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包子归我粥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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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绝做实名声，两人首谈布防图】
天色已经曦微，但由于是夏日，天亮的本来就早些，这时候也没有太晚。
阳光透过窗纸，撒向风华榭的内室，又因为千丝屏风的遮挡，将绣着的凤凰啼血的花影投到床褥的锦被上。
顾倾城背对着侧着蜷在床里侧，落在绝王殿下眼中，只觉心疼。
凌晨她将自己裹得紧紧的，说什么也不让他再碰，他好说歹说钻进锦被，她却径自滚到最里侧去。绝王殿下也知这女人面皮薄，也就没有凑过去……哪知道这女人……
一直保持着这种姿势睡到现在！这根本就不是堂堂宰相在千金的表现，城儿，你到底经历过什么？怎么会有这般性子？
默了会，他伸手抚上女子的肩头，将她的身子搬过来。
然而掌下的人儿却醒转了……
“城儿。”绝王殿下看了看天色，“尚早。”
倾城恢复意识后，很快将抚住她肩迟迟不肯松的手拍掉，浅浅开口：“什么时辰了？”
“卯初二刻。”（5:30）绝王殿下看了看时漏，如实回答。
倾城点点头，很快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还嘟囔道：“别盯着我看了，还能再睡会，再去上朝。”
“嗯。”绝王殿下的神色出奇柔和，他还欲说些什么，但倾城又睡了过去……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只好作罢……
大概，还是受累了。
一个时辰后，天色大亮，倾城醒来的时候，绝王殿下已经不在了。
她自己取过床边已经备好的衣衫，缓了缓一件件穿上。
“小姐，奴婢可以进来么？”门外是小碧的声音。
“进来。”倾城套好外衫，敛下略微尴尬的神色吩咐道。
言毕，小碧便进来，帮倾城整理了发饰，上了些脂粉。
原本话挺多的小碧，这会子倒是一句话，也不讲，只看着倾城笑，嗯，目光有些……打趣……也不知道一个小丫头，怎么会有打趣主子这般胆大的想法？料想，前身对她还是不错的，晓沉心里也没有什么尊卑的观念，正好狼狈为奸。。呸。。志趣相投。。。
待倾城整理好仪容出了门，挽儿才领着一众侍女进来收拾屋子，挽儿这会儿也是很替王妃高兴。
当然自绝王殿下从风华榭出来被院子里的下人看见，挽儿也就大致能够猜想到是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提点了几个侍女随她过来整理。这样的敏感和处事手段，作为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也是很难得的，不得不说，倾城还是挺佩服管家教养下人的方法。
“说吧，小心憋死了。”倾城看着小碧欲言又止的模样，没好气道。
两人往正厅方向走着，转过回廊拱门，踩在青石小路上。
小碧看四下无人，胆子也大了起来，附耳言道：“小姐啊，昨夜你和王爷……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找季姑娘开一些药？”
倾城的面皮也没有厚到这种公开的程度，这会子也有些尴尬，只是闪了闪神色，模糊道：“嗯，还好。”
小碧放肆惯了，竟还缠着继续八卦，“小姐……你看……能说说么？”
顾倾城打量了那个丫头，“……思春了？不对呀，这都已经快盛夏了……”
“哎呀，小姐！”小碧跺脚。
“好啦，逗你呢。走吧，大早上又累又饿的，早饭要备好了。”倾城头也不回，就往前走，也不管身后的小碧有没有跟上。
当然，小碧肯定是紧随其后的。
“萧影，去问下小碧她有无起身。”那一袭右压左襟样式的白色长袍，恰恰合身的男子谈及自己的心上人，声音有些发紧。
“是。”接到命令的萧影疾步走去。萧影在凤鸣山上受伤不轻，原本是准了他半个月的假期，可他时时念着自己的职责，才修养了五日就坚持带病上岗。
或许……劳动模范有奖金？
这时候，已是辰时三刻，绝王殿下已经练了会剑，坐上了饭厅，正差人去请顾倾城用膳。
