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做回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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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去找伏央，带着林芍药毕竟不安全，所以在到达京都时，两拨人便分开了。林芍药以为她没有拿到巫白玉，便也不好提及先前的约定。
能否进宫，只能看她自己了！
在积雪山遇到夜白时，初玖是有些意外的，曾想过伏央可能会回积雪山。但转念一想姬彦昊在这里不可能不设防，再加上伏央身受重伤，想回来并没有那么容易。
“公子呢？”心里莫名不安，下意识抓紧夜白的衣袖，就连话语间都带着不自觉的轻颤。
夜白下意识看了眼她身后的古凤，脸色微有难看。
见古凤点了点头，方才开口“在山顶！”
山顶？
初玖愕然，那里温度那么低，身体怎么吃得消？
“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对不对？”站在缓缓上升的木箱里，原本复杂难辨的情绪，此时倒平静下来，反倒犀利的看向夜白。
“玖儿，你要做好准备！”古凤语气中透露一股无奈，是她第一次听到，心脏瞬间收紧。
做好准备吗？
虽然早已做了最坏的打算，可为什么心却像被一双手紧紧攥着，难以呼吸呢？
当看到男子静静躺在冰床上，毫无血色，好像永远都醒不过来一样。
“怎么……怎么会这样？”在南郡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初玖双手止不住的轻颤，却又不敢靠近，眼眶湿润，却极力克制。
“玖儿，你冷静点，为师已将他体内的余毒清除干净，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伏央身子骨本就弱，毒虽解，但同时也引发了体内的生死煞。
才会导致昏迷不醒，这个时候，倘若阴元祈催动母蛊，将必死无疑。
“小姐，巫玉……”流音见她手足无措，急忙提醒。
听到阴元祈把巫白玉交给小姐时，她也大吃一惊，凭阴元祈的性子，做这样的事情，道理上虽说得通，却没有什么必要。
换句话说，就算伏央死了，姬彦昊一时半会也动不了秋阁山庄。
难道不是吗？
夜白见她拿出巫白玉，也是诧异，随即还没反应过来。
初玖便着急道“巫蓝玉呢？”
夜白见状，急忙从书架后的暗格里取出，交到初玖手上。
看着两块通体碧透的玉石，合在一起，形成八卦形状，方才恍然察觉，根本就不会用！
自嘲的勾起唇角，拿到巫玉又能怎样？
古凤亦是蹙眉，很显然，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利用这玩意。
“师父，绝尘前辈呢？”初玖满怀希翼的看向老者，这是她最后的希望。
古凤不忍，终究还是摇了摇头，走到身旁，轻轻拍了拍她肩膀，语气低缓“再等等，就快回来了！”
初玖没有问绝尘去了哪里？
因为心里已被莫名的恐惧填满。
“小姐，下去休息吧！”流音见她坐在床边发呆，开口劝倒，她身体毕竟还未痊愈，再加上这几日路途奔波，这山顶又如此寒冷，定是吃不消的。
“我没事！”初玖眼神迷茫，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再次将视线投到伏央身上，却没有再说一句话。
古凤见自家徒儿这样，只能无声的叹了口气，眼神示意夜白、流音先跟他离开。
“前辈，小姐她……”流音虽出了山洞，却十分不安。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她从未见过初玖这个模样。
“没事，让他们单独待一会吧！”古凤说这话的时候，辨不出情绪，目光有些游离的看向天际，却深沉难辨。
流音担心初玖会饿，便下山准备食物，夜白这才开口“古前辈，公子他……还能撑多久？”
古凤沉默好一会，方才开口“最多三日，到时玄绝老头再不回来，恐怕就……”
夜白攥紧手中佩剑，紧抿着嘴唇，要是换做以前，他一定会怪初玖，都是因为她，公子才受到如此伤害。
可……
自上次在江陵，亲眼看到她不顾一切的救公子，心里怎么也恨不起来。
从小到大，未见过伏央这么在乎一个人，也从不知道，他也有喜怒哀乐，也有在乎。
这样有血有肉的伏央，才像个正常人。
初玖不知自己坐在那里多久，久到双腿发麻，久到最后一丝光亮都隐没在视线中。
期间，流音只上来过一次，给她送来饭菜，即使毫无胃口。为了避免对方担心，还是味同嚼蜡的吃了。
她现在不能倒下，伏央还需要她！
月色如勾，挂在天际，仿佛触手可及。
和衣躺在冰床里侧，借着月光，就这样静静看着男子睡颜，不知不觉间，泪眼婆娑。
那些原本消失的记忆，此时就好像硬生生的塞进她脑中。
