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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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抽离了身体，又忽然撞进身体，心跳停顿数秒之后疯狂地跳动起来。
那个女人看见周安后就站了起来，脸上绝对不是重逢的喜悦，而是一种介于微笑与鄙视之间的微妙表情。
她身边的男人也转头过来，见到周安，眼神闪了闪。
周安空白的脑子在看见那个男人之后忽然变得无比清醒，一些被“乔源”刻意遗忘的记忆如雨后春笋一般涌出。
在周安眼前这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乔源”的养父母。
周安在原地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若无其事地迈开双腿，朝会客室走去。
脑子里关于这两个人的记忆正在飞速苏醒，周安作为局外人，“看”到了过去发生得一切。
虽然对于那段记忆他是个毫不相干的人，“看”到整个过程之后，周安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重生后，没有在乔源的记忆里发现有关“亲人”这一部分内容。
因为对于乔源来说，他的亲人在他被眼前这两个人收养那时起就已经死了。
周安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眼神却如冬天的风：“爸、妈，你们来干什么？”
听出他话里有意无意的讽刺，两人的表情都有些难看。碍于秘书小姐在场，两人不好发作，只能憋着一口气。
秘书小姐察觉出三人之间气氛不对，用眼神询问周安要不要紧。
周安冲秘书小姐笑笑：“麻烦你了，你先去忙去吧。”
“不用客气，有任何需要请及时联系我！”
秘书小姐加重了“任何”两个字，周安了然地点头。她出去之后，周安脸上的表情瞬间淡了，面无表情地坐在了他的养父母对面。
周安进屋坐下之后一言不发，气氛僵硬到极点。
也许是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他的养父母交换了个眼色，养父开口了：“你很久没跟家里联系，一切都还好吧？”
能把寒暄的话说得这么生硬，看来乔源那些记忆没错，他跟家里的关系确实不好。
周安微微停顿之后淡淡道：“都挺好的。”
见他肯开腔，养父脸色缓和不少，道：“今年回家过年吧，正好我们一家很久没一起回老家看看了。”
听到“老家”两个字，周安太阳穴突然一跳，心底腾起一股难以表达的愤怒。
这种情绪好像藏在身体里，根本不需要他的调动，下意识就表现出来。
周安缓了缓，不冷不热地说：“工作很忙，就不回去了。”
连续两次碰了软钉子，脾气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养父有些绷不住，脸垮了下去。
养母见状，悄悄拉了养父的袖子一下，然后对周安说：“就算你不想见我们，也该回去看看你奶奶。”
闻言，周安抬起头来，看着不管如何打扮装高雅，眉眼间也尽显刻薄的养母。
“你们是想让我回去看看房子吧？”周安这句话脱口而出，然后记忆里某些缺失的部分慢慢地补全，“房子是我奶奶的，跟你们没关系！她生前把房子租给了学校，合约期没到，谁也没有权力处理。”
养父母脸色越来越难看，周安对此熟视无睹：“难得来一次公司，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带着你们到处转转。”
说完，周安看着表情僵硬的两人。很明显，他并不希望他们“感兴趣”，而是知趣地赶紧离开。
就在三人僵持着的时候，关策推门进来。
他发现三人的异样后，向周安投去询问的眼神。
周安不想关策卷进来，他养父母这种唯利是图的人，见着关策就像见蜜糖的苍蝇，一定叮着不放！
“我这边没事。”周安首先开口，朝关策走过去，试图挡在他们之间。
养母那双只会看蚂蚁相眼睛在关策身上扫了一圈，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拨开养父，将周安挤到一边走上前：“这就是关总了吧，您好！我家乔源平时给您添麻烦了！”
周安的眉头瞬间拧得死死的，盯着养母朝关策伸出去的那只手，感觉下一秒就要一巴掌把它拍掉。
关策客气地跟养母握了握手：“伯母，您好。”
“关总真是一表人才……”拍马屁的话养母张口就来。
周安不耐地打断她：“关总工作很忙，就不要耽搁他了，有事儿我们出去说。”
闻言，养母没有立刻表态，看着关策，很明显不想就这么离开。
周安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要耗尽了，关策淡淡一笑：“如果伯父伯母不赶时间，我下班后一起吃个饭，如何？”