而正好，萧影刚出门不久，就碰上了倾城主仆二人，利索地见过礼节，就跟在她们身后往回走。
檀木桌上……是一笼汤包，和一碗……木耳黑米粥……
倾城的目光扫过食物，转而问道：“今天怎么不去上朝？”
“做实名声。”绝王殿下唇角扯了扯，到底是没好意思说出想在家陪她的话来。
倾城也是很快反应过来，他所说的名声……大抵就是那人几日前被传且只能憋屈默认的『贪欢误事』的说法，当下也是很无语，便走近，拉开凳子坐下。
“包子归我，粥……呃……归你？”
绝王殿下：“……”
“唔，舒服。”倾城擦了擦嘴角，喟叹。
“以后如此，可喜欢？”绝王殿下见着她满意地笑，心里也不禁愉悦起来。
“不必，偶尔尝尝可以怡情，要是天天吃，也给下人增加了负担，天还未亮就去排队买汤包，我倒是没有那么矫情。”倾城实话实说，谢绝了对方的好意。
“再养一位面点师傅也可。”绝王殿下根本不在意是否会给下人们增加负担，在他看来，眼前这人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下人们养着便是来做事的，他从来不养闲人。
倾城还是摇头，“你有没有听说过同行相轻？”她自己，便是做糕点的，再来一位同行……那感觉并不是很美好。
“你敢！”他很快凌厉了眸子，手也攥紧。
“啊？”倾城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扶额解释道，“呃……不是……不是那个相亲……是轻重的轻……”
经过她这一番解释，绝王殿下也从字面上理解了这个词的意思，眸光软了软，也到底是没有说出抱歉这样的字眼。
别扭的男人……
倾城看在眼里，也就没有说什么，毕竟他的心意她也知道，只是这男人从来不说软话，一时间无法改变罢了。
“你就不问问我布防图的事情？如果我没有料错，应该是仅此一份吧。”倾城很快转了话题，将聊天内容从僵持的边缘拉回来。
“烧了便是烧了，无甚可惜。虽仅此一份，但想绘制也可。”绝王殿下语气轻松，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不错，我的那一半部分图已经基本上背了下来，重新绘制应该没有问题。只是最严的秘密存在于人的内心，将所有可以被偷取的载体清理干净，才是没有后顾之忧的做法。”说完，她还看了看一脸严肃的男人，“我觉得这件事情上不应该优柔寡断，别人什么都可以偷走，唯有脑子里的知识是你自己的。”
说完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踌躇了一下，继续开口：“或许……那一份纸质的布防图，有特别的意义？”
“那手稿由皇嫂和皇兄一同设计。”绝王殿下接口，表情上也看不出有怨怪。
皇嫂？据她了解，轩辕宸应是未有婚配，他哪里来的皇嫂？难道……是指的前皇后？
但是关于轩辕宸前皇后的事情，她也一无所知……或许，他的那位皇嫂已经过世了……那么这份布防图，作为遗物留给亲人的念想，就有了非凡的意义……而她……居然将他交给她保管的那一半给烧了……
“对不起，我……我之前并不知道这件事……”烧已故亲属的遗物，是一种非常不尊重的行为，这个错，她很果断地认下了。
“……无碍，无需自责。皇嫂当年……以叛国论处……”本身就不应该留有遗物，应当五马分尸或凌迟的刑法。只是皇上对她的情谊深厚，才留有全尸。
不管怎么说，这么多年过来了，楚恬的那一页已经揭过。百姓总是在幸福之后，忘记了曾经的苦痛，而朝堂之上，由于轩辕宸的刻意回避，也没有人敢提这件事情。
倾城表示她虽然很想八卦一下，但好歹是皇兄的私事，听着对方的描述，皇兄和前皇后的感情应该很好，遭遇了那次变故，就这样平平淡淡遮遮掩掩的翻过去就算了。没有必要再为了自己的好奇心，揭开别人的伤口看。
“既然这样的话……你保管的那一半布防图……还是还给皇兄保管吧……毕竟也是，他们的东西……实在是……想得紧了，也可以拿出来看一看，总归是一个纪念。”倾城叹了叹，有些同情皇兄的求而不得，但叛国之罪……还是一国之母……这根本就没有包庇的余地和存活下来的道理。
“皇兄日理万机，从未松懈倦怠，便是不愿让自己有时间再回忆往事，徒伤悲情，徒添烦恼。是以，布防图才交由我保管。另一半，我也并没有随身携带，而是锁在了暗阁之中。”绝王殿下耐心解释，反正这半日假期的目的就是陪着心上人，他倒是不着急。
