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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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空中林小艺冷眼俯视着身下那一片惊慌，人声鼎沸的中间，她的身体静静的躺在那里，口吐鲜血，无声无息，这世界之上再也没有人能够伤到她了。
她应该是死了吧！李小艺看着下面被小心抬上急救车的破败身体想道。
可是死了不该是到地府中去的吗！？为什么她还浮在她身体的上空，林小艺淡漠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淡淡的疑问。
“啊！”
一声惊呼，随着身体急速的被推向急救室，她被一股无法抵抗的力量也拉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林小艺不可置信的看着被拉着飘的自己，惊讶的张大了眼睛。
“笨蛋妈妈，那是因为你还没有死，不过也快了！”
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林小艺被吓了一跳，但那声“妈妈”立刻又让她惊喜起来，
“宝宝，是你吗！宝宝，你在那里，快让妈妈看看……”林小艺欣喜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睁大眼眸拼命的东张西望，可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周围空气凝固了一下，那个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
“还是算了，我现在的模样要是出现在你面前，我怕吓的你再死一次！”
“不会的宝宝，你看看妈妈现在这个七窍流血的摸样能比你好看到哪去，宝宝，快出来让妈妈看看！“林小艺激动的说道。
四周无声了一会，一个血流满身，戾气遍布的小女婴慢慢的显现了出来，最让人恐怖的是这个小女婴居然没有脸，是的她的脸上没有五官，只有模糊的一片，可林小艺就像没有看到一般，一把将那血流不止的小女婴紧紧抱在了怀里，喜极而涕，
“宝宝，我的宝宝，妈妈终于见到你了，你终于在妈妈的怀里了，呜……”
血腥旋绕的小女婴在林小艺的怀中身子一僵，但很快就软了下来，就连她那满面的凶煞恶性的模糊面容似乎也放柔了几分，滴血的小手慢慢的也抱住了这个明明没有一丝温度，却让她感觉无法拒绝的怀抱。
冷情绝意了十几万年的她突然感到了一丝迷茫，难道这就是让无数神祗落马的七情六欲！？
虽然不懂本体是一抹上古神祗精血化就的精魄的她无情无感，为什么会有这种温暖的感觉，但她却莫名的很欢喜！
“宝宝，宝宝原谅妈妈没有能保护好你，宝宝，对不起，不要离开妈妈，呜……！”
林小艺紧抱着小女婴仍然悲切的呜咽着，而她怀中的小女婴伸出了她血淋淋的小手臂，轻轻拂过了林小艺流泪的脸庞，一股狠毒的戾气伴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心疼，从模糊不清的面上闪过，
“李亦深不配为吾之父，李氏所为必遭天弃，吾母不必悲戚，吾母者必非常人！”
一段文言文下来，林小艺顿时傻了，她能听懂小女婴的意思，只是刚刚还骂她的笨蛋的女儿怎么就嚼上古风了，
“宝宝，你……你怎么了！？”
“吾本是血戮战神托生降世，呃！唉！……”原本打算将自己的最真实的一面都摊在林小艺面前的小女婴，在看到自己老妈那副张大了嘴的滑稽摸样，决定还是入乡随俗算了，“我是天上战神带着使命降世，原本该在六个月后由你腹中出世，可现在只能再等五年之后，因为晚了五年，我的命格会因此有所动荡，而我命中周围的人的命运也会有所改变，所以李家和沈家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提到李、沈两家，小女婴身上赤色的血戮煞气就又加深了几分。
“五年！？可我……我死了，还怎么将你生下来？！”此刻的林小艺感到了深深的后悔，早知道宝贝还会投胎到她的身体里她说什么都该撑下去。
“妈妈我说过，您并不是常人，您拥有着三界最高贵强横的血脉，死亡？就算是十殿阎罗也不敢收您！”
