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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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冬天伴随着窝阔台的死，变得更加的寒冷。即便是如此，希望还是从痛苦中孕育，天亦如此，人亦如此，冬天过后便是春天。
冰雪渐化的春天，我和岳父等臣子在万安宫准备窝阔台的葬礼，等待贵由等西征皇子的归来，便正式举行窝阔台的葬礼。我们在这春暖花开的季节里在和林搭建灵台场地，而帖木格则趁这季节率兵向和林进发，马上就要兵临和林城下。
乃马真皇后听闻帖木格的大军不日就会抵达和林，立即召集奥都剌合蛮、岳父、镇海和我进宫商讨应对之策。乃马真皇后坐在座位上，略显慌张地说：“诸位大人，帖木格的大军很快就会抵达和林，我儿贵由至今还未回来。和林的驻军根本无法阻挡帖木格的大军，诸位大人可有应对之策？”。
奥都剌合蛮畏怯地说：“皇后，臣请您西迁，以避其锋芒。待贵由皇子及西征大军归来，再夺回和林即可”。
岳父当即反对说：“皇后，和林乃我蒙古之根本，倘若因帖木格而迁都，失去我蒙古的根本，只怕到时会天下大乱”。
“那耶律大人您心中是否已有对策？”。
岳父从容不迫地说：“帖木格虽然贵为蒙古黄金家族的长者，但却有勇无谋，只要遣一使者去通知帖木格，说贵由皇子的西征很快就会回来，并愿意以归还之前合罕所占的部民为条件，劝帖木格退兵，帖木格必定会乖乖退兵”。
“耶律大人，不知您认为谁最合适担任这使者，去劝帖木格退兵”。
岳父环视我们几个人一圈，奥都剌合蛮面色铁青，双眼充满恐惧，不情愿地看着岳父，而镇海则是一副无能为力的表情看着岳父。
“皇后，臣的小婿阔阔出可担当此重任。帖木格素来敬怕阔阔出，而阔阔出又是国师，深受我蒙古臣民的敬重，派阔阔出去劝帖木格必定事半功倍”。
“阔阔出大人，我们的性命和和林城百姓的性命就全系在你一人身上了，你可千万要劝帖木格退兵，不要让我们失望”。乃马真皇后把目光投向我，郑重地说道。
“臣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劝帖木格退兵，绝不会让皇后殿下您失望的”。
就这样我作为使者，来到帖木格的军营中。士兵恭敬地领我来到帖木格的主将大帐外，我走进大帐中，帖木格一看是我来，立即起身前来迎我。
“国师大人，这是吹的什么风，怎么把您给吹到我帖木格这里来了？”帖木格惊讶地对我说。
“皇后殿下听闻帖木格汗您率大军前来和林吊丧，皇后特遣我来慰问帖木格汗您”。
帖木格一听到乃马真皇后，脸色立刻为之一变，充满敌意地对我说道：“原来是皇后派您来的，真是有劳国师大人您了”。
“其实皇后遣我前来，不仅是来慰问帖木格汗您。不知帖木格汗您有没有现在在蒙古流传的谣言，说您此次率大军前来不是吊丧，而是另有所图。希望这谣言还没有传到即将快返回和林的贵由皇子耳中”。
帖木格连忙向我解释道：“我只为吊丧而来，并没有其他目的”。
“阔阔出绝对相信帖木格汗您的忠心，只是就怕到时您的大军会与贵由皇子的西征大军发生会冲突，引起贵由皇子的反感。贵由皇子您是知道的，严苛、不言苟笑。所以，皇后殿下为了避免发生冲突，希望帖木格汗您可以率大军返回您的封地。为了您不白来一回，愿将之前合罕所削夺您的部民，熟悉归还给您，不知您意下如何”。
帖木格当即应允道：“皇后今日还我部民，明日我便撤兵”。
帖木格正如岳父所说，只是一个有勇无谋之人，私自带兵进入都城，无疑是等同于谋反。他却浑然不知事态的严重，只是接受乃马真皇后的一点小恩惠，便欣然退兵。等到新合罕继任，追究起来，即便是他的家族可以幸免，但他个人的性命堪忧。
帖木格退兵之后，很快贵由的西征大军就回到和林。纳兰终于再可以见到阔列坚皇子，可没有想到见到的却是阔列坚皇子的骸骨。
