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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史上最荒唐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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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子顿时吓傻了,他怎么也料想不到,九皇妃竟然直接动粗,手段这般强横!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名声问题!

    咕噜一声,老头子吞咽着口水,胆怯的表情,溢于言表。

    抓着老头子的发髻,莫兰笑得畅快,“死老头子,现在摆在你眼前的,就只有三条路!第一,给我把户籍迁出去,带着你的一家老小,还有你的财产!马上给我滚!第二,给我干净利落抹了脖子,我或许还会原谅你的家人,不抄了你的家!如果以上两个,你都不选,你宁愿跪在这里死谏,那你就等着我把你的财产,全部!充公!”

    说完,莫兰狠狠把那老头子脑袋往边上一扔,对他身后余下四人,说道,“你们四个!一样!”

    那个当下,四名老头立马起身,弓腰说话,“微臣愿意牵出户籍,只希望九皇能给我们安排住所。”

    那四名老头边说,边上去劝了那前辈,“李老,何必非要和自己的官位过不去?迁了户籍,不代表你会被降职啊!”

    “就是就是。”

    那李老其实是被莫兰那一抓给抓怕了,身子哆嗦得不知道要怎么站起来。好在有身边同伴帮忙撑一把,总算勉强站了起来。可是他的老脸,已经彻底丢没了!

    莫兰轻轻一甩手,说了句,“赶紧回家收拾包袱,赶紧给我滚!明晚我婚宴结束,你们还敢留在双城,那我就直接带兵抢走你们家里所有财产!包括你们身上每一件!衣服!妻子,儿女,全都得被我扒个精精光!”

    “……。”这丫头有点残忍啊!抄家竟然连衣服都要扒光光?

    五名老头一声咕噜,心里头其实有些后悔,只是一个免跪的草案而已,何必闹腾到这种地步?

    这位新官,第一把火烧得如此热烈,搞得余下的几位朝官,各个人心惶惶。

    那五名朝官当真听话的赶紧回家收拾包袱,除了那栋房子无法带走之外,余下的,他们统统都要搬着走。好在有九皇答应给他们一人一栋大屋,安排他们落脚,要不然他们今晚,就得在街头喝西北风了。

    莫兰和九皇的婚礼,就安排在第二天晚上,结拜的地点,竟然在北城的南城门顶上,一没高堂,二没喜盖,莫兰就穿着一身简单的大红,和九皇并肩站着。

    南城门里里外外都站着密密麻麻的人。城外的是南城城民,城内的,是北城城民,中间还混着红城黑街二十八巷里的流氓和鸨鸭妓女,他们都跑过来观看九皇和九皇妃的婚礼。

    上官霆实在是无语透顶,“我们的婚礼,没必要做得这么大吧?就不能窝在家里举行?”

    莫兰瘪嘴一句,“这么好的舞台,我怎么舍得就这样浪费?”

    “你想拿咱们婚礼,表演什么舞台剧?”上官霆不明白,这娃怎么能有这么多心思?

    莫兰无聊应了句,“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莫兰身边,柏傅崟依然一身戎装,帮忙护驾,他盯着莫兰那身红妆,心里好一阵失落,失落到他双手几近发颤的地步。因为新娘是她,新郎,却不是他!

    这丫头昨个儿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忙碌自己的婚事。都没时间和他好好告别!

    别的姑娘忙乎自己婚礼,顶多就是躲在屋里绣自己的嫁衣,而这丫头忙碌的婚礼,和别人的婚礼大有不同。那丫头从始至终,都把整个心思,花在这个舞台上!看她穿好了嫁衣,卷起嫁衣的袖子,叉着腰,这边吆喝,那边吆喝,周围的手下,全无语透顶。九皇竟然也不说叨她一下!

    城门顶上,高高架着好几个大喇叭,还有一条条奇怪的黑色粗绳,那绳子的质地,十分奇怪,有点像是皮的,可又不像是皮的。昨天,莫兰几百名手下,一直在拖这个皮绳。拖得不知道有多长!

    莫兰穿着红色衣裳,提着裙摆在墙头上走来走去,指挥这边指挥那边,丝毫都不觉得自己是个新娘。上官霆揉着额角,耐心等她张罗完。

    柏傅崟走在莫兰身侧,轻问,“你在忙什么?我帮你吧!”

    莫兰抬起红扑扑的小脸蛋,迷人一笑,“免了,这玩意儿你不懂的!”莫兰一回头,吆喝一句,“司仪人呢?赶紧过来就位!”喊完一句,莫兰把脑袋往城墙边往下一探,遥声问,“穆家师哥,下面皮线接好了没有?”