林小艺惊异的一怔，张了张嘴还想问下去，突然一股刺骨的疼痛传来，就好像身体被猛然砍成了两半，可只一瞬间那股蚀骨的痛楚消失了，下边传来了悲切的呼喊声，
“妮妮，求求你醒来，不要走，妮妮……！”
林小艺知道她终于死透了，低头看向下面急症室里，沈正然仍不死心的做着心脏起搏，林小艺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惨然的笑容，如果是在四年前遇到你，那该多好，而现在一切都迟了！
林小艺淡然的看着下面终于意识到她已经死了的沈正然停下了动作，看着他站在她开始变冷的身体边无声流泪，看着他跌跌撞撞的走出了急救室，看着他失魂般走回办公室，看着他流着泪拨通了在外家人的电话，看着他悲痛的几不成语……
小女婴一路都被抱在林小艺的怀中，冷眼斜睨着哭得毫无形象的沈正德，没有丝毫同情，
“妈妈，沈家和李家很快就会知道，他们不过是这世上最鄙贱的蝼蚁，连让妈妈你出手的资格都没有！”
林小艺没有回应小女婴的话语，沈正德那双手都捂不住的泪水，让她想到了在病房里那滴在手上的温热，突然感到了一丝不忍，
“沈家……就算了，他们大部分的人并不知道我的存在！”
“不可能算了，天道轮回，作了孽那就该承受下那恶孽所结的恶果！除非……”小女婴若有所思的看了林小艺一眼，“除非妈妈你愿意为他们担下他们所犯下的孽！”
“唉！”
一声叹息后，林小艺决绝的转身飘离了沈正德的身边。
她和沈家有份，可惜无缘！
没有感情，却无法原谅！
抱着孩子，林小艺突然发现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在医院里游荡着，不知怎的居然飘进了太平间，在那里，她的身体上盖着白布正静静的躺在冰冷的床上。
林小艺飘在半空中，在这阴冷的环境里感到格外的舒服，整个医院里没有一个地方比太平间更阴气弥漫的地方了，这阴森森的环境真可谓是孤魂野鬼的最佳休息地。
她在太平间里不大的空间里飘了几圈，最后停在自己身体的上方，奇怪的问道：“明明医院里是死人最多的地方，怎么我逛到现在连一个同类都没有看到？”
“哼！”小女婴闻言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同类！？他们也配！”
人死之后对某些危险的气机会更加的敏感，林小艺和小女婴身上所散发出的强大气息，让那些鬼魂老远就躲了起来，哪还能看的见。
“咦！我有什么不同吗！”这已经是第二次小女婴提及她的不一样了，林小艺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自己的周身，怎么看都是一普普通通的新生小鬼魂。
“当然不同，妈妈您也不用再问了，过一会您就知道了！”
既然女儿说过一会就知道了，林小艺也就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安静的等待！
慢慢的黑幕再次笼罩了大地，逃避了一天的沈正德终于走出了他的办公室，背负着几乎压垮他整个精神的沉重负担，外表恢复成了以往儒雅风度翩翩的年青院长，他不敢也不能让还在医院养伤的沈母知道妮妮已经死亡的噩耗。
沈正德一步一步缓慢的向前行走着，每一步双腿都重达千金。
高级病房区的电梯门打开沈正德走了出去，和以往一般，这个医院里最特殊最昂贵的地方，也是人最少最安静的地方，他停在电梯外不远的地方却怎么再也迈不出步子。
“叮”一声脆响，电梯再次打开。
“呦！哥，你这是在干嘛呢！站在电梯前做门神，咱妈可还在里面受苦呢！”沈正然调侃着跨着优雅的步子走出电梯，手中拎着一个三层的大饭盒朝沈正德走去。
沈正德一转身，正好看到沈正然一如既往自命风流的悠闲花花公子脸，耳边却响起了小时候经常在响起了那软糯“哥哥”声，一声声稚嫩甜美的“哥哥”如今却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进了他的心脏。
那股愤怒，那股悲伤，在看到沈正然的那一刻再也压抑不住。
快速跨了几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沈正德猛然一拳挥了过去，沈正然猝不及防，正中面部，活活被打退了两步，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脸上顿时青紫了一大块，一缕鲜血从身他的嘴角慢慢流下来，饭盒也翻倒在地。