纳兰见到阔列坚皇子的骸骨，根本承受不了这个打击，而立刻瘫倒在地。我连忙去扶起纳兰，纳兰死死地抓住我的手，悲痛欲绝地说：“长生天，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连我最后一个亲人也要从我的身边夺走，什么要留我一个人孤独地活在这世上”。
“纳兰你不是一个人活在这世上，你还有我、夏希和阔列坚皇子的儿子忽察还在，你还有我们呢，我们会一直陪着你，永远不会离开你的”我安慰纳兰说。
贵由以皇长子的身份主持窝阔台的葬礼，从蒙古各地赶来参加葬礼的宗室、将领们不计其数，甚至连敌对的宋国也派出使者参加葬礼。庄重而严肃的仪式会场，人山人海都挤满了人。汉地、西域、钦察、卫藏，都穿着不同服饰，操着不用语言的人们汇集在这里，这都是窝阔台的功劳。
窝阔台秉承先志，成功消灭了金国、蒲鲜，征服了钦察草原，迫使高丽臣服。窝阔台时代的疆域是成吉思汗时代的一倍。虽然窝阔台宠信妇人，杀有功之臣，但不可否认，他确实一位开明，相当有作为的皇帝。
到了秋天，窝阔台的遗体在贵由、阔端皇子的护送下，运往起辇谷下葬。阔列坚等西征战死的宗王的遗体也被葬于起辇谷，永远的陪伴着成吉思汗和窝阔台。
纳兰不听劝阻，执意要陪同贵由一行人，亲自将阔列坚皇子的遗体下葬。三个月后，当贵由皇子一行人归来之时，唯独不见了纳兰的踪迹。
又是一个寒冷的冬天，蒙古下起了一场大雪，雪下的很大，大到淹没帐外的一切声音，寂静地让人感到恐惧。我坐在座位上感受这份可怕的寂静，夏希为我端来一杯茶，我接过茶，无意中说了一句“雪下的好大”。
“是啊，夫君”。夏希担忧地说：“姐姐至今也没有消息，不知道姐姐现在过的怎么样”。
我非常无奈地说：“愿上天可以保佑纳兰平安无事，真希望等这雪化后，我们就可以找到纳兰”。
“嗯，夫君，姐姐现在一定没事的。上天也一定会让我们找到姐姐，让我们一家人团聚的”，夏希充满自信地说。
看到夏希坚定的眼睛，我反而没了信心。我苦笑说：“夏希，你就这么相信上天，相信一定会让我们找到纳兰？”。
“我不是相信上天，而是相信夫君你。我知道不管希望再渺茫，夫君，你也一定不会放弃的。我相信夫君你一定会平安找到姐姐的”。
夏希的一番话，让我心中泛起一阵暖意，也更加坚定继续寻找纳兰的决心。不知道夏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坚强，大概人总是会变的吧。
寒冷的冬天终于成为过去，令人难以承受的寒冷也成为一段回忆。现在沐浴在春风里，静静等待冰雪渐化，祈求希望的出现。
冰雪终于全部化去，迎来的不是希望，而是萨礼和乃马真皇后命我进宫的命令。我被迫随萨礼进宫，去觐见乃马真皇后。
我进入万安宫中，乃马真皇后坐在大皇后之位上，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坐在大皇后之位上俯视着我。
岳父和镇海都没有来，只有倾国倾城的法迪马和深受乃马真皇后信任的奥都剌合蛮站在乃马真皇后的身边。
“镇海大人不服从皇后殿下的命令，居然私自离开和林，逃到阔端皇子的封地。皇后殿下屡次派人向阔端皇子索要镇海，皆被阔端皇子拒绝。所以，皇后殿下想劳烦阔阔出大人您代皇后殿下去一趟河西，向阔端皇子索要镇海”，法迪马用她动听的声音，率先向说道。
法迪马不仅长得迷人，就连声音也迷人，却不曾想心肠竟如此歹毒。只因为镇海起先曾得罪过她，她就要置镇海于死地，真是可惜了上天所赋予她的美丽容貌。
奥都剌合蛮附和说：“阔阔出大人您贵为蒙古国师，由国师去向阔端皇子索要镇海，阔端皇子必定会乖乖交出镇海”。
虽然镇海向来与我意见不和，相比镇海，我更讨厌奥都剌合蛮，我可不想与以权谋私的人共事。
“皇后殿下，请恕臣直言，臣认为现在还不是得罪阔端皇子的时候。阔端皇子作为合罕的二皇子，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如果因为索要镇海而得罪阔端皇子。恐怕会让阔端皇子与皇后殿下您作对，转而支持皇后殿下您的敌人，对您不利。您何不顺水推舟，赦免镇海大人的罪行，让他留在阔端皇子的身边，以换取阔端皇子对您的支持，好为日后的忽里台做准备”。
