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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钱五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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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郑明的死去,这件事也告一段落,那些高中的同学我也没有再继续联系,怎么说呢,就心里有一道坎,总觉得人是会变的。

    小白和凝香两人一直在纠结回家的事情,凝香劝不动小白,有一天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来到我们店里,那老头带着一副眼镜,梳着大背头,一身毕竟的西装,神色很严厉,走路的架势也很有几分其气势,两只眼看炯炯有神,一看就是身居高位的人,正好那天小白也在店里。

    我以为老头是来买东西的,就上前打了招呼,可是老头没有理我,反而是在屋子扫了一圈,然后盯着小白,小白反应也很奇怪,好像没看见这个老头一样,拿着手机一直在玩游戏头也不抬。

    老头看了小白一会,忽然开口,声音沙哑蕴含着不容置疑的语气:“你太让我失望了!”

    小白忽然放下手机,慢慢的仰起头,略带慵懒的眼睛扫了眉头紧锁的老头,而后咧着嘴喉咙里发出几声呵呵的笑声。

    “我怎么样,和你有关系吗?记着这是我的地方,以后请你和那个女人不要来打扰我!”

    老头忽然挺直身子,眼睛圆睁呼吸急促,巍峨的身躯晃动了几下,穿着黑色牛皮皮鞋的脚掌微微后撤一步,才稳住身形。

    老人喉咙在急速的抖动,厚厚眼镜片的下眼白爬上几楼红色,鼻翼翕动,高举的胳膊晃悠悠的指着一脸无所谓的小白。

    “即使你不承认,你也是我的种!这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实,跟我回去!白氏集团将来都是你的!待在这种地方只会白白的浪费你的青春!”

    老人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说完这句话,肥硕的手掌扶着宽阔而又稀疏的额头,大口喘着粗气。

    小白站起来,一把推开椅子,手中的手机随意的仍在桌子上,嘴唇紧闭,眼白泛着淡淡的红光,在目光直视老人的刹那,眼球膨胀的似乎要凸出眼眶。

    “你现在知道我是你儿子了?十年前你怎么不认?你那小老婆不能给你生个一儿半女,你老了着急了,想起我来了,我年轻可以跟着你享福,可是我妈呢!她生病躺在家里不能动的时候,你在哪里!你有关心过一句吗?我告诉你白震明,自打我妈死的那天,你儿子也死了!”

    我这才明白,原来这老头是小白的父亲,看来他们父子之间的积怨真的很深,我一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

    老头听完一句话也没有说,目光死死的盯着情绪失控的小白,老头喘着粗气,扭头离开店里。

    小白一屁股摊坐椅子上,垂着头,胳膊肘抵在椅子的扶手上,用虎口支撑额头。

    我想安慰几句,但是一时又想不出合适的语言,只好作罢。

    我记得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化悲愤为饭量。

    我是在难以忍受小白颓废的样子,便递给他一根烟。

    “快五点了,咱们去吃个饭吧,我知道一家火锅店,味道很不错,正宗的老北京口味祖传的秘方,咱们去尝尝!”

    小白长嘘一口气,吐个烟圈,点点头、

    刚出门就碰到凝香开车宝马车停在门口,凝香动人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抬起皓腕拦住我们的去路。

    朱唇轻启,一阵芳香扑鼻。

    “你们去哪里?”

    我略微尴尬的挠挠头,响起小白和他父亲的不愉快,思量此刻小白应该不想见到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偷偷的打量一眼,果然看见小白把头扭向一边。

    “去吃饭!店里没生意!”

    “哦,吃什么?我肚子也饿了!不介意我也你们一起去吧!”凝香似乎看出一些端倪,眼中略带玩味,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小白像个赌气的孩子,扭着头不肯说话,我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

    “既然没意见,那就上车吧!”

