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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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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军帐内笼罩着低沉的阴霾,高坐正中的男人眸色幽深,威凛的剑眉微蹙着,似有山雨袭来之势。

    半跪在地的几位将军低着头,怯懦地说着那些无果让人心塞的话语。“王爷,蛰伏在吴军的人都已探查过了,并未发现王妃的行踪。

    “废物!”魏文琰吐出低沉的两字,眸色愈发地深沉,似乎要将一切都吞噬毁灭。

    魏文琰平素里寡言少语的却鲜少发怒,从未露出过如此骇人的神色。坐在两侧的众人大气都不敢出,偌大的帐内安静地只听到帐外呼啸的风声。

    锐利地双眸扫过坐下的李睿,薄唇轻启道:“李睿,你说!”

    无端被魏文琰点名的李睿一副迷茫地神色看着他道:“王爷要末将说什么?”

    魏文琰冷冷地睨了他一眼道:“你自己做了什么!”

    这时李睿的神色露出了一丝慌张,急促地道:“末将不知您所指何事?”

    “何事?也是,李副将追随康王多年,做的事多到自己都忘了。”

    众所周知,李睿是魏文琰的身边的副将。这时坐下的诸人似乎也知道了些什么,开始窃窃私语。

    李睿急忙上前跪下道:“王爷,末将冤枉,末将跟随您已有数年,从不敢有二心。”

    只见云起拿出了一沓纸张,魏文琰狠厉地将那些信纸洒了一地。云起道:“李副将,你好好看看你自己的忠心!”

    李睿颤抖着手拿起身侧的一张信笺,上头白纸黑字地写着他与康王往来诸事。康王一早便知道独孤慕语来了北境,便命他将独孤慕语掳走交给禤逸。

    “过往的诸事本王都能容你,但是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将本王的王妃掳走交到吴国太师手里。”魏文琰暴戾地说道。

    原来魏文琰一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李睿面色苍白如纸地看着他道:“王爷既然一早便知道我是康王的人,那为何不揭穿我?”

    “兄友弟恭的把戏过早地拆穿了这戏还如何演下去!”魏文琰双眸低沉地凝着他道:“但是本王低估了你,也低估了康王,竟能做出通敌叛国之事。”

    李睿红了眼不管不顾地道:“我没有通敌叛国,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迎接魏国新的君主。坐在帝位的人本就该是康王,而不是那个懦弱无能的太子!”

    “这些冠冕堂皇的事你留着跟阎王说吧,云起!”话落之际魏文琰将手中的茶盏掷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李睿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往外逃,只见云起快步上前将利刃穿透他的胸膛,鲜红的血顺着森冷的剑刃滴落。李睿喷出了一口鲜血,双眼睁着,发出最后一声呜咽后倒落在地。

    一袭白衣的于期踏入帐内映入眼帘的便是骇人血腥的场面,嫌恶地捂着口鼻道:“哎哟,哪来的脏东西。”

    云起挥了挥手后两名小兵拉着李睿的手拖出了大帐,蜿蜒出一道暗红的血路。于期嫌恶至极地说道:“听说这处起了战事,我便料到是你,这不马不停蹄地来了,却让我见着这脏东西,着实是晦气!”

    说罢于期抬头看了一圈帐内满满当当的人,和正中那位面色黑沉的主儿,露出一抹尴尬的笑道:“似乎,我来得不是时候,你们聊。”说着他便识娶地躲到云起的背后,默默地看戏。

    魏文琰冷冷地道:“吩咐下去,李睿,诸九族。扒皮抽筋,弃尸荒野,悬头颅于城外。”

    立在一侧的于期不禁打了寒颤,腹诽道:残忍,血腥,这魏文琰日渐变态了。

    只见他又冷冷地扫了一眼坐下的诸人道:“你们谁做了什么本王心知肚明,今日我不会处置你们。反正,你们的主子,时日也不多了。”

    他狠厉的目光扫过坐下的每一个人道:“本王不希望你们将那些尔虞我诈的小心思带到战场上,不想死的话都收起你们虚伪的面目。”

    坐在两侧的人纷纷起身握拳道:“末将不敢!”

