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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虫帝国之前世今生第八十六章萌动(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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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尽管之前他已经有种预感劫掠是真实发生的,是霍金斯从那位和蔼诚善的不列斯绅士那里得到了确定的消息之后,还是怒不可遏。身为帝国首相,政府首脑,广大不列斯商业的最高保护者代表,他必须要有所表示。霍金斯恼怒的情绪使得他决定马上提请议案,派出帝国最优秀的舰队和士兵,给劫掠者以毁灭性的打击。他改变了赶往自己官邸的路线,要求车夫直接驱车奔议会大厦而去。眼看就要到大厦的时候,马匹意外的惊了,于是在帝都最繁华的街上,人们看到了这样一幕,装饰奢而不华的四轮马车,不受车夫控制得朝着郊外奔去。拎着警棍在巡逻的警察大惊失色,首相大人的马车失控了!疯跑的马匹没有给警察留下追赶的机会,一路绝尘而去。

    遭此变故,霍金斯也不免惊慌。车夫惊恐的失声喊叫,还是没能阻止健壮的马匹狂奔。马匹最终将两人带到了郊外通往山上的茂密森林中,毫无征兆得停下了。随着一声尖叫之后,霍金斯听到了不甚标准的口音,在要求他走出车外。透过挂着帘子的窗户,高大的黑色物体,出现在霍金斯面前。霍金斯几乎不用特殊的敏感,就猜出了来者的底细。集团又一次用了意外的方式召唤霍金斯,只是这次的车夫不知能否幸免于难。霍金斯施施然迈出车子,接着走上了那个黑色物体。集团的威严和强大不仅仅借助能够保持良好的神秘,还在于叫人惊叹不已的高等科技。

    瑞溪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只有管家守在身边。这是瑞溪的决定,是保守秘密的必要。虽然离开中华故地已久,丧葬礼仪却从来不曾有丝毫改变。管家亲自走遍全岛,堪舆地形,最后为瑞溪找到了能俯视海岸那方巨石的东南向斜坡上。瑞溪还未咽气时,就早早穿戴整齐趟到宽大的棺木中,最后由管家于他走后盖上棺木。考虑到家族的秘密,瑞溪不允许遗孀百年之后与他合葬,最终瑞溪躺到了朝着那道坡上,没能朝着故地的方向。临走之时给管家要寻访梅毅的嘱托,连他自己都摆手表示尽力而为了。管家张罗完东家的葬礼,独自站在那块巨石上,不知道柯家没有了主事之人,这不大不小的岛将来该如何。附近的海路上,大大小小的岛屿上,能看到的白毛、红毛番人越来越多。身形高大,性格暴烈,生性嗜杀的番人,总归不会对这个岛有利。生前的瑞溪心灰意冷不愿视事,可危险却实在摆在那里。管家把披在身上的衣服裹紧,心里想起了寻访失踪的梅毅的任务。茫茫大海,毫无线索,何处去寻?

    库里斯内心深处的狂躁,并非时刻都会显露,作为一个标准的工商业人士,和不列斯派驻这里的官员打交道,也是他的一项工作。这些交往能叫他知道很多来自不列斯的旧闻。自从以科沃斯的名义失踪在艾非瑞克大陆的丛林中之后,他也就自然失去了过去和很多不列斯高官交往的机会。一个全新的领地工商业者,需要重新开始建立交往的渠道。基于商业上的联系,不列斯的官员愿意和这些商人交往。当然,交往中的礼物馈赠注定是免不了的。库里斯从总督府二等商务代表那里听到了帝国对领地分裂分子破坏活动的态度,也听说了这样一个传言。商务瞪着酒醉之后红肿的眼睛和库里斯小声说,帝都有人传言首相霍金斯是个怪物。库里斯心里当时一震,随即不露声色问何出此言。那个代表自觉失言,表情变化之后说,你不知道霍金斯首相是帝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首脑吗?

    代表喋喋不休到后来,居然提到了科沃斯这个名字。说这个年轻人作为首相的弟弟,曾经是帝国工商界的后起之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要到荒凉野蛮的艾非瑞克去,听说还深入到了大陆的腹地。库里斯装作很感兴趣,问后来如何。代表摆摆手,说莫名其妙失踪了。帝国首相派出了最精明强干的心腹去寻找他的弟弟,也无功而返。这叫库里斯一下子想起在科罗尔斯那里见过的那个变形人。无一例外得在晚餐结束时,代表都会故作认真的说,库里斯,你会选择和帝国站在一起,还是选择和脚下的这块土地站在一起。库里斯总是笑笑不语,代表也是放声大笑之后不了了之。这听来如同是威胁般的询问,库里斯很清楚意味着什么。一直没有按约来到的科罗尔斯他们,还是给了库里斯以指示,那些突如其来冒出来的想法是最好的证明。就在前晚,库里斯似乎是在梦中再次见到了科罗尔斯,高大的外星蜥蜴告诉他,他们需要不列斯和帝国之间更爆裂的冲突。因此,有必要制造一场可控的冲突。库里斯不知道什么叫可控的冲突。也不明白如何去制造一场冲突,难道指的是最近分裂分子针对不列斯商船的破坏吗?

