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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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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一:一路向东(玄奘师徒遭贬谪,星空下誓成传说。  )

    风后面是风,天空上面是天空,一切没什么不同,道路前面还是道路,我们只需一路向东。——玄奘

    【路也许很窄,但总是会有,手随意指一个方向便可以走。

    路也许很长,但总会到头,我们终究需要停在一个路口。

    马不是好马,那就能走就走,只要方向对就能走到那头。

    马不听指挥,那就随处停留,我们把一处风景看透再走。】

    (改编自顾城《暴风雨使我安睡》:路也许很窄/但总是会有/路也许很长/但总会到头/马不是好马/那就能走就走/马不听指挥/那就随处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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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忘了看楔子,不然你会看的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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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我不会游泳呀!}

    “此一刻我们都不再是诸天的佛陀,而是沦为在人间挣扎的世人!”

    玄奘站在大河岸边,语气带着几分落寞,而目光眺望着远方,那是一个莫名的方向。

    他终于被剔除了佛籍,褪去了法相,成为一个凡人。

    仅仅只是打了一针,一支褪神针,就将他一身的能力给抽的一干二净,成为一个真正没有任何能力的凡人。但还好,还剩下一脑袋的知识与记忆。

    而身为一个科学研究者。

    有这些,就足够了。

    “当佛陀有啥好的,有着那么多规矩,这不准那不准的,什么都不可以做,还不如做一个简简单单自由自在的普通人。”站在他身边的是一只猴子,但那只猴子却是跟人一样站立着,猴子括起手也朝着东边的方向望了望,却是什么都没有现,而后猴子不由洒脱的出口,接上了他的话语。

    “老猪我觉得挺不错的啊,我虽然不是佛陀,但身为净坛使者,每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这生活多幸福啊!”猴子的身后,一只猪头人身的妖坐在一块石头上,专心致志啃着手里的苹果,抽空开口说道。

    “恩……唯一的缺点就是看女菩萨会挨打。”

    “你果真是头猪。”猴子瞥了坐在身后的那头猪一眼,无奈的说道。

    “当猪有什么不好啊,睡觉睡到自然醒,吃饭吃到胃抽筋。”猪说,“恩……唯一的缺点就是生的太帅,死得太快!”

    “你说是不是,三师弟?”说着,猪还转过头对站在玄奘另一边的身影问道。

    那是身影也是个光头,外貌是一个很正常的人类,只是满嘴络腮胡,而且生的很是魁梧,比那一米**的猴子还高,用猪的话说,恩……唯一的缺点就是长的不帅,而且还有点衰。

    这光头正是玄奘坐下三弟子,除大弟子孙悟空,二弟子猪悟能外的三弟子——沙悟净。

    沙悟净听到问题,转过头对着猪嘿嘿憨笑到,而后点了点头,应道:

    “是!”

    “哎,我就爱你这不爱说谎的毛病。”猪很高兴,眯着眼笑着,而后又对沙悟净问道;“三师弟你呢,对当佛陀有什么看法?”

    沙悟净听到猪的话明显的一愣,而后挠了挠头说,“我没啥看法,我只知道跟着师父和师兄们就好。”

    “哎哎哎,说说嘛。”猪不甘心只得到这样的答案,再次跟沙悟净说道。

    听到猪的话,沙悟净紧了紧握在手中的降妖宝杖,眸子里泛着一种晦涩的神采,顿了顿之后,他才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我觉得所谓的佛陀,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称谓,只要你有佛心,没了佛身依旧能普度众生。但你失了佛心,纵使拥有佛陀金身,也只是一座受人供奉跪拜却毫无用处的躯壳。”

    而待他一说完,气氛顿时安静了下来。

    面对着宽广大河的玄奘也转过身来,眸光带着诧异的望着沙悟净。而另外一猴一猪也是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怎…怎么了?”面对着三人的目光,沙悟净被看的浑身不舒服,不由怯怯的向后退了一步。

    “今日我总是知晓了,原来三师弟你不是真的愚痴,而是大智若愚啊!”猪对沙悟净赞道。

    “恩,你有这想法很好!”玄奘这时也对沙悟净点头到,“只要拥有佛心,众生皆为佛;只要失去佛心,众生沦为魔。佛与魔,只一颗善心之差而已。”

    “可是师父……”猪却是在这时出口说道,“失去了佛籍佛身,我们只能是妖。”

    “在仙神眼里,妖与魔无异。”猪声音低沉下去,“都是这世上不该存在的存在,都是必须除掉的废物。”

    “不管我们的心善亦或不善,只要我们的身是妖,便是注定不该活着的。这就是仙佛的理论。”

    猪的话语落下,气氛顿时寂静的可怕。

    “所以我们要改变啊!”玄奘却是在这时笑着说道,“所以我们才需要去传道。”

    “传什么道?杀妖的佛道?”猴子也隐有感伤,对玄奘开口问道。

    “不,众生之道!”玄奘铿锵的回答。

    “什么是众生之道?”猪问。

    玄奘面带微笑,“不杀妖的佛道,还有……”

    “不再杀生的道!”

    “众生平等的道!”

    这一刻,另外三人一齐愣住。

    “那我们还能再成佛吗?”猪目瞪口呆着,愣愣的不由自主的开口问道。这明显与现在的佛道南辕北辙。

    “能!”玄奘肯定的回答,“成为真正的佛。”

    “唯有对众生有仁爱之心、并付诸行动的人,才算得上真佛。”玄奘说,“走吧。我们该启程了。”

    玄奘转身面对宽广河,目光又越向那个莫名的方向,淡淡的说:

    “我们的方向是一路向东,我们的征途是东土大唐!”

    这话说的让猪立马站了起来,胸膛里的心脏被惹得剧烈跳动。他的世界又充满了希望。

    在被剔除佛籍的时候,他仿佛被贬下了地狱。

    而在这一刻,他又重新启程,向佛国迈进。

    只是……

    “现在我们面临一个巨大的问题!”玄奘突然语气凝重的开口,“我们先得过了这条宽宽的河。”

    猪刚燃起的心顿时被扑灭,猴子也苦下脸来,沙悟净紧皱眉头。

    他们四个都被施了褪神针,一身佛性与能力被抽的一干二净,哪怕猴子等妖身为妖身比身为人身的玄奘强了许多,但一时半会没有工具也不可能度过这么一条宽若无边的通天河。

    “游过去?”猪小心翼翼的提了一个意见。

    “我不会游泳呀!”玄奘摊开手说。语气有点贱。

    “我也不会!”猴子接着说道,“而且条河这么宽,你确定你游的过去?”

    “那…那沿着岸走?”猪又开口说。

    玄奘立马又否决了这个意见,“我查过佛度地图,只有渡河是最快最近的方法,沿着岸走都不知道去往哪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们说怎么办吧!”猪一扭脖子转过头去,语气略带愤然的出口。

    “哦对,我好像有个小东西!”这时,玄奘眼眸一亮,恍然的说道。

    说着,玄奘从怀里掏出一朵花。

    这花生的不算精美绝世,很普通,就像路边随意采摘的一朵野花。

    然而看到这朵花,猴子三人眼眸顿时亮了起来。

    这是……世界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