    “自今日起,由李靖寒担任副帅,都退下吧!”魏文琰头疼地抚着前额,那些有心要反对的人都无胆再说,纷纷退出了大帐。

    于期上前道:“看来你那王妃身体恢复得不错,竟有力气跑来这北境。”

    魏文琰森冷的目光扫过他,于期吓得噤声不语,半响后他又道:“听闻战情紧急,此番我特来助你一臂之力,感激的话都无须再说了。”

    魏文琰头疼得紧,淡淡得应了一声后便走出了大帐。今日,已是第五日,即便他知晓她被禤逸掳走了,仍然毫无音讯。禤逸那只老狐狸究竟将他带去了何处?愈是想着他的心里愈发地狂躁。

    于期跟着他走入帐内道:“唉!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一早便说过,情字伤人。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那副模样。”

    这世间只于期一人敢这样与他说话,魏文琰双目怒瞪着于期,似乎要生生地将于期撕成两半。于期阔步坐下饮了一杯清茶后道:“你聪明一世不会猜不出吴军掳走你王妃的意图,无非是利用她向你讨要些东西,抑或是贪图她的枚美色。”

    前者便罢了,想要什么他们都只管拿去好了,只这后者他光是想着心头的怒火便难以平息。魏文琰冷冷地启唇道:“于期,未老先衰说的可是你这样!”

    听着他这话于期气冲冲地说道:“你这张嘴愈发欠骂了,像本公子这样英俊潇洒,又有回春圣手的人,这世间你是寻不出来第二个了。”

    魏文琰却置若罔闻,自顾自地看着一旁的沙盘。一盏茶的功夫后他眼底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启唇唤着帐外的云起。

    于期看着金甲加身雄姿英发的魏文琰道:“你决定了是吗?”

    “是,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况且,本王也等不了了!”只要想到她身陷囹圄,生死难料他便寝食难安,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于期连连摇头道:“不知又有多少无辜生命要逝去了,战场上刀剑无眼,好自珍重!”

    他只点点头便踏了出去,余满室荒凉。

    吴军帐内,独孤慕语已被掳来此整整八日,她日日都掰着手指头算。绞尽脑汁从这逃出去,最远也只走出这顶帐五步,便被禤逸给抓了回来。

    今日禤逸竟换了一袭戎装,妖孽的面容隐在头盔下,只见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走吧!”

    她警惕地缩起身子问道:“去哪?我不去!”

    “小慕语,现在可容不得你说不去了!”只见禤逸露出一抹阴森的笑,下一瞬独孤慕语便已昏了过去。

    禤逸接住她下坠的身子,指尖轻柔地拂过她嫩白的脸颊,呢喃道:“放心,我还舍不得让你死。”

    独孤慕语是被剧烈摇晃的车马给晃醒的,她艰难地睁开眼,却发现眼前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便要伸手去拽蒙在脸上的东西,发现手已被捆绑了起来。此时头也晕地很,她愤恨地咒骂了一声禤逸。

    “别急,就到了。”

    禤逸低沉的声音自晃动的轿内响起,她循着声源怒斥道:“你要带我去哪?我说过了,我不去,不去!”

    “急什么,马上你就知道了!”

    低沉的声音说着,车轿突然停了下来,轿外是此起彼伏的呼喝声。她心底害怕的事终究还是来了,独孤慕语觉得有一股寒意攀着她的脊柱一直渗到了脊髓里。

    “太师!”

    随着这声音的响起,一只手攀上了她的手臂,耳边是禤逸低沉的笑声。她突然被凌空抱起,独孤慕语不停地挣扎着,却终究甩不开桎梏着她的力量。

    她感觉到她穿行了无数的人潮,耳边是诡异的吸气声。下一瞬便被放到了地上站立,眼前蒙着的那匹黑布随势揭开。刺眼的光芒闯入她的视线,她费了一会功夫才适应了灼人的光。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堵高大的城墙,城墙根下是黑泱泱的士兵,立着飞舞着的旗,上头是触目惊心的“魏”字。

    她仓惶回头去看,身后是涌动着的人潮,上头刺目的“吴”字令她心慌不已。双足似乎被什么拉扯着,她没有丝毫的力气。

    禤逸厮磨着她的耳鬓,在她的耳边发出邪魅的笑声:“你猜的没错,你口口声声维护着的夫君就在这城墙后面。你要不要赌一赌,赌他会选你,还是这一座城?”

    说着他的笑意愈甚,像淬了毒的鬼魅一样,独孤慕语心头被生生揪着,使她喘不了气,说不了话,双目充斥着腥红的血丝。

    禤逸避开她*裸的目光,掩住眼底的情绪笑道:“不要这样看着我,女人从来都只是牺牲品。”

    “所以我就活该是吗?禤逸,不要以为万事都在你的掌控之下。”她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温度,冷冷地吐露着。

    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城门缓缓地打开,战鼓轰鸣,一匹玄色的骏马疾驰而出。马背上气宇轩昂的男人是她的夫君,也不仅仅是她的夫君,他还是这魏国的王爷和将军。

    他身后的红披风随风飘起,在黑泱泱的士兵中停住。便是隔得这么远,她依然能看清他的神色,肃穆而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