    凝香转身钻进驾驶位,发动车子,探出头来,用一种眉头紧锁的盯着我和小白。

    本来是想着带着小白喝酒解闷,没想到碰到小白不愿意见的人,而这个人偏偏又让我无法拒绝。

    拍拍小白肩膀,当做安慰,拉开厚实的车门,钻了进去。

    凝香露出半个笑容,回过头问我:“有地方吗?没地方,我带你们去!”

    “去城南的老北京火锅店!这天有点冷了,吃点火锅暖和暖和!”

    “吃火锅,不怕上火啊!”

    凝香扫了我们一眼。

    没有拒绝,设置了导航,踩下油门,车子奔着城南驶去。

    半路我拨通了王老板的电话,但奇怪的是没人接。之前王老板说要请我去他们火锅店吃火锅,看到小白垂头丧气的样子,我才想起来带他去放松一下,没想到这王老板的电话居然打不通。

    可能是有什么事情吧,影响不大,反正他的店我是去过的,总可以找到,又有导航不怕迷了路、

    半个多小时之后,凝香驾驶着车子便到了小吃街,按照导航,车子准确的停在老北京火锅店的门口。

    此刻门口的停车场已经停满了车子,凝香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在一辆黑色的帕萨特和一辆白色的雪佛兰中间找到一个位置。

    火锅店里已然是另外一幅景象,透过这沾着水气的玻璃窗,能看见店里几乎坐满了客人,推杯换盏,触光交错,让我有些担心找不到位置。

    “进去吧!”

    我对呆在门口的二人说道。

    “这店你来过?”凝香柳眉微皱起。

    “一个客人开的,之前来尝过,味道很不错!”

    “哦!”

    刚到门口,店门里便挤出一堆喝的七七八八的男男女女,站在门口的服务员送走了客人,把我们三个迎进了屋子。

    正好有空余的桌子,服务员麻利的收拾一下。

    便端上一锅烧着热碳的火锅,底部是个填着火红煤炭的火炉,上面盖着如同喇叭一样的铜盖,边缘扭起一圈弧度,里面是正在沸腾的火锅底料。

    要了几盘牛羊肉,点了几瓶啤酒,便把服务员招呼过来。

    “先生有什么需要?”一个年轻的服务员,走过来,打量了一下我们三个问道、

    “王老板,不在店里嘛?”我问道,四下打量并没有看见王老板的身影,几个正在忙活的服务员面孔也陌生的很,没有一点见过的感觉。

    “王老板?”年轻服务员,挠挠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你们老板,你不认识啊!”

    我笑了笑。

    “我们老板不姓王!”服务员,神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

    “那你们老板姓什么?”我一愣,然后问道。

    “姓钱!”

    “钱无艳?”

    “不是,我们老板叫钱猛!就是吧台抽烟的那个!”服务员伸手指了一下,不远处吧台里胖胖的留着圆寸,脖子上带着大金链子,嘴上叼着一根燃烧的香烟,正拿着一把红色钞票在数着的男人。

    “你们老板和对面小鸳鸯火锅店的老板是什么关系?”我问道、

    “小鸳鸯火锅店的老板是我们老板的妈!”那服务道。

    “你在这干多久了?”

    “一个星期!”

    “好了,我知道了,没事了!”

    怪不得这服务员不知道王老板。

    “你干嘛呢?问这问那!”凝香从锅里捞出一片刷的发白的羊肉,填进嘴里嚼了嚼。

    “这里不对劲?”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王老板前一阵子还打电话给跟我说,钱无艳要把从他这骗走的钱还给他,这才刚过几天,就换了老板,而且这老板还是钱无艳的儿子。

    这怎么可能不让人生疑。

    “什么不对劲,你搞什么鬼?”凝香皱起眉头,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我。

    我把之前王老板的事情和凝香说了一遍,凝香听完眉头紧锁:“这么说来的确有点古怪,但是我看着里阳气旺盛,不像是闹鬼的地方!或许人家老板把火锅店卖了呢!”