周安眉梢一跳，见他养父母果然双眼泛光，一脸期待。
他偏头，有些不满地瞪了关策一眼。
关策似乎没看见，朝养父母点点头：“我找乔源有点事，我让他的助理带你们到处转转。”
养母连忙道：“关总您去忙，不用管我们，我们在这里等一会儿就好了。”
“等？”周安嗤笑，“还真打算吃这顿饭？”
他见过脸皮厚的，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养父母脸色瞬间变得很尴尬，恨不得抽周安一巴掌地瞪着他。
关策也皱了皱眉，他对张口想说些什么的两口子道：“那就请稍等，我尽快把事情处理完。”
听他这么说，养父母脸色稍霁。
关策说完看了怒火中烧的周安一眼，转身走了。
周安抿紧唇，瞪着一脸“你能把我们怎么样”的养父母半晌没动。
“乔源！”关策远远地叫他。
周安紧了紧拳头，转身出了门。
他一出门，养父母脸上的笑容就被愤恨代替。
“看看他那是什么态度！”养母冷哼一声，“如果不是我们找上门来，你信不信他今年一样不回家！”
养父面无表情地接道：“每年都要来求他，你还有脸？”
“求？”养母声音瞬间提高八度，“老子来看儿子，天经地义！”
养父哼笑一声：“也只有你会这么觉得。”
养母假装没听出他话里的讽刺，压低声音道：“你刚才看到没有，关总跟他关系不错，说不定真的像外面传说的那样，公司要捧他。”
“是又怎么样，你难道还指望他会给你钱花？”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养母彻底怒了，“我们把他养大，现在不就是他报答我们的时候？那个老不死的留给他的房子我们就一块砖都没碰，现在跟他要点钱怎么了？”
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大声，引来外面人的侧目。
养父是个要面子的人，见状咳嗽一声，用眼神示意养母别说了。
另一边，周安跟着关策进了办公室。
“你真要请他们吃饭？”周安见关策点头，暴躁地抓了抓头发，“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周安三两步走到关策面前：“那种人，多一眼我都逼向看见，你赶紧让他们走！”
关策翻看文件夹的动作一顿，抬起眼看一脸不耐烦的周安，压低声音，严肃道：“在怎么说，他们都是你的亲人，注意你说话的语气！”
“我语气有问题吗？”周安嗤笑一声，“你难道没看见他们那副恶心的嘴脸？话说回来，他们怎么知道公司的地址，谁告诉他们的？”
“你这是在怀疑我？”
周安一愣，颓丧地坐在沙发上：“我不是那个意思。”
看他冷静下来，关策脸色缓和不少，走过去拍拍周安的后背：“介意跟我说说你们之间的事吗？”
周安伸手搂紧关策，将脸埋在对方小腹，深深吸了口气，压住喉咙里泛起的苦涩。
“他们逼死了乔源的奶奶。”
关策转头看了眼窗子方向，正巧秘书小姐走过来帮他们放下百叶窗。
关策冲做鬼脸的秘书小姐点点头，然后打消了推开周安的念头，抬手放在他的后脑，轻轻捏着。
“他们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周安顿了一会儿，闷闷道：“当年他们跟随志愿者队伍去村子里支教，乔源的奶奶是学校的校长。她怕自己去世之后没有人照顾我，就求他们收养我。他们同意了，奶奶还觉得自己遇到了大好人，其实他们只是为了得到奶奶名下的房子！”
周安说到这里就没有往下说，关策却已经能猜到事情的经过了。
两人默默相拥了一会儿，关策道：“过年一起回老家看看奶奶吧。”
周安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关策：“对不起，刚才我不该冲你发火。”
关策挑眉：“中午跟你养父母一起吃饭？”
“……不去。”
关策抬起周安的下巴：“我们，一起！”
周安跟关策对视了两秒，眼睛忽然一亮，唰一下站起来，坏笑道：“见家长？”
关策白他一眼，灵活地从周安的怀里钻出：“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周安知道关策这是要秋后算账了，他笑嘻嘻地追过去：“我有你管着，出不了事儿。”
关策懒得跟他打嘴仗，问：“新春祝福录好了？”
“嗯，赵俊正在做后期。”
“听说你把年三十儿那天的工作全推了？”
说起工作上的事儿，周安心虚地摸摸鼻子。
“艺人想要休息的心我们能理解，但是该完成的工作，在能力范围内，还是要完成。”关策将之前翻看的文件夹递给周安，“年三十晚上一台晚会。”
周安苦着脸接过来，翻了翻：“唱歌啊……”
“或者你想客串主持？”
“不不，唱歌挺好的！”
唱一首歌五分钟时间搞定，主持就得在台上耗一晚上！
“还有几天时间，好好练歌。”关策道。
周安翻到后面，见选定的是他曾经登上排行榜第一名的那首歌，忐忑的心情回归不少。
