百日的pao制已经不像肉。并且要求在过程中这个女人不能死。如果这个女人死了,或是见血了,那么前面就算前功尽弃了。

    取lian后,需让位高僧用九年时间反复盘,这样法器方能成型。

    宋无溪额角留下冷汗,他装作视若无睹,不好评还是不评为妙,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这禅心寺非常之地,此地的僧人也定非等闲之辈。越是这样,宋无溪越是觉得自己能问出很多关于清风祖师爷与南天门的事情。

    越往深处走,寒气越浓烈。

    隋卞带着宋无溪穿过走廊的帘帐,隋二人走进一间地下室。

    地下室内空间宽敞,是间禅室。禅室内上下左右的墙壁上结着用尖锐的冰锥雕刻的佛像。中央有个锁着铁链、古朴的炼丹炉正熊熊燃烧着,只有小片的温暖。

    炼丹炉四周有许多家具摆放,什么盆栽、帘幕、书画都有,处处透露着一股安然,这里看起来与外头的卧室无异。不过,最显眼还是悬挂在上空、刻着天干地支五行八卦之类的古钟。

    那火炉宋无溪也瞧见眼熟,似乎是先前死老癞子‘地水师’在百佛窟炼丹用的。他仔细想了想,‘地水师’尸解后,禅心寺的人把炉子搬出来自个用也合情合理。毕竟这炼丹炉是难得的宝贝。

    金蝉方丈正坐在书桌前心平气和的翻阅着一本佛经。

    宋无溪曾见过年轻的金蝉方丈,现在的他看起来与之前的模样大不相同。方丈披着件袈裟,面容慈眉善目、和颜悦色,因修禅学佛,目光明亮睿智如清澈的泉水。虽然年事已高,但是并未老态龙钟,而是给人一种稳健的感觉。

    金蝉似乎早已知晓宋无溪来禅心寺的目的,他语气里带着好言相劝:“这人生路上,还需几分勇气去斩断那些纠结的成见和偏执,去看破那些偏执所带来的烦恼痛苦等可怕后果,让心地自由、舒展,放下那些挑在心头的担子,来去无牵挂,才能获得崭新的喜悦......”

    宋无溪自然晓得金蝉此言何意,他行礼道:“小道自知自己所求事物,还请方丈告知小道如何抵达南天门寻清风祖师爷。”

    金蝉放下书卷,抬头看见宋无溪,在瞧清与易清风外貌相似的宋无溪时,面上浮现几分惊讶。随后,他瞧见宋无溪左眼与手腕裹着的纱布陷入沉默,最后发出惋惜的长叹。

    “清风,唉,清风......上次见到他,还是在三、四十年前。......这南天门一词是来自道教,是仙界。不过在佛教之中,那地方被称之为极乐之地。

    从古至今,登仙界屈指可数,那地方在大部分人眼里为子虚乌有之地,清风道长想以肉身抵达南天门求得《极乐经》后救苦众人无疑是天方夜谭。

    不过,清风道长曾说,他从本古籍瞧见肉身登南天门的旁门左道。南天门是变相的玄牝之门,乃天地之根,绵绵若存。为宇宙的本源和生机之所在,也是道的源头。

    以身祭招天命‘道母’,方能肉身登仙界。”

    这听起来很玄乎,让宋无溪似懂非懂,他来前想问金蝉很多问题,但是这会儿却又不知道该问啥了。

    金蝉意味深长的指了指炼丹炉:“道长,你还是更应该重视自己的事情。”

    宋无溪望向炼丹炉后不由连连后退,这炼丹炉里炼的不起其他什么,而是动荡的黑炁。他瞧清自己的倒影时,呼吸停滞一瞬,随后他惊疑不定起来,那倒影跟他一模一样,只不过一团浆糊的脸上有六条红线。

    宋无溪的手不自觉摸上自己的脸,难以置信的他不确定的在看几眼,越看越崩溃:“嗟乎!这怎么可能......六条红线,呃呃......”