“暗阁？便是朝云苑密道所向？”倾城接过下人斟好的清茶，对『暗阁』这个词并没有感到十分意外。
“城儿如何知晓？”他可记得之前从未向她透露过暗阁的一字半句……而她真的只是随意猜测，还是另有情报来源？
【轩辕绝做实名声，两人首谈布防图】
天色已经曦微，但由于是夏日，天亮的本来就早些，这时候也没有太晚。
阳光透过窗纸，撒向风华榭的内室，又因为千丝屏风的遮挡，将绣着的凤凰啼血的花影投到床褥的锦被上。
顾倾城背对着侧着蜷在床里侧，落在绝王殿下眼中，只觉心疼。
凌晨她将自己裹得紧紧的，说什么也不让他再碰，他好说歹说钻进锦被，她却径自滚到最里侧去。绝王殿下也知这女人面皮薄，也就没有凑过去……哪知道这女人……
一直保持着这种姿势睡到现在！这根本就不是堂堂宰相在千金的表现，城儿，你到底经历过什么？怎么会有这般性子？
默了会，他伸手抚上女子的肩头，将她的身子搬过来。
然而掌下的人儿却醒转了……
“城儿。”绝王殿下看了看天色，“尚早。”
倾城恢复意识后，很快将抚住她肩迟迟不肯松的手拍掉，浅浅开口：“什么时辰了？”
“卯初二刻。”（5:30）绝王殿下看了看时漏，如实回答。
倾城点点头，很快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还嘟囔道：“别盯着我看了，还能再睡会，再去上朝。”
“嗯。”绝王殿下的神色出奇柔和，他还欲说些什么，但倾城又睡了过去……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只好作罢……
大概，还是受累了。
一个时辰后，天色大亮，倾城醒来的时候，绝王殿下已经不在了。
她自己取过床边已经备好的衣衫，缓了缓一件件穿上。
“小姐，奴婢可以进来么？”门外是小碧的声音。
“进来。”倾城套好外衫，敛下略微尴尬的神色吩咐道。
言毕，小碧便进来，帮倾城整理了发饰，上了些脂粉。
原本话挺多的小碧，这会子倒是一句话，也不讲，只看着倾城笑，嗯，目光有些……打趣……也不知道一个小丫头，怎么会有打趣主子这般胆大的想法？料想，前身对她还是不错的，晓沉心里也没有什么尊卑的观念，正好狼狈为奸。。呸。。志趣相投。。。
待倾城整理好仪容出了门，挽儿才领着一众侍女进来收拾屋子，挽儿这会儿也是很替王妃高兴。
当然自绝王殿下从风华榭出来被院子里的下人看见，挽儿也就大致能够猜想到是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提点了几个侍女随她过来整理。这样的敏感和处事手段，作为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也是很难得的，不得不说，倾城还是挺佩服管家教养下人的方法。
“说吧，小心憋死了。”倾城看着小碧欲言又止的模样，没好气道。
两人往正厅方向走着，转过回廊拱门，踩在青石小路上。
小碧看四下无人，胆子也大了起来，附耳言道：“小姐啊，昨夜你和王爷……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找季姑娘开一些药？”
倾城的面皮也没有厚到这种公开的程度，这会子也有些尴尬，只是闪了闪神色，模糊道：“嗯，还好。”
小碧放肆惯了，竟还缠着继续八卦，“小姐……你看……能说说么？”
顾倾城打量了那个丫头，“……思春了？不对呀，这都已经快盛夏了……”
“哎呀，小姐！”小碧跺脚。
“好啦，逗你呢。走吧，大早上又累又饿的，早饭要备好了。”倾城头也不回，就往前走，也不管身后的小碧有没有跟上。
当然，小碧肯定是紧随其后的。
“萧影，去问下小碧她有无起身。”那一袭右压左襟样式的白色长袍，恰恰合身的男子谈及自己的心上人，声音有些发紧。
“是。”接到命令的萧影疾步走去。萧影在凤鸣山上受伤不轻，原本是准了他半个月的假期，可他时时念着自己的职责，才修养了五日就坚持带病上岗。
或许……劳动模范有奖金？
这时候，已是辰时三刻，绝王殿下已经练了会剑，坐上了饭厅，正差人去请顾倾城用膳。
而正好，萧影刚出门不久，就碰上了倾城主仆二人，利索地见过礼节，就跟在她们身后往回走。
檀木桌上……是一笼汤包，和一碗……木耳黑米粥……
倾城的目光扫过食物，转而问道：“今天怎么不去上朝？”
“做实名声。”绝王殿下唇角扯了扯，到底是没好意思说出想在家陪她的话来。
