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学籍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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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高个等七八个高年级学生已经跑进校门，“小牛犊”却落在众人身后。
郭子冲着“小牛犊”的背吼了一声：“喂，那个胖子，回来。”
“小牛犊”一个急刹车，战战兢兢地转过身来，害怕地望向郭子。
“你的书包，不要了。”郭子肩上背着一个大书包，手中拿着稍小的书包。
“小牛犊”一惊，偏头看自己肩头，又将手放到身后摸了摸，都没有书包的影子，想起刚才捂着肚子蹲到地上，书包从肩上滑到地上去了。
他抬头望向郭子，颤声道：“郭……哥，那书包是……是我的。”
“拿去。”郭子将手中的小书包举到胸前，脸上的表情很平淡，显得并未怎么将“小牛犊”放在心上。
“小牛犊”警惕地望了一眼郭子的脸色，一步一步地走到郭子跟前，小心翼翼地伸手来取。
就在他的指尖快要碰到书包时的提手时，郭子的手指一张，书包便哐地一声掉到了地上。
“小牛犊”脸色一惊，连忙蹲下身去捡书包。
郭子却一脚踏在书包上。他脚上的动作并不大，似乎并未怎么用力，但是，“小牛犊”拼尽全力也无法抽出书包来。
郭子沉声道：“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小牛犊”双手抓紧书包，不敢抬头，紧张地望着郭子那只宽大厚实的脚背，好像怕他一脚踢到自己脸上，结结巴巴地道：“李……李响。”
“你为什么抢我兄弟的钱？”郭子低头望着“小牛犊”的头顶，大声追问。
“小牛犊”道：“我……我……我欠了同学的钱……”说着，抬起头畏惧地瞥了一眼郭子，“同……同学要我还……还钱。”
“所以你就来抢吗？”郭子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气，“你给我小心点，别让我再看见你做这种事情，要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小牛犊”捣蒜似地点头道。
郭子脚底一松，吼道：“滚！”
“小牛犊”噗地一下四仰八叉地仰跌在地上，翻身爬起来，抓起书包便跑，转眼便消失在校门后。
“如果下回再碰到这种事情，你只管大打出手，出了什么问题，有我给你顶着。”郭子望着墨云气愤地道。
“算了，都过去了。”墨云笑了笑，并没有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走，要上课了。”
两人进了校门，各自走向自己的教室。
墨云走进教室时，发现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同学们正在找各自的邻桌说话，闹哄哄的。只有他的位置是空着的，很显然，他今天是最后一个到学校来的。
不由的，他心里的那根弦一紧。
“看来，晚上练功不能练久了，要早点睡，不能老是最后一个到学校。”他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他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看见同桌的叶添龙正伏在桌子上睡觉，便从荷包里掏出一张纸来抹桌子。
叶添龙听见动静，睡眼惺忪地抬起头来瞟了一眼墨云，从裤子荷包里掏出一颗糖，放到墨云面前的桌子上，用那种还没有完全醒过来的声音说：“给你。”
那颗糖与昨天叶添龙给的那一颗要更大，包装也更精美。
