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已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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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的季连海闭着眼睛坐在了沙发上，季家肯定要放弃季然，因为季家这个正治集团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而是一整个利益团体，没有人会愿意为了已经犯事的季然去冒风险，尤其是换届就在眼前了。
但是作为季然的父亲，季连海却没办法放弃这个自己从小就寄于厚望的儿子。
他沉思了一会，打通了另一个电话。
“凡臣，是我，季连海。”
“老领导，您好，有什么事情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声音。
“我就有话直说了，你能不能跟我交个底，这次到底是谁在对我们季家出手，下手这么狠。”
季连海刚刚和季然没说的是，这次季家折了的远不止他一个，很多和季家正治集团有瓜葛的人这次都被查了，其中甚至包括几个级别相当高的人，他实在是想不到谁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电话那头的孔凡臣一接到这个电话就知道多半是这个事情，但是季连海作为自己的老领导他又不能不接电话。
人家给你搭了梯子，你爬上去了就一脚把梯子踹开，到时候下来的时候可是要摔死的，这是官场大忌。更何况季家正治集团这次虽然是伤筋动骨，但是受死的骆驼那也比马大啊，他只能是硬着头皮接起这个电话。
孔凡臣语气真诚地说道：“老领导，我是真的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出手了呀，我也正好奇着呢，是谁有这么大的能量把方总都惊动了，这次的事情是方总亲自过问的，小然的事情我是真的无能无力啊。”
孔凡臣虽然没全说实话，但是有一句话他没骗季连海，这次的事情确实是方老总亲自下手的，而且力度极大，他一个在人家手底下当差的，根本没什么操作空间。
季连海眉头皱了起来，他知道孔凡臣没有把话说全，对方心里肯定是有些猜测的，毕竟长期在领导手底下干活，对领导的心思多少是有些猜测的。
但季连海也没说什么，因为对方已经透露给他一个极为重要的消息，这件事情是方老总亲自动手的，季家的正治集团和方家的正治集团在此次换届中并没有多少利益冲突。
可方老总也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对季家出手，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别人请他动手了。
只是偌大的一个四九城，能请动他亲自动手的人或者势力，绝对是屈指可数，这个范围一下子就缩小了很多。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了，如果有什么新的消息还请你第一时间通知我。”季连海知道孔凡臣能说的恐怕也就这么多了。
“老领导您太客气了，有什么新的进展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孔凡臣听到季连海的话心中松了一口气，还好季连海没有让他难做。
季连海刚刚挂了电话，弟弟季连云就风尘仆仆的进来了。
“大哥，到底怎么回事？一夜之间怎么我们的人倒了这么多？连小然都搭进去了。”季连云是季家的老二，现在是央视里副台长，也算是混的风生水起，出了这么大事情他当然也坐不住了。
“有人请动了方老总，对我们季家出手了。”季连海揉了揉太阳穴，他担任季家正治集团的旗手以来第一次碰见这这么大的危局。
“纪委的方老总？谁有这么大的能量？”季连云一脸震惊的问道。
“你知道王家的老爷子情况怎么样了吗？我听说前几天有几辆分量极重的车去了一趟王家大院。”季连海突然开口问道。
四九城这个地界，对处在他们这个层次的人而言几乎是没有什么秘密的，只要有一些风吹草动，立马就都知道了。
“这个我不清楚，卫生部那边不是已经传来确切的消息说肯定不行了吗？”季连云不知道大哥此时突然问这个干吗。
王家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都不能算是集团正治的一员，完全就是靠王远山一个人在撑着，王远山一旦离世，王家的衰落几乎是可以预见的。
“你说会不会是王老爷子临死之前想要咬我们季家一口，顺便把他的两个儿子送上去？”季连海越想越觉得当时那几辆车去王家大院和此次季家的事情有什么关联。
“不可能吧，卫生部那边传来的消息是那个老家伙已经是无意识的状态了，躺在床上就剩一口气吊着，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哪儿还有什么能力来布局咬我们。”季连云摇了摇头有些不相信。
他觉得王远山就算是现在有能力说话，也一定是帮他的两个儿子铺路，而不是给王家树立季家这么一个强敌。
季连海没有说话，想着怎么才能化解这次危机，怎么才能把自己的儿子捞出来。
......