沈正然爬起来，呸了几下吐出口里的血沫，抹了抹嘴角，恼怒的脸上满是莫名其妙，
“大哥，我这又是哪得罪你了，你下这样的狠手！”
“哪得罪我了！？呵呵——”
沈正德冷冷的笑了两声，那股子愤懑，连刚被打过一拳的沈正然也是一惊，
“哪得罪我了？你没得罪我，只是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看到沈正德似乎是用全身力气嘶吼出的话语，沈正然的心中开始出现了一点不安，可他仔细回忆了一遍，他真的不知道他最近做了什么错事，
“大哥，你有什么事就说，干嘛这幅喊打喊杀的摸样，再说我最近到底做错什么了，值得你发这么大火？”
“什么错事？这才过了一天你就忘记了？”
“哦！那事啊！”这时沈正然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大哥还是为了林小艺的事向他发难，“原来是林小艺那小贱人……，靠！大哥，事不过三，你再动手我可还手了啊！”
就在沈正然说出“小贱人”三个字时，沈正德忍无可忍又一拳砸了过去，只是这次沈正然早就有提防，双手一格挡下了沈正德的一拳。
殷红的双眸，散乱的发丝，几乎疯狂的表情，此刻的沈正德在悲愤的驱使下已经毫无一个儒雅文人的自持形象，他一把拽住了沈正然的衣领，撕心裂肺的质问：“小贱人！？沈正然——，你怎么能这么叫她！？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叫她！？”
沈正德三番五次为林小艺怒斥他这个亲弟弟，今天甚至还动了手，沈正然心中的不满早已到达了顶点，他用力的扯回了衣领，还故作优雅的将衣领上的褶皱抹平，吊着眼倨傲的说：
“我就这么叫了，林大山的贱种，不是小贱人是什么！”
沈正德听着他那漫不经心死不悔改的语调，怒极反而平静了下来，快速的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纸甩向了他，
“好，好，我的好弟弟，你说的真是太好了，有种你看完这上面的内容后，再将你刚才的话语重复一遍！”
接住了沈正德甩过来的纸，沈正然浓密的双眉微微皱了起来，终于感到了一点不对劲，他这时才清楚的看到大哥瞪向他的眼眸里除了无边的愤怒，居然还有着深深的恨意。
这怎么可能！？就算他做的再过分，他的大哥又怎么会为一个外人怨恨他，更何况那还是他们家仇人的女儿，抓着手中的叠得四四方方的纸张，沈正然突然有了一种绝不能打开的不祥预感！
但他最后还是打开了，几眼过后，他如同是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将纸张用力的扔在了地上,连连往后倒退了好几步，摇着头，一脸不可思议的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她明明就是……”
“就是什么！呵……”
沈正德一边冷笑着，一边从地上捡起了那张从昨晚上就放在他口袋里的DNA鉴定书，将它摊平竖在沈正然的面前，慢慢的向前面的沈正然走去，
“沈正然，我的好弟弟，将你刚才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当着这份鉴定书，你再重复一遍，说啊！说——！”
沈正然被那声重重的“说”字惊的浑身一抖，直觉性的向后退着，惊慌失措的脸上再没有当初理所当然的猖狂，
“不可能的……，哥……哥……这鉴定书一定是假的，这不可能……！”
沈正德笑得悲凉，停下脚步，
“正然，你真应该好好的看看这份鉴定书，”然后他指着鉴定书上鉴定人的位置，“你认识这三个字吧——沈正德，没错，这鉴定书是我昨晚连夜亲自做的，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假的！”
沈正然摇着头任然不敢相信，
“这么怎么可能，那小贱人怎么可能是……”
“住嘴！”
话还没有说完，沈正德怒吼着一拳打得沈正然贴在了墙上。
小贱人，沈正德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如此的痛恨过这个名词，他的小妹妹本应该是拥有这个世界上所有幸福的小公主，可如今却一次又一次被自己的亲哥哥冠以这个屈辱的名词，这让他如何接受，这让他怎么接受！