    “不可能!那老板开店开了十几年,前一阵子生意那么差,都没有把店卖了,现在生意这么红火,怎么可能突然卖店,除非他脑子坏掉了!”

    “你管那么多干嘛,我肚子饿了,我要吃饭了!”小白开了一瓶啤酒,咕咕的喝下肚子,打了嗝拿起筷子开始捞火锅里的肉。

    我心里有些郁闷,没心思吃了,也开了一瓶酒,喝了起来。

    一边喝一边想着王老板的事情,不知不觉三瓶啤酒已经下肚了。啤酒喝多了就会觉得肚

    发胀想上厕所。

    我跟跟服务员打听了一番,顺着楼梯往上面走去,撒了一泡尿觉得肚子舒服了一点,刚出门正好碰到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差点撞了上去,阿姨也被我吓了一跳,嘟囔一句:“喝那么酒干嘛,真是的!”

    我回头看了一眼,忽然觉得这个阿姨有点面熟,就试探着问道:“阿姨,你在这里做了多久了?”

    “三年多了,你这小伙子问这个干嘛!”阿姨疑惑的看我一眼。

    我一下子来了精神,酒也醒了几分,忙问:‘那你一定认识王老板吧?’

    阿姨一听,立刻拿起扫帚就想走,我急忙拦住她,见没人注意到我就问:“你跑什么?”

    “可不敢提王老板,王老板前几天就死了!”阿姨贴在我耳边小声说道,眼神中深深的忌惮。

    “怎么回事?”我忙问,王老板前几天还好好的,而且我还给他画了钟馗图辟邪,怎么会死呢,我想不通、

    “谁知道呢,王老板以前对我们挺好的,比现在这个老板好多了,这老板就是个流氓,动不动就骂人,有时候还动手呢,店里的老员工都走差不多了!”

    阿姨看了我一眼,问道:‘你是王老板的朋友?’

    我点点头。

    “我听说,这王老板死的怪着呢,淹死在自家的马桶里!你说人怎么能淹死在马桶里呢!唉可惜啊!”阿姨叹了一口气、

    我听了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对劲,我觉得这王老板的死一定和小鸳鸯火锅店老板脱不了干系。

    我擦擦急忙回到了餐桌上。

    小白问我:“你上个厕所要这么长时间?干嘛去了,脸色这么难看?”

    王老板的事情小白是知道,我之前和他说过这件事,还有那小鸳鸯火锅店的老板。

    “王老板死了!”

    “死了?”小白一愣。

    “你不是给他画了辟邪的灵画吗?怎么会死呢?得病死的?”

    “不是,是淹死的,淹死在他们家的马桶里!”我说道、

    “你开什么玩笑,人怎么会淹死在马桶里!”小白喝了一口啤酒摇摇头说道,那样子好像是我的在骗他。

    凝香来了兴趣,忙问我:“说说看,到底怎么一回事?”

    “我是听打扫卫生的阿姨说的,我觉得王老板死的蹊跷可能和对面小鸳鸯火锅店老板有关!”

    小白沉思了一会说:“要不然咱们试试这老板是什么来头!”

    “你什么好主意吗?”我问道。

    小白忽然咧嘴笑了笑,伸手从地上捡起一根黑乎乎的东西。

    我一看,是一直死蟑螂。

    小白问我:“你吃饱没?”

    “我哪有心思吃饭!”我道。

    小白笑了笑,用两根手指捏着蟑螂往火锅一扔,然后用汤勺搅了搅,接着捞了出来。

    小白猛拍桌子站起喊道:“服务员!”

    站在一旁的服务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走过来,询问怎么回事。

    “你这火锅里怎么有蟑螂?老子吃完才看见,老子大老远来这里吃饭,就来吃蟑螂的吗?赶紧把你们老板给我叫过来!”