毕竟他不是真正的乔源，虽然“硬件”没变，但“软件”上他还是比较擅长演戏。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抽离了身体，又忽然撞进身体，心跳停顿数秒之后疯狂地跳动起来。
那个女人看见周安后就站了起来，脸上绝对不是重逢的喜悦，而是一种介于微笑与鄙视之间的微妙表情。
她身边的男人也转头过来，见到周安，眼神闪了闪。
周安空白的脑子在看见那个男人之后忽然变得无比清醒，一些被“乔源”刻意遗忘的记忆如雨后春笋一般涌出。
在周安眼前这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乔源”的养父母。
周安在原地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若无其事地迈开双腿，朝会客室走去。
脑子里关于这两个人的记忆正在飞速苏醒，周安作为局外人，“看”到了过去发生得一切。
虽然对于那段记忆他是个毫不相干的人，“看”到整个过程之后，周安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重生后，没有在乔源的记忆里发现有关“亲人”这一部分内容。
因为对于乔源来说，他的亲人在他被眼前这两个人收养那时起就已经死了。
周安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眼神却如冬天的风：“爸、妈，你们来干什么？”
听出他话里有意无意的讽刺，两人的表情都有些难看。碍于秘书小姐在场，两人不好发作，只能憋着一口气。
秘书小姐察觉出三人之间气氛不对，用眼神询问周安要不要紧。
周安冲秘书小姐笑笑：“麻烦你了，你先去忙去吧。”
“不用客气，有任何需要请及时联系我！”
秘书小姐加重了“任何”两个字，周安了然地点头。她出去之后，周安脸上的表情瞬间淡了，面无表情地坐在了他的养父母对面。
周安进屋坐下之后一言不发，气氛僵硬到极点。
也许是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他的养父母交换了个眼色，养父开口了：“你很久没跟家里联系，一切都还好吧？”
能把寒暄的话说得这么生硬，看来乔源那些记忆没错，他跟家里的关系确实不好。
周安微微停顿之后淡淡道：“都挺好的。”
见他肯开腔，养父脸色缓和不少，道：“今年回家过年吧，正好我们一家很久没一起回老家看看了。”
听到“老家”两个字，周安太阳穴突然一跳，心底腾起一股难以表达的愤怒。
这种情绪好像藏在身体里，根本不需要他的调动，下意识就表现出来。
周安缓了缓，不冷不热地说：“工作很忙，就不回去了。”
连续两次碰了软钉子，脾气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养父有些绷不住，脸垮了下去。
养母见状，悄悄拉了养父的袖子一下，然后对周安说：“就算你不想见我们，也该回去看看你奶奶。”
闻言，周安抬起头来，看着不管如何打扮装高雅，眉眼间也尽显刻薄的养母。
“你们是想让我回去看看房子吧？”周安这句话脱口而出，然后记忆里某些缺失的部分慢慢地补全，“房子是我奶奶的，跟你们没关系！她生前把房子租给了学校，合约期没到，谁也没有权力处理。”
养父母脸色越来越难看，周安对此熟视无睹：“难得来一次公司，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带着你们到处转转。”
说完，周安看着表情僵硬的两人。很明显，他并不希望他们“感兴趣”，而是知趣地赶紧离开。
就在三人僵持着的时候，关策推门进来。
他发现三人的异样后，向周安投去询问的眼神。
周安不想关策卷进来，他养父母这种唯利是图的人，见着关策就像见蜜糖的苍蝇，一定叮着不放！
“我这边没事。”周安首先开口，朝关策走过去，试图挡在他们之间。
养母那双只会看蚂蚁相眼睛在关策身上扫了一圈，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拨开养父，将周安挤到一边走上前：“这就是关总了吧，您好！我家乔源平时给您添麻烦了！”
周安的眉头瞬间拧得死死的，盯着养母朝关策伸出去的那只手，感觉下一秒就要一巴掌把它拍掉。
关策客气地跟养母握了握手：“伯母，您好。”
“关总真是一表人才……”拍马屁的话养母张口就来。
周安不耐地打断她：“关总工作很忙，就不要耽搁他了，有事儿我们出去说。”
闻言，养母没有立刻表态，看着关策，很明显不想就这么离开。
周安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要耗尽了，关策淡淡一笑：“如果伯父伯母不赶时间，我下班后一起吃个饭，如何？”
周安眉梢一跳，见他养父母果然双眼泛光，一脸期待。
他偏头，有些不满地瞪了关策一眼。