“我不要。”墨云笑了笑说，“我不吃糖。”
叶添龙脸色一正道：“你一定要收下。我妈说，在学校要跟同桌搞好关系。这是她专门让我带来送给你的。你昨天请我吃饭，我今天请你吃糖。”
墨云见他很诚心，如果再推迟就会显得生分，便将糖收进自己课桌的抽屉里。
当当当，当当当。
这时，一阵的钟声响了起来。紫灵从第一排站起身来，高声说道：“同学们，到操场集合。”说着，率先离开的位置，向教室外跑去。
全班同学立刻叮哩哐啷地离开自己的座位，跟在她身后，潮水一样涌到操场上。
其他班上的同学也都跑到操场上，在班长的指令下列好队伍。
紫灵喊着口令，让全班同学站成一列，然后自己站到了全班的最前面。
学生会主席黄灵跑上操场正前方的高台，喊口令，让操场上所有人都对齐。
然后，三名旗手护着一面墨绿色的旗帜齐步走到树立于高台上的旗杆下。
操场边上的高音喇叭响起天狼国国歌，所有的老生都整齐划一地唱起天狼国的国歌。
所有的新生由于完全不会唱，只有站在原地怔怔地听着。
在震耳欲聋的歌声中，国旗升到旗杆顶上，随风飘扬。
歌声停止后，黄灵向整个操场高声喊道：“敬礼！”随即转身仰望向头顶的旗帜，高高举起自己的左手。
那三名护旗手也举头仰望着旗帜，高高举起自己的左手。
同时，操场上的所有老生都统一举起自己的左手。
新生也都迟疑着纷纷举起自己的左手。
墨云发现这整个流程与自己在地球上的学校差不多，只不过，地球上的学生都是举右手敬礼，天狼国的学生却恰恰相反，是举左手。这或许是因为天狼国的人是右脑更为发达。
他看见那面墨绿色的天狼国旗帜上印着一一座山峰，峰顶上立着一头形貌奇特的怪兽。
那怪兽头上长着一支匕首状的独角，脑袋和身形像狼，尾巴却像狮子，通体雪白，胸腹上有血红色的云纹，四只脚爪也是血红色的，微微露着两排雪白的利齿，扭头望着远方。
墨云的目光一下就被这头怪兽吸引住了，觉得它既高贵华丽，又威风凛凛，不容有任何侵犯。
“这是天狼国的国旗。”墨云心说，“那旗帜上面的怪兽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天狼了。”
墨云从小就听说天狼是一种会飞的灵兽，可以保佑家国平安，百姓幸福，但是，他也知道，至今为止龙桥镇还没有任何人看见过。他怔怔地望着那面旗帜，心里萌生了一个朦朦胧胧的想法——要是有机会看一看天狼多好啊。
升完国旗，同学们在班长的带领下，回到自己的教室里。
紫灵带着同学们回到自己的教室，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没过几分钟，崔龙彬便领着一位戴着老式眼睛的秃顶中年男人从教室前门走了进来。
紫灵仍然像过去一样，率领大家齐声问候老师好。
一套固定的课前程式过后，崔龙彬和那位秃顶中年男人站到了讲台后面。
崔龙彬抬起右手，五指并拢，指向站在自己身边的秃顶中年男人，向自己的学生介绍说，“这是我们学校教导处的主任陶问地陶老师，大家鼓掌欢迎。”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教室里便滚过一片热烈的掌声。
陶老师举手示意大家停止鼓掌，打开手上的盒子，拿出一张半个手掌大小的墨绿色卡片，举到同学们眼前，“我手里拿的卡片是一张学籍卡。按照天狼国神武学校的传统，每位同学进入学校后，都要佩戴学籍卡。”他的声音平稳而厚实，充满磁性，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大家。“这张学籍卡全面记录了大家现阶段修习的神武术名称、级别、经验值、耐力、攻击力等等信息，将会跟随大家整个学习生涯。它不仅能实时反映每个人当前取得的成绩，随时提醒目前的状态，也代表着每个人的个人荣誉，是每个人今后升级、升学的重要依据，大家要保管好，不能丢失。现在，我就代表学校将学籍卡发到同学们手上。”