    小白眼睛一瞪,把几个年轻的服务员,吓了一跳,其中一个服务伸头看见汤勺里的蟑螂,立刻扭头跑向吧台,跟那带着金链子的胖男人低声说了几句,那个胖男一抬头,看了看我们,眼中露出寒光。

    “怎么回事啊?”胖男人吊着一根烟,大腹便便的走过来。

    “怎么回事?自己看,这是什么东西?”小白指了指汤勺里的蟑螂。

    胖男人眉头紧锁,和服务员低声说了几句,然后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可能是厨师的失误。饭你们都吃完了,这样吧,我给你打八折,几位看可以吗?”

    “吃火锅吃出蟑螂,你还要收钱呢!回头我们要是得了什么病,找谁啊!”我接茬道、

    “几位的意思是不给钱?”胖老板脸色一变,收起笑容,眼神中显露出一丝冷意。

    “不仅不给钱,你们还得赔我们钱!要不然这事情,没玩!”凝香忽然道。

    “要多少?”

    “五万!”小白伸出五根手指头,轻蔑的看了一眼胖男人。

    “狮子大开口啊,知道我是干嘛的吗?知道这哪里吗?在我的地盘还想讹钱!我看你们活腻歪了!你说这蟑螂是火锅里就是火锅里的啊,我还是说是你们自放进去的呢!赶紧把钱给付了,然后怪怪滚蛋,不然老子不客气!”胖男人袖子一撸,露出两条粗硕的胳膊、

    小白拿着汤勺,在火锅里盛了一勺汤,然后慢慢的浇在地上。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胖男人:“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在撒尿和稀泥呢!”

    “你找死!”胖男人,抄起地上的椅子就往小白身上招呼,我起身对着胖男人的肚子就是一脚,这家伙一身的横肉,我这脚居然没能踢动他,反而把我弹退两步。

    小白反应很快,一个侧身便躲开胖男人的攻击,椅子正好砸在火锅上,汤汁撒了一地,火盆里的火炭,蹦出来,溅到桌子上的台布上,顺势燃了起来。

    饭店的客人一见打架了,又起了火急忙往外跑。

    小白咧着嘴笑道:“真是个虎比!”

    凝香一脚踢出正中胖男人的肚子,纤细的长腿居然把两百多斤的胖男人踢飞撞在后墙上,胖男人吃了亏,转身就往外面跑。

    屋子里的客人跑到差不多了,服务员吓得站在一旁没有敢上前的,我对小白说:“这小子还肯定去找帮手了,咱们赶紧走吧!”

    谁知小白摇摇头,瞪了我一眼:“着啥急,正主不是没有出现吗?”

    我顺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那个胖子居然跑进了小鸳鸯火锅店,不一会从店里出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个女人。

    借着灯光我认出了那女人就是小鸳鸯火锅店的女老板,钱无艳。

    小白指了指那女人问我:“是她吗?”

    我点点头。

    不一会一帮人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

    那胖子捂着红肿的脸,指着我们对钱无艳说道:“就是这几个鸟人闹事的!”

    我打量一下这个女人,五十多岁,烫着头,虽然包养的很好,但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岁月的痕迹,穿着一条紫红色的连衣裙手上拿着一把淡黄色木质雨伞,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我忽然响起来,之前被我超度的老头说,钱五艳的手里有一把雨伞能控制鬼魂,我想应该就是她手里这把了吧!

    我小声的对小白说:“她手里那把雨伞有古怪,你要小心!”

    小白楞了一下,然后看了看。

    钱无艳打量一下我们,似乎认出了我。

    “替人出头?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

    说完对我们邪魅一笑,从身后拿出雨伞,在我们的面前撑开了。

    在雨伞打开的刹那,屋子里忽然黑了起来,一直阴风吹过,我竟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耳边传来诡异的哀鸣,还有服务员恐惧的尖叫声。

    “果然是个邪修!”小白顺手拿出几张符纸,默念咒语,符纸飞向半空,在我们的的周围不住的旋转。

    “怎么么样,能对付吗?”我有点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