王家大院。
王馨瑶此时正在陪自己的爷爷喝茶，原本她以为暂时都不会返校的，但是没想到林沐治好了王远山，那她留在四九城也就没什么事情了，国庆一结束就会和林沐一起返校。
“爷爷，季家这次会甘心吃下这个闷亏吗？”王远山已经把季家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王远山呵呵一笑：“季连海他就是不想吃也得吃，谁让他自己儿子不争气，此次换届，季家的失败已成定局！原本我只是想让小方他们查一查，看看季然那个小兔崽子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地方，没想到居然捞出了这么多大鱼。”
王馨瑶笑了一声：“估计方伯伯也知道，反正弄下一个季然也是得罪季家，还不如直接一点，把能查的都查了。”
王远山叹了一口气，有些心痛地说道：“唉，其实我的心里很矛盾，我既希望这些家伙们能被拉下马，可是又不希望查出这么多人，毕竟这都是我们自己选出来的干部啊，这才吃饱饭几天啊，我们内部居然就已经有了这么多蛀虫。”
老人的内心是纠结的，他既希望能查出这些腐败份子，又不希望有这些腐败份子，毕竟他们这一辈人，对于这个国家有着极为深厚的感情，他不希望这个国家里有那么多的蛀虫。
“能查出来总还是好的，就是要有爷爷这样的人，勇于去拔除这些病痛，忍受的了这样的阵痛，这个国家才能一直健康的发展下去。”王馨瑶安慰道。
老人哈哈一笑，自己倒是越活越回头了，居然还要自己的孙女来安慰自己。
“你说节后要去一趟欧洲？”老爷子岔开了话题。
“对的，原本因为您身体的原因我打算留在四九城的，现在既然能返校了，估计还是要去一趟的。”王馨瑶点了点头。
其实主要是她不放心林沐一个人去，至于是哪种不放心，估计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林沐也去吗？”
“是的他也会去。”王馨瑶点了点头。
原本这次的学生名额已经满了，但是这种事情不过就是王万山一个电话的而已，教育部里面可有不少他的老同学。
“嗯，那我就放心了。”老人点了点头。
挂了电话的季连海闭着眼睛坐在了沙发上，季家肯定要放弃季然，因为季家这个正治集团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而是一整个利益团体，没有人会愿意为了已经犯事的季然去冒风险，尤其是换届就在眼前了。
但是作为季然的父亲，季连海却没办法放弃这个自己从小就寄于厚望的儿子。
他沉思了一会，打通了另一个电话。
“凡臣，是我，季连海。”
“老领导，您好，有什么事情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声音。
“我就有话直说了，你能不能跟我交个底，这次到底是谁在对我们季家出手，下手这么狠。”
季连海刚刚和季然没说的是，这次季家折了的远不止他一个，很多和季家正治集团有瓜葛的人这次都被查了，其中甚至包括几个级别相当高的人，他实在是想不到谁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电话那头的孔凡臣一接到这个电话就知道多半是这个事情，但是季连海作为自己的老领导他又不能不接电话。
人家给你搭了梯子，你爬上去了就一脚把梯子踹开，到时候下来的时候可是要摔死的，这是官场大忌。更何况季家正治集团这次虽然是伤筋动骨，但是受死的骆驼那也比马大啊，他只能是硬着头皮接起这个电话。
孔凡臣语气真诚地说道：“老领导，我是真的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出手了呀，我也正好奇着呢，是谁有这么大的能量把方总都惊动了，这次的事情是方总亲自过问的，小然的事情我是真的无能无力啊。”
孔凡臣虽然没全说实话，但是有一句话他没骗季连海，这次的事情确实是方老总亲自下手的，而且力度极大，他一个在人家手底下当差的，根本没什么操作空间。
季连海眉头皱了起来，他知道孔凡臣没有把话说全，对方心里肯定是有些猜测的，毕竟长期在领导手底下干活，对领导的心思多少是有些猜测的。
但季连海也没说什么，因为对方已经透露给他一个极为重要的消息，这件事情是方老总亲自动手的，季家的正治集团和方家的正治集团在此次换届中并没有多少利益冲突。
可方老总也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对季家出手，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别人请他动手了。
