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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长洲王家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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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东秀似乎对她的手艺很满意,没有多说,吩咐她第二天直接过来。

    但没忘嘱咐她,“打扮的漂亮一些,穿一件好点的衣服。”

    林东秀又犹豫一下。不知怎么跟这“儿媳妇”说,打扮的漂亮一点是可以的。如果又恢复以往那个花花哨哨的德性,她可能心脏吃不消。

    王希庄在一边,敏感的捕捉到他妈心里的纠结。“妈的意思,你不要打扮的五颜六色跟只‘鸡’是的!”“磅!”话未说完,林东秀狠狠一掌劈在他头顶上。她简直火冒三十六丈!

    “王希鹿,王希鹿!”她大喊。

    石妹看了王希庄一眼。上辈子她的所有心思都放在王希庐身上,对王家的其他人,包括眼前这个王希庄,都有些印象模糊。此次仔细看了,才知这王希庄,居然是个如此有趣的人。

    “干嘛?叫我?”王希鹿懒洋洋的出现在二楼栏杆处。她披着一件雪白蕾丝的睡裙,飘带飘飘,绕着脚踝小腿。脚蹬一双露趾家居鞋,十个涂得血红的指甲跟雪白的兔毛形成鲜明对比。还有嘴唇也涂得血红。看来王二小姐的化妆观代表一部分人,大清早起来,出面见人,不洗脸刷粉都可以,嘴唇必须涂红。

    跟于石梅从前的打扮一样,王希鹿的打扮也令林东秀十分的受不了。她恼怒的提高声音,“王希鹿,我问你,是不是你教你弟弟说脏话的!什么鸡啊鸭的,这种脏话,女孩子家家的也能说出口。”

    对于林东秀的偏心,王希鹿同样火冒三丈。她冷笑一声,“哦,是呀!王希庄什么都是我教的。你怎么不说他喝奶撒尿都是我教的呢!感情在你眼里,王希庄就是个好孩子,连喝奶都不会咬破奶瓶那种。我就是个坏女人,你的心头肉儿子什么不好的地方,都是我王希鹿这个坏女人教的,对吧!”说完,怒气冲冲转身而去。踏得楼板山响。

    林东秀气个倒仰。她管不了继子,管不了长女,这个次女,也从来不在她的可管辖范围内。

    她只能咬着嘴唇,恶狠狠的兀自生闷气。

    王希庄乖觉的缩在林东秀背后,“妈,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说脏话了。”

    林东秀松口气。至少这个小儿子,她还能管的了。

    转头看向石妹。石妹乖巧的低头,“我知道了。”

    王希庐站在不远处,自觉非常的有面子。从前这于石梅,处处给他丢脸,令他在王家抬不起头。如今见她迷途知返,他也颇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王家的其他下人,对石妹的态度没什么出奇。

    石妹看见王安驹的身影,立刻追了上去。王安驹察觉她的追逐,转身停下,对她道,“于小姐,你如果一直能这样,或许王家接受你的日子,接近了也不一定。”

    他是王家的管家,三代忠诚于王家。老爷、太太首肯于石梅之前,他绝不会主动叫她“二少奶奶”。

    石妹对他的性格了解。她赶上他,仅为上世,他将自己骨灰携回,能令自己魂魄,能和王少凌获最终之见面而已。她诚恳的道,“谢谢。”这句谢谢,她一直想亲口告诉他。

    王安驹狐疑的看着她。

    第二天,石妹进门,,王家大厅,已经有不少客人在座。见石妹大大方方的走进去,在林东秀面前停立了一下,大大方方的叫,“夫人。”

    其他人纷纷窃窃私语。“这是谁?”

    难怪,她今世早睡早起,生活规律,上世幻想,一概不念。如此健康的生活,让她本就健康的脸色,越发绯红娇艳,如桃花一般。站在那里,哪怕粗衣马尾,也是真真正正一枚大美人。将厅中好些精心打扮的富家小姐,都彻彻底底比下去。

    她们怎么不知道王家还有这样一位美人。

    林东秀的脸色抑制了又抑制。

    她忍着心头恼怒,正准备吩咐石妹下去。不料王希庄从楼梯上冲下,大叫一声,“二嫂!”

