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栖寒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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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叶承的酒劲全部过去，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虽然醒来后头脑仍有些发胀，但叶承还是坚持早早起来，当他来到前厅时，发现陆离早已经坐在那里，好似已经等候多时了。
“师傅恕罪，徒儿起得晚了，让师傅您久等了。”叶承连忙上前躬身施礼道。
陆离一摆手道：“不碍事、不碍事，人上了年纪就会想得多，睡得少了。我早起了一会儿不必在意，钟晴那丫头呢？”
叶承见问才想起来，的确早上起得匆忙没有看见钟晴，心想此时日头刚刚升起，说不定钟晴正在梦乡，此时前去打扰实在有些不便，但嘴上却是什么也没说。
陆离猜到钟晴可能还在睡觉，当下也不以为意，站起身来道：“这鬼丫头心眼多的是，平时那些心思就够用了，学不学武功倒也无所谓，你先随我来吧。”
叶承只好随着陆离第二次穿过瀑布后面光滑的石脊，进入栖寒洞中，虽然已不是第一次前来，但依然感到冷气刺骨，让人着实难受。
等两人穿过洞穴，来到洞室之后，陆离转身对叶承道：“行走江湖，不光是打打杀杀那么简单，就像我昨日所教你那样，要学会虚实相合，用脑子多过用力气，才能成为侠客，如果只靠蛮力，顶多就是个杀猪的，成不了气候的。但话又说回来，江湖险恶，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用计谋解决的，没有一身好的功夫，也断难称为侠客。”
叶承在旁仔细聆听，深以为然。
“要想学习我这栖寒功，必须将身体真气全部化为至阴至寒方可，但如今你体内运行着百剑神踪聂广阳的一道极阳之气，我必须先将其化解才行，否则你在练功时就会真气相撞引发逆行，轻则武功尽失，重则当场毙命。”陆离正色道。
“但凭师傅安排，弟子必当遵从师命就是。”叶承躬身道。
陆离摇摇头叹息道：“非也，事情并非如此简单。这聂老儿身为六侠之一，他注入的阳气如何能轻易化解，更别说引为己用了，我当时在庐舍旁其实是说了大话的，不过事到如今，还是要由你决定。如果不融通这道至阳之气，你就只能习练老夫栖寒功之外的武功，如若决定融通，虽然可以扫清你习练的障碍，但在融通时却极凶险，就连老夫我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叶承沉思片刻，用坚定语气说道：“师傅不必忧虑，如果失败，那是徒儿叶承命中注定，与师傅毫无干系，如若成功，也是我命中造化当有幸学您的栖寒神功，不论结果如何，叶承绝不后悔。”
陆离点点头道：“不错，小子，你的确比老夫第一次遇见你时长进多了，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我也算对得起你母亲的在天之灵了。”
叶承遵照师傅陆离的吩咐，屏气凝神，陆离将双掌放于叶承身后，开始试探聂广阳的那股真气。令陆离惊异的是，这股真气竟然并非固定停留在叶承体内某个部位，而是已经与叶承的身体融为一体，如流水般四处游走，而且这股真气十分地强悍霸道，不由得让陆离十分佩服。
“聂老儿还真是有一套啊，这么蛮横的真气我还是第一次遇到，真是没有把握能否控制得住呢。叶承，你小子真的决定啦？”陆离又一次问道。
“师傅您尽管放心，不论结果如何，徒儿绝不后悔。本来这条命也是你们救的，就算死也无憾了。”叶承坚定回答道。
“好吧，那我可要发功了。”陆离说道。
随着陆离话音刚落，叶承就感觉两股寒气好像利剑般进入体内，游走于经络之中，就仿佛两只伸出的大手，在捕捉那股聂广阳原先的真气。
当两股真气相交之时，叶承直感到身体一阵发烫，一阵寒冷，如同发烧一般，陆离此时头上也已经沁出汗水，原来如果只是将百剑神踪聂广阳的真气化解并不难，难就难在陆离说出了大话要将其真气引为己用，这样一来，难度陡增，但是陆离与叶承又都是极其要强之人，所以即使咬牙，两人也下定决心要坚持到底。