只是偌大的一个四九城，能请动他亲自动手的人或者势力，绝对是屈指可数，这个范围一下子就缩小了很多。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了，如果有什么新的消息还请你第一时间通知我。”季连海知道孔凡臣能说的恐怕也就这么多了。
“老领导您太客气了，有什么新的进展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孔凡臣听到季连海的话心中松了一口气，还好季连海没有让他难做。
季连海刚刚挂了电话，弟弟季连云就风尘仆仆的进来了。
“大哥，到底怎么回事？一夜之间怎么我们的人倒了这么多？连小然都搭进去了。”季连云是季家的老二，现在是央视里副台长，也算是混的风生水起，出了这么大事情他当然也坐不住了。
“有人请动了方老总，对我们季家出手了。”季连海揉了揉太阳穴，他担任季家正治集团的旗手以来第一次碰见这这么大的危局。
“纪委的方老总？谁有这么大的能量？”季连云一脸震惊的问道。
“你知道王家的老爷子情况怎么样了吗？我听说前几天有几辆分量极重的车去了一趟王家大院。”季连海突然开口问道。
四九城这个地界，对处在他们这个层次的人而言几乎是没有什么秘密的，只要有一些风吹草动，立马就都知道了。
“这个我不清楚，卫生部那边不是已经传来确切的消息说肯定不行了吗？”季连云不知道大哥此时突然问这个干吗。
王家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都不能算是集团正治的一员，完全就是靠王远山一个人在撑着，王远山一旦离世，王家的衰落几乎是可以预见的。
“你说会不会是王老爷子临死之前想要咬我们季家一口，顺便把他的两个儿子送上去？”季连海越想越觉得当时那几辆车去王家大院和此次季家的事情有什么关联。
“不可能吧，卫生部那边传来的消息是那个老家伙已经是无意识的状态了，躺在床上就剩一口气吊着，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哪儿还有什么能力来布局咬我们。”季连云摇了摇头有些不相信。
他觉得王远山就算是现在有能力说话，也一定是帮他的两个儿子铺路，而不是给王家树立季家这么一个强敌。
季连海没有说话，想着怎么才能化解这次危机，怎么才能把自己的儿子捞出来。
......
王家大院。
王馨瑶此时正在陪自己的爷爷喝茶，原本她以为暂时都不会返校的，但是没想到林沐治好了王远山，那她留在四九城也就没什么事情了，国庆一结束就会和林沐一起返校。
“爷爷，季家这次会甘心吃下这个闷亏吗？”王远山已经把季家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王远山呵呵一笑：“季连海他就是不想吃也得吃，谁让他自己儿子不争气，此次换届，季家的失败已成定局！原本我只是想让小方他们查一查，看看季然那个小兔崽子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地方，没想到居然捞出了这么多大鱼。”
王馨瑶笑了一声：“估计方伯伯也知道，反正弄下一个季然也是得罪季家，还不如直接一点，把能查的都查了。”
王远山叹了一口气，有些心痛地说道：“唉，其实我的心里很矛盾，我既希望这些家伙们能被拉下马，可是又不希望查出这么多人，毕竟这都是我们自己选出来的干部啊，这才吃饱饭几天啊，我们内部居然就已经有了这么多蛀虫。”
老人的内心是纠结的，他既希望能查出这些腐败份子，又不希望有这些腐败份子，毕竟他们这一辈人，对于这个国家有着极为深厚的感情，他不希望这个国家里有那么多的蛀虫。
“能查出来总还是好的，就是要有爷爷这样的人，勇于去拔除这些病痛，忍受的了这样的阵痛，这个国家才能一直健康的发展下去。”王馨瑶安慰道。
老人哈哈一笑，自己倒是越活越回头了，居然还要自己的孙女来安慰自己。
“你说节后要去一趟欧洲？”老爷子岔开了话题。
“对的，原本因为您身体的原因我打算留在四九城的，现在既然能返校了，估计还是要去一趟的。”王馨瑶点了点头。
其实主要是她不放心林沐一个人去，至于是哪种不放心，估计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林沐也去吗？”
“是的他也会去。”王馨瑶点了点头。
原本这次的学生名额已经满了，但是这种事情不过就是王万山一个电话的而已，教育部里面可有不少他的老同学。
“嗯，那我就放心了。”老人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