高空中林小艺冷眼俯视着身下那一片惊慌，人声鼎沸的中间，她的身体静静的躺在那里，口吐鲜血，无声无息，这世界之上再也没有人能够伤到她了。
她应该是死了吧！李小艺看着下面被小心抬上急救车的破败身体想道。
可是死了不该是到地府中去的吗！？为什么她还浮在她身体的上空，林小艺淡漠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淡淡的疑问。
“啊！”
一声惊呼，随着身体急速的被推向急救室，她被一股无法抵抗的力量也拉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林小艺不可置信的看着被拉着飘的自己，惊讶的张大了眼睛。
“笨蛋妈妈，那是因为你还没有死，不过也快了！”
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林小艺被吓了一跳，但那声“妈妈”立刻又让她惊喜起来，
“宝宝，是你吗！宝宝，你在那里，快让妈妈看看……”林小艺欣喜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睁大眼眸拼命的东张西望，可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周围空气凝固了一下，那个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
“还是算了，我现在的模样要是出现在你面前，我怕吓的你再死一次！”
“不会的宝宝，你看看妈妈现在这个七窍流血的摸样能比你好看到哪去，宝宝，快出来让妈妈看看！“林小艺激动的说道。
四周无声了一会，一个血流满身，戾气遍布的小女婴慢慢的显现了出来，最让人恐怖的是这个小女婴居然没有脸，是的她的脸上没有五官，只有模糊的一片，可林小艺就像没有看到一般，一把将那血流不止的小女婴紧紧抱在了怀里，喜极而涕，
“宝宝，我的宝宝，妈妈终于见到你了，你终于在妈妈的怀里了，呜……”
血腥旋绕的小女婴在林小艺的怀中身子一僵，但很快就软了下来，就连她那满面的凶煞恶性的模糊面容似乎也放柔了几分，滴血的小手慢慢的也抱住了这个明明没有一丝温度，却让她感觉无法拒绝的怀抱。
冷情绝意了十几万年的她突然感到了一丝迷茫，难道这就是让无数神祗落马的七情六欲！？
虽然不懂本体是一抹上古神祗精血化就的精魄的她无情无感，为什么会有这种温暖的感觉，但她却莫名的很欢喜！
“宝宝，宝宝原谅妈妈没有能保护好你，宝宝，对不起，不要离开妈妈，呜……！”
林小艺紧抱着小女婴仍然悲切的呜咽着，而她怀中的小女婴伸出了她血淋淋的小手臂，轻轻拂过了林小艺流泪的脸庞，一股狠毒的戾气伴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心疼，从模糊不清的面上闪过，
“李亦深不配为吾之父，李氏所为必遭天弃，吾母不必悲戚，吾母者必非常人！”
一段文言文下来，林小艺顿时傻了，她能听懂小女婴的意思，只是刚刚还骂她的笨蛋的女儿怎么就嚼上古风了，
“宝宝，你……你怎么了！？”
“吾本是血戮战神托生降世，呃！唉！……”原本打算将自己的最真实的一面都摊在林小艺面前的小女婴，在看到自己老妈那副张大了嘴的滑稽摸样，决定还是入乡随俗算了，“我是天上战神带着使命降世，原本该在六个月后由你腹中出世，可现在只能再等五年之后，因为晚了五年，我的命格会因此有所动荡，而我命中周围的人的命运也会有所改变，所以李家和沈家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提到李、沈两家，小女婴身上赤色的血戮煞气就又加深了几分。
“五年！？可我……我死了，还怎么将你生下来？！”此刻的林小艺感到了深深的后悔，早知道宝贝还会投胎到她的身体里她说什么都该撑下去。
“妈妈我说过，您并不是常人，您拥有着三界最高贵强横的血脉，死亡？就算是十殿阎罗也不敢收您！”
林小艺惊异的一怔，张了张嘴还想问下去，突然一股刺骨的疼痛传来，就好像身体被猛然砍成了两半，可只一瞬间那股蚀骨的痛楚消失了，下边传来了悲切的呼喊声，
“妮妮，求求你醒来，不要走，妮妮……！”