记忆中清晰的在她大脑回放，甚至连男子唇边的温度，都能感知。
看着男子唇色苍白，初玖微微起身覆上去，柔软而微凉的触感，让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双手抚过脸颊，声音哽咽“傻瓜！”
都说了不会服药，为什么还要瞒着她以身涉险，为她试药？
宁可让她怨恨，不顾反抗，也要亲口让她服下解药。
甚至不顾身体，替她消除记忆！
难道不知，摄魂术对身体的反噬吗？
原来陌笙箫说的都是事实，只是她被伏央施了摄魂术，忘了而已。
现在她记忆回来了，是不是意味着，伏央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不足以支持他的生命？
都怪她！
倘若她不那么执拗，倘若她乖乖的接受解药，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怎么哭了？”就在她自责时，头顶传来近乎飘渺的声音。
“公子？”初玖惊愕的抬头，眼角还挂着泪珠，破涕为笑，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刚想伸手去触摸对方，却硬生生顿在半空“你醒了？”
伏央虚弱的勾起唇角，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口，轻轻应了声，此后两人便是长久的沉默。
“我去叫师父！”初玖想挣开对方，却又不敢用力，只能小声低喃。
“陪我睡一会！”伏央声音低沉虚弱，那双幽暗深邃的眸子，好似有说不尽的话，伸手拂过她的脸庞，却只是低低道了声她的名字“阿玖！”
躺在男子怀中，心里原本的恐惧，开始慢慢消散。
如果可以，希她望一辈子就这么下去。
所有的恩怨，跟她再无瓜葛！
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身旁早就没了人影。心下惊慌，连鞋都没穿，就匆匆朝洞外跑去。
直到看见崖边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方才深深松了口气。
这一刻，她才意识，伏央对她而言的重要性，怕下一秒再也看不到了，那种恐惧感无时无刻不充斥着她每个细胞。
此时朝阳渐露，越过地平线，霞光倾泻，好似千万条丝线，在男子周身漫散开。一切静谧到她不忍打破。
好像察觉身后脚步，伏央转身笑看着她，脸色却苍白如雪，低声道“阿玖，过来！”
这一刻，好像回到两年前，他们第一次单独相处时，不同的是，那时候漫天飞雪，男子临崖而立。
见女子僵硬的站在那里，伏央缓缓起身，靠近！
就在初玖以为他会停下的时候，对方却越过她，走近了山洞。
回来时，手中拿着一双绣鞋，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已抬起她的一只脚，语气微带责备，却透着纵容般的无奈“怎么还是这般粗心大意！”
初玖眼眶微红，努力扬起下巴，想将眼泪逼回去。
却毫无办法，泪珠滴在男子手背上，明明冰凉，却刺痛他每个毛孔。
原本就吃力的动作，生生的停了下来。
“我自己来！”初玖伸手抹去泪痕，蹲下身子，抢过对方要给她穿的另一只鞋子，表情倔强。
伏央也不和她争，只是笑着揉了揉她凌乱的秀发，淡笑道：
“你不是说，这积雪山的风景，是你见过过最美的！如今怎么倒先哭起来了！”
初玖紧抿着嘴唇，却不愿说话，她怕一开口，就卸了所有勇气，怕自己会忍不住。
伏央见她不接话，席地而坐，没再言语，只是静静看着远处天边慢慢生起的朝阳。
不知过了多久，初玖终究还是妥协了。
“这里凉，我们还是进屋吧！”说罢，想扶起对方。
却不想，男子忽然口吐鲜血，直直朝她倒了过来。
“公子？”初玖心中一惊，急忙扶住，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你……”
“真是糟糕！”伏央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笑的极为勉强“本想陪你看完这日出！”
“不！不会……你不会有事的……不会……”初玖不停的摇着头，她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明明昨晚还好好的，怎么会？
脑海中忽然出现一个词，瞬间将她先前所有的侥幸，都打的支离破碎！
回光返照！
阿玖！”声音飘渺，如同远处传来的低语“流尘在乾清宫的地下密室！这是‘千音阁’的令牌，找到他后，让夜白带你们离开这里……”
“不要……”初玖不断的摇着头，都这个时候了，为什么想到的还是她，为什么要她离开？不要，他们不是说过，要一起的吗？“你说过……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你说过的……”
