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路途（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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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ong>阳萌快步走到希光的房间，揭开被子用力摇他，希光根本没反应。阳萌忍不住，用力拍打希光的肩膀，他的身体变得十分坚硬，阳萌的动作对他没有任何影响。阳萌恨恨地从掌心弹出一根碧色的树枝，想要扎入希光的身体。
“你要杀我吗？”希光的声音因久睡而沙哑，眼皮抖了几次，半张半合，透出浸人的碧色来。
阳萌收回树枝，“醒了？快起来！”
希光翻身坐起，揉了一下眼睛，将散乱的长发拨到身后，双眼完全睁开，如一汪碧水，而那碧水的深处有丝丝银光闪耀，“怎么了？”
“我们碰到了向导的人运送太阳，他们发现我们，要求登船检查。”阳萌看希光耳朵上摇晃的小弓箭，有点糟心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有不妥当？”
希光不明所以，阳萌从空间中摸出一面镜子对着他，示意他好好瞧瞧自己。希光对上镜子里的人，怔了一下，碧绿的双眼，面容更加深刻，皮肤白皙得不像话，眉心竖立的第三只眼睛有长大的趋势。他伸手捏一下自己的脸，温度是人体的温度，触感也是血肉一般，那被扣上的面具呢？
希光一想到面具，皮肤中立刻爬出一组组金碧二色的藤蔓缠绕着，编织成一张薄薄的面具，将他的面容全部遮挡着，包括第三只眼和双耳，面具的造型神异，给人一种冰冷神秘之感。
阳萌伸手摸了一下面具，希光本能地向后避开。
希光看向阳萌，“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显然不是一件令我们两人开心的事情。这样一张面具，就能隐藏你族系的秘密了？”
“现在没时间计较那么多了，但愿这样不会被发现什么不对劲。”阳萌收好镜子起身，“既然醒了，就一起出来吧！我还得去通知默女一声。”
“底舱的是默语？”
“是！她在船上修复身体和构建祭坛的模型，我准备和她成为朋友。”阳萌没有征求希光意见的意思，“你也要和晨天搞好关系，既然跑出来闯荡了，我们有很多不懂的事情，要多请教。”
希光双眼不错地看着阳萌，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阳萌奇怪道。
希光伸手拍拍阳萌的肩膀，没说话。
“至于你回家的事情，等找到路和船后，你就可以走了。但是在走之前，希望你遵守承诺，将我遗骨上的符文去除。”阳萌打开房门，向底舱走，“我们之间的恩怨就这样一刀两段，以后再见还是朋友！”
希光摸着自己脸上冰冷的那一层壳，仿佛有生命一般，和他的心脏跳动节奏一致地律动作。
希光不说话，这太反常了，阳萌停下脚步看他，见他发呆地摸着面具，银色长发居然拖爱地板上，这个青年，全身充满了一种沉静的悲伤。
“怎么又不说话了？你这样安静，我好不习惯。”阳萌走回去，拉拉他的衣袖，“走啊！”
“我会试着帮你解开符文的。”希光道，“我说话算话。”
阳萌点头，“这样就好。”
打开底舱的大门，默家的人也发现了船外的异常，全部人都衣冠楚楚站在窗口处向外张望。
“阳女，你来了！”晨天立刻将阳萌和希光迎入了舱内，并领到了祭礼处。
默语恢复了人形，披着一件白色纱衣盘坐在祭礼中央，雪白的双手捧着那金色的建木枝叶，满脸沉迷。
“尊者，是阳女来了！”默语抬头看阳萌，眼中露出被打扰的不高兴。
阳萌道，“默女，恭喜你身体恢复健康。”
“还早得很！”默语心里的梗显然没消掉，拧着说话，“你来做什么？”
晨天清了清嗓子，明显提醒默语注意礼貌。
默语这才慢腾腾站起来，和阳萌相互见礼。
两人第一次见面没开一个好头，但阳萌有信心两人能成为好朋友，现在默语的态度还不自然，但比起之前的针锋相对打生打死已经是非常大的进步了。阳萌心满意足，好脾气地解释道，“我们正在去汤谷的路上，好像是遇到向导那边的人在搬运太阳，两条航线交叉了。向导那边的人发了信息来，要求登船检查。我来通知一下大家，免得他们贸然上来，打扰了你修复身体。”