    宋无溪突然确定什么般,一脸警惕的看向镇定自若的金蝉,他冷笑几声后质问起来:“你是极道?还是西天乐?我差点信你的鬼话,我甚至没怀疑清风祖师爷的旧友是这般人......那图案是卦象‘乾为天,你想暗示我是极道‘乾为天’?”

    金蝉摆摆手,打断宋无溪的疑神疑鬼。

    “老衲并无任何暗示,而是明面上告知你,你就是‘乾为天’。亦或者说,你这副躯体里有‘乾为天’。

    乾为天早就尸解,不过他并没成仙。极道需要一个新的‘乾为天’,天爻便是再合适不过的载体。”

    宋无溪定定地看着金蝉,那份惊愕的神情如受到重大打击般,他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白皙的关节透出一种紧张和惊讶的情绪。嘴唇微张,似乎想要呼唤却又喊不出来。

    “可、可是,我这不是病吗?况且,他们如何让‘乾为天’夺舍我?”

    金蝉眼神深邃,一丝波纹都没有:“很简单,极道与西天乐合作一切便迎刃而解,他们用西天乐弄假成真的术法塑造出一个‘乾为天’出来,只要你相信,你就是‘乾为天’。

    你可曾发觉,你与最开始自己逐渐疏远?你的喜怒哀乐、时间、记忆统统被分割了出去,喜怒哀乐乃人之常情。你对你的清风祖师爷的感情不是一时出来的,你曾经一定见过易清风,但是‘乾为天’把记忆分割了出去。”

    宋无溪手足无措的比划起来,因为金蝉说的一切极其合理。宋无溪一向不是容易动感情的,但是他一见到易清风,就有种抑制不住的爱慕,连他也不清楚这爱慕来自何处,就像本来存在却被他遗忘一般。

    宋无溪支支吾吾,手也开始哆嗦:“西天乐......他们凭什么帮极道,他俩不是对家么?我......我确实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但是......呃呃呃......唉......”

    金蝉似乎在压制心里对西天乐与极道的厌恶之情:“人心妄动,则情绪生。乐子人罢了,做什么一切由心,也许他们想看见‘天爻’被耍的滑稽模样。你身上的那个宋乾,就是‘乾为天’。”

    沉默如谜的氛围笼罩着整个禅室,仿佛是一种无形的薄膜将宋无溪与外界隔绝。他愣愣站在原处,脑海中闪现着过去模糊的种种,那些事物只是转瞬即逝,轻飘飘的,怎么抓也抓不住,没有留下任何一点痕迹,无言的痛楚萦绕在他的心头。

    宋无溪黯然失色的低下头,眸光晦暗,看不清面上表情:“呃,呃呃......我......我......唔......”

    宋无溪微微咬着唇,他嘴里呢喃的声音越来越小。在旁的隋卞担心起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宋无溪,他曾听清风观的人说过宋无溪过去的事情。他觉得太过于直白的话会打击得宋无溪一蹶不振。

    不料,宋无溪突然一脸阴沉、讪笑着抬起头:“揭穿多不好,我就喜欢笑着看你演完,精彩之处,道爷还会拍手叫好。你们禅心寺干的龌龊事没比西天乐那帮乐子好到哪去。”

    这禅室内只有宋无溪、隋卞、金蝉三人,没什么好忌惮的,唯一该忌惮的就是‘乾为天’是谁这事被公之于众,从而引来不小的杀身之祸。

    宋无溪将手按在铜钱披风上轻念了一声“铜钱剑”,那披风瞬间化作一把锋利铜钱剑。剑身笔直如弦,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表面饰以复杂错综的符文。

    宋无溪玩味的瞅着不慌不忙的金蝉,在他眼中金蝉只是强装镇定罢了,他握着铜钱剑几步上前劈向金蝉。

    “道爷会撕烂你流言蜚语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