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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清援杀到,战况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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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赵信走来,杨守壮赶忙迎了上去,恭敬行礼道:“属下拜见赵总督!”

    赵信抬了抬手,然后说道:“杨参将,本官已向鲁监国上书为你请功,你今后就在江南总督府任职,仍然为参将。”

    杨守壮闻言一喜,连忙叩谢行礼:“谢赵总督收留,属下必唯赵总督马首是瞻!”

    赵信满意地点点头:“杨参将,你跟着本官,只要能立功,不要担心不能升官获赏,眼下这一战,只有能守住于潜不失,本官保你升任副总兵,损失的部下本官也为给你补上!”

    以赵信对鲁王朝的影响力,赵信招揽杨守壮,并给出许诺,实在是太容易不过。

    杨守壮是赵信招降的首批降军,当然要升官重用,但也不能平白无故升官,否则会让跟随他多年的老部下心寒。

    只要来自敌人的威胁不除,城墙的加固永无止境。

    十月八日,天才刚蒙蒙亮,浙东斥候便在于潜县地界发现了清军斥候的踪迹。

    等到朝阳升起时,赵信站在山头远眺,已能看到清军大部人马如同一条游走的龙蛇额,在山道中快速行进。

    清军援兵的领军大将是赵信的老熟人岳托,他率军两万接应张存仁所部,其中八旗女真人多达一万。

    清军在于潜县城南门外十里处驻扎,岳托看了看戒备森严的于潜县城,心情有些烦躁,不由骂道:“该死的,又是攻城,明狗难道就不敢与本贝勒在城外堂堂正正大战一场!”

    于潜县城头,朱大典也留意到了清军的到来,出于对清军的怒恨,他双手叉腰对左右喝道:“传本官号令,放一炮震慑清虏!”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铁弹砸在六七里开外,以城头铁炮的口径只能轰击六七里的距离。

    赵信用千里镜瞧见朱大典在城头气焰嚣张,打趣道:“没想到朱阁老还有点意思!”

    朱大典的名声很不好,任凤阳总督时为人霸道,极尽贪婪,克扣兵饷,欺凌百姓都是寻常事,但凡有人劝谏他,往往被一顿乱棍打下去,但面对清军时,倒是显出了难得的勇气。

    来自于潜县城的铁弹在数里外落地,那轰然巨响传入岳托的耳中,让岳托胸口连连起伏:“该死的汉狗,居然敢挑衅本贝勒,等着吧,看本贝勒接下来如何炮制你!”

    由于多铎给了岳托救援期限,岳托顾不得休整军队,先命汉人降卒做试探攻击,而为了保证攻击队伍的战斗力,他安排两队汉人降卒配上一队女真士卒。

    不管是汉人降卒还是女真士卒,都是久经沙场之辈,他们很快便抬着云梯开始向于潜城墙靠近。

    朱大典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倒没有慌乱,他命壮丁待命,然后亲率金华将士和降卒先在城头防御。

    于潜县城夹在山中,没有护城河,城墙只有三丈高,完全算不上固若金汤。

    清军的推进速度不紧不慢,朱大典等了好一阵,终于等到清军进入炮击距离,连忙大喝道:“开炮!”

    随着‘轰隆’‘轰隆’的暴响突起,城头的七门铁炮几乎同时开火,那声势吓得周边山林内的鸟雀齐齐惊飞。

    清军作战经验很丰富,听到炮声后,不但没有后退,反而加速向前,他们很清楚,只要靠近城池,城头铁炮由于角度问题,便无法攻击到他们。

    清军花了三个多月时间没能将杭州城攻下,但也并非没有丝毫好处,他们的攻城技巧倒是间接得到锻炼。

    清军弓箭手到了城下后,便分散看来躲在汉人降卒身后,然后拉弓上箭,将一根根犀利箭矢如长了眼睛一般射向城头。

    胡觉看到有箭矢射向朱大典,连忙将他拉下来,瓮声瓮气建议道:“朱阁老这里危险,你还是先退下城头吧!”

    朱大典被胡觉拉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转身一个巴掌打过去:“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这儿有什么好怕的,都像你这样,还能守住于潜县城吗?”

    胡觉带着将盔,这一巴掌没把他怎么地,但他心头火气腾地一下就升了起来,右手自然握住腰间的斧柄。

    朱大典指向城下,喝骂道:“你这个副总兵是怎么当上去的,还不快快组织防御,难怪赵总督一直没把你派上战场。”

    胡觉身后的亲兵担心的看着俩人,自家老大的脾气他们清楚的很,事实上,胡觉已经快到爆发的边缘。

    胡觉脸色铁青,站在那里半晌没动,最后狠狠喷了一口吐沫到城墙上,方才转身举起他标志性的铁盾挡在墙头的垛口,拔出腰间的斧头,大喝道:“铳兵射击!”

    胡觉心中怒火熊熊燃烧,从没人这样羞辱过他,这个仇他记住了,但不敢在这个时候闹矛盾。

    朱大典转身往旁边的几处城墙督战,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在大明,督师斩杀副总兵、总兵都是寻常之事,他有阁老的身份,伸手打副总兵一巴掌还算是个事吗?

    朱大典麾下的火铳手明显不如赵信军中的火铳手操练纯属,对射一刻钟不到,就有过百人中箭负伤。

    胡觉身边时不时响起惨叫声,不断有浙东军倒在墙头,胸口插着长箭。

    于潜城内的明军高层,只有胡觉曾经与清军交过手,他见守军因为心中惶恐,动作越来越僵硬,当即对朱大典说道:“朱阁老,我们得换个法子,再这样下去,不等清军攀上城墙,我军就要崩溃了!”

    朱大典也发现形势不对,连忙下令道:“铳兵先撤下,快煮桐油!”

    北山高处,赵信看的眼睛酸胀,但手中的千里镜一直没敢放下,他没留意胡觉和朱大典之间的冲突,但于潜县城的战事让他越看心头越沉重。

    才半天不到,清军便攻上城头,逼得胡觉亲率亲兵与登城的清军甲士殊死搏斗。

    只是试探性攻击,就让清军攻上了城头,朱大典还是不行啊。

    赵信将千里镜扔给亲兵,然后吩咐道:“全军集合,随本官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