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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上门寻找钟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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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俏俏说,“这个该死的王希庐!”想当年,她也是风流倜傥的王二少的崇拜者。然而,跟石妹交好不过一个星期,她就将王二少抛在了脑后。而彻彻底底的站在了石妹这边。

    这陆俏俏,真是个讲义气的人。

    陆俏俏给她烧了热水,泡脚。石妹泡着肿胀的脚,将脚在热水里憩息。拼命咬着嘴唇。才没将伤感的泪水堕下。这都缘于她自作自受,她不要任何人来同情她。

    只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陆俏俏说,“要不,告诉王希庐实情。”王家知道她怀了孩子,一定会将她接回王家。她至少会过上两年安全无忧的少奶奶生涯。而肚中的亮亮,也会衣食无忧。可两年后呢?黎敏敏出现,她依旧会被赶出王家,落得一个下堂妇的生涯。更重要的是还有亮亮。

    虽然不知道路守佳那畜生会不会出现,不,他一定会出现。不过石妹已经有了觉醒,自然不会为他所骗。可她还是怕啊。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走了上辈子的老路。莫过于彻底跟上辈子的路掰扯开,这样她才放心。

    再说她此时心里也游移不定。到底怎么做,对亮亮才是好的。到底怎么做,对自己来说才是赎罪。

    她心里游移不定。这母亲的心啊。

    她知道这个孩子不受王家和王希庐的期待,又恐自己的能力,不足于让他过上富足的生活。而当初,在王大少的高压和王希鹿的冷嘲热讽下,她一时冲动的告诉了他们“根本没有孩子”!此刻,也难转圜。

    她垂着头。叹口气。卖煎饼这条行不通了。要么,明日试着上街找个工作吧。

    陆俏俏看着她。“要不,我找邱昱……”

    “不!你别找邱哥。”陆俏俏跟邱昱之间也是一本烂账。她本是来还债的,决不能欠上新的债。

    陆俏俏叹了口气。“石妹,我怎么觉得你跟从前,完全换了一个人。”

    从前是那般骄横、可厌。如今是这般可怜、可爱。

    人怎么能在短短的十余日间,发生这样大的变化呢?

    石妹心想:我就是换了一个人啊!

    虽然没换,但这灵魂已苍老了十八年。

    第二日她振作精神。上街寻找工作。本没抱着希望,没想到附近一个书吧招聘招待员。石妹问了一下,条件符合,工作也比较轻松。虽然工资不高,但暂且打发着时间、赚点钱也不错。遂去应聘。那书吧吧主问清她是孕妇,格外容情,许她可以做到生产前。石妹欢天喜地,回了家。不料却看见王希庐坐在沙发上。

    石妹吃了一惊。“你怎么……怎么来了?”

    王希庐凌厉的眉眼看她。石妹这才发现,原来他虽外表看着优雅优容,但那凌厉的眉眼,跟王希庭还是有几分相似。不愧都是老王家的种。

    “怎么你希望我不回来?”

    王希庐懒洋洋的问。奇怪。这女人从前老是给他打电话,要他回家。他置之不理。现在他回家了,她反而摆出一副莫名其妙的状态。不会又在玩什么故弄玄虚吧?他警惕的看着石妹。

    石妹只好出去买菜。她炒了一个小青菜,做了一个豆豉蒸鱼、油爆虾、油盐炒西兰花,西红柿丸子汤。都是家常便饭,然而味道鲜美。王希庐吃得头也不抬。陆俏俏本想按惯例过来蹭饭吃,开门见了王希庐,只好假说借东西,讪讪的退去了。王希庐翘着长腿,将手一伸,空碗递给石妹,要她添饭。石妹关了门,接过碗去给他加饭。王希庐问,“你什么时候跟这邱昱的姘头这么好了?”

    以前她俩不是针尖对麦芒吗。

    石妹一惊。“你知道?”他怎么知道陆俏俏是邱昱的……外室。

    王希庐嗤嗤的笑。“谁不知道。这长洲市就这么小,一点风吹草动,也能人尽皆知。”

    不知想到什么,狠狠盯了石妹一眼。

    石妹自然知道他想到什么,不自然的缩了缩肩颈。原来如此。敢情她于石妹的名声,也是人尽皆知吧。随着她于石梅的名声,王家的名声,也是跌落的人尽皆知吧。也难怪王希庐恨她入骨。

    她添了饭,王希庐接过碗,疑惑的看她两眼。这于石梅的手艺,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吃晚饭,洗完碗,王希庐还没有走的意思。石妹有些不自在。她并非上辈子的自己。可以说,最后一次看到王二少,都是十八年前。她已经不知道如何跟他相处。更别提,肌肤之亲。

    她犹豫着偷瞟王希庐。然后偷瞟墙上的挂钟。

    见他实在没有走的意思。而墙上的挂钟已经走到八点。

    她只好自顾自拿了衣服,进去洗澡。洗完澡换了睡衣,出来到卧室。整理铺床。王希庐自后面将她抱住了。“于石梅,只要你不要出幺蛾子。就如今天一般乖乖的。我让你用这个二少奶奶的名头,也不是不可。”

    石妹浑身都僵住了。僵硬了半晌,犹豫的推开王希庐。

    王希庐眉眼升上薄怒。“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得他不嫌弃这臭女人。还有这臭女人嫌弃他的?

    “你什么意思?”