说到这里，他转头对崔龙彬道：“崔老师，请你按照花名册念名字，我来发卡。”
在得到崔龙彬肯定的回答后，他将盒子里的卡片悉数倒在常，整理成整齐的一叠，像打扑克发牌那样，一张一张地摆到讲台上。他手上的动作似乎并不快，每位同学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几乎一眨眼的工夫，整个讲台上都摆满了卡片。
崔龙彬拿起桌上的花名册，翻了翻，望向全班学生，“我每念到一个人的名字，这个人就站起来接受学籍卡。明白吗？”
“明——白——”同学们齐声答道。
崔龙彬听到这声回答，低头望着花名册，高声念道：“紫灵。”
紫灵从教室前面第一排中间的位置笔直地站起身，双臂紧贴在身体两侧。
陶老师高度近视的眼睛从厚厚的镜片后瞥了一眼紫灵，又看向讲台上的某一张卡片，那张卡片便倏地原地跳地，化作一道幻影，叭地一下贴在紫灵右臂的衣袖上，严丝合缝，就像是长在衣服上一样。与此同时，卡片上浮现出几行泛着盈盈蓝光的文字。
众人第一次看见这种景象，大感好奇，恨不能马上得到属于自己的那张卡片，眼巴巴地望着讲台上密密麻麻的卡片。
崔龙彬拿起笔在花名册紫灵的名字上勾了一下，紧接着喊道：“郝仙童。”
教室中段，一位蓝发男生应声站起。
陶老师这次却连看都没看一眼，只是拿眼睛一扫讲台上的卡片，其中一张卡片便倏地化作幻影，飞向那位蓝发男生，叭地一声贴在他的右臂上。
陶老师望了望崔龙彬，“崔老师，可以喊快一点。”
崔龙彬连呼十人。
陶老师同样双眼一扫讲台，十张卡片便嗖地飞向那十人，牢牢地贴在他们的右臂上。
墨云回想起，崔龙彬上一堂课讲解转眸飞物的移物术时，需要用手指指挥粉笔，那粉笔才能绕着教室飞行，而这位陶老师却只用眼睛一扫，那卡片便飞向指定位置，又准又快，显然其神经元力在崔龙彬之上。心说，这神经元力的大小决定了人在社会上的地位，在学校似乎也同样如此。身为教导主任的陶老师不仅职务比崔龙彬高，其神经元力也明显在崔龙彬之上，竟然仅靠大脑神经元的活动就完成了整套动作。
一个个同学坐下，又一个个同学站起。
最后连叶添龙也领到了。
墨云举手示意自己还没有。
陶老师怔了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墨云。”墨云起身道。
陶老师问崔龙彬，“花名册上的都念完了吗？”
崔龙彬不露声色地将嘴巴对着陶老师的耳朵小声说道：“这名学生就不要发了，一个月后要清除掉。”
陶老师面色一怔，侧首小声道：“为什么？”
“这名学生身上中了魂元阴毒，根本没办法修炼神武元力。”
陶老师脸色一变，用半边白眼仁望着崔龙彬道：“这样不妥吧，人家交了钱，不发学籍卡，要是有人告到文教局去，我可吃罪不起。”
“这是校长亲口跟我说的。”崔龙彬愕然道。
“学籍卡是文教局直线管理，出了问题，别说我这个教导主任跑不了，就是校长本人也会跟着受处罚。”
“啊？！……”崔龙彬怔怔地望着陶主任再也接不上话来。
“你也是的，为什么发现他有问题，还把他招到学校里来呢？”陶老师转而埋怨起崔龙彬来，“这可是你的失职啊。”
崔龙彬脸上立刻现出为难之色，嘴巴一张想要辩驳两句，可是，想想人家的职务比自己高，不好当面顶撞，只得耐着性子听着。
“我看这件事这样处理，既然校长有言在先，你就按他的意见一个月后将他处理掉，这个事我没有意见，反正学生是你的学生，我不管了，但是这张学籍卡，我一定要依照文教局的文件精神，不折不扣地发给他。你看怎么样？”
崔龙彬无奈地点点头，十分勉强地道：“行吧。”