林小艺知道她终于死透了，低头看向下面急症室里，沈正然仍不死心的做着心脏起搏，林小艺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惨然的笑容，如果是在四年前遇到你，那该多好，而现在一切都迟了！
林小艺淡然的看着下面终于意识到她已经死了的沈正然停下了动作，看着他站在她开始变冷的身体边无声流泪，看着他跌跌撞撞的走出了急救室，看着他失魂般走回办公室，看着他流着泪拨通了在外家人的电话，看着他悲痛的几不成语……
小女婴一路都被抱在林小艺的怀中，冷眼斜睨着哭得毫无形象的沈正德，没有丝毫同情，
“妈妈，沈家和李家很快就会知道，他们不过是这世上最鄙贱的蝼蚁，连让妈妈你出手的资格都没有！”
林小艺没有回应小女婴的话语，沈正德那双手都捂不住的泪水，让她想到了在病房里那滴在手上的温热，突然感到了一丝不忍，
“沈家……就算了，他们大部分的人并不知道我的存在！”
“不可能算了，天道轮回，作了孽那就该承受下那恶孽所结的恶果！除非……”小女婴若有所思的看了林小艺一眼，“除非妈妈你愿意为他们担下他们所犯下的孽！”
“唉！”
一声叹息后，林小艺决绝的转身飘离了沈正德的身边。
她和沈家有份，可惜无缘！
没有感情，却无法原谅！
抱着孩子，林小艺突然发现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在医院里游荡着，不知怎的居然飘进了太平间，在那里，她的身体上盖着白布正静静的躺在冰冷的床上。
林小艺飘在半空中，在这阴冷的环境里感到格外的舒服，整个医院里没有一个地方比太平间更阴气弥漫的地方了，这阴森森的环境真可谓是孤魂野鬼的最佳休息地。
她在太平间里不大的空间里飘了几圈，最后停在自己身体的上方，奇怪的问道：“明明医院里是死人最多的地方，怎么我逛到现在连一个同类都没有看到？”
“哼！”小女婴闻言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同类！？他们也配！”
人死之后对某些危险的气机会更加的敏感，林小艺和小女婴身上所散发出的强大气息，让那些鬼魂老远就躲了起来，哪还能看的见。
“咦！我有什么不同吗！”这已经是第二次小女婴提及她的不一样了，林小艺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自己的周身，怎么看都是一普普通通的新生小鬼魂。
“当然不同，妈妈您也不用再问了，过一会您就知道了！”
既然女儿说过一会就知道了，林小艺也就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安静的等待！
慢慢的黑幕再次笼罩了大地，逃避了一天的沈正德终于走出了他的办公室，背负着几乎压垮他整个精神的沉重负担，外表恢复成了以往儒雅风度翩翩的年青院长，他不敢也不能让还在医院养伤的沈母知道妮妮已经死亡的噩耗。
沈正德一步一步缓慢的向前行走着，每一步双腿都重达千金。
高级病房区的电梯门打开沈正德走了出去，和以往一般，这个医院里最特殊最昂贵的地方，也是人最少最安静的地方，他停在电梯外不远的地方却怎么再也迈不出步子。
“叮”一声脆响，电梯再次打开。
“呦！哥，你这是在干嘛呢！站在电梯前做门神，咱妈可还在里面受苦呢！”沈正然调侃着跨着优雅的步子走出电梯，手中拎着一个三层的大饭盒朝沈正德走去。
沈正德一转身，正好看到沈正然一如既往自命风流的悠闲花花公子脸，耳边却响起了小时候经常在响起了那软糯“哥哥”声，一声声稚嫩甜美的“哥哥”如今却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进了他的心脏。
那股愤怒，那股悲伤，在看到沈正然的那一刻再也压抑不住。
快速跨了几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沈正德猛然一拳挥了过去，沈正然猝不及防，正中面部，活活被打退了两步，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脸上顿时青紫了一大块，一缕鲜血从身他的嘴角慢慢流下来，饭盒也翻倒在地。
沈正然爬起来，呸了几下吐出口里的血沫，抹了抹嘴角，恼怒的脸上满是莫名其妙，