    柏傅崟跟着往下探去,发现原来这皮绳,长得厉害,竟然从城墙墙头衍伸到墙下。

    这么长的皮绳子,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底下有个男人回声一句,“接好了接好了!真是大材小用……”

    楼下人太多太多,柏傅崟怎么也找不出,回话的男人到底是谁。

    莫兰拍拍手,又是吆喝,“赶紧过来试音!赶紧!都这么晚了,就怕要搞到半夜了!”

    “……。”柏傅崟轻声一句,“丫头,你要搞什么东西?竟然要搞到半夜?你就不怕耽误你洞房吉时?”

    莫兰甩甩手,“别啰嗦!赶紧闪开!”

    莫兰提着裙摆,蹲在地上,开始鼓捣某个木箱子。

    嗡——

    一声嘈杂的巨响,突然从城墙边各个喇叭里冒了出来。

    刷刷刷——

    柏傅崟连同一群侍卫,纷纷拔剑。

    “什么声音?”

    “别害怕别害怕!”阿南屁颠屁颠跑来安抚一句,“这是咱们家三少的最新秘密发明,呵呵,完全无害无毒无攻击性的哦!”

    “嗡——嗡——”

    城内外的百姓,挨个吵嚷起来,他们也都在找寻声音的来源。

    阿南接过一只大话筒,搁在嘴边说道,“喂喂喂?声音清楚么?”

    喇叭里传出和阿南一摸一样的声音,只是噪音有点多,外加声音有点变质。

    “不错了!可以了!赶紧开始吧!别磨蹭!”莫兰吩咐一句。

    阿南点头应和,“咳咳!各位南城城民,北城城民,以及红城黑街二十八巷城民,欢迎各位来参加我们九皇和九皇妃的婚礼!首先,大家不要害怕,我不是妖怪,我的声音之所以这般嘹亮,都归功于我们三少大人的最新发明!大家看见了没有?搁在城墙顶上这么多喇叭,就是史诗级最新发明:扩音器!扩音器,顾名思义,就是可以把我的声音,扩大无数倍的意思!”

    阿南这般一解释,底下城民们的声音,没有减小,反而更加热烈了起来。

    对于三少的发明物,真心佩服得五体投地。

    阿南接着说道,“三少为了恭喜九皇和九皇妃成亲,特意送上最新发明,给这对新人捧场,助兴!身为司仪,在此,替全城百姓,预祝九皇九皇妃百年好合,幸福美满。良辰吉时已到,请两位新人,叩拜天地——”

    莫兰此时此刻,早已回到上官霆身边。

    莫兰弯腰,对着天地深深一鞠躬。

    上官霆脸一黑,气恼一句,“这婚礼,是我见过最敷衍的婚礼!”上官霆一边说,一边弯腰,“我人生中第一次婚礼,竟然交给你来操办?太失策了!”

    “若非皇命。你以为我喜欢和你成亲?”

    阿南紧接着又大声喊道,“夫妻交拜!”

    莫兰和上官霆面对面,头对头,微微叩首。

    上官霆一边低头,一边轻语,“连高堂也直接给省了?你是不是打算连洞房也给省了?”

    莫兰头顶着他的头,轻笑,“不会吧?你还当真了?我和你的婚礼,原本就是敷衍。”

    上官霆直起腰板子,眯眼一句,“怎么,你还想着我那小皇叔?”上官霆冷笑一句,“这世上没有男人肯要一个嫁过人的女人为妻的!你如今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他肯定不会再要你的!”

    阿南一个人在那边说得如花添坠,莫兰和上官霆对视得星火四溅,两人手边搁着托盘,托盘上放着清酒。

    两人执起酒杯,只听司仪一句吆喝,“新郎新娘,喝交杯酒——”

    莫兰端起清酒,准备和上官霆交手的时候,丁璐上前,猛地抢走莫兰手里的酒杯,先往自己嘴上搁了一秒。

    上官霆嘴角一抽,“你不会吧?连交杯酒你也要叫人试毒?”

    莫兰眨眼,给丁璐解释一句,“你我可是关键人物,还是小心为妙!九皇要是不放心,你也可以让我家侍婢帮您尝一尝先?”

    先你妹先!

    上官霆深呼一口气,和她手臂交缠,率先仰头先干为敬。

    莫兰憋着笑意,悠悠喝下。

    交杯酒一喝完,就表示,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而她,也正式成为双城城王!