    沃曼来访,手里捏着一沓报纸,库里斯一眼看到了其中夹着的报价单。沃曼先给他看了报价单,嘴角带着微笑。库里斯看一眼就发现了端倪,几种帝国政府制定只能本土制造的工业品,价格上扬了好多倍,不用问,那些在市场上做期货投资的又要疯狂起来了。难道帝国政府又生出了什么叫人不平的霸道政策吗?沃曼指着报纸上的那幅漫画叫库里斯细看,漫画上方赫然写着,航路不再安全,商业危机已然到来。画上几个几乎赤身裸体的人挥舞着木棒石块的人,围着波浪间的大船。库里斯都不禁要笑出声来,要知道,不列斯帝国的远洋商船,为了对付艾美瑞克大陆东南海域附近不时出现的红种人海盗,基本都配备了武器。甚至有些船上所有的船员都来自退役士兵,也就是说,一艘远洋商船,也算是一艘颇具战斗力的战船。战船如何就能被一群落后的野人威胁呢?

    沃曼判断,这不过是帝国为了进一步压榨海外领地经济,严格保持领地经济的附属性质给玩出来的低级把戏。试问,在欧罗巴大陆和艾美瑞克之间,除了一些痛痒无关的小股海盗之外,哪里有能威胁到远洋航线的势力。当年的海上车夫之国早就成为了不列斯帝国皇家海军的手下败将,如今早就忍气吞声得乖乖做生意了。沃曼说的不无道理,只不过叫人疑惑的是,不列斯帝国政府难道没有更好的理由了吗?或者干脆,帝国强大的军事实力也足以给野蛮的经济政策保驾护航。库里斯再次拿起那副漫画,仔细端详起来。

    市面上的几种主要工业产品价格持续上涨之后,领地有些工商业者看重于高额的利润,开始蠢蠢欲动。他们顾不上远在大洋那边的帝国政府禁令,准备偷偷开始自行生产那些产品。这样的选择是在冒险,库里斯告诉这些私下来和他通气的同行。不过很快他改变了态度,变得积极起来。这种改变来自于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一次联系,在意料之中是因为当初和科罗尔斯的约定中已经包含了不时联系,而意料之外则是联系的方式叫库里斯意外,科罗尔斯的态度是通过沃曼传递的。为什么不能直接联系?库里斯猜想,海底那些高过任何地球人的外星怪物们,对自己并不完全信任,而沃曼也不再是简单的仆人或随从。在表面,库里斯没有表现出任何对沃曼的异样态度。

    库里斯开始支持同行们的大胆之举。他一面通过货币借贷直接支持这些人,另一方面和那个商务代表联系得更加紧密,希望了解帝国在领地的每一个动向。血腥的杀戮之战或许还需要时日,但是商业上的赤裸裸的财富之争已经开始,并走上了快车道。科罗尔斯通过沃曼告诉库里斯,争斗的双方会在路上越走越快,越走越远。不久之后,商务代表被调遣回国,临行之前他告诉库里斯,因为帝国对大洋两岸的贸易现状已然产生的不满情绪日渐高涨,接任者极有可能是级别更高的政府高官亲信。库里斯预料,接下来他要迎接的或许是更微妙却更激烈的斗争。不过,斗争的真正主人却不是他,上次海底的相处,叫库里斯明白,科罗尔斯在地球上开始的这场游戏,绝对不是独角戏。而躲在背后的那个对手,似乎同样强大。而最大的可能就是,不列斯帝国就是科罗尔斯对手掌控的势力。这应该被称作代理人的斗争,库里斯想到这里,翻开了刚购到的一本新书。无意中的翻动,有句话却如离弦的箭矢钻入了他的眼中:因为人类从来就不是自己命运、生命的主人。我们是囚笼之子!这句话不仅进入了他的眼睛,甚至很快刺痛了他的内心。库里斯稍微一愣,马上重新翻开已经合上的书本,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这句话是在哪一章了。