关策似乎没看见，朝养父母点点头：“我找乔源有点事，我让他的助理带你们到处转转。”
养母连忙道：“关总您去忙，不用管我们，我们在这里等一会儿就好了。”
“等？”周安嗤笑，“还真打算吃这顿饭？”
他见过脸皮厚的，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养父母脸色瞬间变得很尴尬，恨不得抽周安一巴掌地瞪着他。
关策也皱了皱眉，他对张口想说些什么的两口子道：“那就请稍等，我尽快把事情处理完。”
听他这么说，养父母脸色稍霁。
关策说完看了怒火中烧的周安一眼，转身走了。
周安抿紧唇，瞪着一脸“你能把我们怎么样”的养父母半晌没动。
“乔源！”关策远远地叫他。
周安紧了紧拳头，转身出了门。
他一出门，养父母脸上的笑容就被愤恨代替。
“看看他那是什么态度！”养母冷哼一声，“如果不是我们找上门来，你信不信他今年一样不回家！”
养父面无表情地接道：“每年都要来求他，你还有脸？”
“求？”养母声音瞬间提高八度，“老子来看儿子，天经地义！”
养父哼笑一声：“也只有你会这么觉得。”
养母假装没听出他话里的讽刺，压低声音道：“你刚才看到没有，关总跟他关系不错，说不定真的像外面传说的那样，公司要捧他。”
“是又怎么样，你难道还指望他会给你钱花？”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养母彻底怒了，“我们把他养大，现在不就是他报答我们的时候？那个老不死的留给他的房子我们就一块砖都没碰，现在跟他要点钱怎么了？”
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大声，引来外面人的侧目。
养父是个要面子的人，见状咳嗽一声，用眼神示意养母别说了。
另一边，周安跟着关策进了办公室。
“你真要请他们吃饭？”周安见关策点头，暴躁地抓了抓头发，“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周安三两步走到关策面前：“那种人，多一眼我都逼向看见，你赶紧让他们走！”
关策翻看文件夹的动作一顿，抬起眼看一脸不耐烦的周安，压低声音，严肃道：“在怎么说，他们都是你的亲人，注意你说话的语气！”
“我语气有问题吗？”周安嗤笑一声，“你难道没看见他们那副恶心的嘴脸？话说回来，他们怎么知道公司的地址，谁告诉他们的？”
“你这是在怀疑我？”
周安一愣，颓丧地坐在沙发上：“我不是那个意思。”
看他冷静下来，关策脸色缓和不少，走过去拍拍周安的后背：“介意跟我说说你们之间的事吗？”
周安伸手搂紧关策，将脸埋在对方小腹，深深吸了口气，压住喉咙里泛起的苦涩。
“他们逼死了乔源的奶奶。”
关策转头看了眼窗子方向，正巧秘书小姐走过来帮他们放下百叶窗。
关策冲做鬼脸的秘书小姐点点头，然后打消了推开周安的念头，抬手放在他的后脑，轻轻捏着。
“他们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周安顿了一会儿，闷闷道：“当年他们跟随志愿者队伍去村子里支教，乔源的奶奶是学校的校长。她怕自己去世之后没有人照顾我，就求他们收养我。他们同意了，奶奶还觉得自己遇到了大好人，其实他们只是为了得到奶奶名下的房子！”
周安说到这里就没有往下说，关策却已经能猜到事情的经过了。
两人默默相拥了一会儿，关策道：“过年一起回老家看看奶奶吧。”
周安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关策：“对不起，刚才我不该冲你发火。”
关策挑眉：“中午跟你养父母一起吃饭？”
“……不去。”
关策抬起周安的下巴：“我们，一起！”
周安跟关策对视了两秒，眼睛忽然一亮，唰一下站起来，坏笑道：“见家长？”
关策白他一眼，灵活地从周安的怀里钻出：“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周安知道关策这是要秋后算账了，他笑嘻嘻地追过去：“我有你管着，出不了事儿。”
关策懒得跟他打嘴仗，问：“新春祝福录好了？”
“嗯，赵俊正在做后期。”
“听说你把年三十儿那天的工作全推了？”
说起工作上的事儿，周安心虚地摸摸鼻子。
“艺人想要休息的心我们能理解，但是该完成的工作，在能力范围内，还是要完成。”关策将之前翻看的文件夹递给周安，“年三十晚上一台晚会。”
周安苦着脸接过来，翻了翻：“唱歌啊……”
“或者你想客串主持？”
“不不，唱歌挺好的！”
唱一首歌五分钟时间搞定，主持就得在台上耗一晚上！
“还有几天时间，好好练歌。”关策道。
周安翻到后面，见选定的是他曾经登上排行榜第一名的那首歌，忐忑的心情回归不少。
毕竟他不是真正的乔源，虽然“硬件”没变，但“软件”上他还是比较擅长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