陶主任说完，从崔龙彬手上将花名册和笔拿到自己手中，用笔在上面勾了一下，抬头望向墨云，高声道：“墨云，接受学籍卡。”说着，手掌在讲台上一拂，讲台上最后一张绿卡便咻地飞到教室最后一排，叭一声贴在墨云右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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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高个等七八个高年级学生已经跑进校门，“小牛犊”却落在众人身后。
郭子冲着“小牛犊”的背吼了一声：“喂，那个胖子，回来。”
“小牛犊”一个急刹车，战战兢兢地转过身来，害怕地望向郭子。
“你的书包，不要了。”郭子肩上背着一个大书包，手中拿着稍小的书包。
“小牛犊”一惊，偏头看自己肩头，又将手放到身后摸了摸，都没有书包的影子，想起刚才捂着肚子蹲到地上，书包从肩上滑到地上去了。
他抬头望向郭子，颤声道：“郭……哥，那书包是……是我的。”
“拿去。”郭子将手中的小书包举到胸前，脸上的表情很平淡，显得并未怎么将“小牛犊”放在心上。
“小牛犊”警惕地望了一眼郭子的脸色，一步一步地走到郭子跟前，小心翼翼地伸手来取。
就在他的指尖快要碰到书包时的提手时，郭子的手指一张，书包便哐地一声掉到了地上。
“小牛犊”脸色一惊，连忙蹲下身去捡书包。
郭子却一脚踏在书包上。他脚上的动作并不大，似乎并未怎么用力，但是，“小牛犊”拼尽全力也无法抽出书包来。
郭子沉声道：“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小牛犊”双手抓紧书包，不敢抬头，紧张地望着郭子那只宽大厚实的脚背，好像怕他一脚踢到自己脸上，结结巴巴地道：“李……李响。”
“你为什么抢我兄弟的钱？”郭子低头望着“小牛犊”的头顶，大声追问。
“小牛犊”道：“我……我……我欠了同学的钱……”说着，抬起头畏惧地瞥了一眼郭子，“同……同学要我还……还钱。”
“所以你就来抢吗？”郭子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气，“你给我小心点，别让我再看见你做这种事情，要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小牛犊”捣蒜似地点头道。
郭子脚底一松，吼道：“滚！”
“小牛犊”噗地一下四仰八叉地仰跌在地上，翻身爬起来，抓起书包便跑，转眼便消失在校门后。
“如果下回再碰到这种事情，你只管大打出手，出了什么问题，有我给你顶着。”郭子望着墨云气愤地道。
“算了，都过去了。”墨云笑了笑，并没有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走，要上课了。”
两人进了校门，各自走向自己的教室。
墨云走进教室时，发现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同学们正在找各自的邻桌说话，闹哄哄的。只有他的位置是空着的，很显然，他今天是最后一个到学校来的。
不由的，他心里的那根弦一紧。
“看来，晚上练功不能练久了，要早点睡，不能老是最后一个到学校。”他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他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看见同桌的叶添龙正伏在桌子上睡觉，便从荷包里掏出一张纸来抹桌子。
叶添龙听见动静，睡眼惺忪地抬起头来瞟了一眼墨云，从裤子荷包里掏出一颗糖，放到墨云面前的桌子上，用那种还没有完全醒过来的声音说：“给你。”
那颗糖与昨天叶添龙给的那一颗要更大，包装也更精美。
“我不要。”墨云笑了笑说，“我不吃糖。”
叶添龙脸色一正道：“你一定要收下。我妈说，在学校要跟同桌搞好关系。这是她专门让我带来送给你的。你昨天请我吃饭，我今天请你吃糖。”