不是答应过，不会丢下她的吗？
如今，又怎么忍心让她一个人去面对？
“对不起，我想我要做回小人，收回这个承诺了！”伏央笑容苍凉，就好像冬天的积雪上，虽然很美，却冰冷入骨。
因为要去找伏央，带着林芍药毕竟不安全，所以在到达京都时，两拨人便分开了。林芍药以为她没有拿到巫白玉，便也不好提及先前的约定。
能否进宫，只能看她自己了！
在积雪山遇到夜白时，初玖是有些意外的，曾想过伏央可能会回积雪山。但转念一想姬彦昊在这里不可能不设防，再加上伏央身受重伤，想回来并没有那么容易。
“公子呢？”心里莫名不安，下意识抓紧夜白的衣袖，就连话语间都带着不自觉的轻颤。
夜白下意识看了眼她身后的古凤，脸色微有难看。
见古凤点了点头，方才开口“在山顶！”
山顶？
初玖愕然，那里温度那么低，身体怎么吃得消？
“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对不对？”站在缓缓上升的木箱里，原本复杂难辨的情绪，此时倒平静下来，反倒犀利的看向夜白。
“玖儿，你要做好准备！”古凤语气中透露一股无奈，是她第一次听到，心脏瞬间收紧。
做好准备吗？
虽然早已做了最坏的打算，可为什么心却像被一双手紧紧攥着，难以呼吸呢？
当看到男子静静躺在冰床上，毫无血色，好像永远都醒不过来一样。
“怎么……怎么会这样？”在南郡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初玖双手止不住的轻颤，却又不敢靠近，眼眶湿润，却极力克制。
“玖儿，你冷静点，为师已将他体内的余毒清除干净，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伏央身子骨本就弱，毒虽解，但同时也引发了体内的生死煞。
才会导致昏迷不醒，这个时候，倘若阴元祈催动母蛊，将必死无疑。
“小姐，巫玉……”流音见她手足无措，急忙提醒。
听到阴元祈把巫白玉交给小姐时，她也大吃一惊，凭阴元祈的性子，做这样的事情，道理上虽说得通，却没有什么必要。
换句话说，就算伏央死了，姬彦昊一时半会也动不了秋阁山庄。
难道不是吗？
夜白见她拿出巫白玉，也是诧异，随即还没反应过来。
初玖便着急道“巫蓝玉呢？”
夜白见状，急忙从书架后的暗格里取出，交到初玖手上。
看着两块通体碧透的玉石，合在一起，形成八卦形状，方才恍然察觉，根本就不会用！
自嘲的勾起唇角，拿到巫玉又能怎样？
古凤亦是蹙眉，很显然，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利用这玩意。
“师父，绝尘前辈呢？”初玖满怀希翼的看向老者，这是她最后的希望。
古凤不忍，终究还是摇了摇头，走到身旁，轻轻拍了拍她肩膀，语气低缓“再等等，就快回来了！”
初玖没有问绝尘去了哪里？
因为心里已被莫名的恐惧填满。
“小姐，下去休息吧！”流音见她坐在床边发呆，开口劝倒，她身体毕竟还未痊愈，再加上这几日路途奔波，这山顶又如此寒冷，定是吃不消的。
“我没事！”初玖眼神迷茫，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再次将视线投到伏央身上，却没有再说一句话。
古凤见自家徒儿这样，只能无声的叹了口气，眼神示意夜白、流音先跟他离开。
“前辈，小姐她……”流音虽出了山洞，却十分不安。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她从未见过初玖这个模样。
“没事，让他们单独待一会吧！”古凤说这话的时候，辨不出情绪，目光有些游离的看向天际，却深沉难辨。
流音担心初玖会饿，便下山准备食物，夜白这才开口“古前辈，公子他……还能撑多久？”
古凤沉默好一会，方才开口“最多三日，到时玄绝老头再不回来，恐怕就……”
夜白攥紧手中佩剑，紧抿着嘴唇，要是换做以前，他一定会怪初玖，都是因为她，公子才受到如此伤害。
可……
自上次在江陵，亲眼看到她不顾一切的救公子，心里怎么也恨不起来。
从小到大，未见过伏央这么在乎一个人，也从不知道，他也有喜怒哀乐，也有在乎。
这样有血有肉的伏央，才像个正常人。
初玖不知自己坐在那里多久，久到双腿发麻，久到最后一丝光亮都隐没在视线中。
期间，流音只上来过一次，给她送来饭菜，即使毫无胃口。为了避免对方担心，还是味同嚼蜡的吃了。
她现在不能倒下，伏央还需要她！
月色如勾，挂在天际，仿佛触手可及。
和衣躺在冰床里侧，借着月光，就这样静静看着男子睡颜，不知不觉间，泪眼婆娑。
那些原本消失的记忆，此时就好像硬生生的塞进她脑中。
记忆中清晰的在她大脑回放，甚至连男子唇边的温度，都能感知。
看着男子唇色苍白，初玖微微起身覆上去，柔软而微凉的触感，让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双手抚过脸颊，声音哽咽“傻瓜！”
