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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封为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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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与石三保当面告别,下午就随着永琰进了宫,这一次进宫应皇后娘娘邀请,而身份也和往日有诸多不同。皇上拟下旨意:“念花然月多次协助朝廷整顿民间,特封为自由出入公主一品女官,不赐名不赐字。另负责照看二皇子,可不必局限宫规。”

    花然月起身接旨,面上略带一点笑意,皇上没有受限制她的自由这让她感到有些庆幸,少了一层宫规她心里舒坦多了:“花然月接旨,谢主隆恩。”

    念旨的公公笑着将圣旨放在花然月手中,礼节地说道:“恭喜然月公主,您现在的身份可比一些小主还要尊贵一等。皇上免去了很多规规矩矩,拟下圣旨时可没少为公主着想,生怕您不喜欢。”

    花然月嘴角微微苦笑,永琰哪里是生怕她不喜欢,只是用另一种方式留下她罢了,若不是为了皇后,他不可能在花然月身上费尽心思,嘴上却说:“有劳公公了。”

    公公走后,广储司的姑姑带领着几个宫女来为花然月梳洗打扮,从头到脚按照高贵公主的模子一一换上。

    后宫之中传得最快的便是流言,已无人不知紫禁城内又多了一位公主,这倒不是稀奇罕见的事儿。但此公主不必像其他人一样遵守宫规,自由出入,沦为了人家饭后茶点的闲言碎语。

    花然月并没因身份而变的得意忘形,如同往日平平静静的待在宫中,一晃就是两三日。

    和珅那边的事情已平息在朝堂之上,无凭无据,而其他官僚没人出来指证,马权衡死就死罢,他人认为这种合作关系活着的人应该继续下去。和珅在太上皇面前是老臣红人,由不得皇上儿戏参本,宫外仰仗着和珅吃饭的人比宫里的朝臣还多,太上皇又怎不知。

    永琰内心不平,他用心把事情当做国家大事来调查,却遭到太上皇一句到此为止。一面说他无所事事,一面让他为国分忧,实属不知太上皇究竟为何意。

    诚妃差人给如贵人捎了口信,如贵人双手怯怯发抖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这张原本该像花一样美的脸蛋却总是透着阴森,她弱弱的问道:“这是诚妃本人的意思吗?”

    身后站着的是诚妃贴身婢女冚儿,她似笑非笑道:“小主莫慌莫怕,一切都在诚妃娘娘掌握之中,娘娘还让我带给您一句话,若想在宫中站稳脚,心就要狠。关系就是当做来用的,棋子舍不得就换不来想要的。”

    如贵人眼里含泪,握着手中的小瓷罐,嘴唇微微颤抖地说:“这是不是有点太狠了?白太医是我的同乡,看着我长大的。”

    冚儿面色微冷,笑得好似早就猜到了如贵人会是这样的反应,“他若不除,小主您能睡上安稳觉吗?试想,他可以帮着您欺骗皇上,总有一日也会帮着别人来欺骗你,甚至更加不择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您又怎能知道他没有半点私心?没有其他异常?”

    如贵人回想起前些日子白太医来她偏殿之中说了一些奇怪不懂的话,他究竟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口,潜在意思是威胁?

    如贵人深深缓慢地吐了口气,说道:“你回去告诉诚妃,我不会让白望门活过后日。”

    冚儿收获着成功之喜洋洋离开。

    夜间时,皇后还不见金嬷嬷回归景仁宫不免担忧,金嬷嬷一向低调做事,稳妥做人,按时做着她本内该做的事情。皇后瞧看着门外,“本宫让金嬷嬷送芋头糕去毓庆宫,两柱香了怎么还不回来?”