    改朝换代之后的中华,服饰不再过去那般宽袍大袖,变得精细起来。满街人人拖着的乌油亮长辫游来走去,不论是北方都市,还是南方小城,似乎都摆脱了改朝换代时的血腥和惨烈,变得俨然一个太平盛世起来。街边的百姓自然不知朝廷里那些顶戴高高耸立的官人在忧愁些什么,没有了身边的战乱,至于朝廷之下还有哪里有杀戮,都仿佛是天外之事。不过朝廷的忧虑却不是白白的,那墙上刚刚贴上的告示,引来很多人围看。个别粗通文墨略微识字的人,朗声念诵起来。念诵引来一片哗然,朝廷西北战事大开,缺兵缺饷。缺饷之事自然是加捐加税,缺兵却一时还未抽丁摊派,而是重饷招人。

    围观的人群听完了好事之人念诵之后,认为不关己事兴趣索然散去了,都未注意一直围在外侧的一名男子,只是稍微抬手就揭掉了差官踩着梯子才贴上去的告示。此人个头极高不说,服侍怪异。看气质非平凡之人,却一身潦倒之像。更叫人称奇的是,此人脑后居然没有拖着辫子,实在是该死之人。人们发现此怪人之后,好事之心顿起,纷纷尾随朝着衙门而去。有人窃窃而语,怕是要有热闹可看了,光那个光秃秃的后脑勺,就够上奈何桥喝孟婆汤了。年轻人完全不顾这些,还是大步踏入了衙门之内。

    在门外躁动不安等待的人们,直至日落也未见青年再出来。于是各种猜测风起,却无人敢说确定如何。几未夜到之时,人们也就散了。高大青年自此再未出现,时日久之,也就成了这海疆边城的一个无头传说罢了。倒是时不时还有人在街头巷尾靠着这个无头传说杜撰而来的章回词话,吸引些无赖闲汉围坐喝彩聆听。据那说书先生所言,这青年并非凡人,而是天上神仙下凡,要不如何脑后无辫子也从容自若,也不见官府加以惩处。至于这青年日后如何,无论如何成为了消磨饭后农闲时光的玩意儿。什么青年随朝廷远行西北,旋即立下大功,回京享用富贵繁华去了。众人听听便罢,说书人倒是极认真得说这青年人堪比始祖羲娲,也是善变化之人。如此一来,有些乡绅不悦,联合官府赶走说书人了事。

    太平日久,朝中有人给皇上递了本子倡议重开海禁,竟然获得了同意。于是这泉府再次兴盛起来。与过去不同,海禁初开之时,靠岸的商人里就有了高鼻梁的番人,或肤白或红发。好在番人安分经商,朝廷也就准了他们逗留。番人为表示感谢赠送给当今礼物若干之后,顺势提出了修约以长久贸易。朝廷也就派了大臣前来,走马街前时,忽的有人在人群中说,此贵人岂不就是当日揭了那告示的高大青年?当年见过此人的人们纷纷称是,于是感叹那说书先生所言竟然不差。只是很快即有人想到。青年高居庙堂,那说书人又是如何知晓前后之事呢?

    霍金斯从隐藏在森林里的黑色物体里出来之后,按照神秘声音指示,重新回到马车里,调整呼吸闭上眼睛,和那个陷入昏迷中仍未醒来的车夫一起,等待警察的到来。这种等待持续了不少的时间,以至于昏迷中的车夫醒来之时,警察还没有到来。醒来的车夫显然没有对出现的物体有任何的记忆,集团恐怕早就抹去了他的记忆。车夫喋喋不休感恩上帝,感叹危险不期而至,叫霍金斯哭笑不得。警察匆匆赶来的时候,车夫还在那里感恩上帝呢。带头的警督脑门上细密的汗珠说明了他的恐慌和着急,首相大人遇到意外,号称帝国之内效率最高的警察居然在森林里转来转去花去很多功夫才找到首相。警督摘下帽子,连连表示失职自请处分,一边让出自己的马匹叫首相骑乘。霍金斯看看马车,有些部分损坏已然无法回城也就只好骑马了。警督讨好得跟在身后,说起首相的马果然非同一般,狂奔速度惊人,硬是深入森林深处。霍金斯暗笑,这些人完全不知道,集团的威力完全可以瞬间移动物体。不过集团显然受到了直接的威胁,这威胁到底来自何方,不得而知。或者集团并不愿意霍金斯知道。黑暗中的声音只是告诉霍金斯,大洋航线的受阻是一系列事件的相关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