    石妹不知道怎么说。十八年整的岁月,早已经将她所有对于王希庐的情爱和渴盼磨掉了。她知道是自己的罪,而王希庐也有错。她今生只抱着恕罪的信念,只想好好将腹中孩子生下,养大。还他一个无忧的岁月。其他的,她真的没想。

    如王二少抱上来,她浑身如蜘蛛丝缠上般难受。

    这话,又怎么说出去?

    她支支吾吾。说自己例假来了?似乎也不妥。她并不想通过借口逃避。

    王希庐见她答不出话,眉眼间的风暴愈加厉害。“你什么意思?于石梅?如今居然在老子面前摆起谱来了。你不会以为你今日换了个装,又难得做了几道合乎老子口味的菜。就又能骑到老子头上去了吧?你算什么东西!我告诉你,别玩花招。老子这里还有你一点余地,若玩花招,你怎么死的,可能都不会知道。臭女人!”

    石妹低头。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说。王希庐冷冷的道,“你到底愿不愿?”恶狠狠的瞪着她,“外面有的是女人等着老子。比如现在那个叫梁浩丽的女明星,比你身材好多了,还比你会打扮,有品位。床上也不是一条死鱼似得!你不愿,老子就去找她!”

    石妹心头一惊,梁浩丽。又一个上辈子出现的人物。她咬紧嘴唇,嗫嚅了半晌,嗫嚅出一句,“要么,你去找梁小姐吧。”

    话一出口,石妹都想打死自己。

    “啪”,惊天动地的关门声。王希庐如一阵风般飚出。

    石妹颓然的坐在沙发上。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她是重生了。但她还是个才智平平的小女人。她只知道自己该抱着一颗“不要妄为、不要攀附高枝、呆在自己该呆的位置、做自己该做的事”的心,然而如何做,才是这辈子最合适的,对这辈子最好的。对未来亮亮最好的路。她却想不出来。

    她想,自己和王希庐毕竟是夫妻,领有结婚证的,受法律保护的。无论是血缘上还是法律上,他都是亮亮的爸爸。自己是不是该对他好点,试着去挽回这段感情。如此,亮亮岂不是父母皆有,家庭美满吗?

    这样,对亮亮是不是更好。

    可是,想到两年后会出现的黎敏敏,她心里又发憷。

    想到自己重生以来,预谋自谋生路,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石妹心里愁肠百结,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三天后才需去书吧上班。这三天,石妹将家里大扫除了一遍。将那些恶俗的家装,能拆的都拆了。塞入储物柜中。令换了一些朴素的窗纱。桌、椅都任它光溜溜的坦着。这辈子跟上辈子,她的审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第二天是星期天,发生了一件事。一贯在早上九点,雷打不动来她家做活的钟点工钟嫂,没有来她家。

    家里堆了一大堆拆下的家装,预备等钟嫂洗了,晒干了,收起来。钟嫂不在,她这个怀孕之身,实在不便蹲下身子搓洗。她犹豫了一下,打钟嫂电话。也没接。第二天,钟嫂还是没来。石妹心里奇怪。她知道钟嫂,她儿子赵青做了手术,如今在恢复期。还住在医院里。家里有个小女儿,年方三岁。钟嫂在她这里做了工,中午赶回去给小女儿做饭,然后将她寄养在楼下的邻居家里。晚上下工,带着女儿去医院照顾赵青。这一向生活很规律,为何这两日没来?

    她疑惑着,心想去钟嫂家里看看。莫是赵青出了什么事,或者钟嫂出了什么事。可要送佛送到西。她叫上陆俏俏。陆俏俏偏生这几日不知怎么了,躲在家里,门也不出,蓬头垢面,极端颓废。不想理石妹。石妹没法,只好自己一个人去了。

    钟嫂家在一条污水横流的小巷道里。上辈子,石妹住过最恶心的地方是垃圾巷。那里之臭,之脏,无处可比。然而,那里,却是她上辈子,最终唯一能安安稳稳呆足十年的避风港。

    她只知垃圾巷臭、脏。孰料这钟家所居的小巷子,臭、脏虽然赶不上垃圾巷,倒也仅逊一筹。

    旁人必不会以为,这是人居住的巷子。

    循着记忆中的门牌号,走近。这巷弄里的门牌号,大多都已经不存。更多的墙皮都脱落,门板漏风。用报纸等塞着。反正天热,也死不了人。

    幸好钟嫂家还有门牌号。清水巷一百一十号。

    这清水巷三个字,可跟这场景十足不搭。

    别人家好歹还有门板。她家连门板都没。仅是篾竹所编的竹门,挡在门边,权充作门。

    石妹大皱其眉。她小心翼翼避着污水,青苔。走上去,想要敲门。

    不料“呼”的一声,竹篾门朝后倒下。若非石妹躲闪得及时,只怕就要被这竹篾门打个正着。

    石妹大吃一惊。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若肚中的亮亮被波及,她将这个冲出来的人生吃的心都有。

    那冲出来的人看了她一眼。

    石妹戴着一顶半旧的遮阳帽,帽子是灰色,帽檐很大。身上又穿着一件灰不溜秋的衣服。自从重生回来后,她就有意识的避免打扮自己。只因上辈子的“靠容貌就能出位”的想法,带给她毁灭性的后果。这辈子也令她阴影极重。

    那人对她没有兴趣,只当是巷弄里同来串门的妇人。哼了一声,对后面,指着手,怒声叫骂道,“钟红梅!若你再不弄些钱来,老子就将你的女儿打死!”

    背后传来一阵呜咽声。

    那人旋风似的走了。

    石妹默然。

    她心想,原来钟嫂名叫钟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