“阔阔出大人言之有理，那就依阔阔出大人的建议，赦免镇海，让镇海留在阔端的身边吧”乃马真皇后点头应允说。
“皇后，区区一个镇海，谅阔端皇子也不敢与皇后您为敌，怎能凭国师一言，便放过镇海”法迪马反对说。
“好了，不要再说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谁都不要再提了”乃马真皇后态度坚决地说道。
”皇后殿下，镇海可以赦免，但耶律楚材不可饶恕。耶律楚材倚仗着自己曾是合罕的重臣，屡次冒犯天威，臣请皇后殿下严惩耶律楚材“奥都剌合蛮声色俱厉地向乃马真皇后说。
奥都剌合蛮明知道我是耶律楚材的女婿，还在我的面前要求严惩岳父，完全就是藐视我的存在。
我立即跪在地上，向乃马真皇后哀求道：“皇后殿下，臣是耶律大人的女婿，本不该多言。无奈有人想陷害岳父，臣才冒死进言。皇后殿下，岳父虽为两朝元老，但他现在已将职位交由杨维中大人接任，不再过问政事，何来屡次冒犯天威之说。更何况，岳父对蒙古的忠心，世人皆知，若是硬要将岳父下狱，恐怕会引来世人非议，会对皇后殿下您不利。如果皇后殿下您定要治岳父之罪，臣愿意代岳父受过，唯求皇后殿下能您饶岳父一命，让岳父得以善终”。
乃马真皇后从大皇后之位上起身，亲自走下来扶我起来，笑着说：“国师，你言重了。别人我不知道，不过耶律大人的忠心，我还能不知道吗？耶律大人的忠心我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国师你的忠心？”。
我郑重地向乃马真皇后说：“臣曾向伟大的成吉思汗发过誓，臣愿再向乃马真皇后您立誓。伟大的长生天在上，我阔阔出将永远忠于木亦坚合罕家族的子孙，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愿在长生天的见证下，誓言永存，绝不更改”。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我终于见到阔阔出大人你的忠心，那就依阔阔出大人之言，让耶律大人好生在家休养，不让任何人去打扰”。
“多谢，皇后殿下您肯放过岳父，使其终老，臣代岳父叩谢皇后”。
“阔阔出大人，你可是蒙古的国师，千万不要忘了你立下的誓言”。
“请皇后放心，臣自当视誓言为生命，绝不敢忘，直至臣生命的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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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马真皇后听闻帖木格的大军不日就会抵达和林，立即召集奥都剌合蛮、岳父、镇海和我进宫商讨应对之策。乃马真皇后坐在座位上，略显慌张地说：“诸位大人，帖木格的大军很快就会抵达和林，我儿贵由至今还未回来。和林的驻军根本无法阻挡帖木格的大军，诸位大人可有应对之策？”。
奥都剌合蛮畏怯地说：“皇后，臣请您西迁，以避其锋芒。待贵由皇子及西征大军归来，再夺回和林即可”。
岳父当即反对说：“皇后，和林乃我蒙古之根本，倘若因帖木格而迁都，失去我蒙古的根本，只怕到时会天下大乱”。
“那耶律大人您心中是否已有对策？”。
岳父从容不迫地说：“帖木格虽然贵为蒙古黄金家族的长者，但却有勇无谋，只要遣一使者去通知帖木格，说贵由皇子的西征很快就会回来，并愿意以归还之前合罕所占的部民为条件，劝帖木格退兵，帖木格必定会乖乖退兵”。
“耶律大人，不知您认为谁最合适担任这使者，去劝帖木格退兵”。
岳父环视我们几个人一圈，奥都剌合蛮面色铁青，双眼充满恐惧，不情愿地看着岳父，而镇海则是一副无能为力的表情看着岳父。
“皇后，臣的小婿阔阔出可担当此重任。帖木格素来敬怕阔阔出，而阔阔出又是国师，深受我蒙古臣民的敬重，派阔阔出去劝帖木格必定事半功倍”。
“阔阔出大人，我们的性命和和林城百姓的性命就全系在你一人身上了，你可千万要劝帖木格退兵，不要让我们失望”。乃马真皇后把目光投向我，郑重地说道。