“大哥，我这又是哪得罪你了，你下这样的狠手！”
“哪得罪我了！？呵呵——”
沈正德冷冷的笑了两声，那股子愤懑，连刚被打过一拳的沈正然也是一惊，
“哪得罪我了？你没得罪我，只是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看到沈正德似乎是用全身力气嘶吼出的话语，沈正然的心中开始出现了一点不安，可他仔细回忆了一遍，他真的不知道他最近做了什么错事，
“大哥，你有什么事就说，干嘛这幅喊打喊杀的摸样，再说我最近到底做错什么了，值得你发这么大火？”
“什么错事？这才过了一天你就忘记了？”
“哦！那事啊！”这时沈正然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大哥还是为了林小艺的事向他发难，“原来是林小艺那小贱人……，靠！大哥，事不过三，你再动手我可还手了啊！”
就在沈正然说出“小贱人”三个字时，沈正德忍无可忍又一拳砸了过去，只是这次沈正然早就有提防，双手一格挡下了沈正德的一拳。
殷红的双眸，散乱的发丝，几乎疯狂的表情，此刻的沈正德在悲愤的驱使下已经毫无一个儒雅文人的自持形象，他一把拽住了沈正然的衣领，撕心裂肺的质问：“小贱人！？沈正然——，你怎么能这么叫她！？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叫她！？”
沈正德三番五次为林小艺怒斥他这个亲弟弟，今天甚至还动了手，沈正然心中的不满早已到达了顶点，他用力的扯回了衣领，还故作优雅的将衣领上的褶皱抹平，吊着眼倨傲的说：
“我就这么叫了，林大山的贱种，不是小贱人是什么！”
沈正德听着他那漫不经心死不悔改的语调，怒极反而平静了下来，快速的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纸甩向了他，
“好，好，我的好弟弟，你说的真是太好了，有种你看完这上面的内容后，再将你刚才的话语重复一遍！”
接住了沈正德甩过来的纸，沈正然浓密的双眉微微皱了起来，终于感到了一点不对劲，他这时才清楚的看到大哥瞪向他的眼眸里除了无边的愤怒，居然还有着深深的恨意。
这怎么可能！？就算他做的再过分，他的大哥又怎么会为一个外人怨恨他，更何况那还是他们家仇人的女儿，抓着手中的叠得四四方方的纸张，沈正然突然有了一种绝不能打开的不祥预感！
但他最后还是打开了，几眼过后，他如同是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将纸张用力的扔在了地上,连连往后倒退了好几步，摇着头，一脸不可思议的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她明明就是……”
“就是什么！呵……”
沈正德一边冷笑着，一边从地上捡起了那张从昨晚上就放在他口袋里的DNA鉴定书，将它摊平竖在沈正然的面前，慢慢的向前面的沈正然走去，
“沈正然，我的好弟弟，将你刚才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当着这份鉴定书，你再重复一遍，说啊！说——！”
沈正然被那声重重的“说”字惊的浑身一抖，直觉性的向后退着，惊慌失措的脸上再没有当初理所当然的猖狂，
“不可能的……，哥……哥……这鉴定书一定是假的，这不可能……！”
沈正德笑得悲凉，停下脚步，
“正然，你真应该好好的看看这份鉴定书，”然后他指着鉴定书上鉴定人的位置，“你认识这三个字吧——沈正德，没错，这鉴定书是我昨晚连夜亲自做的，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假的！”
沈正然摇着头任然不敢相信，
“这么怎么可能，那小贱人怎么可能是……”
“住嘴！”
话还没有说完，沈正德怒吼着一拳打得沈正然贴在了墙上。
小贱人，沈正德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如此的痛恨过这个名词，他的小妹妹本应该是拥有这个世界上所有幸福的小公主，可如今却一次又一次被自己的亲哥哥冠以这个屈辱的名词，这让他如何接受，这让他怎么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