倾城也是很快反应过来，他所说的名声……大抵就是那人几日前被传且只能憋屈默认的『贪欢误事』的说法，当下也是很无语，便走近，拉开凳子坐下。
“包子归我，粥……呃……归你？”
绝王殿下：“……”
“唔，舒服。”倾城擦了擦嘴角，喟叹。
“以后如此，可喜欢？”绝王殿下见着她满意地笑，心里也不禁愉悦起来。
“不必，偶尔尝尝可以怡情，要是天天吃，也给下人增加了负担，天还未亮就去排队买汤包，我倒是没有那么矫情。”倾城实话实说，谢绝了对方的好意。
“再养一位面点师傅也可。”绝王殿下根本不在意是否会给下人们增加负担，在他看来，眼前这人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下人们养着便是来做事的，他从来不养闲人。
倾城还是摇头，“你有没有听说过同行相轻？”她自己，便是做糕点的，再来一位同行……那感觉并不是很美好。
“你敢！”他很快凌厉了眸子，手也攥紧。
“啊？”倾城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扶额解释道，“呃……不是……不是那个相亲……是轻重的轻……”
经过她这一番解释，绝王殿下也从字面上理解了这个词的意思，眸光软了软，也到底是没有说出抱歉这样的字眼。
别扭的男人……
倾城看在眼里，也就没有说什么，毕竟他的心意她也知道，只是这男人从来不说软话，一时间无法改变罢了。
“你就不问问我布防图的事情？如果我没有料错，应该是仅此一份吧。”倾城很快转了话题，将聊天内容从僵持的边缘拉回来。
“烧了便是烧了，无甚可惜。虽仅此一份，但想绘制也可。”绝王殿下语气轻松，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不错，我的那一半部分图已经基本上背了下来，重新绘制应该没有问题。只是最严的秘密存在于人的内心，将所有可以被偷取的载体清理干净，才是没有后顾之忧的做法。”说完，她还看了看一脸严肃的男人，“我觉得这件事情上不应该优柔寡断，别人什么都可以偷走，唯有脑子里的知识是你自己的。”
说完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踌躇了一下，继续开口：“或许……那一份纸质的布防图，有特别的意义？”
“那手稿由皇嫂和皇兄一同设计。”绝王殿下接口，表情上也看不出有怨怪。
皇嫂？据她了解，轩辕宸应是未有婚配，他哪里来的皇嫂？难道……是指的前皇后？
但是关于轩辕宸前皇后的事情，她也一无所知……或许，他的那位皇嫂已经过世了……那么这份布防图，作为遗物留给亲人的念想，就有了非凡的意义……而她……居然将他交给她保管的那一半给烧了……
“对不起，我……我之前并不知道这件事……”烧已故亲属的遗物，是一种非常不尊重的行为，这个错，她很果断地认下了。
“……无碍，无需自责。皇嫂当年……以叛国论处……”本身就不应该留有遗物，应当五马分尸或凌迟的刑法。只是皇上对她的情谊深厚，才留有全尸。
不管怎么说，这么多年过来了，楚恬的那一页已经揭过。百姓总是在幸福之后，忘记了曾经的苦痛，而朝堂之上，由于轩辕宸的刻意回避，也没有人敢提这件事情。
倾城表示她虽然很想八卦一下，但好歹是皇兄的私事，听着对方的描述，皇兄和前皇后的感情应该很好，遭遇了那次变故，就这样平平淡淡遮遮掩掩的翻过去就算了。没有必要再为了自己的好奇心，揭开别人的伤口看。
“既然这样的话……你保管的那一半布防图……还是还给皇兄保管吧……毕竟也是，他们的东西……实在是……想得紧了，也可以拿出来看一看，总归是一个纪念。”倾城叹了叹，有些同情皇兄的求而不得，但叛国之罪……还是一国之母……这根本就没有包庇的余地和存活下来的道理。
“皇兄日理万机，从未松懈倦怠，便是不愿让自己有时间再回忆往事，徒伤悲情，徒添烦恼。是以，布防图才交由我保管。另一半，我也并没有随身携带，而是锁在了暗阁之中。”绝王殿下耐心解释，反正这半日假期的目的就是陪着心上人，他倒是不着急。
“暗阁？便是朝云苑密道所向？”倾城接过下人斟好的清茶，对『暗阁』这个词并没有感到十分意外。
“城儿如何知晓？”他可记得之前从未向她透露过暗阁的一字半句……而她真的只是随意猜测，还是另有情报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