    王希庄的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从前他如此痛恨这“二嫂”,恨她给王家及己丢了脸。不过如今知道她改邪归正,并且这改邪归正的时期还不短。连自己的好友路守俊都对她赞不绝口。于是刹那间,他对石妹的印象,顿时从一个极端,到了另一个极端。

    石妹都险些腿上一软。这王希庄,吃错药了吗!

    厅中“嗡嗡嗡嗡”,谁也压抑不住高论的兴奋了。

    “二嫂”!那不就是王希庐那个传说中出不得厅堂、见不得台面的使王家丢尽脸面的“老婆”名叫于石梅的吗!

    原来是她?!

    林东秀气得脸色发白。她之前见石妹上身宽大体恤下身直筒牛仔,穿的如此不上台面,本想隐藏石妹的身份。此时也不便隐藏了。她昨日明明吩咐了她穿漂亮点的!

    王希庐从楼梯上下来。看见石妹,微有失望,倒也不算失望。毕竟她这样打扮,也很好看。有一个夫人,明知她是谁,故意问王希庐。“二少啊,这位是谁呢?”

    王希庐只好说,“这是我妻子。于石梅。”

    大厅里发出低低的笑声。

    那些自诩高贵的长洲上流社会的贵女们,坐在沙发里,翘着腿,展示着莹莹发光的指甲,倨傲的看着一身路边摊衣服打扮的石妹。

    林东秀再三压抑的怒气,终于压抑不住。“你为什么穿成这样!”

    石妹,“夫人,……。我不是来帮厨吗。不穿这样穿成怎样。”她除了这些新买的上不得台盘的大路货,就是从前那堆晃花人眼的洋装。洋装还已经送了不少给人。莫非帮厨不穿这些衣服还穿洋装不成?或者为了来帮个厨就去现买一套又合适又昂贵的衣服?开玩笑。她哪有那么多钱。再说她的钱,可要攒着。一毫也不能乱用。

    林东秀气得两手发抖。这于石梅果然还是老样子,上不得台盘!

    亏她以为她已经改过。原来都是错觉。

    “那你赶快进厨房帮厨去吧!”

    林东秀一甩手。她本来打算此事之后,给于石梅和王希庐小两口帮腔几句,让他们关系恢复正常。最近这些日子观察,这女孩子似乎也不错。现在看来,原样还是原样。还是个不省油的灯!既然如此,还是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爱怎样怎样。她犯不着操心!

    石妹看她一眼。立刻看出,林东秀对自己的印象,又再次下滑到底。

    她微叹一口气。她又能如何。她已明了自己的身份,只想呆在自己的位置上,做自己该做的事。这样也不行吗。

    既然如此,她也不必做多余的事。她仅是朝林东秀颔首,就朝后厨走去。

    林东秀气得又一甩手。“没教养!”

    王伯瑜从楼梯后转出来,他刚才在起居室。皱眉,“算了,少说一句。”

    做菜中间,石妹将一切菜肴调布好,先交给厨房下人。然后去花园散散心。

    她毕竟身怀有孕,厨房的油烟气,呆久了实在不好。

    刚站一会,一个个子高高的女人走过来。这女人石妹有些眼熟。仔细一认,是二伯王叔珞的长子王希序的妻子汪荷敏。汪家在长洲市不算大族,但也算家道殷实。当初在绿园大学,她也是站在石妹对立面,跟着遇长红等人,不遗余力讽刺挖苦打击石妹的一群人之一。石妹记得王希庐还曾对她动心,可惜知道她是自己堂哥的意中人,王希庐“花亦有道”,未敢动手。

    她知道这汪荷敏是对王希庐有意的。可惜王希序拼命追求她,而王希庐不敢下手。汪荷敏无机可寻,只能嫁给王希序。她命可比石妹好多了。嫁入王家,王希序十分疼爱她,她就呆在王家,无所事事。哪像前辈子的于石梅,七八年不得入室。入室也去去两年,就被驱赶出室。最终引火烧身,身败名裂、自寻死路。

    石妹对她没好感。她对石妹更没好言好语。

    看着石妹,冷讽一句。“哟,要下堂了吧。于石梅。二少在外有梁浩丽这个情人,我们都知道。那梁浩丽,可比你好多了。不仅美貌,还是个著名的影星。”

    一边说一边看着石妹,观察她的神色。从前石妹以贫、孤女之资,进入绿园大学,却被封整个绿园大学的校花,力压她们一堆贵女。最后甚至还攀上王希庐,成为王希庐名正言顺的妻子。虽然过程令人不齿,如今王家也不接纳她。但汪荷敏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她哪里比于石梅差了!