只是这下可苦了叶承，虽然叶承牙关紧咬，一言不发，但身体中的痛苦实在让他有些难以忍受，这时不禁有些遗憾，若是钟晴此时能够在场就好了。倒不是叶承希望钟晴看到自己现在这种狼狈和痛楚的样子，只是希望万一出了差池，在这最后的时光里能有一个喜欢的人陪在身边。
仿佛是有心灵感应，庐舍中的钟晴起得晚了些，揉搓了几下惺忪的眼睛，钟晴却找寻叶承不到，发现师傅陆离也不在，当即推测他们二人一定是去洞中习武了，钟晴也没吃早饭，匆匆洗漱完毕就往洞中赶去了，她当然不知道此刻洞中的两人正在经历人生中凶险的一幕，她现在想的只是别迟到太多，否则又要被陆离冷嘲热讽了。
当钟晴刚刚进的洞来，正是陆离运功到了紧要关头，聂广阳的那股真气虽然被暂时压制住，但是陆离感觉到自己只要稍一松紧就会功败垂成。再看两人额头汗水已经化为丝丝水气，蒸腾而上，叶承表情痛苦，双目紧闭，并未察觉到钟晴已经来到了身边。
“叶哥哥！”钟情不由自主地惊呼道。
叶承听见声音，睁开眼睛，汗水模糊的双眼看见了一个朦胧的身影，一个身穿杏黄色衣衫的姑娘站在眼前。是钟晴！这应该不是在做梦吧，老天看来对我叶承还是不薄的，这样我就算是死，也了无遗憾了。
此时已到了万分凶险的时候，即使陆离此刻想要化解真气，而不是融通真气，也已经来不及了，只听陆离大声道：“丫头！快取冰来，越多越好！”
钟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也看出此时情况的危险，当即从岩洞中取来很多冰块。
“师傅，冰取来了，放在哪里啊？”钟晴托着冰块着急地说道。
“都堆在我们二人身边，越近越好！多多益善！”陆离此时因为用功过度，嗓音变得更加怪异。
钟晴谨遵师命，也不知道取了多少冰块，一股脑地丢在叶承和陆离身边，但见这些冰块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化作一滩清水，钟情大惊，连忙又去取了好多继续放在两人身侧。
此时陆离催动掌力，借助寒冰之气，逐渐占了上风，钟晴眼见已经取了五次冰块，陆离的栖寒神功终于威力大显，双掌的两股真气将聂广阳之真气死死包围其中，慢慢融为一体，叶承也感觉到身子的热气不再，虽然五脏六腑都觉得冰凉异常，但与适才相比，已经是一种说不出的舒服之感了。
陆离此时长长舒了一口气，低头才发现自己与叶承身下一滩积水，都是刚才冰化所致，不由得叹道：“聂老儿真是不简单，是我太小瞧他了，好在老夫还是胜了此阵。“说罢不由的想要大笑几声，可是此时体力全无，竟然是笑不出声来。
钟晴此时连忙搀扶起叶承，关切问道：“叶哥哥，你......你还好吧？”
叶承此时只感觉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大病一般，身体十分虚弱，但是看到钟晴关切的眼神和温暖的话语，顿时觉得什么事情都不重要了。
“我说丫头，你师傅是老夫，发功受累的也是老夫，你不来扶你师傅，却先去扶那小子，这是何道理啊？”一边的陆离一边擦着汗，一边嚷道。
叶承与钟晴相视一笑，继而钟晴走到陆离身边故意嗔道：“师傅您还说，晴儿还没怪您老人家呢？”
“怪我？此话从何说起啊？”陆离奇怪问道。
“您看您也不知会晴儿一声，偷偷地带着叶哥哥到此，若不是晴儿赶来的巧，恐怕你们早都没命了吧，这叶哥哥也就罢了，您老尊为江湖六侠之一，这万一有点什么闪失，那将是江湖多么大的损失啊，我们也会一辈子过意不去的。”钟晴眨着眼睛，慢条斯理地说道。
陆离不听则已，听罢不由得仰天大笑，指着钟晴的脑门说道：“好个丫头，为师算是领教了，你明明就是担心那小子安慰，心里怪我差点害了他性命，但话说的反而似替我担忧一般，若是老夫再傻上那么一点，还说不定真就信了呢。”
钟晴做个鬼脸，笑道：“本来就是嘛，您老不信晴儿也没有办法啊。”
“好好好，算你厉害，快去问问你那叶哥哥，现在感觉如何吧？”陆离笑道。
此时叶承感觉体内真气调和，已经无大碍，于是试着起身走到陆离身前，躬身施礼道：“多谢师傅以真气相注，弟子感到中气充盈，想是已无大碍。”
陆离点点头道：“那就好，如今你体内的真气既不是我的，也不是聂广阳的，而是二者真气之融合，纵观江湖，恐怕也不会有能有幸同时得到两大高手之真气，如今你内力已经提升不少，下一步就是招式了，不过今天你我都已经精疲力尽，不如休息一日，等到明日再行开始。”