都说了不会服药，为什么还要瞒着她以身涉险，为她试药？
宁可让她怨恨，不顾反抗，也要亲口让她服下解药。
甚至不顾身体，替她消除记忆！
难道不知，摄魂术对身体的反噬吗？
原来陌笙箫说的都是事实，只是她被伏央施了摄魂术，忘了而已。
现在她记忆回来了，是不是意味着，伏央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不足以支持他的生命？
都怪她！
倘若她不那么执拗，倘若她乖乖的接受解药，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怎么哭了？”就在她自责时，头顶传来近乎飘渺的声音。
“公子？”初玖惊愕的抬头，眼角还挂着泪珠，破涕为笑，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刚想伸手去触摸对方，却硬生生顿在半空“你醒了？”
伏央虚弱的勾起唇角，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口，轻轻应了声，此后两人便是长久的沉默。
“我去叫师父！”初玖想挣开对方，却又不敢用力，只能小声低喃。
“陪我睡一会！”伏央声音低沉虚弱，那双幽暗深邃的眸子，好似有说不尽的话，伸手拂过她的脸庞，却只是低低道了声她的名字“阿玖！”
躺在男子怀中，心里原本的恐惧，开始慢慢消散。
如果可以，希她望一辈子就这么下去。
所有的恩怨，跟她再无瓜葛！
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身旁早就没了人影。心下惊慌，连鞋都没穿，就匆匆朝洞外跑去。
直到看见崖边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方才深深松了口气。
这一刻，她才意识，伏央对她而言的重要性，怕下一秒再也看不到了，那种恐惧感无时无刻不充斥着她每个细胞。
此时朝阳渐露，越过地平线，霞光倾泻，好似千万条丝线，在男子周身漫散开。一切静谧到她不忍打破。
好像察觉身后脚步，伏央转身笑看着她，脸色却苍白如雪，低声道“阿玖，过来！”
这一刻，好像回到两年前，他们第一次单独相处时，不同的是，那时候漫天飞雪，男子临崖而立。
见女子僵硬的站在那里，伏央缓缓起身，靠近！
就在初玖以为他会停下的时候，对方却越过她，走近了山洞。
回来时，手中拿着一双绣鞋，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已抬起她的一只脚，语气微带责备，却透着纵容般的无奈“怎么还是这般粗心大意！”
初玖眼眶微红，努力扬起下巴，想将眼泪逼回去。
却毫无办法，泪珠滴在男子手背上，明明冰凉，却刺痛他每个毛孔。
原本就吃力的动作，生生的停了下来。
“我自己来！”初玖伸手抹去泪痕，蹲下身子，抢过对方要给她穿的另一只鞋子，表情倔强。
伏央也不和她争，只是笑着揉了揉她凌乱的秀发，淡笑道：
“你不是说，这积雪山的风景，是你见过过最美的！如今怎么倒先哭起来了！”
初玖紧抿着嘴唇，却不愿说话，她怕一开口，就卸了所有勇气，怕自己会忍不住。
伏央见她不接话，席地而坐，没再言语，只是静静看着远处天边慢慢生起的朝阳。
不知过了多久，初玖终究还是妥协了。
“这里凉，我们还是进屋吧！”说罢，想扶起对方。
却不想，男子忽然口吐鲜血，直直朝她倒了过来。
“公子？”初玖心中一惊，急忙扶住，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你……”
“真是糟糕！”伏央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笑的极为勉强“本想陪你看完这日出！”
“不！不会……你不会有事的……不会……”初玖不停的摇着头，她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明明昨晚还好好的，怎么会？
脑海中忽然出现一个词，瞬间将她先前所有的侥幸，都打的支离破碎！
回光返照！
阿玖！”声音飘渺，如同远处传来的低语“流尘在乾清宫的地下密室！这是‘千音阁’的令牌，找到他后，让夜白带你们离开这里……”
“不要……”初玖不断的摇着头，都这个时候了，为什么想到的还是她，为什么要她离开？不要，他们不是说过，要一起的吗？“你说过……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你说过的……”
不是答应过，不会丢下她的吗？
如今，又怎么忍心让她一个人去面对？
“对不起，我想我要做回小人，收回这个承诺了！”伏央笑容苍凉，就好像冬天的积雪上，虽然很美，却冰冷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