    “瞧瞧你身上穿的衣服。街头乞丐也还不如。你怎么就这样了?是不是王希庐不给你钱了?”

    石妹说,“你跟踪街头乞丐了?”

    汪荷敏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石妹说,“你没跟踪街上乞丐,你怎么知道我穿的还不如他们。没想到堂堂汪家汪大小姐还有这个兴趣,佩服佩服。”

    哪里似乎传来轻微的笑的气息。极轻微。石妹转头一下,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汪荷敏气得脸色涨红。“你、于石梅、伶牙俐齿!”

    “伶牙俐齿不好吗?”石妹反问。“总比自取其辱好。”

    汪荷敏深呼一口气。没想到几年不见,这于石梅竟变的如此伶牙俐齿。没关系,她另有杀手锏。

    “怎么,当初嫁进来,是不是以为自己能当少奶奶啊。没想到八年过去,以前他们不让你入门。如今让你入门了,不过是拿你当厨子。”

    石妹道,“厨子又如何?至少我有自己的价值。我还能当个厨师。那你嫁给王家,他们拿你当什么看?一头专事生产的母猪吗?”

    背后爆发一道爆笑。

    汪荷敏朝上望了望,脸色爆红。

    石妹不予理会,她根本就没有朝后望一眼。眼睛兀自盯着汪荷敏的肚子,“哦,我忘了。专事生产的母猪,人家至少还生产了。你……”

    汪荷敏险些气哭。她入王家四年,始终未孕。一直是她心病。没想到于石梅如此恶毒的打击她。言下之意,就是她连母猪都不如!

    这个该死的于石梅!

    石妹说完这番话,早已经转身走出花园。至于树篱后有什么人,她全然不管。也轮不着她管。这辈子,她是赎罪来的。是的,也仅限她该赎的人。对于汪荷敏这些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家不找她麻烦,她犯不着主动出击,但若要找上门来,她重生一世的于石妹,又岂是软柿子!

    汪荷敏脸涨得血红,怒气冲冲踏着高跟鞋走了。

    树后,王伯瑜、王叔珞、王希序、王希庄,还有几位各家族的长者都在。刚才发出那阵爆笑的,就是王希庄。虽然早知他这位“二嫂”如今口齿伶俐,非同昔时。但第一次见跟第二次见识,感受截然不同。何况上次石妹大概介于他妈、他姐和他的身份,并未尽情发挥。今日面对汪荷敏,可是唇枪舌剑。没想到他这位“二嫂”,还有如此口才!王希庄鼓着嘴,假装不笑了。

    王叔珞一脸尴尬,看着王伯瑜。王希序也是一脸尴尬。倒是另一位家族的长者,对王伯瑜道,“你这二儿媳妇,倒是伶牙俐齿。”

    王大老爷淡淡一笑。

    饭菜非常可口。众宾客对宴席交口称赞。除了一些富家小姐。这些小姐们知道几桌子菜,都是石妹的手艺后,脸色僵硬。谁也不愿开口称赞。毕竟王家的王大少、王二少名满长洲市。当年少女春心时,谁没有对王大少、王二少动过些许心思。王大少高山仰止,冰冻山川,旁人难以打他的主意。而王二少,则是她们仰慕并看起来付出努力就能靠近的对象。哪想到这名花花公子,最后居然娶了一名乡下女,还是以这种尴尬又狼狈的方式。

    她们越是为王二少抱不平。就越是憎恨霸占了跟王希庐的婚姻关系的于石梅。

    众夫人们没有女儿一辈们的复杂心思。她们虽然也未必看得起石妹,但石妹的手艺确实可口,介于情面,她们也不能不大加赞扬。这令林东秀十分的有脸面。于是,先前对石妹降到负九十的印象分,如今又回升到大概三十这样。她吩咐佣人叫石妹出来。和颜悦色的说,“好孩子,自己也过来吃点吧。”

    石妹受宠若惊。可她已经吃过了。她方才料定恼怒的林东秀,不会叫自己上席吃饭。而王伯瑜、王希庄等少爷,也不会管这摊子事。她身怀宝宝,那是饿不得的。于是在厨房里,就吃过了。此时……