“臣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劝帖木格退兵，绝不会让皇后殿下您失望的”。
就这样我作为使者，来到帖木格的军营中。士兵恭敬地领我来到帖木格的主将大帐外，我走进大帐中，帖木格一看是我来，立即起身前来迎我。
“国师大人，这是吹的什么风，怎么把您给吹到我帖木格这里来了？”帖木格惊讶地对我说。
“皇后殿下听闻帖木格汗您率大军前来和林吊丧，皇后特遣我来慰问帖木格汗您”。
帖木格一听到乃马真皇后，脸色立刻为之一变，充满敌意地对我说道：“原来是皇后派您来的，真是有劳国师大人您了”。
“其实皇后遣我前来，不仅是来慰问帖木格汗您。不知帖木格汗您有没有现在在蒙古流传的谣言，说您此次率大军前来不是吊丧，而是另有所图。希望这谣言还没有传到即将快返回和林的贵由皇子耳中”。
帖木格连忙向我解释道：“我只为吊丧而来，并没有其他目的”。
“阔阔出绝对相信帖木格汗您的忠心，只是就怕到时您的大军会与贵由皇子的西征大军发生会冲突，引起贵由皇子的反感。贵由皇子您是知道的，严苛、不言苟笑。所以，皇后殿下为了避免发生冲突，希望帖木格汗您可以率大军返回您的封地。为了您不白来一回，愿将之前合罕所削夺您的部民，熟悉归还给您，不知您意下如何”。
帖木格当即应允道：“皇后今日还我部民，明日我便撤兵”。
帖木格正如岳父所说，只是一个有勇无谋之人，私自带兵进入都城，无疑是等同于谋反。他却浑然不知事态的严重，只是接受乃马真皇后的一点小恩惠，便欣然退兵。等到新合罕继任，追究起来，即便是他的家族可以幸免，但他个人的性命堪忧。
帖木格退兵之后，很快贵由的西征大军就回到和林。纳兰终于再可以见到阔列坚皇子，可没有想到见到的却是阔列坚皇子的骸骨。
纳兰见到阔列坚皇子的骸骨，根本承受不了这个打击，而立刻瘫倒在地。我连忙去扶起纳兰，纳兰死死地抓住我的手，悲痛欲绝地说：“长生天，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连我最后一个亲人也要从我的身边夺走，什么要留我一个人孤独地活在这世上”。
“纳兰你不是一个人活在这世上，你还有我、夏希和阔列坚皇子的儿子忽察还在，你还有我们呢，我们会一直陪着你，永远不会离开你的”我安慰纳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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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秋天，窝阔台的遗体在贵由、阔端皇子的护送下，运往起辇谷下葬。阔列坚等西征战死的宗王的遗体也被葬于起辇谷，永远的陪伴着成吉思汗和窝阔台。
纳兰不听劝阻，执意要陪同贵由一行人，亲自将阔列坚皇子的遗体下葬。三个月后，当贵由皇子一行人归来之时，唯独不见了纳兰的踪迹。
又是一个寒冷的冬天，蒙古下起了一场大雪，雪下的很大，大到淹没帐外的一切声音，寂静地让人感到恐惧。我坐在座位上感受这份可怕的寂静，夏希为我端来一杯茶，我接过茶，无意中说了一句“雪下的好大”。
“是啊，夫君”。夏希担忧地说：“姐姐至今也没有消息，不知道姐姐现在过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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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希的一番话，让我心中泛起一阵暖意，也更加坚定继续寻找纳兰的决心。不知道夏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坚强，大概人总是会变的吧。
寒冷的冬天终于成为过去，令人难以承受的寒冷也成为一段回忆。现在沐浴在春风里，静静等待冰雪渐化，祈求希望的出现。