阳萌又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来，“还有，既然默女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可否将我的神木还我呢？”
默语低头看看手中的小枝条，万分不舍，又露出不屑的表情，一把将枝条甩在地上，“不过是一根小枝条罢了，也不是多稀奇的东西，巴巴地还专门来要！我不稀罕——”
场面有些尴尬了，晨天和身后的一众祭品露出非常羞愧的神情来。
阳萌有点吃惊，看着自己裙下的树枝，想要伸手去捡起来。希光迈上前一步，神异的面具散发出淡淡的威压，他弯腰双手捡起树枝，冰冷的眼睛扫过晨天，晨天只觉得脊背发凉。
希光将树枝捧到阳萌面前，阳萌收了枝条，有点气馁道，“消息我已经转达了，我就先走了，告辞！”
晨天眼中露出焦急来，他可不想这样就把人给得罪了，想要出声，可希光却警告性地看着他，似乎不希望他多事。
“你破坏了我的成年礼，把我默家的祭坛焚毁了，连对不起都不说一声吗？”默语看着阳萌，高傲道，“不是让你的祭品来转达过，说要亲自表达歉意吗？我怎么一点也没——”
“对不起！”阳萌立刻道，“请你原谅我之前的无礼。”
阳萌看默语的表情有点改变，又道，“我希望这一路上，我们能成为好朋友！”
默语双手叉腰，很不客气道，“那要看你的表现。”
希光对阳萌在默语面前表现出来的弱势很不满意，觉察到希光的不满，晨天小声提醒默语，默语听了晨天的话，脸上有几分扭捏。
阳萌有些期待地看着默语，默语道，“对不起，也请你原谅我之前的无礼，是我莽撞在先。”默语也道歉完，但又觉得这样太没气势，补充道，“但是真的是你没礼貌在先，谁让你带了祭品来观礼又不——”
“我们刚到晨明的时候，什么都不懂。”阳萌心里松了好几分，马上笑起来，“那以后就都不计较这些事情了，好不好？”
“除非你能把我的祭坛修好！”
“只要是我能做的，我都会无条件帮助你。”阳萌眉开眼笑。
默语勉勉强强道，“那好吧！”
两个少女达成了一致意见，下面的人顿时松了一口气，也没人再提之前的无礼举动。
因为成为了朋友，底舱的门就再不上锁了，默语也好奇地在阳萌的带领下参观飞船。默语说起来是晨明星上备受宠爱的女尊，但因出生时间晚，没享受过几天好日子，反而心心念念着要打回北方去，所以一旦撇除异兽这一因素，她也不过是一个见识短浅的小姑娘而已。她好奇地打量这个庞然大物，阳萌就快快乐乐给她解释飞船的各功能区域，这种感觉让她非常享受。
“前面就是驾驶室啊，现在只有晨东一个人开船，好几天都没休息了。如果你的祭品有会开船的，也可以来帮忙——”阳萌进入驾驶舱，看晨东在操作平台上和一个陌生的人影对话，道，“他正在和那边的人交涉，如果能不登船检查就好了！”
“你不想让人上船？为什么？”默语好奇。
“总觉得不方便。”阳萌道，“我们这一路上经过的好多星系都崩溃了，上面除了异兽什么都没有，突然冒出一艘船来，船上还装了一个刚成年和一个没成年的两女尊。我要是向导那边的人，我也会觉得奇怪，然后翻来覆去问清楚到底晨明发生了什么，麻烦。”
默语点头，开口道，“我们向监察会求助的时候，中央灯塔理都没人理我们。等我们自己跑出来了，再来问东问西有什么意义？你看着，我就要把他们怼回去。”
阳萌不得不佩服，默语比她有更多的先天女尊的自信。
晨东在对方人的询问下，向他陈述船上的人员构成，出发地以及航线信息。在对方问及目的地的时候，晨东还没来得及回答，默语一步上前，道，“你是谁？是向导，还是向导派来的信使？”
对方的男子□□着面孔，眉心也没有献祭的徽记，所以他是灯塔内的工作人员，他看见默语和阳萌后，分别行了礼，这才回答道，“鄙人是边区的一等武官——”
“那就不是向导了？”默语没好气道，“我还想问问尊贵的向导先生，我们的星系崩溃的时候，他们在哪里呢？”
“星域广袤，事务繁杂——”
“既然事务繁杂，那也不用上我们这艘小船麻烦了。从前我们不需要你来救我们，现在也不需要你来检查我们——”
“请原谅我的无礼，这是战时……”
“都知道是无礼了，还敢提要求？灯塔就是这样要求你们对待一个因为家园溃败而没有成功成年的女尊的吗？”默语尖声道，“我们的船上正在修复我的本体还有我的祭坛，如果因为你们的打扰中断了我的成年，你敢负全责吗？”
男子表情有些吃惊，只得回说要上报长官，匆忙中断了通话。
默语击退了多事的人，扭头看阳萌，道，“你看，你根本不用对他们客气。他们要是太没礼貌了，找到灯塔的人告状就可以了。”