    她只能老老实实回答,“夫人,我已经吃过了。”

    林东秀脸色一变,“在哪里吃的?石梅,你不用害羞,这些夫人,都是极温和极讲情面的。你也就上桌去吃点饭,也跟她们聊聊天。”

    实际上,谁会理会于石梅哦。林东秀此语,不过是替石妹解围。同时也暗示,这儿媳妇,不是如众贵夫人所想的那般不受王家待见。这算是对石妹整忙了一上午马不停蹄任劳任怨的报酬吧!哪知道这于石梅,似乎真换了一个人,木头木脑的说,“夫人,我真的吃过了。在厨房吃的。”

    林东秀脸黑了。她似乎听到其他人的嘲笑。

    她恨铁不成钢,再也不想掩饰自己的情绪。骂道,“上不得台盘!”

    气呼呼的,甩手不管了。

    石妹立在那里,感觉十分尴尬。一干夫人小姐们窃笑着,一个夫人微笑道,“这位是二少奶奶吧。咱们还不熟识呢。请问姓甚名谁?”

    随着她的问句。又是一阵窃语笑声。谁不知道这王家的“二少奶奶”姓于名石梅,还闹出了不少笑话,令王家在长洲市沦为笑柄。

    石妹大大方方的说,“我叫于石妹。”

    “妹”和“梅”,虽发音相同。但语调的升降不同,那还是一听即明。那夫人笑道,“不是石梅吗,怎么又换成石妹了?”

    明明是嘲笑。但石妹认认真真回答她,“其实本名叫于石妹,后来我嫌丢脸,上大学自己改的。”

    “噗!”抑制不住的笑声从女宾群中发出。

    林东秀脸黑的如她第一次上门。

    笑就笑吧,她剖实自己。是什么样,就什么样。让王家看看,也让其他人看看。说出一切后,她反而心中轻松了许多。真好,回归自己乌鸦的本来面目。从此再也不用伪装彩凤。真好。

    众女宾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这于石妹,怎么跟传说中不太一样。虽然从前说她攀高逐金,肤浅轻浮,如今看来却是个老实本分、傻不弄东的孩子。但对王家来说一样,都一样的丢脸。

    另一个夫人嗤笑出声。“怎么这么像乡下的土名。”

    石妹大大方方,坦诚相告。“我本来就是乡下长大的。”

    林东秀忍无可忍。终于站了起来。“够了!晚饭不需要你做了。你也累了,先回去吧!”

    石妹走在寂静的别墅区道路上。路上时而有汽车路过,但不会为她停留。她早上是乘坐王希庐的车来的。王希庐早上来接她的时候,难得的对她和颜悦色。而这次,林东秀将她逐出别墅。没有派司机和车送她。显然她彻底的触怒了林东秀。而王希庐也未露面。显然客厅女宾这边发生的事,已经传到男宾那里。或许王希庐,从此也不会再理睬她了吧。

    石妹怅然的叹口气。自己预料中的事,但真发生到眼前,还是有些怅然。

    长痛不如短痛吧。与其给亮亮争取那两年的可能出现的温情光阴,莫若一开始就不要开始。何必再如上世那般,自欺欺人呢?这辈子,除了她该补偿的,她确定自己该得的。其他任何一样,她都不将再妄想。

    只是……这里距离华庭小区。横跨上百公里,中间夹杂一个偌大的市区。她要如何走,才能走回北区。打车吗?

    这里是著名的富人区,车来车往。至少要走到山下,才会出现公交车站。

    而这里距离山下,还至少有五公里路。

    石妹站在路中央叹气。懊悔自己的冲动。

    就算想坦诚自己的身份,也犯不着在今日,当着众人。这下触怒了王太太,看,没好果子吃了吧。

    突然,背后“滴滴”的两声。

    石妹以为自己阻挡了路中间。回头一看,看见一辆黑光发亮的布加迪静悄悄的停在她背后。她明明没有站在路中间呀?也没有阻挡路。

    那布加迪见她不上车。又低低按了一声喇叭。

    车窗缓缓摇开。露出王希庭如刀凿斧刻一般天然深刻英俊的眉目。

    “上车。”

    他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