墨云见他很诚心，如果再推迟就会显得生分，便将糖收进自己课桌的抽屉里。
当当当，当当当。
这时，一阵的钟声响了起来。紫灵从第一排站起身来，高声说道：“同学们，到操场集合。”说着，率先离开的位置，向教室外跑去。
全班同学立刻叮哩哐啷地离开自己的座位，跟在她身后，潮水一样涌到操场上。
其他班上的同学也都跑到操场上，在班长的指令下列好队伍。
紫灵喊着口令，让全班同学站成一列，然后自己站到了全班的最前面。
学生会主席黄灵跑上操场正前方的高台，喊口令，让操场上所有人都对齐。
然后，三名旗手护着一面墨绿色的旗帜齐步走到树立于高台上的旗杆下。
操场边上的高音喇叭响起天狼国国歌，所有的老生都整齐划一地唱起天狼国的国歌。
所有的新生由于完全不会唱，只有站在原地怔怔地听着。
在震耳欲聋的歌声中，国旗升到旗杆顶上，随风飘扬。
歌声停止后，黄灵向整个操场高声喊道：“敬礼！”随即转身仰望向头顶的旗帜，高高举起自己的左手。
那三名护旗手也举头仰望着旗帜，高高举起自己的左手。
同时，操场上的所有老生都统一举起自己的左手。
新生也都迟疑着纷纷举起自己的左手。
墨云发现这整个流程与自己在地球上的学校差不多，只不过，地球上的学生都是举右手敬礼，天狼国的学生却恰恰相反，是举左手。这或许是因为天狼国的人是右脑更为发达。
他看见那面墨绿色的天狼国旗帜上印着一一座山峰，峰顶上立着一头形貌奇特的怪兽。
那怪兽头上长着一支匕首状的独角，脑袋和身形像狼，尾巴却像狮子，通体雪白，胸腹上有血红色的云纹，四只脚爪也是血红色的，微微露着两排雪白的利齿，扭头望着远方。
墨云的目光一下就被这头怪兽吸引住了，觉得它既高贵华丽，又威风凛凛，不容有任何侵犯。
“这是天狼国的国旗。”墨云心说，“那旗帜上面的怪兽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天狼了。”
墨云从小就听说天狼是一种会飞的灵兽，可以保佑家国平安，百姓幸福，但是，他也知道，至今为止龙桥镇还没有任何人看见过。他怔怔地望着那面旗帜，心里萌生了一个朦朦胧胧的想法——要是有机会看一看天狼多好啊。
升完国旗，同学们在班长的带领下，回到自己的教室里。
紫灵带着同学们回到自己的教室，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没过几分钟，崔龙彬便领着一位戴着老式眼睛的秃顶中年男人从教室前门走了进来。
紫灵仍然像过去一样，率领大家齐声问候老师好。
一套固定的课前程式过后，崔龙彬和那位秃顶中年男人站到了讲台后面。
崔龙彬抬起右手，五指并拢，指向站在自己身边的秃顶中年男人，向自己的学生介绍说，“这是我们学校教导处的主任陶问地陶老师，大家鼓掌欢迎。”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教室里便滚过一片热烈的掌声。
陶老师举手示意大家停止鼓掌，打开手上的盒子，拿出一张半个手掌大小的墨绿色卡片，举到同学们眼前，“我手里拿的卡片是一张学籍卡。按照天狼国神武学校的传统，每位同学进入学校后，都要佩戴学籍卡。”他的声音平稳而厚实，充满磁性，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大家。“这张学籍卡全面记录了大家现阶段修习的神武术名称、级别、经验值、耐力、攻击力等等信息，将会跟随大家整个学习生涯。它不仅能实时反映每个人当前取得的成绩，随时提醒目前的状态，也代表着每个人的个人荣誉，是每个人今后升级、升学的重要依据，大家要保管好，不能丢失。现在，我就代表学校将学籍卡发到同学们手上。”
说到这里，他转头对崔龙彬道：“崔老师，请你按照花名册念名字，我来发卡。”