阳萌有些担忧，“我没合法的身份！”
默语不是蠢人，拍拍阳萌的肩膀，“看在同是太阳氏族的份上，我会掩护你的。”
“真的吗？”阳萌惊喜道，“那就太谢谢了！”
</strong>阳萌快步走到希光的房间，揭开被子用力摇他，希光根本没反应。阳萌忍不住，用力拍打希光的肩膀，他的身体变得十分坚硬，阳萌的动作对他没有任何影响。阳萌恨恨地从掌心弹出一根碧色的树枝，想要扎入希光的身体。
“你要杀我吗？”希光的声音因久睡而沙哑，眼皮抖了几次，半张半合，透出浸人的碧色来。
阳萌收回树枝，“醒了？快起来！”
希光翻身坐起，揉了一下眼睛，将散乱的长发拨到身后，双眼完全睁开，如一汪碧水，而那碧水的深处有丝丝银光闪耀，“怎么了？”
“我们碰到了向导的人运送太阳，他们发现我们，要求登船检查。”阳萌看希光耳朵上摇晃的小弓箭，有点糟心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有不妥当？”
希光不明所以，阳萌从空间中摸出一面镜子对着他，示意他好好瞧瞧自己。希光对上镜子里的人，怔了一下，碧绿的双眼，面容更加深刻，皮肤白皙得不像话，眉心竖立的第三只眼睛有长大的趋势。他伸手捏一下自己的脸，温度是人体的温度，触感也是血肉一般，那被扣上的面具呢？
希光一想到面具，皮肤中立刻爬出一组组金碧二色的藤蔓缠绕着，编织成一张薄薄的面具，将他的面容全部遮挡着，包括第三只眼和双耳，面具的造型神异，给人一种冰冷神秘之感。
阳萌伸手摸了一下面具，希光本能地向后避开。
希光看向阳萌，“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显然不是一件令我们两人开心的事情。这样一张面具，就能隐藏你族系的秘密了？”
“现在没时间计较那么多了，但愿这样不会被发现什么不对劲。”阳萌收好镜子起身，“既然醒了，就一起出来吧！我还得去通知默女一声。”
“底舱的是默语？”
“是！她在船上修复身体和构建祭坛的模型，我准备和她成为朋友。”阳萌没有征求希光意见的意思，“你也要和晨天搞好关系，既然跑出来闯荡了，我们有很多不懂的事情，要多请教。”
希光双眼不错地看着阳萌，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阳萌奇怪道。
希光伸手拍拍阳萌的肩膀，没说话。
“至于你回家的事情，等找到路和船后，你就可以走了。但是在走之前，希望你遵守承诺，将我遗骨上的符文去除。”阳萌打开房门，向底舱走，“我们之间的恩怨就这样一刀两段，以后再见还是朋友！”
希光摸着自己脸上冰冷的那一层壳，仿佛有生命一般，和他的心脏跳动节奏一致地律动作。
希光不说话，这太反常了，阳萌停下脚步看他，见他发呆地摸着面具，银色长发居然拖爱地板上，这个青年，全身充满了一种沉静的悲伤。
“怎么又不说话了？你这样安静，我好不习惯。”阳萌走回去，拉拉他的衣袖，“走啊！”
“我会试着帮你解开符文的。”希光道，“我说话算话。”
阳萌点头，“这样就好。”
打开底舱的大门，默家的人也发现了船外的异常，全部人都衣冠楚楚站在窗口处向外张望。
“阳女，你来了！”晨天立刻将阳萌和希光迎入了舱内，并领到了祭礼处。
默语恢复了人形，披着一件白色纱衣盘坐在祭礼中央，雪白的双手捧着那金色的建木枝叶，满脸沉迷。
“尊者，是阳女来了！”默语抬头看阳萌，眼中露出被打扰的不高兴。
阳萌道，“默女，恭喜你身体恢复健康。”
“还早得很！”默语心里的梗显然没消掉，拧着说话，“你来做什么？”
晨天清了清嗓子，明显提醒默语注意礼貌。
默语这才慢腾腾站起来，和阳萌相互见礼。
两人第一次见面没开一个好头，但阳萌有信心两人能成为好朋友，现在默语的态度还不自然，但比起之前的针锋相对打生打死已经是非常大的进步了。阳萌心满意足，好脾气地解释道，“我们正在去汤谷的路上，好像是遇到向导那边的人在搬运太阳，两条航线交叉了。向导那边的人发了信息来，要求登船检查。我来通知一下大家，免得他们贸然上来，打扰了你修复身体。”
阳萌又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来，“还有，既然默女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可否将我的神木还我呢？”