    花然月站在一旁举着旻宁画她的那副画,道:“皇后不必担心,这是皇宫,没有外来人员,很安全。可能是皇上有事正巧要她帮忙呢?”她边说着边对着镜子看自己和画里的人做对比,言道:“这哪里像我?旻宁画的好像戏剧里面的人。”

    皇后立刻被她惹笑了,“多是许久不见,宁儿倒觉得你胖了。”

    花然月在口中含了一口气鼓起脸蛋,“这样看还有点点相似。”她绕着圈子,其实想问明白皇后为何再招她入宫,并封为公主,这一品女官的身份未免有些天降大福。礼面上听着好似立了大功应得此身份,但实则上她并没有做什么大事,只是一些渺小微弱的协助罢了。那些拼死拼活,挥霍大把银子的官僚都买不来个像样的官职,可她却直接登上了一品女官。

    是福是祸躲不过,愿天上爹爹保佑。

    这些天逢人便被行礼叫声公主殿下,看多了姿势百态和逢场作戏,不论出自真心还是表面假象。身份确实给她带来了很多方便,比如想要的什么便可以张口即得。

    也不知何时睡入了梦乡,朦胧醒时只听见房外院内有人吱吱呜呜的哭泣:“这可怎么办呢?昨日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

    死了?何人死了?花然月趴在窗户上支起一个缝隙,青翠碧绿的树遮住了这个角度的视线,她回床穿衣,简单收拾了形态,立刻出门。

    皇后已在跟前半蹲着的姿态,面部呆涩。地上躺着的金嬷嬷脖子上有深深的勒痕,发现时她已经挂在了那条少人经过小道旁的树上。

    金嬷嬷的尸体已经僵硬,出现了浮肿,指甲也变了色。很明显这是自尽,金嬷嬷为什么要自尽?她本本分分伺候皇后三十年,看着皇后长大又看着皇后嫁给皇上,而今本应是太平晚年享福的日子,怎会想不开自尽?

    一旁在哭泣的宫女仍在哭着:“好好的怎么死了呢?嬷嬷平时不是这样想不开寻短见的人啊。”她大哭了起来。

    皇后双手颤抖,趴在地上抱着金嬷嬷地尸体,整个人沉默地闭上眼睛,眼角流出两行滚烫的泪水。“你们都退下吧。”

    哭泣的宫女和内监纷纷悲伤地散去,只留皇后躺在地上抱着金嬷嬷地尸体,花然月张大的嘴巴一直未合上,想叫却叫不出来,想哭也哭不出来。

    花然月想起了自己爹爹死时的模样,冰冷,血液不再流淌的尸体,也只有最亲的人才有勇气上前触碰。皇后现在的样子很像曾经的自己,伤心到了极致好似不明白伤心是何感觉。

    为金嬷嬷换衣,这件事皇后不信任任何人可以做到贴心的地步,她亲自动手。特意让广储司做了一套华丽服饰,皇后缓缓道:“金嬷嬷跟随本宫几十年来,一直不舍得让自己穿得好吃得好。从小教导本宫不浪费一针一线,一粮一水。而今到死也没过上舒坦的日子,是本宫不好,都怪本宫太顺着她老人家,都怪本宫。”

    花然月在其旁,褪下金嬷嬷裤子,翻她身来,发现异常,她惊言道:“不对,她不是自尽。”

    皇后停下手中动作,把衣服放下,问:“不是自尽?你怎么知道的?”

    花然月道:“这几日在宫外带着我并没有闲着,宫外饥民诸多,死的死,残的残。闲暇时间我去学点医术,对于辨别尸体我略懂一二。皇后你看,金嬷嬷地尸体尸斑很奇怪。”

    皇后赶得走来,却是一脸茫然。

    花然月指着金嬷嬷的腿部,解释道:“如果金嬷嬷是上吊自尽,她腰下的地方会集中血液,先出现尸斑才对。但你看这上面没有尸斑,而她上半身尸斑很多,这足够说明她并不是因为上吊而死的。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皇后认真看着,恍然大悟般的讲:“对呀,然月,你说的可当真?”

    花然月点头道:“这基本的判断,我可以掌握,我保证。娘娘,这件事并没有看上去这么简单,让宫里的太医来一趟吧,说不定可以查出原因。”

    太医查判后,认同了花然月的说法,金嬷嬷之死是他人所为,是被实物闷死的,后制造了上吊的假象来蒙蔽大家。

    皇后伤心道:“替本宫查清这件事,无论是用什么手段,需要多久本宫都会等,找出凶手问明原因,判死罪,还金嬷嬷一个公道。”

    不出一日,白望门负荆请罪,当面认错服毒而死,自认是他喜欢金嬷嬷许久,表达爱意不成,错把人杀了。一时害怕,制造了金嬷嬷自尽的假象,想瞒天过海,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白望门的死看起来很像殉情,却又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