叶承躬身遵命，钟晴在旁拍手道：“太好了，这样叶哥哥你就有一天时间陪我玩了，来到这里还没有好好逛逛呢，岂不辜负了这锦绣山水？”
等叶承的酒劲全部过去，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虽然醒来后头脑仍有些发胀，但叶承还是坚持早早起来，当他来到前厅时，发现陆离早已经坐在那里，好似已经等候多时了。
“师傅恕罪，徒儿起得晚了，让师傅您久等了。”叶承连忙上前躬身施礼道。
陆离一摆手道：“不碍事、不碍事，人上了年纪就会想得多，睡得少了。我早起了一会儿不必在意，钟晴那丫头呢？”
叶承见问才想起来，的确早上起得匆忙没有看见钟晴，心想此时日头刚刚升起，说不定钟晴正在梦乡，此时前去打扰实在有些不便，但嘴上却是什么也没说。
陆离猜到钟晴可能还在睡觉，当下也不以为意，站起身来道：“这鬼丫头心眼多的是，平时那些心思就够用了，学不学武功倒也无所谓，你先随我来吧。”
叶承只好随着陆离第二次穿过瀑布后面光滑的石脊，进入栖寒洞中，虽然已不是第一次前来，但依然感到冷气刺骨，让人着实难受。
等两人穿过洞穴，来到洞室之后，陆离转身对叶承道：“行走江湖，不光是打打杀杀那么简单，就像我昨日所教你那样，要学会虚实相合，用脑子多过用力气，才能成为侠客，如果只靠蛮力，顶多就是个杀猪的，成不了气候的。但话又说回来，江湖险恶，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用计谋解决的，没有一身好的功夫，也断难称为侠客。”
叶承在旁仔细聆听，深以为然。
“要想学习我这栖寒功，必须将身体真气全部化为至阴至寒方可，但如今你体内运行着百剑神踪聂广阳的一道极阳之气，我必须先将其化解才行，否则你在练功时就会真气相撞引发逆行，轻则武功尽失，重则当场毙命。”陆离正色道。
“但凭师傅安排，弟子必当遵从师命就是。”叶承躬身道。
陆离摇摇头叹息道：“非也，事情并非如此简单。这聂老儿身为六侠之一，他注入的阳气如何能轻易化解，更别说引为己用了，我当时在庐舍旁其实是说了大话的，不过事到如今，还是要由你决定。如果不融通这道至阳之气，你就只能习练老夫栖寒功之外的武功，如若决定融通，虽然可以扫清你习练的障碍，但在融通时却极凶险，就连老夫我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叶承沉思片刻，用坚定语气说道：“师傅不必忧虑，如果失败，那是徒儿叶承命中注定，与师傅毫无干系，如若成功，也是我命中造化当有幸学您的栖寒神功，不论结果如何，叶承绝不后悔。”
陆离点点头道：“不错，小子，你的确比老夫第一次遇见你时长进多了，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我也算对得起你母亲的在天之灵了。”
叶承遵照师傅陆离的吩咐，屏气凝神，陆离将双掌放于叶承身后，开始试探聂广阳的那股真气。令陆离惊异的是，这股真气竟然并非固定停留在叶承体内某个部位，而是已经与叶承的身体融为一体，如流水般四处游走，而且这股真气十分地强悍霸道，不由得让陆离十分佩服。
“聂老儿还真是有一套啊，这么蛮横的真气我还是第一次遇到，真是没有把握能否控制得住呢。叶承，你小子真的决定啦？”陆离又一次问道。
“师傅您尽管放心，不论结果如何，徒儿绝不后悔。本来这条命也是你们救的，就算死也无憾了。”叶承坚定回答道。
“好吧，那我可要发功了。”陆离说道。
随着陆离话音刚落，叶承就感觉两股寒气好像利剑般进入体内，游走于经络之中，就仿佛两只伸出的大手，在捕捉那股聂广阳原先的真气。
当两股真气相交之时，叶承直感到身体一阵发烫，一阵寒冷，如同发烧一般，陆离此时头上也已经沁出汗水，原来如果只是将百剑神踪聂广阳的真气化解并不难，难就难在陆离说出了大话要将其真气引为己用，这样一来，难度陡增，但是陆离与叶承又都是极其要强之人，所以即使咬牙，两人也下定决心要坚持到底。
只是这下可苦了叶承，虽然叶承牙关紧咬，一言不发，但身体中的痛苦实在让他有些难以忍受，这时不禁有些遗憾，若是钟晴此时能够在场就好了。倒不是叶承希望钟晴看到自己现在这种狼狈和痛楚的样子，只是希望万一出了差池，在这最后的时光里能有一个喜欢的人陪在身边。