默语低头看看手中的小枝条，万分不舍，又露出不屑的表情，一把将枝条甩在地上，“不过是一根小枝条罢了，也不是多稀奇的东西，巴巴地还专门来要！我不稀罕——”
场面有些尴尬了，晨天和身后的一众祭品露出非常羞愧的神情来。
阳萌有点吃惊，看着自己裙下的树枝，想要伸手去捡起来。希光迈上前一步，神异的面具散发出淡淡的威压，他弯腰双手捡起树枝，冰冷的眼睛扫过晨天，晨天只觉得脊背发凉。
希光将树枝捧到阳萌面前，阳萌收了枝条，有点气馁道，“消息我已经转达了，我就先走了，告辞！”
晨天眼中露出焦急来，他可不想这样就把人给得罪了，想要出声，可希光却警告性地看着他，似乎不希望他多事。
“你破坏了我的成年礼，把我默家的祭坛焚毁了，连对不起都不说一声吗？”默语看着阳萌，高傲道，“不是让你的祭品来转达过，说要亲自表达歉意吗？我怎么一点也没——”
“对不起！”阳萌立刻道，“请你原谅我之前的无礼。”
阳萌看默语的表情有点改变，又道，“我希望这一路上，我们能成为好朋友！”
默语双手叉腰，很不客气道，“那要看你的表现。”
希光对阳萌在默语面前表现出来的弱势很不满意，觉察到希光的不满，晨天小声提醒默语，默语听了晨天的话，脸上有几分扭捏。
阳萌有些期待地看着默语，默语道，“对不起，也请你原谅我之前的无礼，是我莽撞在先。”默语也道歉完，但又觉得这样太没气势，补充道，“但是真的是你没礼貌在先，谁让你带了祭品来观礼又不——”
“我们刚到晨明的时候，什么都不懂。”阳萌心里松了好几分，马上笑起来，“那以后就都不计较这些事情了，好不好？”
“除非你能把我的祭坛修好！”
“只要是我能做的，我都会无条件帮助你。”阳萌眉开眼笑。
默语勉勉强强道，“那好吧！”
两个少女达成了一致意见，下面的人顿时松了一口气，也没人再提之前的无礼举动。
因为成为了朋友，底舱的门就再不上锁了，默语也好奇地在阳萌的带领下参观飞船。默语说起来是晨明星上备受宠爱的女尊，但因出生时间晚，没享受过几天好日子，反而心心念念着要打回北方去，所以一旦撇除异兽这一因素，她也不过是一个见识短浅的小姑娘而已。她好奇地打量这个庞然大物，阳萌就快快乐乐给她解释飞船的各功能区域，这种感觉让她非常享受。
“前面就是驾驶室啊，现在只有晨东一个人开船，好几天都没休息了。如果你的祭品有会开船的，也可以来帮忙——”阳萌进入驾驶舱，看晨东在操作平台上和一个陌生的人影对话，道，“他正在和那边的人交涉，如果能不登船检查就好了！”
“你不想让人上船？为什么？”默语好奇。
“总觉得不方便。”阳萌道，“我们这一路上经过的好多星系都崩溃了，上面除了异兽什么都没有，突然冒出一艘船来，船上还装了一个刚成年和一个没成年的两女尊。我要是向导那边的人，我也会觉得奇怪，然后翻来覆去问清楚到底晨明发生了什么，麻烦。”
默语点头，开口道，“我们向监察会求助的时候，中央灯塔理都没人理我们。等我们自己跑出来了，再来问东问西有什么意义？你看着，我就要把他们怼回去。”
阳萌不得不佩服，默语比她有更多的先天女尊的自信。
晨东在对方人的询问下，向他陈述船上的人员构成，出发地以及航线信息。在对方问及目的地的时候，晨东还没来得及回答，默语一步上前，道，“你是谁？是向导，还是向导派来的信使？”
对方的男子□□着面孔，眉心也没有献祭的徽记，所以他是灯塔内的工作人员，他看见默语和阳萌后，分别行了礼，这才回答道，“鄙人是边区的一等武官——”
“那就不是向导了？”默语没好气道，“我还想问问尊贵的向导先生，我们的星系崩溃的时候，他们在哪里呢？”
“星域广袤，事务繁杂——”
“既然事务繁杂，那也不用上我们这艘小船麻烦了。从前我们不需要你来救我们，现在也不需要你来检查我们——”
“请原谅我的无礼，这是战时……”
“都知道是无礼了，还敢提要求？灯塔就是这样要求你们对待一个因为家园溃败而没有成功成年的女尊的吗？”默语尖声道，“我们的船上正在修复我的本体还有我的祭坛，如果因为你们的打扰中断了我的成年，你敢负全责吗？”
男子表情有些吃惊，只得回说要上报长官，匆忙中断了通话。
默语击退了多事的人，扭头看阳萌，道，“你看，你根本不用对他们客气。他们要是太没礼貌了，找到灯塔的人告状就可以了。”
阳萌有些担忧，“我没合法的身份！”
默语不是蠢人，拍拍阳萌的肩膀，“看在同是太阳氏族的份上，我会掩护你的。”
“真的吗？”阳萌惊喜道，“那就太谢谢了！”