    结婚仪式结束,众城民昂着脑门,等着新郎官从城墙高处撒彩礼下来,他们昂头昂得脖子都快僵住了。

    莫兰一把抢走阿南手里的大型话筒,轻声说,“大家,都听得见我说话吗?”

    嗯!不错!试音效果非常完美!

    很好,那么接下来,就是最最重要的重头戏了!

    “感谢诸位赏脸来参加我和九皇的婚礼!正好,趁这个机会,我要对所有城民,宣读最新的宪法条例!”

    “哼!我就知道你会来这一招!”上官霆索性端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这丫头估计要说很久!

    莫兰拿着一本厚厚的本子,昂声说道,“条例一:户籍重新编制!废除奴籍,废除乐籍(妓女的籍贯),废除士籍(官),废除商籍(商人),驱逐户候(千户候万户侯),从今往后,民是民,官是民,王是民。废除一切跪拜制度。”

    莫兰这开场第一句话,就把所有人都给说傻了。

    辛思律和莫海峰相视一眼,楞得连怎么眨眼都不知道了。

    柏傅崟傻傻的盯着莫兰侧容,心口噗通噗通直跳。

    向来镇定自若的上官霆,也是完全摸不着头脑似地。早知道这丫头思路古怪,可万万想不到,她的思路古怪到这种地步?

    废除所有籍贯,这不是要把所有城民的身份,全部洗成一张白纸,重新书写么?

    “条例二!”莫兰不等这些人反应过来,自顾自往下说道,“重新拟定婚姻法!废除三妻四妾制度,双城内所有城民,今日今时之前,三妻四妾不予追究,今日今时之后,超出一夫一妻,以重婚罪判刑入狱!三代以内为近亲,近亲,不许通婚。结婚,离婚,必须去相关政府部分登记信息。申领结婚证,离婚证等!法定结婚年龄,女人必须年满十八岁,男人必须年满二十岁。”

    什么?废除三妻四妾?

    这丫头竟然连这条例都搬得出来?她自己不喜欢三妻四妾也就罢了,她竟然要求全城的城民都和她一样?而且她连结婚的年龄都有限制?女子十五十六就应该出嫁了,她倒好,要求一下子提升到十八岁!太夸张了!

    柏傅崟眨巴着眼睛,盯着莫兰的侧脸,心跳越来越加速。为什么?他明知道自己和她已经完全没希望了,可他就是觉得,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能让他一直看见她这样充满干劲的表情,他就满足了。那个丫头,正一点一点的朝着自己宏伟的目标,前进着!今天是她的婚宴,同时也是她人生一个重大的转折点!她扭转的,并不是她一个人的命运,而是城墙下,数千,数万个城民的命运。这个女人,当真不是他能掌握得了的。因为他根本就没这个资格,和她并肩站在一起!他无法平等的对待自己和皇上的关系,所以他始终无法平等对待自己和她的关系。

    “条例三!重新拟定劳动法!废除死契,终生契约,禁止私卖契约,禁止人口贩卖,禁止体罚,禁止无理由克扣劳动薪资,禁止雇佣十一岁以下幼年。”

    “条例四!编订幼少年保护条例!三岁以下为婴儿,三至十一岁,为幼儿,十一岁至十八岁,为少年。十八岁以上,为成年人!末成年人适用末成年人保护法,任何人都不得与末成人发生X关系!违反此条例者,将以监禁二十年劳期。”

    “……。”真够厉害的一项条款。

    想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头,有的就是喜欢生嫩的女娃,大约十五十六,就直接开吃了。从来没有人会为那些十五六岁的少女们着想过。

    “条例五!废除诛九族,诛六族,诛三族,满门抄斩四大无厘头牵连大罪,所有不涉及案件的家族成员,豁免所有刑罚。知情不报者除外!废除:剥皮,凌迟,五马分尸等八大酷刑,对于罪犯,施以仁义监禁,以劳动力服役改过自新。不废除死刑条例,死刑适用条例者,共四十条:第一章危害国家安全罪,死刑条例一:背叛国家罪……。”

    晕倒,这女人哪来这么多规矩?真叫人越听越无语。每项条款,都那般犀利!那般叫人大开眼界。

    废除诛九族之类的牵连罪,早在莫兰入宫选秀之前,她就有提过。没想到,她竟然一次性把自己所有理想,统统实现了!