仿佛是有心灵感应，庐舍中的钟晴起得晚了些，揉搓了几下惺忪的眼睛，钟晴却找寻叶承不到，发现师傅陆离也不在，当即推测他们二人一定是去洞中习武了，钟晴也没吃早饭，匆匆洗漱完毕就往洞中赶去了，她当然不知道此刻洞中的两人正在经历人生中凶险的一幕，她现在想的只是别迟到太多，否则又要被陆离冷嘲热讽了。
当钟晴刚刚进的洞来，正是陆离运功到了紧要关头，聂广阳的那股真气虽然被暂时压制住，但是陆离感觉到自己只要稍一松紧就会功败垂成。再看两人额头汗水已经化为丝丝水气，蒸腾而上，叶承表情痛苦，双目紧闭，并未察觉到钟晴已经来到了身边。
“叶哥哥！”钟情不由自主地惊呼道。
叶承听见声音，睁开眼睛，汗水模糊的双眼看见了一个朦胧的身影，一个身穿杏黄色衣衫的姑娘站在眼前。是钟晴！这应该不是在做梦吧，老天看来对我叶承还是不薄的，这样我就算是死，也了无遗憾了。
此时已到了万分凶险的时候，即使陆离此刻想要化解真气，而不是融通真气，也已经来不及了，只听陆离大声道：“丫头！快取冰来，越多越好！”
钟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也看出此时情况的危险，当即从岩洞中取来很多冰块。
“师傅，冰取来了，放在哪里啊？”钟晴托着冰块着急地说道。
“都堆在我们二人身边，越近越好！多多益善！”陆离此时因为用功过度，嗓音变得更加怪异。
钟晴谨遵师命，也不知道取了多少冰块，一股脑地丢在叶承和陆离身边，但见这些冰块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化作一滩清水，钟情大惊，连忙又去取了好多继续放在两人身侧。
此时陆离催动掌力，借助寒冰之气，逐渐占了上风，钟晴眼见已经取了五次冰块，陆离的栖寒神功终于威力大显，双掌的两股真气将聂广阳之真气死死包围其中，慢慢融为一体，叶承也感觉到身子的热气不再，虽然五脏六腑都觉得冰凉异常，但与适才相比，已经是一种说不出的舒服之感了。
陆离此时长长舒了一口气，低头才发现自己与叶承身下一滩积水，都是刚才冰化所致，不由得叹道：“聂老儿真是不简单，是我太小瞧他了，好在老夫还是胜了此阵。“说罢不由的想要大笑几声，可是此时体力全无，竟然是笑不出声来。
钟晴此时连忙搀扶起叶承，关切问道：“叶哥哥，你......你还好吧？”
叶承此时只感觉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大病一般，身体十分虚弱，但是看到钟晴关切的眼神和温暖的话语，顿时觉得什么事情都不重要了。
“我说丫头，你师傅是老夫，发功受累的也是老夫，你不来扶你师傅，却先去扶那小子，这是何道理啊？”一边的陆离一边擦着汗，一边嚷道。
叶承与钟晴相视一笑，继而钟晴走到陆离身边故意嗔道：“师傅您还说，晴儿还没怪您老人家呢？”
“怪我？此话从何说起啊？”陆离奇怪问道。
“您看您也不知会晴儿一声，偷偷地带着叶哥哥到此，若不是晴儿赶来的巧，恐怕你们早都没命了吧，这叶哥哥也就罢了，您老尊为江湖六侠之一，这万一有点什么闪失，那将是江湖多么大的损失啊，我们也会一辈子过意不去的。”钟晴眨着眼睛，慢条斯理地说道。
陆离不听则已，听罢不由得仰天大笑，指着钟晴的脑门说道：“好个丫头，为师算是领教了，你明明就是担心那小子安慰，心里怪我差点害了他性命，但话说的反而似替我担忧一般，若是老夫再傻上那么一点，还说不定真就信了呢。”
钟晴做个鬼脸，笑道：“本来就是嘛，您老不信晴儿也没有办法啊。”
“好好好，算你厉害，快去问问你那叶哥哥，现在感觉如何吧？”陆离笑道。
此时叶承感觉体内真气调和，已经无大碍，于是试着起身走到陆离身前，躬身施礼道：“多谢师傅以真气相注，弟子感到中气充盈，想是已无大碍。”
陆离点点头道：“那就好，如今你体内的真气既不是我的，也不是聂广阳的，而是二者真气之融合，纵观江湖，恐怕也不会有能有幸同时得到两大高手之真气，如今你内力已经提升不少，下一步就是招式了，不过今天你我都已经精疲力尽，不如休息一日，等到明日再行开始。”
叶承躬身遵命，钟晴在旁拍手道：“太好了，这样叶哥哥你就有一天时间陪我玩了，来到这里还没有好好逛逛呢，岂不辜负了这锦绣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