在得到崔龙彬肯定的回答后，他将盒子里的卡片悉数倒在常，整理成整齐的一叠，像打扑克发牌那样，一张一张地摆到讲台上。他手上的动作似乎并不快，每位同学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几乎一眨眼的工夫，整个讲台上都摆满了卡片。
崔龙彬拿起桌上的花名册，翻了翻，望向全班学生，“我每念到一个人的名字，这个人就站起来接受学籍卡。明白吗？”
“明——白——”同学们齐声答道。
崔龙彬听到这声回答，低头望着花名册，高声念道：“紫灵。”
紫灵从教室前面第一排中间的位置笔直地站起身，双臂紧贴在身体两侧。
陶老师高度近视的眼睛从厚厚的镜片后瞥了一眼紫灵，又看向讲台上的某一张卡片，那张卡片便倏地原地跳地，化作一道幻影，叭地一下贴在紫灵右臂的衣袖上，严丝合缝，就像是长在衣服上一样。与此同时，卡片上浮现出几行泛着盈盈蓝光的文字。
众人第一次看见这种景象，大感好奇，恨不能马上得到属于自己的那张卡片，眼巴巴地望着讲台上密密麻麻的卡片。
崔龙彬拿起笔在花名册紫灵的名字上勾了一下，紧接着喊道：“郝仙童。”
教室中段，一位蓝发男生应声站起。
陶老师这次却连看都没看一眼，只是拿眼睛一扫讲台上的卡片，其中一张卡片便倏地化作幻影，飞向那位蓝发男生，叭地一声贴在他的右臂上。
陶老师望了望崔龙彬，“崔老师，可以喊快一点。”
崔龙彬连呼十人。
陶老师同样双眼一扫讲台，十张卡片便嗖地飞向那十人，牢牢地贴在他们的右臂上。
墨云回想起，崔龙彬上一堂课讲解转眸飞物的移物术时，需要用手指指挥粉笔，那粉笔才能绕着教室飞行，而这位陶老师却只用眼睛一扫，那卡片便飞向指定位置，又准又快，显然其神经元力在崔龙彬之上。心说，这神经元力的大小决定了人在社会上的地位，在学校似乎也同样如此。身为教导主任的陶老师不仅职务比崔龙彬高，其神经元力也明显在崔龙彬之上，竟然仅靠大脑神经元的活动就完成了整套动作。
一个个同学坐下，又一个个同学站起。
最后连叶添龙也领到了。
墨云举手示意自己还没有。
陶老师怔了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墨云。”墨云起身道。
陶老师问崔龙彬，“花名册上的都念完了吗？”
崔龙彬不露声色地将嘴巴对着陶老师的耳朵小声说道：“这名学生就不要发了，一个月后要清除掉。”
陶老师面色一怔，侧首小声道：“为什么？”
“这名学生身上中了魂元阴毒，根本没办法修炼神武元力。”
陶老师脸色一变，用半边白眼仁望着崔龙彬道：“这样不妥吧，人家交了钱，不发学籍卡，要是有人告到文教局去，我可吃罪不起。”
“这是校长亲口跟我说的。”崔龙彬愕然道。
“学籍卡是文教局直线管理，出了问题，别说我这个教导主任跑不了，就是校长本人也会跟着受处罚。”
“啊？！……”崔龙彬怔怔地望着陶主任再也接不上话来。
“你也是的，为什么发现他有问题，还把他招到学校里来呢？”陶老师转而埋怨起崔龙彬来，“这可是你的失职啊。”
崔龙彬脸上立刻现出为难之色，嘴巴一张想要辩驳两句，可是，想想人家的职务比自己高，不好当面顶撞，只得耐着性子听着。
“我看这件事这样处理，既然校长有言在先，你就按他的意见一个月后将他处理掉，这个事我没有意见，反正学生是你的学生，我不管了，但是这张学籍卡，我一定要依照文教局的文件精神，不折不扣地发给他。你看怎么样？”
崔龙彬无奈地点点头，十分勉强地道：“行吧。”
陶主任说完，从崔龙彬手上将花名册和笔拿到自己手中，用笔在上面勾了一下，抬头望向墨云，高声道：“墨云，接受学籍卡。”说着，手掌在讲台上一拂，讲台上最后一张绿卡便咻地飞到教室最后一排，叭一声贴在墨云右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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