    “条例十八:禁赌!禁娼!红城黑街,所有妓院,十天内全部关门歇业,黑街所有赌坊,十天内全部清场!违令者,关押监禁二十年劳期!以上十八条条款,无需经过任何朝官同意,直接奉行到底!条款豁免者有二,一为宗庙,二为四大钱庄。”莫兰笑着补充一句,“不喜欢我颁布的条例者,限你们在十天内,全部搬迁出南北双城!你们家里的财产,可以一并带走,我绝不挽留!十天内若不搬走,又不肯奉行我的新立宪法,直接抄家,财产充公!红城所有鸨妈们给我注意,你们能带走的财产,只限金银珠宝,不限乐籍女子!人,禁止私卖!”

    禁毒禁娼?

    之前在条例五中,莫兰就提到过,其中一项死刑条例,是强迫卖银罪。也就是说,废除青楼这事,是板上钉钉的事!谁也不能撼动九皇妃的决定!

    这下子,红城黑街的鸨鸭流氓们,再也忍不住了,他们一个个高举双手,大喊:“我抗议!”

    “对!我抗议!”

    “我们抗议!”

    有不少人,举手抗议出声。

    “凭什么只能带走金银珠宝?我的姑娘们可是我一手拉巴大的,她们的卖身契,都是我白花花的银子买回来的!那我就有权把她们带走!我的青楼,也是我的财产之一,你说收缴就收缴?你这不是存心在逼死老娘我么!”

    “是啊!我的赌坊开的好好的,又没碍着你什么!凭什么叫我关门就关门?老子就是不干!”

    辛思律听着偷笑,轻声一句嘀咕,“这丫头想拿这些宪法压制这些地头蛇?真是好笑!”

    “咳咳——”莫海峰尴尬的一阵咳嗽,虽然他也不怎么支持莫兰的新宪法,可他能说什么?毕竟是自己的女儿。

    柏傅崟焦急的握紧剑柄,侧头一句轻问,“怎么办?要我派兵下去镇压他们么?”

    莫兰一摇头,笑说,“这点小事,还用不着您老人家出马!”

    莫兰上前一步,索性站在城墙的砖墙围栏上,柏傅崟吓得脸都绿了,莫兰身后一群部下,也纷纷绿了张脸,赶紧上前哄着说话,“小主!您发什么疯?赶紧下来说话啊!站围栏上?您不要命了!”

    莫兰懒得鸟她身后的人,自顾自昂声呐喊,“为什么我只听见抗议的声音,为什么我没听见赞成的声音?”

    莫兰这般一喊,城下城民声音渐渐嘈杂了起来,然后声音越来越响亮,到最后,只听群众大声呐喊,“我赞成!”

    “对!我也赞成!废除奴籍!废除乐籍!”

    “我们都赞成!我们不要再卖身!我们要废除乐籍!让那些老鸨们给我去死!”

    “我们不想再担惊受怕着被主子无缘无故打死在家里!我们要废除奴籍!”

    “让那些赌坊统统去死!若不是那些赌坊,我父亲也不会输得把我卖入青楼当妓!”

    “我不想再让女儿被人逼婚!我女儿才十三岁!”

    “我们不要三妻四妾!我们要一夫一妻!”

    赞成的声音,远远比抗议的声音,响亮不知道多少倍。

    莫兰哼哧一句,“你们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们愿不愿意赞成我新立的宪法?”

    “我愿意!”

    “我赞成!”

    “我愿意!”

    “我赞成!”

    不知不觉,这些人响亮的口号,越喊越齐。

    莫兰骄傲一笑,抬手一句,“刚才你们听见,是谁在说抗议!”

    “是他!”

    “是她!”

    莫兰摇手一句,“给我把那些抗议的家伙们,高高抬起来!让我看看这些贱种的脸,究竟长什么摸样!”

    “好!抬起来!”

    “把他们抬起来!”

    一个,两个,十个,二十个,两百多个!被上万个城民,一一抬到半空中,惹得他们又喊又叫又求饶。

    “不需要官兵帮助,你们就是我最好最强力的士兵,听我的命令,把他们给我绑起来!清点人数,报上姓名!回头,抄家!财产充公!”莫兰狂妄一句吆喝。

    “好类!”城民疯狂欢叫。

    这些地头蛇,一转眼的时间,就被人群用碾压的方式,捆绑在墙角处,脸上,手上,背上,都被人蹭打得紫青淤黑,好不可怜。

    喊完,莫兰走下钻墙围栏,轻声说道,“为了感谢广大城民们的支持和爱戴,为此,今夜,三少歌舞团,将为大家带来一首,最具经典的盛世歌舞!”

