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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做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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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现在这小人怎么处理呢?”

    “既然害人的东西已经被困在小人里头了,自然是要销毁掉,不然被有心人找到,你家还是要倒霉的。”

    “要是销毁掉小人,下诅咒的人肯定要被反噬吃点苦头。”

    “看王院长家这情形,下诅咒的人不得丢半条命?”

    “自作孽不可活。”

    林清河就这么说着,她这也算是做了一桩好事,反倒是害人的人也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点代价。

    林清河找了块空地,拿洋火一点,木头很快就被点着,在火光中,一股刺鼻难闻的臭味扑面而来,这就是邪术产生的阴秽之气。

    待到木头燃烧成灰烬,事情也就办完了。

    “王院长,这事办成了。”

    林清河见到灰烬已成,她用脚一驱,灰烬四散开来,地面上留下了火烧的痕迹。

    “行,稍等。”

    王院长高兴地跑进屋,从床边小箱子里拿出提前包好的信封就要出去,他顺当照了下镜子,发现自己头顶竖了好几年的呆毛真就消下去了,自己脸色看着也明显精神,他一高兴,立马又从口袋里翻出几张票子塞进信封里,这才出门。

    林清河跟黄老三就耐心地站在门口等待,片刻就见王院长手里拿着个信封包着的一包物品塞进林清河的手里。

    “别嫌少。”

    林清河也没打开来看,她也就想混口饭吃,她一直记得师父老曹说过的,做这行不能贪图荣华富贵,否则业报会报在自己身上,做这行的除了混口饭吃,就是替人消灾。

    林清河将信封塞进帆布包里告别了王院长。

    有钱了,林清河想着妈妈身体还有些弱,她打算到孙老头家买点牛肉回家烧点黄菜牛肉给林妈改善改善伙食。那年代牛肉都是好东西,吃饭间,林妈还舍不得吃,林清河执拗的将牛肉往林妈碗里叨,又分了几块给黄老三碗里,就连不吃人间饭的陈温和也闻了块。

    “清河长大了。”

    “妈,不许哭。”

    “行,妈不哭。”

    林妈眼泪又要掉下来,以后就是母女相依为命了,日子还长,想着不仅心里发酸,但是刚要掉下来的眼泪就被林清河板着脸给硬生生逼回去了。

    饭后,林清河让林妈休息,自己将提前烧好的热水混着凉水倒进盆里,又将黄老三帮忙收拾好的脏的碗筷扔进盆里,林清河蹲下身子慢腾腾地洗碗。

    林清河脑子里还在想着今后的事情,做事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容易想起发生过的事情。

    林清河想起王富贵说的话,也不仅是王富贵,最早应该是她出生时候,家门前路过的不知名的算命师,那是林爸说出来给林清河当做笑话听的,林清河阴神体质,如果跟在父母身边,迟早要害了父母。

    如今师父失踪,父亲去世,母亲还骨折,若按照平常人来说,顶多算是倒霉点,或者像林爸那样的牵扯到品行问题,可是林清河却是知道内幕的。

    林清河为林爸守灵那晚上,林妈眼圈红红地走到林清河跟前,跟林清河说了真相。

    林妈说:“清河,你别怨你爸,你爸其实做这些都是为了你,他听信了王大仁的话,他想要将你身上的阴神驱逐你的体内,想让你跟个正常孩子一样。”

    林清河默默听着也没说话,现在想想,林爸这个想法还是那么单纯,林清河没感觉到自己体内有另外一个人,就算是阴神转世,转世的意思不就是说林清河就是阴神,阴神就是林清河吗,那又如何在保留住林清河的同时再把林清河分解成阴神祛除掉。

    林清河想到这,不禁冷笑。

    “妈,不想那么多,我也不怪爸。”

    “是的,希望他下辈子能投个好胎。”

    林妈虔诚祷告的样子,林清河鼻子一酸,低下头,一滴泪从眼眶中直直落进盆里。

    林清河不知道是哭的什么,她怜悯爸爸,也无法告诉妈妈,爸爸身上罪孽那么重,怎么会死了就能一了百了呢,地狱十八层,现在指不定在哪一层受罪呢。

    林清河为了防止自己对林妈造成影响,她现在都是自己做好了一日三餐,就让黄老三代为跑腿。

    黄老三本来也就没啥事做,还很乐意跟着林清河跑跑腿。

    趁着天好,林清河将衣服从屋里拾出来,尤其是上学要穿的衣服,小屋门前还没有能晒衣服的地方,以前衣服都是林妈带回自家晒得,如今林清河是想要有意让自己跟林妈保持点距离。

    林清河从屋里找出捆麻绳,打算再从竹林里砍两节竹竿,将竹竿往地上一插一砸,填结实了,麻绳两头一系,一个晾衣架就能做好。

    林清河是个行动派,这么想着就让嘱咐黄老三去看望林妈的时候从林妈家里将钢锯拿出来。

    “嘛,到时候怎么拖回来?”

    “就我俩拖呗。”

    黄老三直接将钢锯拿到竹林里,林清河也已经在那等待。

    “动哪棵?”

    “就这个吧。”

    竹林是随意长得,村里用竹子的少,竹子长得又快,林清河一眼看中最粗的一棵。

    林清河将头发紧紧扎起来,弄成个低马尾,也不影响干活。

    她朝手上啐了口吐沫,将拿着锯子“哼吱哼吱”锯起来,竹子锯的快,就是拖的时候不方便。

    林清河跟黄老三累的直喘粗气,林清河发觉身上棉服都湿了,黄老三一丁点大根本使不上劲,全靠林清河自己硬拖,好不容将两根竹子拖到路牙上。这也才算初春,天还打着寒气,她热的解开纽扣,蹲在路边喘粗气。

    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而来,车子开到林清河跟前还鸣笛,吵得林清河耳朵疼。

    林清河见自己也没挡路,但是两脚难敌四拳,更何况现在脸面前的是四个轮子。林清河识趣地朝路边口挪挪步子,黑车不鸣笛了,也不走了,到林清河跟前停下。林清河好奇,抬头看,就见黑车的车窗摇下,露出王富贵那张欠揍的脸。

    王富贵坐在后座富有饶趣地打量林清河,嘴角还不经意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