冰雪终于全部化去，迎来的不是希望，而是萨礼和乃马真皇后命我进宫的命令。我被迫随萨礼进宫，去觐见乃马真皇后。
我进入万安宫中，乃马真皇后坐在大皇后之位上，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坐在大皇后之位上俯视着我。
岳父和镇海都没有来，只有倾国倾城的法迪马和深受乃马真皇后信任的奥都剌合蛮站在乃马真皇后的身边。
“镇海大人不服从皇后殿下的命令，居然私自离开和林，逃到阔端皇子的封地。皇后殿下屡次派人向阔端皇子索要镇海，皆被阔端皇子拒绝。所以，皇后殿下想劳烦阔阔出大人您代皇后殿下去一趟河西，向阔端皇子索要镇海”，法迪马用她动听的声音，率先向说道。
法迪马不仅长得迷人，就连声音也迷人，却不曾想心肠竟如此歹毒。只因为镇海起先曾得罪过她，她就要置镇海于死地，真是可惜了上天所赋予她的美丽容貌。
奥都剌合蛮附和说：“阔阔出大人您贵为蒙古国师，由国师去向阔端皇子索要镇海，阔端皇子必定会乖乖交出镇海”。
虽然镇海向来与我意见不和，相比镇海，我更讨厌奥都剌合蛮，我可不想与以权谋私的人共事。
“皇后殿下，请恕臣直言，臣认为现在还不是得罪阔端皇子的时候。阔端皇子作为合罕的二皇子，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如果因为索要镇海而得罪阔端皇子。恐怕会让阔端皇子与皇后殿下您作对，转而支持皇后殿下您的敌人，对您不利。您何不顺水推舟，赦免镇海大人的罪行，让他留在阔端皇子的身边，以换取阔端皇子对您的支持，好为日后的忽里台做准备”。
“阔阔出大人言之有理，那就依阔阔出大人的建议，赦免镇海，让镇海留在阔端的身边吧”乃马真皇后点头应允说。
“皇后，区区一个镇海，谅阔端皇子也不敢与皇后您为敌，怎能凭国师一言，便放过镇海”法迪马反对说。
“好了，不要再说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谁都不要再提了”乃马真皇后态度坚决地说道。
”皇后殿下，镇海可以赦免，但耶律楚材不可饶恕。耶律楚材倚仗着自己曾是合罕的重臣，屡次冒犯天威，臣请皇后殿下严惩耶律楚材“奥都剌合蛮声色俱厉地向乃马真皇后说。
奥都剌合蛮明知道我是耶律楚材的女婿，还在我的面前要求严惩岳父，完全就是藐视我的存在。
我立即跪在地上，向乃马真皇后哀求道：“皇后殿下，臣是耶律大人的女婿，本不该多言。无奈有人想陷害岳父，臣才冒死进言。皇后殿下，岳父虽为两朝元老，但他现在已将职位交由杨维中大人接任，不再过问政事，何来屡次冒犯天威之说。更何况，岳父对蒙古的忠心，世人皆知，若是硬要将岳父下狱，恐怕会引来世人非议，会对皇后殿下您不利。如果皇后殿下您定要治岳父之罪，臣愿意代岳父受过，唯求皇后殿下能您饶岳父一命，让岳父得以善终”。
乃马真皇后从大皇后之位上起身，亲自走下来扶我起来，笑着说：“国师，你言重了。别人我不知道，不过耶律大人的忠心，我还能不知道吗？耶律大人的忠心我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国师你的忠心？”。
我郑重地向乃马真皇后说：“臣曾向伟大的成吉思汗发过誓，臣愿再向乃马真皇后您立誓。伟大的长生天在上，我阔阔出将永远忠于木亦坚合罕家族的子孙，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愿在长生天的见证下，誓言永存，绝不更改”。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我终于见到阔阔出大人你的忠心，那就依阔阔出大人之言，让耶律大人好生在家休养，不让任何人去打扰”。
“多谢，皇后殿下您肯放过岳父，使其终老，臣代岳父叩谢皇后”。
“阔阔出大人，你可是蒙古的国师，千万不要忘了你立下的誓言”。
“请皇后放心，臣自当视誓言为生命，绝不敢忘，直至臣生命的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