    “嗷!”城民兴奋大叫!难得一见的三少歌舞团,竟然要公开表演?

    “不用再捂着你们的心肝,憋着一肚子里的闷骚!用力给我嗨起来!”

    “好!”

    “用力尖叫起来!”

    “好!”

    “用力呐喊出你们心里最野兽最疯狂的一面!”

    “好!”不管男女老少,一致拔高嗓门发狂呐喊,喊得声嘶力竭,誓不罢休!因为今晚,是他们的解放日!

    阿南越听,额头越滴汗。想他当了司仪这么多月,依旧不如他家小主那两下子啊!看看底下城民被她激得有多么疯狂?太可怕了!

    上官霆揉了揉眉心,又揉了揉太阳穴,心头打鼓着,今天到底是不是他的婚礼?总觉得不像!还有,他究竟娶了个什么样的妻子?生平头一次,他竟然感觉自己如此无力!

    这匹野马,当真不是他能驾驭得了的!

    柏傅崟激动的站在莫兰身侧,眼底里那柔情似水又激情如火的情感,早已无法控制了,若不是矜持作祟,不然他真的很想直接把莫兰扛在自己肩头,让她鹤立鸡群,让她更加嚣张,让她更加猖狂。

    边上,莫海峰嘴巴不停抽搐,表情特为尴尬。想想,那匹野马,是他的女儿啊!总觉得特丢人。

    辛思律则捏紧了拳头,咬紧牙关。他一直想看见莫兰被那些闹事者给打趴下,谁知道,她这般一呐喊,站在她身边拥护她的人,竟然如此之多?太不可思议了!

    震耳欲聋的音乐敲响,接着喇叭的传递,上万民众,全都听的一清二楚,只可惜,舞台实在太高了,他们的脖子,仰得都快断裂了呢!可就算真的要断裂了,他们也要坚持把戏看到底!

    “IwantnobobynobodyButYou!”

    “IwantnobobynobodyButYou!”

    “不管谁先伤害谁!”

    “我只需要你安慰!”

    “Iwantnobobynobodynobobynobody!”

    那一夜,南北两城城名,彻底疯狂了。

    上官霆抱着双臂,冷然一句,“照这个架势,我们得被堵上一整晚了!这才刚开春,外面这么冷,站一整晚,不累死,也得被冻死。”

    莫兰走到卢岺身旁,一拍他肩头,卢岺蹲下身子,莫兰往他肩上轻轻一坐,说了句,“走了。”

    瞧!这是她的专用飞机!

    之前进宫,她没带上卢岺,是因为家里还有个四妹要护着,不对,现在不能称她为四妹了!莫芙和莫霜月交换了身份,莫霜月成了莫家老四,莫芙就把户籍,牵去了唐家,当唐家的幺女,她的名字,就变成了唐莫芙。

    卢岺心心念念他的芙儿妹子,所以莫兰把他留在老家,没带去京城。

    现在她回乡了,卢岺自然而然再次跟在莫兰屁股后面,充当保镖。

    上官霆一呼气,“你倒好!人娇小,轻飘飘,随便一坐男人肩头就能飞着走!我呢?”

    莫兰耸肩,“不是还有傅崟老弟么!你让他带你啊!”

    柏傅崟脸一红。

    上官霆脸一沉,“上次你把我许给了我五哥,差点逼得我和他玩亲嘴游戏!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你倒好,一转眼,又把我配给了谁谁谁?你真当我是……”后面的话,他不想说了。

    莫兰懒得鸟他们,“你们悠着点,我先回房了!等你哟!”

    只要他有这脸皮,像她这样,坐在某男肩头,飞下城墙,飞檐走壁。那她就准备给他暖床呗!

    九皇的行宫,建在远东,在在九皇驻军队进双城前就已经给他建好了,房间也都整顿完毕,就等他入住!可惜,莫兰不乐意在九皇行宫里成亲,非要在北城的城墙头上!

    这下好了,墙头被这么多人堵死去路,这叫他怎么回宫啊?难道真要叫他学她那样,坐在某个侍卫肩头,把他扛着走?

    这么丢人的事,他可做不出来!

    无奈,上官霆只能坐回原位,孤零零的看着歌舞。

    上官霆无法走,自然,其他朝官也无法退席,一个个缩着腰板子,搓着冰冷的双手,忍着哈欠,看着歌舞,无奈,无语,悲催,可怜。这是他们有史以来,参与过最荒唐的婚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